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臨時起意，根本不知道電影院在上映什麽電影，總之趕上啥看啥。
    看完電影時間不早，賀楊山送付珊回家。
    到了家門口，賀楊山想起手上拎著的包袱，想了想對付珊說：“這個包袱要不放我那裏吧，不然你拿回去也不好和你媽交代。”
    剛才吃飯的時候，付珊說了她辭職的事要先瞞著付母和付紹鐸。
    付珊之前也在發愁要怎麽和付母解釋包袱的事，正好賀楊山說放在他那裏，到是個好辦法。
    “那就先放在你那裏吧，我需要用什麽，再去你那邊取。”
    兩人在家門口分開，臨分開前，賀楊山把手裏的包袱放在地上，伸手將付珊攬進了懷裏，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處，輕拍著她的後背。
    “別想太多，回去好好睡覺，明天開始是嶄新的一天。”
    說完，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付珊回到家，進了屋還感覺臉頰上熱乎乎的發燙。
    正巧薑沁坐在一樓客廳裏，正在一個本子上不停地寫著什麽。
    看到付珊通紅的臉，薑沁促狹地眨眨眼。
    “今晚約會去了？”
    付珊眼神往旁邊飄，不好意思看薑沁，“嗯。嫂子，我先回房間了。”
    說完就麻溜地跑了。
    薑沁笑著搖搖頭，繼續在本子上記賬。
    等把這段時間的收入支出賬目整理完，薑沁揣好筆記本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付紹鐸正倚靠在床頭看書，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他抬頭看過來。
    “忙完了？”
    “嗯。”
    薑沁點點頭，把身上披著的一件薄外套脫下來，搭在衣架上，然後鑽上床。
    六月的京市已經進入初夏時節，但晚上還會有些涼意。
    薑沁剛剛沒穿襪子，光腳踩了雙拖鞋，結果雙腳裸露著有些涼。
    她鑽進被窩後，壞心眼地把腳貼在付紹鐸小腿上，但沒停留太長時間，隻輕輕碰了一碰。
    看付紹鐸被冷不防冰了一下，薑沁樂得咯咯直笑。
    “腳怎麽這麽涼，你又沒穿襪子是吧。”
    付紹鐸放下手裏的書，也躺進被窩裏，摸到薑沁的雙腳用手攥了起來，撈到自己的小腹處給她捂著。
    “暖和點了嗎？”
    薑沁下意識想抽回腳，“你是不是傻，多冷啊。”
    付紹鐸卻笑了笑，“不冷。你暖和了，我也暖和。”
    薑沁心口處溫暖的一塌糊塗，往前湊過去整個人埋進付紹鐸懷裏，抱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我們來做點什麽吧。”
    她說。
    付紹鐸當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薑沁懷孕的時候他們兩個素了很久，後來等薑沁出了月子他又做手術。
    中間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機會親熱。
    等到終於能親熱的時候，薑沁著實被付紹鐸折騰了好幾天，到最後一把老腰都快折了。
    薑沁氣得好幾天沒理付紹鐸，付紹鐸再有想法，也隻能忍著不敢要求什麽。
    今天晚上薑沁居然主動邀請，付紹鐸當然不能放過這大好時機。
    兩個人折騰了大半夜，到後來見薑沁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付紹鐸隻能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第二天早上，薑沁被叫醒時，入目的便是付紹鐸神清氣爽、精神百倍的一張臉。
    她氣得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還用手掐了把他的胳膊。
    付紹鐸自知理虧，直接把早飯給端了上來，讓薑沁在床上吃飯。
    要不是薑沁不願意，他都想拿勺喂她吃。
    吃完飯小兩口要出門，走到大門處剛巧見到付珊也背著包要出門。
    付珊看著薑沁，朝她擠了擠眼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薑沁接收到她的信號，但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付珊見她沒領域，隻得過來小聲說：“嫂子，你還是去換件高領的衣服吧。”
    “高領……”
    薑沁瞬間秒懂。
    她倒吸一口氣，急忙上樓衝回了房間，對著屋裏的穿衣鏡看了眼，然後就發現脖子上有兩塊隱約的痕跡。
    因為不太容易被看清，早上換衣服時薑沁便沒有注意到。
    還好付珊發現了，否則她就要頂著這兩塊痕跡去學校了，想想都覺得社死。
    她們姑嫂之間的小動作，付紹鐸是一點都沒整明白，隻看到薑沁火速上樓，又火速下樓，上衣換了一件的確良襯衫，領口的位置扣得嚴嚴實實。
    付紹鐸納悶地看她一眼，“穿成這樣，你不熱？”
    薑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始作俑者本人，還啥都不知道呢。
    這天，薑沁跟著賀楊山去了早已考察好的鴨子養殖場。
    在京市郊區的生產隊，有不少鴨子養殖場。
    這附近的鴨子養殖場規模都不大，但要提供小加工廠的初期貨源，那還是充足的。
    隻是要從長遠發展來考慮，可就遠遠不夠了。
    “要不我去一趟東北吧。”
    薑沁說。
    “去東北？”
    賀楊山愣了下，隨後想到也許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
    東北那邊有大大小小的農場，鴨子養殖場光薑沁聽說的，就有好幾家。
    “那還猶豫啥，趕緊去吧。”
    薑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我也不能這麽快就走，我總要給家裏打個招呼。”
    沒辦法，賀楊山一個單身漢，沒想到薑沁要出一趟門，需要交代的事情很多。
    薑沁要回東北，付紹鐸聽了後考慮片刻，要跟著她一起回去。
    “咱們離開東安農場也很久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付紹鐸如是說。
    他願意陪著自己一塊回去，薑沁求之不得。
    於是就定下來兩個人一塊走，付紹鐸提前把車票買好。
    他們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帶陽陽暖暖回去，最後還是決定不帶他們了。
    兩個孩子還小，旅途奔波折騰不起，萬一病倒了可就麻煩了。
    再一個，這次薑沁是帶著任務去的，不是回去玩，帶著孩子她哪裏還有精力去考察鴨子養殖場。
    到了出發這一日，他們帶著行李上了火車。
    坐在去東安農場的火車上，薑沁想起來之前自己從京市回東安農場的情形。
    那時候和現在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她的確想念東安農場的朋友們了。
    想念何春萍一家，想念總場宣傳處的同事們。
    還有那邊熟悉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