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這場混亂為人類揭露了世界的真麵目。
    各國政府開始漁輪戰, 放出許多珍貴的消息，來安撫人類，證明人類在黑暗大陸有自保之力。
    人類需要自信和骨氣。
    縱然是虛假的，也必須堅持下去。
    鯨魚島上, 回到老家鍛煉的傑·富力士與家人坐在電視機前, 麵帶驚歎，幸運的是他和姑姑、奶奶沒有出事, 所以他沒有發覺世界的變化。
    小傑發出豪言壯誌：“我一定要逛遍世界地圖的每個角落！”
    米特頓時臉色難看, 小傑似乎沒看到，眼裏全是渴望冒險的火焰, 幾乎能讓米特絕望。在普通人看來，那是一條浪子之路, 危險重重，而且不顧家，未來就是第二個金·富力士！
    米特潑冷水：“一個獵人考試失敗、灰溜溜回來的人, 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吧。”
    “米特阿姨！”小傑被戳中痛腳。
    倒是在織毛線衣的奶奶和藹道：“米特, 別這麽說，這個孩子和他爸爸一樣勇敢。”
    米特硬邦邦道：“可是他沒有考上獵人。”
    小傑用了大半年調整心態，不再被家人輕易打擊到。他思念著考試認識的朋友, 與酷拉皮卡、雷歐力約好了明年還會再次見麵, 每天揮杆一千次, 堅信自己會在新的一年取得獵人執照。
    除了奇犽……
    小傑一想到奇犽就感到揪心。
    考試結束後, 奇犽就消失不見, 小傑詢問了獵人協會的會長老爺爺，對方聲稱奇犽被兄長帶走了。據小傑了解, 奇犽討厭家裏人, 下次肯定會為了一雪前恥, 參加288期獵人考試。
    “288期獵人考試，我會成功的！”
    放下誓言，小傑腳底抹油，逃去外麵，躲避米特阿姨的暴怒：“你還想再來一次？！”
    揍敵客家的全體成員沉默。
    椅子上，坐著的人清一色銀發，區別在於糜稽·揍敵客在憋笑，伊爾迷·揍敵客鼻青臉腫。因為伊爾迷·揍敵客一回到家就對父親提出要繼承家產的要求，導致他被三位長輩吊起來打了一頓。
    伊爾迷·揍敵客不懂長輩們的反應，直到他看到了弟弟們刺眼的銀發，也加入了沉默黨的一員。
    不過，伊爾迷·揍敵客認為自己具有優勢。
    他最年長，身體發育成熟，修煉念的時間最長，體質得到的改善最大。以前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壓製住糜稽、奇犽、科特，往後也不會被輕易超越。何況父親遲遲沒有讓小奇開念，仿佛有什麽顧忌，要他來說，父親就是太寵著小奇了。
    念能力者就是強者的代名詞，不開念，永遠是弱者，小奇的腦袋裏就插著他的一根念針。
    席巴·揍敵客說道：“糜稽，科特，你們先退下，近期不允許離開揍敵客家。”
    糜稽·揍敵客毫無意見，上次辛苦出門是為了買《貪婪之島》，平時巴不得宅在家裏。
    “爸爸，殺五個人的債……”糜稽·揍敵客猶豫，想到自己跟父親借300億戒尼買遊戲機，結果拍賣價達到305億的悲慘事件。
    “下次再說。”席巴·揍敵客沒有逼著糜稽·揍敵客還債，揍敵客家發生的事情比殺人大多了。
    糜稽·揍敵客挺著肥胖的肚子走了，科特·揍敵客略不甘心，一步三回頭，希望家人留下自己。
    但是，他回頭看到的是全家人冰冷的麵孔。
    科特·揍敵客一頭霧水，沒有收看到電視機，不知道這是來自家人的保護。揍敵客家最年幼的孩子暗歎自己與大哥的差距，即使大哥被父親揍了，也照樣有留下來旁聽的資格。
    最不放心的兩個孩子走了，席巴·揍敵客開口：“伊爾迷，這件事與拿尼加有關。”
    伊爾迷·揍敵客的銀發無風自動，鬼氣森森。
    席巴·揍敵客說道：“停止你的殺意。”
    伊爾迷·揍敵客冷漠道：“它動了揍敵客家，超過了我們一直以來忍受的底線。”
    席巴·揍敵客看了一眼身邊的基裘，基裘宛如雕像，對拿尼加的事情不聞不問，一旦刺激，基裘八成會爆發極端的反應，說出難聽的話。
    拿尼加的存在令基裘“損失”了一個孩子。
    阿魯卡·揍敵客，本該作為奇犽的雙胞胎弟弟誕生於世，得到長輩的寵愛，成為頂尖殺手，而不是現在這個——被關押後放任不管的狀態。
