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既未嚐,如何知?何以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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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有所不知。」沙僧在一旁解釋道:「師父讓那女妖助二師兄修行。」
大聖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可忽然他覺著不對,疑惑道:「師父這當真不是在獎勵八戒麽?」
嗯?
法海神情稍凝,連他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八戒是痛並快樂著,他雖然現階段也就隻敢用眼睛看看,並不敢動手但能夠大飽眼福,也是極好的。
法海對大聖道:「若是八戒當真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你就去將那女妖超度了吧她渾身上下的血生氣,當是個慣吃人的妖魔留她不得。」
「是。」大聖先答應了一聲,然後左右望了望,卻不見小白龍的身影,好奇問道:「師父,小白龍呢?這妖精都找上門來了,他莫非還在山中閑逛?」
「要不這以後勘山探路的活兒,還是讓俺老孫」
「大師兄!」
大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一旁草叢裏探出了一條小白蛇,緊接著化成了人形,不是小白龍又是何人?
「哎呀。」大聖背後偷機被小白龍抓個正著,不過他也不慌,反而是樂嗬嗬道:「我的意思是讓俺老孫同你一起前去,也好有個照應若在有今日妖精分兵之事,你也不至於分身乏術不是?」
「大師兄,你這話」
「實不相瞞,俺老孫去南山摘桃子的時候,正瞧見你槍挑狐妖,救下那一家三口的場麵了。」大聖好奇問道:「按說你早該回來,怎比我還晚了些?險些錯過八戒這場好戲。」
「小弟殺那黑狐妖雖然簡單,卻也不能放著那一家三口在這妖魔出沒的荒郊野嶺不管。」
小白龍最近槍法進步飛速,剛才用那黑狐妖試槍,不足三五個回合就將它超度,之所以回來的晚了些,是因他先去安置了那一家三口。
「師父,弟子探明了,這山喚作白虎嶺,其中有個白骨洞,洞中有個白骨夫人,便是現在助二師兄修行的那個妖精,她是個吃人的妖怪弟子在洞中聽得這白骨夫人讓那黑狐妖去獵些生人血食,怕有人遭了她的毒手,因此一路尾隨。果然見有一家三口撞在她手裏,弟子已經將他們一家救下,安置妥當了。也是因此才來的晚了些。」
小白龍稍頓了頓,道:「師父,弟子在洞中還聽聞她們似乎有什麽布置,特意等咱們師徒送上門來為何現在卻是這般模樣?」
沙僧一旁好奇道:「她們還有布置?剛才那女妖精大刺刺的走上來,雖騙過了二師兄,但師父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人,隻一式袖裏乾坤便將她拿住」
小白龍嘴角略抽了了一下,「她就沒有個什麽厲害法寶,或是神通?」
「法寶沒見得,神通也尋常」
也就是說,我剛才一個人就能將她們一洞妖魔盡數超度?
偏因為自己行事稍穩健了些,才隻獵得了一個黑狐妖?
不過他看了看一旁的大師兄,心裏平衡了許多他還順手摘下兩個桃子來,一個送到師父麵前。
這邊觀眾早已經齊全。
那邊兒的白骨夫人的終究不是個善茬,她見這八戒色迷心竅,便直接施展起了那勾魂法門,她此刻是癱軟在地上,可卻更能在八戒麵前舒展那誘人的身姿曲線。
再配上她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口中不停的告饒:「長老,小女子隻是這山中的一個尋常小妖向來也不曾作惡。適才見幾位長老在此,遠遠瞧著佛光隱現,便知諸位還是佛門大德因此這才鬥膽近前來,隻是想要尋個得正果的機緣卻未曾想未曾想嗚嗚嗚——」
似是說道了傷心處,又是掩麵而泣,留痕順著臉頰滑落,一路滴在了那鼓脹脹的胸前。
「師父,八戒怕是要上當了——」悟空將法力運在耳朵上,雖然離得遠了些,可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為八戒擔憂。
就這一套流程下來,別說是八戒,怕是沒幾個正常人能忍住。
他們幾個能在這裏澹定看戲,一來是知道這是個妖精,二來也是因他們各自際遇,對著女色都不上心。
大聖時刻戒備,但凡八戒著了這妖精的道兒,他就一棒子將這妖精超度。
「先別著急。」法海搖搖頭,道:「還不到時候。」
他不經意間回想起了當年那蛇妖助自己修行時的場麵。
那是一場修行,也是一場賭注。
結果是自己輸了。
輸得一塌湖塗,輸的一敗塗地,最後甚至還惱羞成怒,欲要殺人滅口。
法海瞧著八戒努力克製與忍受,卻成效十分有限的模樣,心中輕歎一聲,暗道:「這隻是才剛剛開始,便是連為師都曾輸在了這一關,八戒你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那女妖的靡靡之音,不斷的傳入八戒的耳中。
她見八戒到了現在也隻是盯著她,並不上前便哭哭啼啼道:「長老,你瞧我剛才摔倒扭傷了腳也不能近前服侍」
八戒的眼神跟著她的話走,落在了這白骨夫人的腳上,卻見這白骨夫人已經將鞋子脫下來,露出一雙白玉巧足她稍稍往上提了提裙子,又露出一節如初生白藕般嫩滑的小腿來。
咕都。
八戒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
八戒的腦海中雖然一直有這樣一個聲音在提醒,可他的身體卻似乎不太受控製,因這兩步已經是走到了白骨夫人的身邊。
白骨夫人伸手拉住八戒的衣角,輕輕拉動二人的目光便對視一處。
八戒這個沒骨氣的順著白骨夫人的下拉的力道緩緩蹲在了她身旁——
也是因為剛才白骨夫人直接投懷送抱的行為沒有得逞,反而驚了他,因此這一次她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引誘著八戒投入這溫柔鄉之中。
她就不相信,憑她的本事,還拿捏不住一個豬八戒?
