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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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科技醫院。
“太衝動了,他應該是一口氣吃了起碼13的藥量,這原本是吃一個月的。”
“後果嚴重嗎?”
“運氣還算不錯,胃部的傷太嚴重,藥品的吸收並不是很完整。”
“不僅僅是藥物過多,還有腹部的傷口也很嚴重,聽說是自己拿手術刀劃的,狠人。”
“預計多久才能恢複?”
“這得看本人情況,短時間內是好不了的。”
“那隻能往後拖一拖了。”
交談的兩道聲音,一男一女在這裏便戛然而止。
安靜的單人病房裏,隻有針管裏藥水滴落的聲音。
茫茫一片白,一個黑發青年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濃密的睫羽緊閉,纖細修長的頸脖可以看出青年過於消瘦的身形。
病床邊上放著一把實木椅子,一件厚重的黑色風衣搭在了病床邊上椅子的椅背上。
金色長發的女人推開了單人病房的門,視線先是掠過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厚重風衣,然後緩慢的彎起水藍色的眼睛,在病床上消瘦的黑發青年停留了片刻。
水藍色的眼睛在燈光的折射下十分的亮眼,她伸手將垂在兩側的金色頭發撩到耳後,緩慢的走近躺在病床上的黑發青年。
嘴角自然而然的帶著向上的弧度,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上回找我幫忙見麵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這短短的一會兒,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
話音頓了頓,聲音輕飄飄的飄散在安靜的單人病房裏。
“要快點好起來啊,那位先生還需要你。”
說著女人話音頓了頓,微微俯下身子,金色的長發微微垂下,落在了黑發青年蒼白的有些透明的臉頰上。
金發拂過有些微微發癢的感覺,金發女人緩慢的貼近躺在病床上的黑發青年耳側,微微張口,聲音在時間緩慢的滾了滾,裹上一層曖昧不明的味道。
“你也該醒來了。”
“波蘭雪樹。”
說著,金發女人迤邐的臉龐上笑容消失,麵無表情的抬起了頭,沒有再看躺在病床上有些消瘦的黑發青年一眼。
金發女人站直的身子離開的房間,漂亮的金色長發在空中劃過一個好看的幅度。
在她離開後不久,黑發青年濃密的睫羽像振翅欲飛的蝴蝶微微顫抖,露出了那一雙青綠色,沒有一絲困意、清醒的雙眼。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被合上的病房門,又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天花板,伸出謙虛的手軟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在麵前打開了透明的論壇界麵。
一塊透明的論壇界麵浮現在眼前,一打開論壇滿屏幕都是鋪天蓋地對春澄久司的哀嚎,成功的讓他漫不經心地眯起眼睛。
e,像是在哭喪。這是可以說的嗎?)
一切都和他預料一樣發展,骨節分明的手勢,在論壇界麵上下滑動查看有沒有什麽特別的關注點,腦海裏熟悉的電子音響起。
任務結算中:豪華遊輪器官買賣案——春澄久司的退場。)
任務結算成功:春澄久司的退場,瞞天過海的“兔子”精心給大家上演的獨角戲,帶著炸彈和嚴重傷跳海的春澄久司,正義的春澄警官被“兔子”打敗了。)
論壇結算中:關注度已達60,等級升級為v12[最高v20],等級升級獎勵抽取中~)
等級升級獎勵抽取成功——抽取獎勵發放中,抽取獎勵發放成功:道具以假亂真的人偶x2、一段真實的回憶獲得成就:一個人精心上演的精妙絕倫自相殘殺)
【以假亂真的人偶x2:這是兩個神奇的人偶,他可以完成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以假亂真,又比如他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憑空出。人偶可以變成一個任何你想變成的人物形象,沒有人可以在裏麵發現破綻,好耶!】
