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樂傻了。
    他嚴肅的臉空白了一瞬,雖然短暫，但已經引起了謝情的注意。
    “老師，你怎麽了？”謝情乖巧地問。
    但在這個時候的申明樂聽來，謝情的聲音和天使的卑鄙吟唱沒有區別,不愧是逃脫三次刺殺的天災。
    申明樂不禁開始懷疑謝情也許有預知天賦。
    他殺了同事,在選拔場地賠了夫人又折兵。
    誰能想到謝情忽然說棄權就棄權。
    這根本不合理啊！
    謝情近期忽然大放光彩，人們議論紛紛,對謝情的真實能力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按照他的預想，實習生選拔是一個可以讓謝情驗證自己成色的絕佳場合，隻要在實習生選拔裏能拿出對付刺客時的水平,謝情就可以一洗往日紈絝汙名,如同吹散了烏雲後的太陽,散發出耀目的光彩。
    這樣好的機會,謝情憑什麽放棄！
    申明樂真想當場跪下來，向至高無上的主,至美無極的主祈求原囿。
    如果主能降下雷霆之怒劈死這個天災就更好了。
    淩雲淩徹神情鬱悶。
    在實習生選拔裏有組隊環節，為了獲取謝情的青睞，淩雲淩徹同時用不同的手段增加了自己可以和謝情組隊的概率。
    現在謝情說棄權就棄權,一番運作全部落空,他們心裏失望極了。
    失望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等著看謝情下場的軍校生。
    謝情短短兩天內遭遇三次刺殺的事情雖然沒被發布到網上，但第一軍校不少學生的家庭背景都不簡單，林紅沒有刻意隱瞞這三次刺殺的情況。
    不少學生已經知道今早謝情又遭遇了一次刺殺，並且刺殺他的人就是鮮血大公家裏的女仆。
    雖然一部人有看熱鬧的心思，但大多數人卻是升起了強烈的警惕。
    前兩次刺殺都是在謝情上下課的固定路線上發生的,比較容易防備，但第三次卻發生在鮮血大公家裏。
    鮮血大公林紅擁有帝國內部的最高軍事指揮權，她的家裏常年有軍隊值守，刺殺者能在林紅這樣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混進去，混進他們家就更輕鬆了。
    誰也不想天天提防家裏的女仆和侍從。
    他們期待看到謝情的身手，除了滿足自身好奇心，亦是想借此判斷刺客的實力。
    申明樂掙紮著勸說道：“你要是改變主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實習生選拔對你很有好處。”
    反正跑路已經成為定局，就算露出些許破綻，總比整個任務完全泡湯好。
    謝情：“謝謝老師，但是不用了，他們太廢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我不想浪費我的時間門。”
    他的話聽起來很狂，卻隻是平鋪直敘而已，沒有諷刺的意思。
    這些軍校生連血都沒有見過，實在提不起謝情的興趣。
    申明樂看他態度堅決，立刻開始思考別的替代方案。
    他構思這個計劃的時候確實沒有想過，如果謝情棄權該怎麽辦，這是他的失誤。
    哎，當了這麽多年的風暴主教，很少親自策劃行動，不熟悉業務的惡果展現出來了。
    看來有時候太想為主獻身也會帶來問題。
    他作為區域主教，應該成為主的代言人，而不是主的處刑人。
    隻是現在後悔已經無用，必須立刻想出替代性方案。
    申明樂回想場中炸彈的具體分布位置，忽然想到了什麽。
    當初他為了萬無一失，炸彈排布得非常緊密，確保整個場地都處於汙染炸彈的爆炸範圍內。
    在場地的四個角上分別安裝了兩顆炸彈，汙染物炸彈的爆破半徑是25米，隻要把謝情引導到角落再引爆，一樣可以完成殺死天災的任務。
    雖然這個方案會讓他自己也處於危險之中，但隻要是為了至高至美之神，沒有什麽是他不能犧牲的。
    忽然，申明樂看見幾個穿著校服帶著保溫箱的學生出現在在角落。
    學校慣例，舉辦大型活動，比如運動會或是各項競賽的時候，允許勤工儉學的同學在觀眾席售賣汽水、冰淇淋和零食。
    這是個好機會！申明樂陡然興奮起來。
    申明樂對謝情惋惜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我隻是替你可惜。”
    他假裝不在意的抬起頭，看到角落上的勤工儉學生已經快離開角落，額上隱隱出了冷汗。
    “謝情，那邊有人在賣汽水，你能幫老師買一瓶嗎？”
    淩雲淩徹表情不虞，謝情是帝國未來的王子妃，申老頭憑什麽使喚他。
    淩無疾哈哈笑道：“你今天怎麽忽然想喝汽水了，你不是說這種東西隻有10歲以下的孩子才會喝嗎？”
    申明樂道：“這些孩子不容易，我買瓶汽水，就當支持他們勤工儉學了。”