等八戒蹲在她的身前,白骨夫人素手輕滑,先是按在了八戒的手上,她也沒有做什麽過分事兒,隻是這樣輕輕握著。
然後身子卻順著往上,最後將他的臂膀抱在自己懷中,側身把頭擺在八戒的肩膀上,是在他耳邊兒輕聲訴說:「都因奴家莽撞,衝撞了諸位長老,因此被聖僧捉拿聖僧慈悲,讓奴家助長老修行言說隻有長老修行成功才肯放我生路長老,你也不必如此畏懼奴家,奴家又沒有什麽壞心思,隻是想要幫助長老修行罷了。」
她此刻聲音輔軟糯,張口一句奴家,就把八戒叫得渾身酥軟,他聽了這白骨夫人的言語,心說:是啊,這白骨夫人也是幫自己修行,若自己一味避她如蛇蠍,還算什麽修行?
白骨夫人見這八戒終於開始放鬆警惕,她便伏在八戒肩膀上,用終於露出了嫵媚之態,「長老——就讓奴家來助你修行吧~」
八戒是當真經不住這樣的考驗一時間甚至生出了「不如就這樣罷」的念頭。
似乎是因這白骨夫人稍收斂了些火力,再加上她本是個骨屍,渾身冰涼不見個溫度,八戒被她這冰涼的身軀貼得緊了,卻陡然間清醒回魂了片刻。
八戒看著眼前這位越來越誘人的白骨夫人,又想到很可能正躲在一旁觀瞧自己修行進度的師父,八戒下意識問了一句:「可如何才算是修行成功呢?」
這一句話,把白骨夫人也問住了。
幾個徒弟也看向了師父,是啊如何才算是修行成功了呢?
法海開口道:「成功與否,他人是無法判斷的唯一會知道答桉的,是八戒他自己。」
八戒陷入了迷茫中,因為他不知道答桉,看不到終點,因而陷入了迷茫中,迷茫中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心慌亂。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白骨夫人已經鑽入了他的懷中,她靠在八戒的胸膛上,妖嫵之態橫生,杏眼如絲,秋波生媚——
「長老可曾貪過色?」白骨夫人緩緩滑到了八戒耳邊,輕吐了一口媚氣,她見八戒身體頓時僵硬成一團,頗為驚訝:「難道長老以往未曾貪歡麽?」
八戒撇過頭去。
他也不知算是不算,因潛藏在豬剛鬣體內之時,雖多有共同記憶,但似乎除了被佛焰焚燒的痛楚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之外,其餘多為記憶畫麵,並無真實感受。
因此他到是記得豬剛鬣與卵二姐交媾時的場麵,卻不曾體會其中滋味便不回答這個問題。
隻是,為何這佛焰焚身之感用上心頭,久久不散?
八戒身形有些發顫。
白骨夫人心中猜了個大概,隻道八戒是個初哥,因沒見過這等場麵,還緊張起來了,她嬌笑道:「長老~你既然未曾嚐過色,如何知道色什麽滋味?既然不知道色是什麽滋味,如何戒色?不如——」她一邊兒說話,一邊兒伸手向下輕探,卻霎時被八戒用手捉住——
「長老,你弄疼我了。」白骨夫人嬌聲呼嗬。
八戒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回想了一下豬剛鬣交媾時的場麵,卻再次引出了那日佛焰焚身時的銘心感受。
「你要做什麽?」八戒也是一身的冷汗,這妖魔果真非同小可,隻一時不察自己竟然險些著了她的道。
「嘖——」
山凹中的大聖頗為可惜的放下了手中棍子,輕歎一聲:「就差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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