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敵軍還有5秒抵達戰場全軍……等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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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屍魔宗宗主慶賦正在前線,浩然宗莫蒼天身為防禦方,也不知有沒有與慶賦對壘。自己宰了人家的兒女,如今還要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蹦躂,就隻是想想,都覺得腦門兒直冒涼氣。
    如果被他們得知了真相,怕不是道魔聯合就在眼前?
    嘶
    望著張凱的背影,回想起對方拒絕自己留在此地的請求,美其名曰帶自己去前線進行賞賜嘉獎,用以激勵屍魔宗的修士,他就覺得陣陣心塞。
    “第一次聽見有人把不信任這三個字,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大乾王朝,荒山野嶺之中,一道衣著海清僧袍,身周上下盡是補丁的年輕僧人抬頭,望著天邊的日頭,嘴角掛著恬靜的笑,“阿彌陀佛”
    “晦氣!”
    一道水光緊貼著山嶺崎區之路前行,當翻過了一座山頭,正準備一鼓作氣,衝出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卻在前方發現了僧人,水流旋轉間,化作一猥瑣青年,衝著一旁連連吐著口水,“每次遇到光頭,要賠光褲衩!”
    一邊罵著,還一邊捂住了衣袍下的褻褲,語氣一點都不正經,“喂!死禿驢,這麽寬廣的南域,為何偏偏擋在道爺的前方?”
    “阿彌陀佛,路在腳下,需以心丈量。小僧在前,施主在後。前人引路,後來者享,相遇即是有緣,施主又何故謾罵?”
    “”
    猥瑣青年怔然一瞬,旋即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跳腳大罵,“我呸!呸呸呸!!!誰跟你有緣?你個孬和尚,竟然搶了道爺的詞兒!”
    越罵越是生氣,青年指著僧人的鼻子,咬牙切齒道:“雖然不認識你,但總覺得你身上有股讓道爺憤怒的臭味兒!再不滾開,道爺宰了你!”
    僧人對此微笑以對,並不還口,隻是雙手合十,低頭輕吟,“阿彌陀佛,小僧此行無悔,不可更改。”
    “你這話裏有話的,埋汰誰呢?”
    猥瑣青年不屑地撇撇嘴,又呸了一聲,這才道:“巧了,道爺今次也必須走這邊,但道爺不喜歡見到禿驢,你到底滾是不滾?”
    “既然同路,何不結伴而行?”
    “”
    猥瑣青年目瞪口呆,“你是聽不懂人話?”
    “阿彌陀佛。”
    “今兒道爺就替天行道!弄死你這隻禿驢!”
    “阿彌陀佛。”
    “操”
    黃石坡,位於浩然宗前沿,已觸達腹地。明明是白天,卻被漫天血紅籠罩,旌旗間,屍魔宗的前鋒便駐紮在此。剛剛打成了一波進攻的諸多修士,此刻正在大營之中,爭先恢複實力。在修士所組成的戰場中,每多提升一絲實力,就可以多增加一分活下去的機會。
    因為這場大戰,屍魔宗難得大方了起來,各種獎勵層出不窮,極大地滿足了大家的胃口,雖說他們的傷亡同樣很大,卻幾乎沒有人退縮。
    對於他們來說,浩然宗的弟子,那哪裏是人啊,根本就是一個個會移動的獎勵啊!
    靜謐的大營中,偶有勁氣破空傳來,來往於各地之間,傳遞著各處的消息。而屍魔宗宗主此刻就位於主帳之內,食指與拇指不停摩挲著手中的玉簡。
    下一瞬,玉簡卡察一聲碎裂,整座大帳這種頓時掀起一股邪風,浩蕩著將周邊一切盡數撕成粉碎!
    此地的驚變,頓時引來了所有修士的注意,當他們正納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把宗主氣的眼珠子通紅的時候,慶賦那森冷的聲音傳遍整座大營,“去,派人通知張凱,讓他先行趕來。”
    “是,宗主!”
    屍魔宗有弟子領命而去,飛舟不多時便消失在了天際。
    望著天邊逐漸縮小的背景,慶賦強壓下毀滅一切的衝動,目光轉向黃石坡以西,那座正散發著幽藍光亮,如同龜殼般堅固的守護大陣,探手招來長槍,遙指前方,厲聲道:“繼續攻打!率先破陣者,可獨享其內五成獎勵!”
    “轟!”
    幾乎所有修士的眼睛,都跟慶賦一樣血紅一片。要知道,前方的那座陣法之內,可是浩然宗的靈石礦場!五成獎勵,那得多少靈石?不說別的,這輩子妥妥地吃喝不愁!
    屍魔宗的攻勢瞬間升騰,士氣大盛之下,堅固的防禦大陣都被打的陣陣搖晃,明滅不定間,幾乎當場就要破碎!
    浩大的船坊之上,每天都被監視著的楚眠,按部就班地恢複實力,日子過得還算比較充實。隨著距離前線越來越近,他的心情反而愈發平靜,主動去了解船身構造的同時,對於從前線傳來的消息,隻要允許普通弟子知曉的,他一個不漏的全部記下。哪怕身陷令圄,逃命的機會也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將悲觀、憤怒、生氣這些負麵的情緒統統摒棄,如此才能讓自己保持專注。
    “船身的大體構造、功能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如今即將抵達黃石坡,如果在船上無法脫身,那麽就隻能等待遭遇混戰的時候,再行脫身之計了。”
    楚眠暗自盤算著,而在這一天,慶賦所派來的傳令之人,已經與船坊匯合。在遠處旁觀的楚眠,全程都聽得清楚。哪怕慶賦隻是區區一句話,船上的修士們卻從其中品出了危險的味道。
    宗主對於獨子的失蹤,非常生氣!
    張凱無奈之下,隻得領命。這件事情原本不應該是他的鍋,可誰讓他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就活該倒黴。
    “隻要張凱離開,我的機會是不是就來了?”
    見此情形,楚眠精神一震:終於能離開了嗎
    然而,他逃跑的計劃還未完全成型,就見張凱在離開前,徑直飛到了船坊最上麵一層,衝著從來都沒有開啟過的殿門,躬身行禮道:“師兄,師弟先行離去。船上的事情,便交給師兄了。如今即將抵達前線陣地,關於師兄的行蹤,倒是無需隱藏了。”
    “放心去吧,如今為兄歸來,慶賦不敢對你如何。”
    滄桑的聲音自殿內傳出,隨即,殿門緩緩打開,一道挺拔的身影,自其內漫步而出。眾人抬眼望去,隻見那人周身有兩條火蛇縈繞,於盤旋遊走間,吞吐著幽幽紫黑之氣,彷佛隨時都要擇人而噬。
    師兄?
    誰臥槽!
    <不是浩然宗的鄭萬達,鄭長老嗎?這麽偏遠的兩家小宗門,為了搶奪地盤,竟然玩起了無間道?!
    鄭萬達此時出現在這裏,消息還未走漏,等他再次以浩然宗長老的身份重新現身,久攻不下的黃石坡
    楚眠彷佛看到了莫蒼天知曉一切後,臉上那精彩至極的表情
    妥妥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