【一段真實的記憶:這是一段足夠真實的記憶,可以將記憶隨意的插入任何一個人的腦海中,讓他的人生發生改變。】
【一個人精心上演的精妙絕倫自相殘殺:在佩戴此成就的期間,如果達成一個人自相殘殺,我殺我自己的目的。將會讓你在一個人孤獨我殺我自己的時候,可信度提升70%,可以輕易獲取別人的相信,沒有人可以識別你的偽裝。】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係統結算界麵,波蘭雪樹伸手默默地將成就佩戴上。
一次結算,關注度的一口氣加了10點,等級一口氣升了兩級,春澄久司的退場給論壇的所有人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一個成功的對正義的警官的收尾。
係統像是越來越明白他想要什麽,升級的獎勵越來越符合他的需求了,這大大方便了,他的劇本上演,可以省掉許多麻煩的事情。
就是他這個身體一時半會可能養不好了,這熟悉的堪堪被拉在集合線徘徊的生命值,波蘭雪樹看向麵前出現的個人麵板。
姓名:春澄久司已死亡)波蘭雪樹兔子
等級:v12最高v20)
生命值:63
精力值:88
技能:中級射擊技能,中級拆彈技能,中級易容術,高級黑客技術、高級遊泳技術、高級耐力——
成就:背道而馳的最後一名警官,生與死的交界線起舞,火海中屹立不倒的守護者,全員惡人,孤獨的多麵演繹者、大猩猩瞞天過海的獨角戲,一個人精心上演的精妙絕倫的自相殘殺——
道具:一份杳無音訊的死亡已使用),一道神奇的電波,憑空出現的定時炸彈x5、魔術師的雙手永久)、一段真實的記憶已使用),以假亂真的人偶x2——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抬起眼眸看向窗外,映入眼簾的是烏雲密布的天空,他若有所思的想到。
那一場白茫茫的大雪還真的隻下了那麽一會的時間……
因為“兔子”那一場鬧劇將星野教堂的事情搗毀了大半,導致“那位先生”臨時將他召回。
他緩慢的眯起青綠色的眼眸。
應該不僅僅是因為星野教堂一事,肯定還有別的緣故,是什麽讓“那位先生”臨時終止了春澄久司的臥底任務都要把他召回……
[嗚嗚嗚,收拾遺物,老賊真的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我春澄老婆已經死亡了,措不及防的又被刀了一下,我承受不住,我的春澄老婆。哇哇大哭)]
[真的生怕刀不死我,刀子一陣接著一陣,密密麻麻,密不透風,我就是砧板,你刀啊!!!歇斯底裏)]
[死無全屍,老賊真的好狠的心啊,嗚嗚嗚,我承受不住,春澄老婆死無全屍,在海域裏麵撈了一天一夜沒有找到一絲的痕跡,沒有留下他一絲的過往。]
[死無全屍,那麽我盲壓一個春澄老婆可能沒有死,我才不要做寡婦,我不相信他就這麽死亡了。理智,你叫我拿什麽理智!)]
[麻了,春澄老婆他們做下的那個約定一起看雪,還真的就是個fg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我現在就回去把預言家給刀了。拔出我40米長的祖傳大刀)]
[真的妥妥的fg,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以後不要隨便亂立fg,恭喜我喜提寡婦稱號。智慧貓貓頭升華jpg)]
[嗚嗚嗚,鬆田陣平的這個心理活動,像是老天爺知道春澄老婆的願望,在他臨死前為他送別所下的一場雪。明明是被上天厚愛的春澄老婆,就這麽戲劇的死在了“兔子”的手裏。咬牙切齒)]
[我現在是真的好奇春澄久司和“兔子”有什麽淵源了,真的看起來他們肯定有一段不簡單的過往。惡魔低語)]
[這個秒數我好心動啊,為他死亡送別的雪,老天也在為他的死亡難過,話不多說,點了一個麻辣兔頭。王境澤真香jpg)]
[這是那個老婆上個世紀傳下來巨貴的鋼筆!嗚嗚嗚,一看到這個鋼筆,我就想起了老婆在賭場裏自信的狀態,真的好帥,明明就在昨天,仿佛隔年。]
[靠!!!哪裏來雪白圓滾滾的鴿子啊!鴿子他想幹什麽,救命!撒貝寧吸氧jpg)]
[是“兔子”的那一群鴿子嗎?!]
