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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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三家的高層都是唯利是圖的權利動物, 隻有有利可圖,他們醜惡的嘴臉就會變得和藹可親,利欲熏心的渾濁眼珠也會變得慈眉善目。
    唯一讓人覺得詫異的就是, 這個家族雖然內卷,但是內鬥卻並不是非常嚴重,至少不會在損害家族利益的情況下內鬥, 而且總體而言這些老東西為了禪院家的利益還真是拉的下臉。
    禪院家的男人都沒有帶孩子的經驗,無論是禪院家家主還是禪院直毘人, 在園子出生之前甚至都沒有抱過自己生的孩子。
    孩子是家族的一員, 是自己利益和血脈傳承的一環,但是這種父子親情的關係中, 並不包含了愛,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對父母自然也沒有什麽愛意。
    不過麵對園子的時候, 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一副親切模樣, 仿佛就像禪院家的性別歧視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有了須佐之男, 園子的安全得到更多的保障自然是好的, 但是這次暗殺失敗, 不代表他們會放棄,越是熱鬧的地方越是好下暗手……”
    比起之前的怕麻煩,他們這次的擔心顯然純粹了更多。
    禪院園子是‘嬌弱’的女孩子, 還是身負禪院家未來的女孩子,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希望她踏出禪院家半步的。
    至少在她完全成長之前不想讓她踏出禪院家。
    “因為我沒有覺醒十種影法術, 所以覺得不行嗎。”園子平靜的從椅子上飛起來,飛進了須佐之男的懷裏。
    “我不需要你們保護我, 你們也保護不好我, 反正有須佐之男……須佐之男, 我們走吧。”
    須佐之男毫不猶豫地應道“是,aster。”
    禪院園子的表情向來是淡漠的,清澈純粹的雙眼似乎能夠看透一切,她唯一一次生氣還是一歲那年,平時都乖巧得讓人特別省心。
    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她好拿捏,禪院家沒有一個人真心認為她好拿捏的。
    “等等園子!”禪院家主也“哐”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頭疼地勸阻園子。
    “不是因為你沒有覺醒十種影法術,你就算再強也隻有四歲,沒有覺醒術式就無法運用咒力,身體很脆弱。能夠保護你的你父親現在為了給你抓捕咒靈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稍微聽話一點好嗎,園子。”
    其他孫輩隻能叫他家主大人,也隻有園子可以這樣淡淡地叫一句祖父。
    “對啊園子大人,家族裏麵的兄弟姐妹都可以成為你的玩伴。”
    “你想要什麽都可以讓仆從從外麵買回來的,現在是真的不適合出門,大家都是在為你著想。”
    禪院園子任性要外出,阻止的話擔心她像之前一樣暴走把自己身體弄壞了。
    不阻止的話,術士切非術士像是切豆腐一樣輕鬆,要是她跑到外麵出了事情,禪院家都找不到地方哭。
    五條家的六眼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但是還是很惜命的。
    他身邊的護衛裏三層外三層,幾乎沒有怎麽離開過五條家,在五條家盡心盡力的保護中從未聽說有過什麽叛逆的現象。
    為什麽他們家的這位就那麽不怕死啊,剛剛才被暗殺過就麵不改色的非要離開家!
    “想要什麽都可以?”園子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她歪了歪頭,這才開了口。
    看起來像是預謀已久。
    “……你先說說你想要什麽。”一提到談條件,這些老奸巨猾的利益動物就謹慎了。
    其實現在禪院家雖然做不到像五條家對待五條悟一樣完全以禪院園子為中心,但是幾乎有一半的精力都放在了她這邊,隻要她不出門,算得上是百依百順了。
    園子擊殺咒靈會變強的事情隻有禪院家的高層了解,自從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家族術士的工作量又增大了數倍。
    活捉咒靈可不像是殺掉咒靈那麽簡單,因為分配任務都是非常合理的,不會出現術士比咒靈強大太多的浪費資源的現象。
    往往十隻咒靈能夠活捉的就隻有一兩隻。
    園子得到的咒靈多數是禪院家最強的她的「父親」禪院直毘人累死累活給她捕捉的。
    所以他們實在不知道園子到底會提出什麽要求,也不敢輕易許諾。
    園子的食指輕觸下唇。
    “我想要那個,【天與咒縛】。”
    她這話一出,在座的各位表情都難看了起來,麵如菜色,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沉悶。
    特別是離她沒有多遠的粗獷男——她的堂哥禪院甚一,已經是臉色鐵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天與咒縛是他的殺父仇人。
    “園子,那家夥不配待在你的身邊。”禪院甚一抑製住自己的煩躁,低沉著聲音說道。
    “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別人隻知道禪院甚爾是個無咒力廢物,禪院甚一做為他的親哥哥還知道他那叛逆又暴虐的性格。
    要是讓這位禪院家的神之女出了什麽意外的話,怕不是連著自己都要受到牽連。
    那家夥盡會給自己丟臉添麻煩,真是有愧本家血統。
    而眼前的禪院園子的強大和地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禪院甚一甚至覺得她比起神之女更像是神明本身一般的存在,要想在禪院家過下去,最好不要輕易招惹她。
    “禪院甚爾一絲咒力都沒有,怎麽配得上侍奉你?”