    “這不是它的本意。”席巴·揍敵客頂著長子懷疑的目光，說出家中隱患，“有一個外來者闖入了揍敵客家，‘他’自稱‘魔王’，目的是見到拿尼加，我們認為‘他’正在對拿尼加進行許願，所有混亂是許願帶來的負麵影響。”
    席巴·揍敵客對“魔王”的感觀很糟糕。
    一個來到揍敵客家暢通無阻，憑借容貌就讓桀諾失去意識的老怪物，如何能不讓他忌憚？
    再者，傳言中“魔王”最傑出的天賦是音樂！
    席巴·揍敵客往最壞的方向思考，假如“魔王”興致一起，現場演奏《黑暗奏鳴曲》，揍敵客家會不會變成遍地異化的死亡之地？
    出於這種考慮，席巴·揍敵客讓家裏最弱的兩個孩子留下，對最強的長子說道：“接下來，你接一個長期任務，三個月內不許回到揍敵客家。”
    伊爾迷·揍敵客答道：“請說得明白一點。”
    “我懷疑——當然，這是我的個人懷疑——”席巴·揍敵客沉吟，已經盡力把“魔王”想象得足夠恐怖，但還是被想象力局限住了。
    “‘魔王’對拿尼加許了一個很大的願望。”
    “‘魔王’沒有來得及逃走，或者是無懼後果，‘他’留在原地，被拿尼加指定為‘強求’對象，要為這個願望付出相應的代價。”
    “按照我們探索到的經驗，三個‘強求’的間隔很短，一個比一個要求難。”
    “第一個‘強求’是提升揍敵客家的資質。”
    “第二個‘強求’是公開世界地圖。”
    “第三個‘強求’是展露世界的真麵目。”
    “如今，‘魔王’已經完成了‘強求’的內容，隨時可能離開揍敵客家，也有可能繼續許願。”
    席巴·揍敵客講解了一番後，伊爾迷·揍敵客驚訝了，那個父親口中來自黑暗的拿尼加竟然會提出幫助揍敵客家提升資質的‘強求’？
    基裘當著長子的麵摘掉女士帽，一頭銀色長直發散落下來，與伊爾迷·揍敵客的形象有幾分重疊。
    她的電子眼顯示屏上閃爍著愉悅的弧度，隨後連電子眼也摘了下來，麵孔無暇，睜著一雙黑色的瞳孔，看得出是她很滿意自己的外觀改變。從容貌上來看，伊爾迷·揍敵客繼承了母親的基因居多。
    伊爾迷·揍敵客不解：“媽媽的眼睛和臉好了，但是媽媽怎麽會是銀發？”
    席巴·揍敵客忌憚：“這就是‘魔王’的恐怖，蠻不講理地改變了一個家族的血脈。”
    席巴·揍敵客寧願認為是拿尼加要求“魔王”這麽做，也不敢去想“魔王”主動許下這個願望。
    因為太違背常理了！
    一個需要許願達成目標的“魔王”，比一個隨便許下無數個願望的“魔王”要危險度低一些！
    在父子談話告一段落後，伊爾迷·揍敵客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伊爾迷·揍敵客當著父親的麵接聽電話。
    然後，他那張脫胎換骨後更加漂亮的臉扭曲了，眼中的惡意簡直要突破天際。
    “西索沒死？？？”
    人都埋進土裏了，還有理由詐屍成功？！
    “爸爸，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和祖父、曾曾祖父，我這邊馬上出門。”
    伊爾迷·揍敵客迅速做出選擇。
    家裏危險。
    他的離開是給揍敵客家保留一條退路。
    到了這一步，伊爾迷·揍敵客有資格扛起傳承的要求，並且關心道：“我需要帶走小奇嗎？”
    席巴·揍敵客拒絕了：“他另有安排。”
    伊爾迷·揍敵客乘坐飛艇跑了。
    桀諾·揍敵客見證伊爾迷·揍敵客的一舉一動，頭疼地說道：“揍敵客家交給他，我不放心。”
    馬哈·揍敵客不言不語。
    席巴·揍敵客說道：“我本來看好奇犽的未來，現在看到家裏的情況，我不得不承認一句話的正確性。”銀發的家主目光深邃，仿佛看到了接受苛刻訓練的奇犽，“沒有成長起來的就不是強者。”
    奇犽·揍敵客有成為強者的潛力。
    然而，那是未來！
    “一旦揍敵客家有了覆滅危機。”席巴·揍敵客冷聲說道，“讓奇犽去阻止拿尼加。”
    別以為席巴·揍敵客沒有發現孩子們的秘密，阿魯卡最聽奇犽的話，阿魯卡與拿尼加共存一體，奇犽有一定的概率限製住拿尼加。
    再不然，讓奇犽覺醒針對拿尼加的念能力！
    外界已經死了很多人，這筆賬，揍敵客家不願意承擔，也不願意全家人成為大陸之敵！
    一位合格的殺手世家家主，從來不是偏執狂，而是席巴·揍敵客這樣拎得清輕重的人！
    ……
    通過麵影，伊爾迷·揍敵客見到【西索】。
