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竟然跟自己玩心眼子;你似乎也隻能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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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王母娘娘的處理方式,玉帝本身也沒有什麽意見。
正如王母娘娘此前所想的一樣,玉帝之所以要在這件事情做文章,其實更多還是要給外界一個信號,讓他們最好安分一些,不要把主意打到王母娘娘的頭上。
其實從位格上來說,王母娘娘跟玉帝是持平的,隻是三界之中一向是以陽為主,故而天庭之中掌權的是玉帝,若如果玉帝當真被王母娘娘壓製,王母娘娘也未必就不能取而代之。
王母娘娘看不透玉帝,玉帝又何嚐能夠看清王母娘娘?
別看他們自化形時一起跟在道祖身邊兒侍候,至今都沒有怎麽分開過,但他們其實雙方之間的感情,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麽深厚。
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甚至遠不如他們的同門師兄妹們之誼。
畢竟當年他們兩個也是趕鴨子上架,一個成了天帝一個成了王母,也並沒有經過什麽儀式,隻是在天庭登基之後,就自動結成了夫妻。
甚至可以說,她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也更像是師兄妹,而並非是夫妻。
但王母娘娘的境界顯然不同,她對於夫妻之道就看得相當透澈,同玉帝之間也一向都是平等交流,並沒有誰把誰當成是誰附屬該溫柔的時候絕對體貼,但生氣的時候,也會直接擺臉色給玉帝看。
不過她能夠熟練掌握其中的度量,不會讓玉帝認為是自己太過軟弱而得寸進尺,也不會刁蠻任性又惹人厭煩。
總之,當年她在知道寸心在楊府的所作所為之後,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因為她的每一個行為,幾乎都是在刀尖兒上起舞,生怕楊戩能容得下她一樣,以至於雙方鬧成那個地步,若非楊戩威名在外,並無人敢去傳楊戩的家事,恐怕早就成了三界笑柄。
正是因為可以趁虛而入,否則王母娘娘也不會生出招攬楊戩的想法.隻可惜,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最終還是從自己的指尖兒溜走,對此王母娘娘隻能說,還是玉帝棋高一籌啊。
也正是因為失去了招攬楊戩的機會,王母娘娘才順勢按下了爭權之心但需要明確的一點,如果當年王母娘娘並沒有甘心放手,非要同玉帝碰一碰的話,也並非完全沒有勝算.隻是那樣的內鬥,消耗掉的也隻會是天庭自身的力量,雙方最終不論是勝利,都是一個得不償失的局麵。
王母娘娘在大局之上,還是有著相當敏銳的洞察力的。
而對於王母娘娘的選擇,玉帝也是要承情的。
故而自重新執掌朝政之後,對王母娘娘反而是愈發的敬重,除了是處理掉一個左右反複的天奴之外,也並沒有對王母娘娘掌權時,培養起來的勢力進行清算。
這一次,其實也是那些內臣的手確實伸得太長了些,否則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也好。”王母娘娘的提議,還是得到了玉帝的認可,“八仙之劫,也算是眼下三界的頭等大事,為了他們能夠順利歸位,相應的劫數自然也不能少.就讓這些內臣下界去吧,如果能夠僥幸從八仙的手中活下來,便讓他們重歸天庭.”
“陛下就不怕八仙,當真在他們的手中著了道兒?”
“嗬。”玉帝笑了一聲,“如果八仙連這些個烏合之眾都應付不了,還當什麽八仙?天庭要的可不是酒囊飯袋,而是能夠鎮壓氣運,且在未來大劫之中,能夠有所作為的得力幹臣。”
別說是玉帝,就算是下界的君主們,也知道應該挑選那些有能力的臣子。
隻是相對於玉帝來說,很多君主們自身的能力不足,並不能準確的分辨出,哪些臣子是真的有本事,從而造成了許多悲劇發生。
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那些得到庸主寵信的佞臣,也並非就沒有能力.隻是沒有把自己的本事用到正確的地方。
下界。
“看那是不是你的酒葫蘆?”
呂洞賓指了指一旁的一個石盤,向著暈暈乎乎的李白問了一句。
“唉?”李白擦擦自己的眼睛,向著呂洞賓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但似乎因為喝多的了緣故,看的並不真切,而後又用力的揉了幾下,順便甩了甩腦袋,定睛一看——
“哎呀!”
李白驚叫一聲,“它怎麽在這裏?之前為什麽看到?”
呂洞賓一攤手,道一聲:“你的酒葫蘆,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放到那邊兒的?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你眼饞我的酒,還舍不得你自己的酒,故而自己悄悄把酒葫蘆藏了起來。”
“呂兄豈能這般血口噴人?我李白是不是小氣之人,你呂兄難道不知道麽?”
“嗬嗬嗬嗬。”呂洞賓並不搭他的茬,也是借著酒勁兒說道,“你李白確實豪爽大方,這確實毋庸置疑可一旦涉及到了美酒.那可就說不準了。”
李白聽了這話,當即就不能忍,連聲說道:“你說我藏私,那現在又何必把酒葫蘆找出來?”