    淩雲立刻道：“既然這樣，那我來請客，你們要喝什麽，隨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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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頭對周圍的同學說：“你們想要什麽都可以，全部記在我的賬上。”
    “太子真慷慨！”
    “那我要一個巧克力奶糕。”
    就在帝國太子積極記錄同學們想要什麽的時候，申明樂眼睜睜看著那幾個勤工儉學的學生離開了角落，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這個計劃從謀劃到失敗隻經過了半分鍾。
    “老師，你想喝什麽汽水？”淩雲熱情的招呼著，希望自己心係同學慷慨大方的樣子能給謝情留下好印象。
    “老師？”
    為什麽申老頭要用這麽可怕的眼神看著他，他做什麽了嗎？他這不是在幫助勤工儉學的學生嗎？這個頭還是申老頭開的呀。
    申明樂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太過外露，立刻收斂了情緒。
    但心中難免生出一種流年不利的頹敗感。
    實在不行，就隻能先引爆汙染物炸彈，再趁亂殺死謝情。
    天災是從另一個世界入侵他們神的領土的異端，一定要被消滅！
    “老師，你是不是很熱？”謝情笑眯眯看他。
    他的手指在空中點了點。
    “你出汗了，可我記得今天隻有23度。”
    申明樂擦了擦額頭，強笑道：“可能最近身體有些虛。”
    “老師，您怎麽還在這兒啊，”一個掛著選拔賽誌願者工作牌的學生跑過來，語帶埋怨，“其他考官都在等您呢！”
    怎麽辦？申明樂的腦子裏高速思考著。
    他是主考官，如果不去執行職責的話，那他就把“異常”表現得太明顯了。可如果他此刻離開，還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引爆汙染炸彈嗎？
    先引爆再擊殺的計劃也要在近身條件下才能完成。
    不如趁現在就引爆炸彈吧，雖然距離遠了些，但謝情絕對沒有見過這樣的災難，看著自己的同學在瞬間門集體變異，絕對可以讓謝情失神一段時間門。
    他就可以趁機殺死謝情。
    申明樂也是一名進化者，他進化後獲得了異能：槍械掌控。
    這個異能除了將他使用槍械的能力提升到極致外，還可以將高速壓縮的空氣作為子彈擊出。
    可是謝情在過往的刺殺中表現出了超常的反應能力，他的空氣彈能夠一擊斃命嗎？
    “老師，我現在還能不能重新參賽？”
    謝情的聲音如天籟一般響起。
    這是主的恩賜！
    正在猶豫中的申明樂狂喜。
    一定是主聽到了他的祈求，讚美偉大的主！
    “你想通了就好，我幫你聯係主任撤回申請。”
    這是謊言，主任已經死了，屍體塞在他宿舍的浴缸裏。主任的智腦已經被教內的異型者所掌握。
    本來隻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在裏麵找到什麽信息，沒想到還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申明樂不禁覺得，也許他的行動能力沒有剛剛所想的那麽差。
    謝情覷著視野右下角的任務界麵，剛剛刷新了階段任務三。
    【階段任務三：1、破壞秦沉在大眾心目中的形象，將根據破壞程度結算積分。】
    【階段任務三：2、保護秦沉。有人在實習生選拔賽的場地裏安裝了大量汙染炸彈，確保秦沉存活到明天早上。若秦沉死亡，玩家將被強製抹殺。】
    【隻有目標活著，你才能破壞他的形象。】
    就在階段任務三刷新幾秒後，秦沉給他發來了信息。
    【想睡：我被臨時抽調為實習生選拔賽主考官，晚上回家會比較晚，你比賽完不要先走，來賽場找我。】
    秦沉還不知道他已經提交了棄權申請。
    看來係統突然刷新的階段任務就是為了保住秦沉的命，係統什麽時候這麽珍惜起玩家的性命了？
    為什麽係統一邊保護秦沉，一邊又要讓他迫害秦沉呢？
    這不符合係統對玩家一貫的態度，當然，這並不說明秦沉是特別的，以往係統並沒有對秦沉另眼相待。
    這麽說，這一次秦沉的角色是特別的，有些事情隻有他能做，而係統需要他做這件事情。
    再想到自己接二連三遭受到的刺殺，謝情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他原本就懷疑過，針對他的刺殺可能來自兩方麵。
    一、對方刺殺的是拜情教的神。
