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整個西牛賀洲,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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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紂王因張桂芳的執著,暫歇了去自尋超度的心思,也為了讓張桂芳不去無腦尋死,自將他二人留在身邊同行。
    好不容易下山來一趟,自然不會輕易回去,況且玉帝王母皆不在,下凡來捉拿他們的又是張奎等人,似乎倒也沒有那麽急促。而紂王也想要看看如今的人間,究竟是怎樣一副情形。
    左右尋不到唐三藏,也沒有個什麽確切目的,紂王幹淨利落的做出了決斷:「往西去,我中原自是天朝所在,如今的天子卻派人往這等蠻夷之所取經倒要瞧瞧有甚高低。」
    故而他三人一路往西,跟三藏師徒走了個錯落,卻是直接尋到了這金兜山來。
    有見此山中有妖魔出沒,便來尋個樂子,同時也發泄一番。
    畢竟是天上的天神,雖然此番私自下凡,卻也並非是墮落成妖,見了這等占山為王的妖魔紂王正要狠狠發泄一番心中鬱結之氣。
    便一拳把把守山道的野牛精錘翻在地,叫他回洞府稟報厲害。
    他三人一路跟在野牛精後麵,到了洞外更是言語跋扈,張口就要奪妖洞府。
    不料這一聲,卻是把老君下凡的坐騎給喚了出來,好巧不巧妖王認得他們的來曆,而紂王等人反而看不穿這妖王的底細。
    本是先聲奪人,此番莫名失去了先機。
    紂王心說:此妖跟腳不凡,連我也能認得,八成也是個天上下凡的。
    這金兜山又是西行必經之路,難道他也是為了唐三藏而來?
    一旁的張桂芳開口道:「蠻妖,休廢口舌,看槍!」
    舉槍就殺!
    一旁的紂王本想要攔一攔,但又想觀著妖王的本領,便一旁掠陣。
    張桂芳的槍法雖然精妙,但在人間尚且算不得絕頂之列,跟受了老君指點的青牛精相比,自然又差了一大截。
    隻都了十餘招,便落了下風。
    風林見張桂芳落了下風,心中暗道:「自封神以來,相鬥都不騎馬了,將軍的道術幾乎無用,否則管叫這牛精吃個厲害。」
    張桂芳雖勉力招架,但槍法並未曾生亂,他先賣一個破綻駕雲上了半空,引誘青牛精來追——
    青牛精卻站定不動,隻是把槍指著張桂芳笑道:「張桂芳,我知你呼名道術,此番遁走,不過想要引我上天,休要賣弄!」
    「哎呀!」張桂芳一聽這話,心說:「這貨連我的真名與道術也知道!」
    張桂芳停在半空,收了槍勢。
    紂王此刻忽開口道:「天庭牛類,青膚而生一角者,唯獨兜率宮老君坐下。」
    「不愧是當年人王,竟如此快就猜出本王跟腳。」青牛精也收了長槍,看向紂王的時的目光也大不相同,伸手一引,道:「三位星君下凡至此,想來也是為了唐三藏一行,不如入內一敘。」
    知道了青牛精的跟腳,紂王收了金刀,抬腿就往裏走,身入妖穴,不見絲毫畏懼。…
    果真人王氣度。
    張桂芳與風林兩個跟在後麵。
    「哈哈哈哈——」
    青牛精見狀大笑,自在身前引路,入了洞穴。
    片刻後。
    「可不能,絕對不可能!」青牛精麵色凝重:「唐三藏若是過了通天河,一路往正西去,必然要到我這金兜山,山中小妖日夜打探,皆未曾見過他蹤跡,絕非是我錯放了他應是他還未來。」
    「這就奇怪了。」紂王疑惑道:「我等自通天河一路往西,直到金兜山也一直未見唐三藏
    紂王與青牛精忽然一齊開口:「除非他們沒往西走!」
    「轟轟轟!」
    正此時,洞府上方傳來空爆,又見落石陣陣,眾人急忙出去觀瞧,卻見那四廢星君與孫悟空在金兜山上方鬥了數個回合,便再次化光而去——
    靈山。
    「亂了。」觀音菩薩心中無奈長歎,「全亂了。」
    整個西牛賀洲,亂成了一鍋粥。
    「佛祖。」菩薩麵色無悲無喜,似乎三界已經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的神情上再起波瀾:「前些時日才傳來的消息,金箍仙以三千緊箍砸碎了歡喜禪宗的山門,定光歡喜佛往北俱蘆洲逃遁而走,靈山是否出手相助?」
    佛祖想了想,開口道:「普賢菩薩就在北地,可叫他助馬遂一臂之力。」
    「是,普賢額?」菩薩霎時破了功,疑惑道:「助馬遂?」
    「敕法戒為靈山戒律尊者,執掌戒律院,便叫他去傳訊吧。」
    觀音菩薩稍頓了頓,又道:「西牛賀洲群妖匯聚,天庭又有星君下凡,三藏一行幾陷泥潭,西行受阻靈山是否助其解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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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是三藏西行劫難,他不來求,不必刻意出手。」
    菩薩慈悲,終是不忍,欲要再言,佛祖開口道:「菩薩身持慈悲道,於吾等皆不同,若行道不得便利,又何拘於靈山?靈山也不該是菩薩枷鎖。」
    便是佛祖對觀音菩薩,一向也是平輩相待,十分敬重。
    「阿彌陀佛。」菩薩念一聲佛號,掐了一個法訣,似是遮蓋了大雄寶殿內的天機,這才開口道:「聽聞金蟬子遺落在後山的遺褪失蹤,佛祖可知是何人所為?」
    佛祖也在之間掐了一個法訣,卻始終未曾言語。
    但菩薩觀瞧在心,已然明悟,心中又起了幾分擔憂。
    菩薩行一佛禮,緩緩退出了大雄寶殿,又在殿前一禮,反身直入南海。
    不多時法戒入殿,而後持刀向北。
    入夜。
    佛祖真身落於靈山後山之處,觀瞧一座金色蓮台,蓮台之上顯出一尊佛影,形貌枯瘦。
    「既已坐化圓寂,何故留戀人間。」
    佛祖向這佛影輕輕推出一掌,然後用力虛握,虛影伴著蓮台,登時化作齏粉。隻是佛祖的神情並沒有半分輕鬆之色,依舊凝重。
    隻因這蓮台本應鎮壓著靈山後山與魔界連接的入口,如今蓮台與佛影粉碎,顯出一道墨不見底的深淵,佛祖盤身坐下,坐下顯現出了一道蓮台,親自在此鎮壓。
    佛祖望向東方,目光所及之處,似乎能看到自己那一位在解陽山前,與天庭眾星君談笑風生的二弟子。
    上觀九天,望向淩霄寶殿,卻隻瞧見了勤勤懇懇的太白金星,此時眾仙已散。
    下尋九幽,與地藏王菩薩對視一處,卻見其在無數冤魂之中,嘴角含笑,指間拈花,無怨無悔。
    紙筆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