[鴿子衝著那一支金色的鋼筆去的!靠,“兔子”在殺害春澄老婆之後,竟然還想要春澄老婆的遺物,豈可修!這是真的一點念想都不給鬆田陣平他們留,太過分了!氣死我了)]
[啊啊啊,鴿子抓到那隻金色的鋼筆了!他跑了!我老婆留下的最後的遺物!]
風平浪靜的海麵上豪華遊輪穩穩的往東京行駛著。
雪白的鴿子用細長的腳,一把抓住抽屜裏金色的鋼筆,抓起金色的鋼筆就死命的撲棱著翅膀想跑。
從雪白的鴿子從窗口出現,再到鴿子,用爪子抓住鋼筆,事情都發生在一瞬之間。
當時,鬆田陣平的手正搭在拉開抽屜的拉環上,另一隻手單手插著口袋,腦海裏剛浮現春澄前輩有關這隻金色鋼筆的那一場賭局,春澄前輩贏了賭局那一瞬間,扭過頭和他們露出開心的笑容慶祝勝利。
陷入回憶的他,措不及防的被雪白的鴿子抓到了那一支金色昂貴的鋼筆,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緊縮,鬆田陣平反應迅速的伸出插在口袋裏的手。
這隻鴿子和他們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是之前送兔子撲克牌的鴿子,“兔子”想要奪走春澄前輩留下來的物品。
站在距離抽屜不遠處的萩原研二目睹了全過程,很快也反應過來,這一隻鴿子不簡單,鴿子從進入房間開始就沒有任何的猶豫,它是帶著目標來的。
鴿子的目標是春澄前輩最後留下的那一支金色,帶著精細花紋的鋼筆。
神色帶著前所未有的難看,“兔子”連這一支屬於春澄前輩的金色鋼筆都要奪走嗎?
鴿子撲扇著雪白的翅膀飛到抽屜上方,往窗戶方向奔去。
這是春澄前輩的鋼筆——
鬆田陣平黑色的眼眸中帶著明顯的怒火,反應迅速的,精準無誤的單手一把抓住空中企圖飛走的鴿子翅膀。
看到鬆田陣平瞬間抓住鴿子,站在不遠處的萩原研二鬆了一口氣,撫平了剛剛皺起的眉頭,敢往鬆田陣平方向的腳步也放慢步伐,恢複了往日波瀾不驚的狀態,似乎剛剛那一刻之間的驚慌隻是錯覺。
被揪住翅膀的鴿子,發出淒慘的“咕咕咕”聲,奮力的掙脫著,但它背後抓著它翅膀的大手,像鐵鉗牢牢的焊住它的翅膀,讓它一動都不能動。
鬆田陣平眉頭緊鎖,伸出另一隻手朝鴿子爪子上抓著的金色鋼筆伸去,整個人的表情充斥著有些壓抑的氣氛。
圓鼓鼓黑色的眼珠子在腦袋上直溜溜的轉著,它一邊奮力掙紮,不要命一般的揮動著翅膀,雪白的羽毛在他強行的掙脫下不要錢一般,“嘩啦嘩啦”往下掉,洋洋灑灑的落了一地,一邊淒慘的“咕咕咕”的叫著。
看著鴿子圓鼓鼓轉悠悠的黑色眼珠子,萩原研二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十分擬人化的狡猾,不對勁!
“小陣平!注意鴿子!”
