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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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景渡一直不大喜歡青玉。
盡管知道容灼對對方沒有不該有的心思,但他還是吃醋。
一來是因為他不能光明正大陪在對方身邊時,是青玉一直陪著容灼。
一來則是因為他和容灼的緣分便是從花樓開始的,所以他總覺得青玉說不定也對容灼圖謀不軌,畢竟這麽討人喜歡的小紈絝,誰會不喜歡呢?
否則先前的手帕和荷包是怎麽回事?
他一個花樓裏的小倌兒,難道會不知道手帕和荷包不能輕易送人?
於景渡每每想到此事都覺得心中不快。
偏偏他們家小紈絝太懵懂,隻怕被對方蒙騙了都還不知道。
不過於景渡在容灼的事情上心眼雖然小,但他也不至於失了分寸,既然是容灼想贖的人,他自然會想法子。可要是讓對方進容府,那是萬萬不行的,他必須想辦法給對方安排個去處。
這去處還不能太差,免得容灼不滿意……
遠在京城的青玉要是知道還有這樣的好事,估計睡覺都要笑醒了。
西大營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待諸事確認妥當之後,他們便要動身回京城了。
這一次,黎鋒依舊假扮於景渡,帶著段崢和一隊人押送郭振邦和張平回京。
而於景渡則帶著容灼和段承舉他們一道回去。
臨出發前,於景渡帶著容灼去見了段崢一麵。
雖然此行不能和容灼在一起令他有些遺憾,但這些日子他在豫州城裏,借著“宴王殿下”的威風,可算是過足了癮。所以在聽到要回去的消息之後,他還是失望了那麽一下。
不過離開京城這麽久,他還是挺想家的,也想容灼。
因為容灼雖然和他同在豫州,但為了不惹人懷疑,他們平日裏極少見麵。
段崢在京城時與他廝混慣了,如今驟然分開那麽久,多少有點不習慣。
尤其是在得知回去依舊不能同路時,段崢越發失望不已。
那日之後不久,他們就啟程了。
如今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不像他們來時那麽寒涼,趕路時便稍稍輕鬆了一些。
隻是容灼依舊有些畏寒,尤其將身上的棉衣換了之後,整日都窩在於景渡懷裏。
春日裏人本就躁動,於景渡日日與他相處多少有些不安分。
但他不願惹容灼不高興,便每每等容灼睡著了之後,偷偷親對方。
好幾次容灼都在夢裏被他親醒了。
“你不能老這樣!”容灼睡眼惺忪地抗議道。
“可是我忍不住。”於景渡一臉無辜,“難道我睡覺的時候,你不會偷親我嗎?”
容灼想了想,他好像還真的偷偷幹過一次這件事。
那是某天早晨,他比於景渡醒的早,起來看到對方英俊的睡臉,一時沒忍住,就偷親了一下。
但是就隻有這一次!
可不像於景渡這麽過分……
“你這樣我就不睡覺了。”容灼趴在窗邊朝外看,見沿途經過的河岸邊,柳樹已經長出了嫩綠的枝葉,看著賞心悅目。
“等咱們回到京城,就不能像現在這樣了吧?”容灼問他。
於景渡從背後抱住他,順著他的視線一起朝外看,“那你還不讓我親近?”
容灼轉頭看他,眼底不由染上了一抹笑意。
他心想,要是路上能走慢一些就好了,他們就可以多親近幾日。
但是回程的路總是比來時更容易走,因為知道了距離,所以時間門就會變得很快。
容灼覺得他們仿佛才離開豫州,不多時便快到京城了。
“侄兒,我們這趟就不去京城了,再走兩日,我們就轉道回祁州。”段承舉朝容灼道:“少東家將來若是得空,盡可回祁州來,那裏也是你的家。”
容灼與他們相處日久,得知驟然要分別還挺不舍的。
“堂叔將來若是要去京城,也一定要記得去段府知會一聲,屆時侄兒定會好生招待。”容灼道。
“好說,回頭你若是想行商了,帶著祁護衛一起,我帶著你們。”段承舉道:“別看做生意我不如你爹,行商一事我可比他在行。你要是嫌在家裏待著做少東家無趣,盡管來尋我便是。”
容灼聞言目光一黯,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他心想,若於景渡不是宴王,他們跟著商隊去走南闖北的,定然十分快活。
但於景渡是宴王,這就意味著他這一生恐怕都不能這麽隨心所欲。
“帶你出去溜達溜達。”於景渡見他有些失落,便開口道。
他們今日早早便投宿在了城外的一家驛館中,這處驛館是專供商隊休息留宿的,因為考慮到許多過路的商隊人數較多,車馬也多,在城中投宿不大方便,便特意將驛館開在了城外。
“附近什麽都沒有。”容灼朝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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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未必。”於景渡說罷便帶著他出去了。
兩人出來之後,容灼才發覺於景渡手裏拎著個東西。
“這是什麽?”容灼問他。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於景渡示意他伸出手,然後將手裏拎著的東西綁到了容灼手臂上。
容灼盯著那東西琢磨了一會兒,驚訝道:“這是袖箭嗎?”