    這個可能性並不大，刺客並沒有刺殺神明的素質。哪怕他毫無神力，用那樣的刺客刺殺他也顯得輕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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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剩下第二個可能，刺殺他的人衝著的是他的玩家身份。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人在獵殺玩家，而秦沉這個角色擁有殺死獵殺者的某項必備素質，並且這項素質隻在秦沉受挫時覺醒。
    那麽係統在這個噩夢中奇特的投放玩家方式和特殊的任務就有了解釋。
    係統的想法非常容易代入，它把玩家們投入各種各樣的噩夢，玩家可以被怪物殺死，被規則殺死，因無法完成任務目標而被係統抹殺。
    但它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在它控製範圍之外的生命獵殺玩家，那無疑侵犯了它的權柄。
    雖然謝情還不知道係統為什麽要運行《噩夢侵入》這個遊戲，但隻要用最基礎的邏輯就能推測出，運行《噩夢侵入》對係統是有利的，它需要玩家們進入噩夢玩遊戲。
    這個獵殺玩家的獵殺者相當於係統的bug。
    係統有殺bug的維序者，晏無咎曾經兩次招來係統維序者的絞殺。但是這次係統安排了秦沉進入遊戲，說明它的維序者很可能無法清除獵殺者。
    至於汙染物炸彈是誰放的，謝情心裏已經有數了。
    雖然他不認識申明樂，但這個老師的表現，怎麽也說不上正常。
    汙染炸彈是衝他來的，這一點謝情非常清楚，秦沉因為臨時接到擔任主考官的任務，所以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不是有點諷刺嗎？
    明明謝情才是刺殺目標，卻要為了保護秦沉而進入危險地帶。
    不過……
    謝情緩緩舔了一下齒列。
    他開始興奮起來了。
    謝情和申明樂一起退出了觀眾席，比賽場地需要從場外別的通道進入。
    身後有人在為他加油，聽聲音應該是姓淩的三個男人。他無所謂他們在說什麽，不過為了讓淩雲淩徹死心，他還是依照一貫的人設，回身對淩無疾露出了一個帶著點羞澀的微笑。
    “我會拿著獎杯回來！”
    這是青年公開的示好。
    淩無疾笑著說：“我相信你。”
    第一軍校的實習生選拔每年都有電視台直播，飛行攝像正在拍攝淩無疾，這個廣受國民歡迎的厄運親王，恰巧把這一幕記錄了下來，並且如實的轉播出去了。
    軍校生們暗自嘩然，沒人“哇”出聲，但心裏都為這場大戲激動不已。
    帝國太子和三王子的靈魂伴侶居然心悅厄運親王，多麽狗血！
    帝國的電視觀眾們也看得呆了，謝情同時和兩位王子匹配成靈魂伴侶的事情人盡皆知，幾乎全國都認識了這個美麗非凡的青年。
    怎麽，難道他和厄運親王才是真愛？
    電視台的收視率頓時節節上升，就連在工作的人也開始在智腦上偷偷摸魚觀看比賽。
    淩雲淩徹隻能綠著兩張臉盯著謝情的背影。
    申明樂問：“謝同學，你怎麽突然又想比賽了？”
    謝情笑嘻嘻：“我哥哥臨時抽調成了主考官，我想讓他看見我比賽的樣子。”
    合理的理由，申明樂想。
    他剛才也得到了某位主考官突發疾病，秦沉代替的通知，和謝情提出想恢複比賽資格在同一時間門段。
    謝情邊走邊思考，申明樂如果想殺他，在哪個階段引爆汙染炸彈最合理。
    今天的實習生選拔按照專業分為兩大類，指揮類和非指揮類。
    謝情的專業是指揮類，需要參加的項目分別是熱武器實戰，冷兵器搏擊，以及模擬戰役指揮。
    其中熱武器實戰需要全稱穿著輕甲，畢竟這個社會的熱武器指的是隨身激光炮之類的東西，沒有輕甲的話根本無法把武器固定在身上，更別說發射了。
    申明樂不會選擇穿著輕甲的時候進行襲擊，輕甲的防護能力可不是假的。
    模擬戰役指揮在室內進行，軍校的所有房間門防暴效果都是一流的，申明了也不會選擇在這個項目中進行襲擊。
    所以答案隻剩下一個：冷兵器搏擊。
    冷兵器搏擊的時候雖然會穿戴一定的防護裝備，但那隻是為了防止冷兵器傷害到重要部位，防護力和輕甲無法比擬。
    而且謝情剛剛讓智腦查找過汙染炸彈的信息，這種炸彈的殺傷力並不來自於彈片，而來自於汙染物，隻要接觸皮膚就能起作用。
    防護裝備並不會把人遮得很嚴實，隻要沾上一點，就足以讓受害者變異死亡。
    現在還剩下一個問題，怎麽阻止申明樂引爆炸彈。
    想來想去，這件事也應該讓被保護人出點力。
    他需要一個和秦沉交流的機會。
    等到他入場後，智腦信號會被屏蔽，那個時候他就無法和秦沉交流了。謝情想明白後，決定利用申明樂急於讓他參賽的心情提要求。
    “老師，您可以帶我去看我哥嗎？我想在賽前和他打個招呼，有他幫我加油，我才有動力參賽。”