    “園子大人,禪院甚爾不僅是個廢物,脾氣還很怪異,放在您身邊很不安全。”
    “那個人簡直就是禪院家嫡係的恥辱,何等的汙穢,您還是換一個人吧。”
    長老們苦口婆心地百般阻撓。
    園子毫不動搖“他對家族而言也沒有什麽用,我想要,不行嗎?”
    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近距離接觸重要角色天與咒縛,她怎麽可能放棄。
    不過算算,天與咒縛和自己的年齡差得也太多了吧,遊戲的隨機時間實在是太不友好,現在自己比五條悟都小了五歲,比禪院甚爾小了整整十五歲。
    按照禦三家這種類似於古代的封建規矩,要是禪院甚爾是個□□熏心的人,孩子都可以生個幾胎了。
    “好,反正現在甚爾也在「軀俱留隊」,讓他去當你的護衛吧。”禪院家主猶豫了半晌,他深知有了須佐之男後,他們就越來越管不到園子了,也不再多勸她。
    “要是不滿意的話就立刻來跟祖父說,祖父到時候再給你換。”
    ***
    “要我去照顧那個四歲的小崽子?”禪院甚爾嗤笑一聲,“嘖,怎麽,就不怕我這個無咒力髒了你們高貴神女殿下的眼?”
    “你適可而止一點,禪院甚爾。”禪院甚一陰沉著一張臉,“這件事情你必須要慎重對待,之前那些人打了也就罷了,就算是為了禪院家,園子也絕對不能夠出事。”
    “哦?”甚爾冷笑著挑眉。“關我什麽事。”
    為了禪院家嗎,要是摧毀那位所謂的神之女能夠摧毀禪院家的話,他也沒有那麽介意。
    一想到禪院家會因為那位神女殿下而蒸蒸日上,他心底的暴虐就忍不住往上蔓延。
    不過他和禪院直毘人關係沒有那麽糟糕,看在他的麵子上對那小崽子也還沒有那麽強的殺意。
    其實甚爾之前也並不是不知道禪院家最深處的那位神女的存在,隻不過四年前禪院園子一出生,他們就把她嚴守起來,守得比五條家那位六眼神子還要嚴密,幾乎都不會放出來。
    他之前出於好奇去見過那位五條家的神子,確實有夠神子的,也不知道這垃圾家族的神女,到底是個什麽鬼樣子。
    彩虹一樣的眼睛,他還確實想看很久了。
    要不是那位神女本身就毫無自由可言,被關在動物園裏的保護動物一樣,他怕是早就看到了。
    “你以為是我想讓你去的嗎,也不知道是誰在園子那裏提到了你。”禪院甚一跪坐在席上,閉著雙眼,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是她主動提起的,怎麽都勸不動。”
    “她提出來的?禪院家最強大的神女想看看最落魄的無咒力是個什麽樣子?不愧是神女大人,俯視眾生呢。”
    “你管她是什麽想法,隻要別出錯就對了。”甚一厲聲道。
    “她才四歲甚至都沒有術式,就已經能夠有那麽多強大的能力——三貴子之一的神明□□作為式神,這種事情可是前所未有過,簡直就不像是人類做得到的事情!
    等到她術式覺醒了,也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姿態,我們得罪不起。”
    禪院甚爾敷衍地應附道“嗨嗨,隨便,反正當大小姐的護衛比在「軀俱留隊」待著輕鬆多了吧,多久去上任?”