    【西索】的一身念能力被轉化成麵影都恐懼的怨念力，避免了他被小伊殺了的下場，他對自己製定了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的“誓約”。
    這個“誓約”越大，他換取的力量越大。
    ——在群主離開本世界之前，殺死庫洛洛·魯西魯，重新奪回聊天群賬號！
    ……
    ng自治國，嵌合蟻女王的形象沒有發生變化，選擇了巢穴位置後，待在保護最嚴密的地方，與世隔絕，身邊多出一組王的直屬護衛隊。
    護衛隊的成員皆是人形的怪物！
    它們作為最後一道防守線，守衛著女王，訓練兵蟻，命令其為女王大量捕食，不放過任何一個人類。
    嵌合蟻女王在巢穴深處躁動。
    “還要更多！”
    “還要更多！”
    “我還要更多的相似基因！！！”
    以驚人的速度，一個國家麵臨淪陷的下場。
    這裏麵，神座出流的基因起到了極大的效果，但是一滴血裏能被攝取的基因太少，仍然改變不了嵌合蟻一族崇尚暴力的傳統本能。
    ……
    “我的第十八個願望。”
    “拿尼加，讓金·富力士對全世界公開兒子的身世，父子團圓，享受天倫之樂。”
    金·富力士無法再害羞下去，一臉驚恐地來到著名的友客鑫電視台，在直播節目裏宣布了兒子的身世：“我是金·富力士，有一個兒子名叫傑·富力士，他是我……是我用寶物‘懷孕石’生下的孩子。”
    金·富力士的表情掙紮，試圖挽回秘密。
    然而這些抗拒的行為都是徒勞。
    一石驚起千層浪！
    金·富力士，男，世界五強之一，二星獵人，其開發遺跡的功績足以成為三星獵人！
    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承認了男性生子！
    鯨魚島裏金·富力士的表妹，米特驚叫道：“金！怪不得你從來不肯說小傑的媽媽是誰！”
    金·富力士蹲在地上，捂臉痛哭。
    他留在友客鑫電視台內，無法離開，不僅被想要出師的學生找上門，隨後還被看到電視的小傑興衝衝地找上門，小傑抓了抓臉頰，迷茫地問道：“爸爸，你是我的爸爸還是我的媽媽？”
    金·富力士血條清空，渾身被陰影籠罩。
    認識他的人朋友和敵人全部發出了杠鈴般響亮的笑聲，慶祝對方在在全世界範圍內社死。
    “我的第十九個願望。”
    “拿尼加，讓庫洛洛·魯西魯公開自己追求女孩的秘訣，給全世界的單身漢們一些啟迪。”
    友客鑫電視台，迎來第二個滿臉抗拒的人。
    庫洛洛·魯西魯繼金·富力士之後，走上電視台的直播間，又一次轟動了所有人。幻影旅團的團長竟然公開演講自己坑蒙拐騙女孩子的情史！
    “我的第二十個願望。”
    “拿尼加，讓帕裏斯通公開自己的擇偶條件。”
    全球知名的獵人協會會長，內芯是帕裏斯通的“尼特羅”也來到了友客鑫電視台，亮了亮嗓子，滿臉笑容地來了一段激情演講。
    演講的內容包含了他的性癖和個人愛好。
    “我喜歡能帶給我痛苦的女孩，在我看來，痛苦就是幸福，我想要讓我流淚的幸福！”
    “請為我鼓掌吧！”
    “有合適的女孩，可以來獵人協會找我！”
    台上，“尼特羅”讓全體工作人員失聲。
    台下，“帕裏斯通”的表情抽搐，走到絕望的金·富力士旁邊坐下，拍了拍金的肩膀。
    金·富力士悵然：“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麽感覺台上的尼特羅會長被你附身了？”
    “帕裏斯通”笑嗬嗬：“何以見得？”
    金·富力士發現自己的直覺失靈了，呢喃道：“這種變態的興趣，我以為隻有帕裏斯通一個人會有，沒想到會長也是同好之人。”
    “帕裏斯通”：“……”
    金，你可以對老夫多一點信任。
    大人物們輪流上台，發表了一段段社死的言論，帶給了驚惶不安的人類世界不少的歡笑。
    “我的第二十一個願望。”
    “拿尼加，讓三百年前寫下《新大陸紀行》東篇的東·富力士現身，公開自己斷更西篇的原因。”
    因為沒寫完《新大陸紀行》，一位活了三百年的念能力者被魔王丟出去曝光了。東·富力士是金·富力士、傑·富力士的先祖，有著一脈相承的強化係性格，憨憨的，十分上鏡。