萩原研二聲音落下的一瞬間,密密麻麻雪白的鴿子從窗口打開的玻璃細縫擠進來,原本隻開了一條細縫的窗戶,玻璃硬生生的,被密密麻麻的鴿子擠得全部打開,是浩浩蕩蕩的“咕咕咕”大軍。
那一瞬之間,密密麻麻雪白的歌曲像是一陣鋪天蓋地的白浪,鋪翻了整個房間裏的所有事物,打的在場的所有人一個措不及防。
沒有人想到會在頃刻之間,突然冒出這麽多的鴿子,雪白的鴿子擠在不大的房間上空,將整個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被鬆田陣平抓在手裏的鴿子,發出一聲極其淒慘的“咕咕咕”,擠滿了整個房間其他浩浩蕩蕩的鴿子大軍,立即回應到。
刹那之間,“咕咕咕”、“咯咯咯”、“嗝嗝嗝”不同鴿子的叫聲充斥著整個世界,他們互相交融著,互相配合著,互相交織著。
密密麻麻鴿子的叫聲極為響亮,讓人從耳朵開始徹徹底底的清洗一番心理,整個腦海裏隻剩下鴿子各式各樣的叫聲。
鬆田陣平皺著眉頭,手直徑伸向鴿子爪子上抓著的鋼筆。
就在骨節分明的手指要碰上金色雕刻,精細的鋼筆的那一瞬間,被鬆田陣平抓住翅膀的鴿子無辜的歪了歪腦袋。
纖細的爪子鬆開了正抓著的金色鋼筆,一瞬之間鋼筆從空中往下掉落,在一旁埋伏多時的另一隻鴿子,配合默契的突然出現在鋼筆的落地點,揮動翅膀飛上前來,爪子一把抓住剛好從上方掉落的鋼筆。
然後細長的爪子抓著鋼筆,頭也不回的轉頭就往鴿子群裏飛,鬆田陣平瞳孔緊縮,剛想轉過身子去追那一隻鴿子。
密密麻麻的鴿子群突然暴動,朝黑發青年他的臉上飛來,撲扇著翅膀遮擋住他的去路,將他的視線遮擋的一幹二淨。
一瞬間那隻爪子上抓著鋼筆的鴿子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鴿子群中,鬆田陣平徹徹底底失去了那一隻爪子上抓著鋼筆的鴿子的視線。
鬆田陣平在失去抓著鋼筆鴿子目標的第一時間,明白他應該去關上房間裏的窗戶,阻止帶著鋼筆的鴿子從窗戶跑走。
但是太多的鴿子不要命,一般的擋住了他前往窗戶的道路,無數雪白的翅膀在他的臉上撲棱著,抓住了一隻鴿子,還有一隻鴿子,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這導致他沒有第一時間成功的關上窗戶,有許多雪白的鴿子從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雪白的鴿子翱翔在灰蒙蒙的天空中。
鴿子成功的幹擾了不遠處萩原研二的視線,讓他看不清鬆田陣平那邊的情況。
負責收拾遺物的警員被著措不及防的一切所震撼,他呆滯的抬起頭,後知後覺的看著擠在他臉上的鴿子。
密密麻麻的鴿子擠滿了他整個視線範圍內,成功的阻擋了他的視線。
他看著鴿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瞳孔微微的顫抖,因為他之前正在收拾衣櫃裏的衣物,並沒有看到從窗口突如其來闖入搶鋼筆的鴿子。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屋子都集滿了密密麻麻雪白的鴿子了,鋪天蓋地的白色,充斥了整個視野。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震驚地臉上,充斥著的茫然與不解,他不理解為什麽收拾一個春澄警官的遺物,突然闖入了這麽多鴿子。
哪來的這麽多鴿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撥開撲到他臉上的鴿子,試圖在密密麻麻的鴿子群中,尋找和他一起收拾春澄警官遺物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半晌,密密麻麻的鴿子又如來的時候的潮水一般從打開的窗戶退去,一大群白色鴿子拍拍翅膀瀟灑離去。
在鴿子撤離的期間,他們還聽到了一陣“稀裏嘩啦”鏡子被打碎的聲音,可能是密密麻麻的鴿子,不小心碰倒了房間裏的某一塊鏡子。
鴿子往窗戶外退的時候,鬆田陣平一瞬間出現在窗戶邊上,看著密密麻麻飛去的鴿子,找不到那一隻爪子上叼著金色鋼筆的鴿子。
春澄前輩留下的金色鋼筆被鴿子搶走了。
被“兔子”的鴿子所搶走了……
心髒驟停,然後傳來細細密密的一抽一抽的疼痛感,整個人身上充斥著一種灰敗的無力感。
無能為力的挫敗感,鼻頭有些發酸,鬆田陣平瞳孔緊縮,捏著耳返開始聯係輪船上的其他成員。
“我是鬆田陣平,有一大群密密麻麻的鴿子搶走了春澄警官留下的物品,盡可能的抓住那群鴿子!”
