第二百三十九章 怎麽才能哄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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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中場休息的江雪兒終於發現了坐在她旁邊的孟聽。
她有些難堪,把臉扭到了一邊,不想讓孟聽看她這副狼狽的樣子。
孟聽掏出浸過水的手帕:“擦一擦臉吧。”
江雪兒低著頭,把手帕接了過來,擦了擦臉。
等她擦完後,孟聽又變出一塊冰塊,用手帕包著遞給她:“用它敷著眼睛,不然你明天起來眼睛會腫的。”
江雪兒一一照做,隨後聲音嗡嗡的:“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可笑?”
“沒有啊,吵架不是很正常嗎?”孟聽抬頭看著遠處,“不吵架才不正常呢。”
“可是他竟然那樣想我!”江雪兒說著又來了氣,“我們認識那麽多年了,我從沒有想過,我在他心裏竟然是那種人。”
孟聽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她很想追問細節,但又怕自己的語氣太八婆,會惹江雪兒反感,隻能忍著八卦的欲望:“這當中應該有什麽誤會,等回頭找個機會把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這不是誤會。”江雪兒搖頭,“這是我幸運,即使發現了他對我的看法。”
孟聽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片刻後,孟聽評估著江雪兒的狀態,斟酌著語氣勸她:“謝公子挺擔心你的,一直待在你院子外,想知道你現在的情況。”
江雪兒氣哼哼的來了句:“才不要他擔心,讓他走,我不想見他。”
“這不太好吧。”孟聽有些為難的看著江雪兒,“外麵來來往往那麽多人,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江雪兒這次是氣的狠了,孟聽怎麽勸她都不願意鬆口。
無奈之下,孟聽隻能退而求其次,先勸江雪兒用些吃的,然後把人哄進了屋子裏。
畢竟此時已經入夜了,在外麵呆著更深露重的,對身體不好。
孟聽在屋子裏陪江雪兒又待了一會兒,等到哭的疲憊至極的江雪兒終於睡下後,孟聽也一臉疲憊的出了小院。.
院子門口,謝塵還在等著。
他看見孟聽出來,連忙迎了過來:“孟姑娘,雪兒她怎麽樣了?”
孟聽捏捏手指,小心斟酌措辭:“我在她的食物裏放了些安神的東西,現在已經睡下了。”
“孟姑娘莫非沒有幫我勸她?”謝塵一聽說江雪兒已經睡下了,頓時變得十分著急,“她還在生氣嗎?”
孟聽瞅瞅遠處探頭探腦的閑雜人等,壓低聲音提醒謝塵:“咱們換個地方說話,這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別讓人家看了笑話。”
綜合考慮,孟聽把地方換到了鳳禦宸的那間小院。
剛好鳳禦宸也在,看樣子是才回來不久。
他看看孟聽,再看看謝塵,趁著謝塵脫鞋進屋的功夫,把孟聽拉到一邊:“怎麽回事兒?”
“謝公子和江姑娘吵架了,吵的怪厲害,謝公子想讓我幫忙從中說和說和。”孟聽匆匆解釋了一遍,追了進去。
看熱鬧的鳳禦宸也跟了進去。
進去後,鳳禦宸看著垂頭喪氣的謝塵,滿臉都是新奇。
他還是頭一次在謝塵我的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孟聽知道他的心思,趁著謝塵低頭喝茶的功夫,朝鳳禦宸橫了一個眼刀,警告他悠著點。
等到都坐齊後,愁眉苦臉的謝塵問孟聽:“雪兒她都和你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很難過,很傷心,她沒想到在你心裏自己是那種人,就是太傷心了。”孟聽著重強調現在的江雪兒是傷心而不是生氣。
果不其然,聽到江雪兒傷心難過後,謝塵頓時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我是一不小心,話趕話,說錯了話,那並非我本意。”
旁邊看熱鬧的鳳禦宸悠悠開口:“現在說這些也晚了,你現在要想的是該怎麽做才能把江姑娘給哄好,把人惹難過了,哄好就是了。”
孟聽重重點頭:“是啊,你好好表現,拿出誠意來,把江姑娘哄好,那就行了。”
謝塵無意識的摩挲杯壁:“可是她現在連見我都不願意,我該怎麽做才能把她哄好?”
這話把方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孟聽給問住了。
她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個原書男主好像沒書中寫的那麽無所不能。
雖說書中男女主也曾吵過架,但男主搞了幾次特別浪漫的舉動後,成功把女主的芳心又給哄了回去。
原書當中,男主好像沒有謝塵表現的這麽……廢。
孟聽邊在心裏嘀咕這估計又是金手指的功勞,邊照著原書走向開口給建議:“江姑娘不可能一直蹲在屋子裏,她總會出來的,你就想辦法一直纏著她就是了,她要是看你煩,你就一直跟在旁邊,默默的跟著,什麽都別做。”
“什麽都不做行嗎?”謝塵麵露遲疑,“我該做些什麽表達我的歉意吧。”
“那你就自己估摸著辦唄。”孟聽想想原書中謝塵做的那些舉動,有些為難,謝塵是根據江雪兒的喜好表示的歉意,而關於江雪兒的喜好,孟聽應該是不了解的。
她要是說太多,才不對勁。
什麽幫助都沒得到的謝塵原地呆坐了一會兒,起身鄭重的朝孟聽道謝:“多謝孟姑娘今日幫我奔走,明天姑娘若是有機會,還請多在雪兒麵前幫我說說話。”
“小事一樁,好說好說。”孟聽痛快的答應下來。
讓男主欠自己人情,她樂意至極。
謝塵離開後,鳳禦宸湊到孟聽旁邊:“什麽情況?你怎麽這麽好心的幫人家?”
“我平時不好心嗎?”孟聽反問鳳禦宸,“難道在你眼裏,師姐我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
“也差不多。”鳳禦宸絲毫不害怕孟聽刀一般的視線,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沒猜錯的話,你幫他們,是想讓他倆欠咱們煉藥宗的人情吧?”
孟聽臉上閃過無語,她隨後起身,摁住鳳禦宸的肩膀:“有些話不要點這麽明,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回頭也幫著表現一下,別杵那當看熱鬧的傻子。”
她說完便閃身離開了。
深夜,批完奏折的陸秀兒揮退宮人,盤腿坐於龍床上,運宮調息。
真氣剛運行到一周天,陸秀兒便突然睜開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