“嗯。”於景渡道:“你射箭時準頭很好,但力道太吃虧。袖箭與弓箭不同,是靠著機關發力,所以你用的是時候隻需要考慮準頭,不需要考慮力氣的問題。”
於景渡幫容灼將袖箭綁好之後,便從背後抱著人,扶著容灼綁了袖箭的手,告訴他應該怎麽使用及瞄準。
“試一下。”於景渡在他耳邊道。
容灼依言掰動機關,而後便聞“嗖”的一聲,一支箭從他袖中飛出,直直刺中了不遠處的一棵樹。那箭看著雖然比普通的箭要細上許多,而且也更短小,但射出去的力道卻並不小。
“這麽厲害!”容灼似乎有些興奮,當即換了個目標再次瞄準,依舊準確命中。
“現在試一試將你的箭撿回來。”於景渡道。
這袖箭畢竟體積有限,一次隻能藏六支箭。所以若是遇到極端情況,他還得讓容灼學會省著點用,必要時射出去的箭甚至可以回收。
容灼忙走到樹邊,伸手去摘上頭的箭,發覺箭頭沒入得並不算太深,但那箭頭卻卡得挺死,扯出來的時候將周圍的樹皮都帶下來了。可見這如果射到人的身上,殺傷力有多大。
“箭頭是特意設計過的,進去容易出來難。”於景渡道:“若是你不小心誤傷了人,切記千萬不要隨手往外拔箭,最好找個大夫幫忙。”
容灼聞言失笑,“我看起來像是那麽笨的人嗎?”
“有時候會不那麽聰明。”於景渡笑道。
容灼看了他一眼,心道你有時候也不是那麽聰明。
別的不說,連親嘴都不會……
這幾日,容灼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主動一下,但每次舌頭到了嘴邊又不大敢往外伸。他想,於景渡萬一不喜歡,說不定會覺得惡心,萬一喜歡,將來每天抓著他那麽親,豈不是沒完沒了?
“為什麽要送我袖箭?”容灼問他。
“覺得你會喜歡這些。”於景渡看著他問,“喜歡嗎?”
“嗯。”容灼點了點頭,顯然喜歡得不得了。
他這人生得一副文弱書生模樣,卻很喜歡這些東西。
若非怕於景渡笑話,他還想讓對方叫他耍槍呢!
“大當家的建議我在上頭淬毒,因為這袖箭尺寸小,力道很難取人性命。”於景渡道:“到了京城之後,我會找人弄一些藥來把箭頭都泡一泡。”
“你是要我殺人嗎?”容灼問他。
“不是。”於景渡道:“我隻是想讓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保護自己。”
依著他的想法,將人一直帶在身邊護著,壓根不用考慮這些事。但容灼這性子,不會願意永遠被他困在那方寸之地,而隻要人離開自己眼皮子底下,於景渡就會覺得不安。
許久前容灼遭遇刺客那件事,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所以弄這麽個東西給容灼,他多少能安心一點。
“原本是想把這個當信物送你。”於景渡道:“但是大當家的說,信物不能送這種東西,我便一直沒拿出來。”
容灼一怔,在手裏的箭頭上悄悄摩挲著,朝他道:“你還朝大當家問過這種事情?”
“他自己猜的。”於景渡道:“而且他有經驗,我真朝他取取經也沒什麽。”
容灼心說,你朝人取經可以,怎麽就不知道問點有用的呢?
但盡管如此,容灼心裏還是忍不住甜絲絲的。
他在乎的不是於景渡送他的東西,而是那份小心翼翼的心思。
帶著這樣的心情,在被於景渡抵在樹上親時,容灼終究是沒忍住,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在於景渡的唇上輕輕舔了一下。
於景渡身體一僵,臉騰得一下紅了。
容灼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當即十分驚訝。
“你方才……你方才……”於景渡將他推開了些許,看著容灼的目光中帶著點比平日裏更甚的灼熱感,燙得容灼很想逃走。
但於景渡卻沒打算輕易將他放走,而是再次欺身上前,學著他的舉動,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輕輕舔了一下。隨後於景渡就像是打開了某個機關一般,舌尖順著容灼的唇縫長驅直入,在裏頭橫衝直撞,像是恨不得在裏頭每一處都落上自己的印記。
容灼被他攪得舌頭都有些麻,呼吸也有些困難。
偏偏事情是他挑的頭,他連喊停的資格都沒有。
“你跟誰學的?”從樹林裏出來之後,於景渡好奇地問道。
“這個還用學嗎?”容灼反問。
於景渡被他問得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道:“你還會什麽我不知道的東西?”
“沒了。”
容灼心道,這人光是親他,都能把他的舌頭親麻,要是換了別的事情,恐怕麻的就不止是他的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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