    東·富力士：“？？？？？”
    東·富力士大腦一懵，得到“瞬間移動”的待遇，從黑暗大陸被送回到人類世界。麵對話筒和攝像頭，他不適應直播間裏明亮的燈光，下意識辯解：“我沒有斷更，我僅僅是沒寫完！三百年的時間也不夠我走遍西邊的大陸啊！”
    小傑·富力士的先祖長生未死！
    一位黑暗大陸探險者的長壽秘密被曝光！
    與此同時，無數勢力如同餓狼般趕來，知道最多秘密的皇室發了瘋的在找幕後之人！
    ——是誰把人類社會放在火上烤？！
    ……
    “我的第五十個願望。”
    “拿尼加，在流星街內，凡是從小被遺棄後，自強不息活下來、並且學會本土文字的成年人，無條件的掌握念能力。”
    魔王喜歡自強不息的人類，流星街人就是代表者，不過由於他們的文盲率過高，魔王做出限製，防止有不學無術的莽漢蒙混過關。
    從來不信神的流星街人得到了魔王的庇佑。
    念能力，是他們成為強者的希望。
    同時，嵌合蟻一族入侵流星街後，流星街人的抵抗力會加強，赫然成為一個龐大的人類勢力。
    嵌合蟻一族：好像這些流星街人更美味？
    ……
    “我的第一百個願望——”魔王輕聲細語，似乎許下的是一個個無足輕重的願望，可是對麵的拿尼加冷不丁停下遊戲，好像聽見了奇犽的聲音。
    【奇犽哥哥？】
    拿尼加不專心地張望起來。
    願望被擱置了。
    酷拉皮卡的精神一振，麻木地聽到許多不明覺厲的願望後，首次發現“魔王”被拒絕了！他數次介入對拿尼加的許願，搶在“魔王”之前發言，統統被“魔王”用下一個願望給駁回了。
    若非一股意誌支撐住他，他已經要瘋了。
    魔王根本不是人類能對抗的！
    他數次打斷許願，拖延時間，幫助人類爭取到的是不過渺茫的希望。
    魔王恍若沒有感覺到拿尼加在分心，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停頓片刻，繼續說下去。
    “我的第一百個願望。”
    “拿尼加，陪我遊戲到最後一刻。”
    “我的第一百零一個願望。”
    “拿尼加，陪我遊戲到世界終結的那一刻！”
    在這個固若金湯，來多少顆“貧者的薔薇”也沒有用的地方，奇犽·揍敵客闖入他們的遊戲場，對拿尼加驚恐地說道：“不要再實現他的願望！！！”
    外界不知過去了多久，小小的電視機播放著鋪天蓋地的螞蟻，從四麵八方包圍了揍敵客家！
    ……
    短發、異相的蟻王英姿勃發，傲視人類，一路是殺死所有來襲的敵人，踏平了枯枯戮山。
    他吃掉了神座出流的屍體。
    短發變成長發，獸眼化作了猩紅，蟻王在經過短暫的強烈蛻變之後，眼中的活躍的情緒消失不見，冰冷至極，智慧終於壓倒了野性的本能。
    蟻王梅路艾姆看向魔王，眉頭皺起，突然後悔聽從本能追逐而來，這個魔王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感受不到念能力和生命力。
    奇犽拉著拿尼加後退，汗流浹背。
    魔王招了招手，對蟻王說道：“過來，再為我演奏一次音樂，我想要聽一曲混亂與秩序的哀樂。”
    混亂，是人類與嵌合蟻的戰爭。
    秩序，是嵌合蟻一族重新定義的規則。
    蟻王梅路艾姆沒有神座出流的記憶，人格並未被完全清除，而是保留了大部分私心。
    蟻王梅路艾姆後退半步，隱隱散發殺意。
    他不想過去。
    憑什麽使喚自己？
    魔王說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出流。”
    蟻王梅路艾姆的骨子裏是王的高傲，抱臂而立，氣息渾厚，夾雜著吞噬無數血肉的血腥味：“我的名字是梅路艾姆，嵌合蟻一族的王！未來的黑暗大陸之主！你有何資格命令我！”
    魔王在鬥篷下若隱若現的笑了。
    他把伴手禮“七大美色”丟入虛空，對這隻有神座出流基因、卻忘乎所以的小螞蟻說道。
    “你不樂意？”
    “那就重啟，再來一遍吧。”
    ……
    嵌合蟻一族的王？
    未來的黑暗大陸之主又如何？
    隻要你敢露出血條，人類就敢殺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