    申明樂有些猶豫。
    謝情見狀，立刻用極度失望的表情說：“要不然我還是棄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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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明樂：“等等！”
    謝情：“老師？”
    申明樂：“哎，我拿你這個孩子真是沒有辦法，走吧，我帶你去見他，但你不能和同學說這件事，明白嗎？”
    謝情笑道：“當然了。謝謝老師。”
    成功了。
    他再次確定，申明樂就是有問題，否則一個平時嚴謹刻板的老師怎麽會一而再的為他破例。
    “秦將軍，等會兒是您來為我們介紹比賽中使用到的武器嗎？”電視台的記者正在對秦沉進行賽前采訪。
    秦沉點了點頭，繼續查看今天的比賽流程。
    “聽說您的弟弟也參加了這次比賽，您覺得他會拿到一個什麽樣的名次呢？”
    秦沉聞言抬起頭，想了想：“第一。”
    話剛說完，他突然聞到了一點熟悉的淺淡香氣。
    秦沉抬眸，高挑的青年從門口走過來，他的美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強勢的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走到秦沉身邊，停下了腳步。
    “哥哥，等會兒我要參加比賽了，能不能給我一點鼓勵？”
    記者被美顏暴擊，瞠目結舌之餘，急忙讓攝影師切了大近景。
    秦沉看著難得乖巧模樣的謝情，心想他多半又在打什麽壞主意，麵上不動聲色地問：“你想要什麽鼓勵？”
    謝情一笑，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我要這個。”
    下一秒，他當著攝影師和記者，當著其他的所有主考官，吻上了秦沉的嘴唇。
    秦沉初時也想推拒，可他很快就沉溺在謝情帶著香氣的親吻之中。他抱住謝情的腰，以一種要把他按揉進自己身體的力度。
    唇舌激烈地親吻著，可以聽見吸吮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秦沉居然和他弟弟是這樣的關係，雖然他弟弟和他異父異母，但是……
    等等，他弟弟不是太子和三王子的靈魂伴侶嗎？還疑似與厄運親王有不同尋常的關係。
    哇，帝國高層這麽糜爛嗎？
    沒想到秦將軍居然臉上居然也會出現這麽人性化的表情。
    還以為秦將軍是不化冰川雕刻出來的，沒想到原來他居然衝動到會在公開場合與自己的弟弟接吻！
    【階段任務三：1、破壞秦沉在大眾心目中的形象。任務已完成，積分結算中。】
    係統氣急敗壞地聲機械音在謝情腦內響起。
    【我讓你破壞他在眾人心中的印象，不是讓你這樣破壞！】
    謝情懶洋洋的被動承受著親吻，整個人軟在秦沉懷裏，愜意得不得了，在腦海中回道：
    “反正我破壞了，麻煩結算積分給我。”
    【……】
    它一定要借著這個副本把謝情弄死，一定！
    謝情感覺到了係統的怒火。
    一直以來，係統對他表現得過於情緒化了，並不像一個冰冷的人工智能。
    謝情長眉一挑。
    等一會兒……
    誰說係統是人工智能呢？在《噩夢侵入》這個超自然力量遍地的力量結構裏，如果係統是個單純的人工智能，那才奇怪好嗎？
    雖然它叫係統，但那隻是因為它承擔了係統的職責，並不是說它就是一個機械生命，電子靈魂，它也有可能是個運算能力和超級計算機一樣強力的怪物。
    “你不專心。”
    秦沉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不高興地控訴。
    謝情主動吻回去，溫柔廝磨秦沉堅毅的唇線，嘴唇貼著嘴唇，低聲道：“有攝影機在拍我們。”
    秦沉：“……”
    理智忽然回到大腦，秦沉的耳根變得通紅。
    謝情無聲道：“智腦。”
    秦沉愣了一下，發現智腦裏有一條來自謝情的消息。
    “寶貝弟弟：場地裏有汙染炸彈，申明樂安裝的，估計會在冷兵器搏擊環節動手。如何控製？”
    秦沉立刻回複道：“想辦法拖延熱武器實戰的比賽時間門，其他的我會處理。”
    謝情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他不必擔心忽然說出這些信息會招來秦沉的懷疑，因為就算秦沉懷疑他，也永遠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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