    甚一撇了他一眼,輕哼一聲“現在。”
    “……蛤?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
    “你在「軀俱留隊」不是也要夜巡嗎,園子說想見到你,今天。”
    “嘖。”禪院甚爾咋舌,他原本不耐煩的想要拒絕,最終卻還是應下了。
    “算了,我也挺想看看那位大小姐的。”
    禪院家的家訓,非禪院家者非術士,非術士者非人。
    術士看不起非術士在這個家族再正常不過了,也不知道“神之女”從小被垃圾們千嬌萬寵,灌輸一些屬於垃圾的思想,會是個什麽跋扈的態度。
    反正也隻有眼睛比較像神明吧,性格八成和淤泥沒有什麽區別。
    甚爾順著屋簷的陰影朝著家族最內部走去。
    禪院園子的院落外現在人很多。
    這裏靠近禪院直毘人的院子,又下了多重結界,要不是有眼線的話根本沒有突破的可能。
    涉及了隱藏最深的這位大人,此時禪院家森嚴得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正在一個個探查,非得把眼線給揪出來。
    可是他們大概死都想不到,那位眼線留下的痕跡全部都是被害者的園子大人清除的,無論怎麽查都查不出半點線索。
    連作為眼線的侍女a都有些心驚膽戰的,還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是因為收尾收得很完美。
    總體來說她收尾收得不錯,還頗有經驗,但是搜查的力度和園子的家族影響力有關,要是園子不幫忙的話她絕對不可能躲得過。
    “那是……”
    禪院甚爾一出現,就有人注意到他了。
    雖然他身上沒有咒力,還很會隱藏自己的氣息,隻要他想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但是幾乎禪院家大半的人都認識他,隻要一出現在人前,他那身壓迫感,還有無咒力的‘名氣’,不可能被人無視。
    禪院園子點名要求禪院甚爾成為自己護衛的事情隻有今天開會的高層知道,這些護衛看到禪院甚爾出現在這裏都很是震驚。
    “廢物,你來這裏幹什麽,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一個前來調查的【炳】成員擰起眉,不懷好意地看向他。
    周圍的人也開始起哄。
    “這可是園子小姐的院落,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那位大人那麽尊貴,怎麽能夠讓她看到你這種人。”
    “滾開,這種事情你們自己去問她啊。”禪院甚爾一臉陰鷙地皺起眉,懶洋洋地抬手擰了擰脖子,發出骨頭鬆動的響聲,嚇得他們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雖然他們都看不起禪院甚爾,但是他那身可怕的體術卻還是有所耳聞的。
    “噗呲,你的意思是說,是園子大人叫你來的嗎。”
    禪院甚爾抬起狹長的眼眸“啊,是又怎麽樣。”
    “園子大人是什麽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整個禪院家也就隻有高層才見過園子大人。”
    “這個意思你們也沒有見過嘛。”甚爾嘴角勾起,帶著讓人惱怒的嘲諷笑意。
    他們未免有些臉色難看。
    “你這家夥也太猖狂了——”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請問你是……甚爾先生嗎?”他們都看不起禪院甚爾,但是他那身可怕的體術卻還是有所耳聞的。
    “噗呲,你的意思是說,是園子大人叫你來的嗎。”
    禪院甚爾抬起狹長的眼眸“啊,是又怎麽樣。”
    “園子大人是什麽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整個禪院家也就隻有高層才見過園子大人。”
    “這個意思你們也沒有見過嘛。”甚爾嘴角勾起,帶著讓人惱怒的嘲諷笑意。
    他們未免有些臉色難看。
    “你這家夥也太猖狂了——”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請問你是……甚爾先生嗎?”他們都看不起禪院甚爾,但是他那身可怕的體術卻還是有所耳聞的。
    “噗呲,你的意思是說,是園子大人叫你來的嗎。”
    禪院甚爾抬起狹長的眼眸“啊,是又怎麽樣。”
    “園子大人是什麽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整個禪院家也就隻有高層才見過園子大人。”
    “這個意思你們也沒有見過嘛。”甚爾嘴角勾起,帶著讓人惱怒的嘲諷笑意。
    他們未免有些臉色難看。
    “你這家夥也太猖狂了——”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請問你是……甚爾先生嗎?”他們都看不起禪院甚爾,但是他那身可怕的體術卻還是有所耳聞的。
    “噗呲,你的意思是說,是園子大人叫你來的嗎。”
    禪院甚爾抬起狹長的眼眸“啊,是又怎麽樣。”
    “園子大人是什麽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整個禪院家也就隻有高層才見過園子大人。”
    “這個意思你們也沒有見過嘛。”甚爾嘴角勾起,帶著讓人惱怒的嘲諷笑意。
    他們未免有些臉色難看。
    “你這家夥也太猖狂了——”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請問你是……甚爾先生嗎?”他們都看不起禪院甚爾,但是他那身可怕的體術卻還是有所耳聞的。
    “噗呲,你的意思是說,是園子大人叫你來的嗎。”
    禪院甚爾抬起狹長的眼眸“啊,是又怎麽樣。”
    “園子大人是什麽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整個禪院家也就隻有高層才見過園子大人。”
    “這個意思你們也沒有見過嘛。”甚爾嘴角勾起,帶著讓人惱怒的嘲諷笑意。
    他們未免有些臉色難看。
    “你這家夥也太猖狂了——”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請問你是……甚爾先生嗎?”他們都看不起禪院甚爾,但是他那身可怕的體術卻還是有所耳聞的。
    “噗呲,你的意思是說,是園子大人叫你來的嗎。”
    禪院甚爾抬起狹長的眼眸“啊,是又怎麽樣。”
    “園子大人是什麽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整個禪院家也就隻有高層才見過園子大人。”
    “這個意思你們也沒有見過嘛。”甚爾嘴角勾起,帶著讓人惱怒的嘲諷笑意。
    他們未免有些臉色難看。
    “你這家夥也太猖狂了——”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談話。
    “請問你是……甚爾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