聲音嘶啞,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鴿子飛去的白點消失在灰蒙蒙的天空中,他知道想要找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萩原研二努力緩解著複雜的心情,自然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起,牙關緊鎖,死一般的寂靜在房間裏麵蔓延。
整個房間裏像是籠罩上了一層密不透風的烏雲,空氣變得稀薄起來,令人感到難以忍受,每次呼吸都伴隨著疼痛,每一下行動都變得困難。
“發生什麽了,為什麽突然出現這麽多的鴿子?”負責收拾遺物的警官摸著後腦勺,看著突然低垂著頭,寂靜無聲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會兒,從牙關裏麵擠出了一句十分低沉灰敗的話語。
“那群鴿子是‘兔子’的,‘兔子’的鴿子搶走了春澄前輩的金色鋼筆。”
負責收拾遺物的警官倒吸一口涼氣,他突然也陷入了寂靜,這個情況變得十分的複雜。
“兔子”……
“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衣櫃這邊的鏡子被打碎了!”警官驚奇地看著衣櫃旁邊地麵上散落著的鏡子碎片,聲音有些神奇的說道。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暫時壓下了心底無望雜亂的心情,走到衣櫃旁邊。
可以清晰的看到衣櫃旁邊,原木製地板上散落著三三兩兩的鏡子碎片,四分五裂的鏡子碎片折射出無數各種形狀的他們人像麵貌。
“原來衣櫃旁邊是沒有鏡子的。”鬆田陣平已經恢複了表麵的平靜,但帶著微微嘶啞的聲音,還是透露出了他當下的心情狀態。
話音落下,萩原研二腦海裏浮現了春澄前輩房間裏最初的格局,之前衣櫃旁邊的地麵上確實沒有擺放什麽鏡子。
那麽這碎了一地的鏡子碎片是從何而來……
“兔子”的鴿子!!!
是那一群密密麻麻的鴿子帶來的,但因為鴿子數量的龐大,將整個房間裏的視線都阻擋的一幹二淨,他們並沒有看到鴿子攜帶鏡子進入房間並打碎的過程。
萩原研二微微眯起灰紫色的眼眸,蹲下頎長的身體,骨節分明的手指,開始查看地麵上的鏡子碎片。
鏡子被砸碎的不是很細,目測隻有10來片的碎片,從鏡子碎片的體積大小來看,這一塊被砸碎的鏡子並不是很大,一個普通的梳妝鏡大小。
他修長的手指拿起一塊尖銳鏡子碎片,在燈光的折射下,鏡子碎片倒射出了他此時的麵貌,隨著鏡子碎片的被拿起,鏡子反麵血淋淋的字體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被砸碎的這一塊鏡子是正反麵,都可以照出人像的鏡子,一個血紅的字體被寫在了鏡子的反麵。
每一塊鏡子碎片的後麵都有字!!!
萩原研二皺著眉頭,將地上散落的鏡子碎片一塊一塊完整的重新拚起來。
片刻時間,碎成好幾瓣的鏡子碎片被他拚回了原先的形狀,是一塊長方形的鏡子。
在地麵上重新拚回原本形狀的鏡子上充斥著摔碎的縫隙,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看清鏡子上麵的情況。
鏡子完完整整的倒映出了他們此時此刻過於凝重的表情。
鏡子上麵血淋淋的寫著一段字,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屬於兔子獨特的象征,那一個血淋淋的像素兔子笑臉。
是“兔子”!
[親愛的侄子,按照血緣關係來,哥哥的遺產當然是由我這個第一順位繼承人繼承的,鋼筆我就拿走了。像素兔子笑臉)]
原本的語句到這裏就結尾了,可以看出寫在鏡子上麵幹枯的血液也停頓了一大片。
“兔子”應該是猶豫了很久,又在底下補充了一句。
[哥哥不會怪我的,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世界上也不需要那麽多個——]
語句到這裏截然而止,可以看出“兔子”的話語留下了令人充滿遐想空間的後半句。
世界上也不需要那麽多個……
鋼筆?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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