“當然是因為我的酒已經喝完了。”呂洞賓指了指他們麵前的高高壘起來的酒壇子,這可都是他多年的珍藏適才為了撫慰李白酒葫蘆丟失的悲痛,一股腦的全都拿出來,讓李白借酒消愁。
隻是萬萬沒想到.李白他竟然跟自己玩心眼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白當然不可能就這樣讓呂洞賓憑空誣陷自己的清白,他直接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向石盤方向走去,一邊走口中還一邊兒說著,“竟然說我小氣,私藏美酒,還算計你的酒.我的酒葫蘆就在這裏,這裏麵的酒全賠給你.”
說著,李白已經伸手抓住了酒葫蘆,作勢就要向呂洞賓方向丟過去。
但就在起手的一瞬間,李白忽然語頓,就連身體也瞬間凝固在了原地。
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呂洞賓見狀,直接開腔嘲諷,“哈——,說的倒比唱的好聽怎麽樣?把酒葫蘆丟過來,賠我的酒啊?還不是舍不得?”
李白少見的麵色漲紅,因為當他舉起酒葫蘆的一瞬間已經非常敏銳的發現,自己的酒葫蘆已經空了!
當真有偷酒的賊!
但現在.他麵對呂洞賓的指責,那恐怕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呂洞賓見李白不動,他也不客氣了,自己就跳上去要搶李白手中的酒葫蘆他們兩個本就是不打不相識,再加上雙方的喜好也相附,故而私下裏的切磋也是少不了的。
一言不合就動手,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但現在.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但李白卻不知道為何就覺著自己理虧,麵對一招一式咄咄逼人的呂洞賓,他也隻是躲閃與防守,並沒有想要還手的意思。
這下呂洞賓就更得理不饒人了.能夠揍李白一頓,即便是他不賠自己的酒,這事兒也算過去了。
他們兩個的能耐本就是伯仲之間,如果雙方對攻的話,自然是一個持平的局麵.現在李白一味的防守退讓,自然就呈現出了一麵倒的局麵。
李白也是喝了不少酒的,且看他二人一招一式之間,甚至還有幾分醉意在.
指望一個喝醉了的人能有多少理性?
況且李白本身也是性情中人,麵對呂洞賓能夠主動退讓已經是意外之舉了,真要說他一點脾氣沒有,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眼看著呂洞賓下手是越來越用力,本就丟了一葫蘆酒的李白,也霎時上了頭——
主要李白的酒葫蘆並非是凡間的那種尋常酒葫蘆,而是專門煉製的空間法器.並且裏麵存放也並非一種酒,他走南闖北遇見的好酒,基本都珍藏在其中。
現在葫蘆空空如也,自己的珍藏不翼而飛說不心疼,那才是假的。
再加上這會兒被呂洞賓冤枉不提,還屢遭重手這火氣怒上心頭
嘭!
原本呂洞賓正打的歡快,他篤定了李白因為理虧不敢還手,正在肆意施展招法卻不料李白突然反擊,一腳直挺挺的踹向他的前胸,也就是他反應靈敏,雖然來不及調整身形,但還是能夠將雙臂護在胸前。
咻——
呂洞賓的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
可見李白這一腳,也確實沒有留情,力道極大。
瑤池之中。
王母娘娘看著玉帝指尖掐著一道法訣,好奇問道:“陛下,這是什麽法術,臣妾此前竟從未見過。”
“哦,是麽?”玉帝聞言便向王母娘娘解釋道,“這是悟空在西行路上開發出來的留影法術,能夠記錄當前畫麵.但後來又研製出了留影法器,這留影法術便漸漸無人再用了。”
“陛下施展這般法門.是在留何處的影?”
玉帝將昊天鏡推至王母娘娘麵前,“這裏——”
王母娘娘側目觀看,正見昊天鏡中,乃是兩個年輕人扭打在一處,身形相貌十分狼狽。
這是東華帝君與太白金星?!!
依王母娘娘的眼力,當然能夠看出他們兩個的身份可她也當真沒想到,這兩位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同時王母娘娘又在心中無奈歎息,陛下也好不到哪兒去,堂堂天帝竟然還要把人家的糗事錄偷偷下來王母娘娘隻看玉帝現在根本難以壓製的嘴角,便能夠想到在太白金星曆劫完畢,回歸天庭之後,玉帝將這這留影拿出來,當著太白金星的麵兒展示的場景。
李淳風看著這兩個正在借酒耍瘋的學生,也非常無奈。
或許旁人不知道李白的酒葫蘆去了哪裏,又為何會突然出現但修為不俗的李淳風,是察覺到了那一縷幾乎微不可察的氣息的。
那是屬於三界至尊獨有的氣息。
對於這位陛下的性情,李淳風也隻是一知半解,遠沒有對大唐陛下李淳風熟悉.但想到對方的身份地位,李淳風也隻能是認為對方出手,必有緣由.隻是自己的境界太淺,還看不明白玉帝的用意。
總不能就當真是為了李白的酒吧?
這話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吧?
一場發泄之後,李白與呂洞賓以兩敗俱傷的平局而收手,一座小山頭幾乎都快被他們兩個打平了。
不過讓李淳風覺著欣慰的是,他們兩個還是即便是在這樣的狀態下,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分寸,隻是在用拳腳分勝負,並沒有人動劍。
畢竟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即便是仙劍不出鞘,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會引動劍氣縱橫的存在如果仙劍出鞘,對這山川古林恐怕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並且會殃及到周圍的生靈。
“怪事兒。”
打了一架之後,他們兩個的酒也算是醒了。
剛才還打生打死,似乎不共戴天的兩個人,這會兒則是席地而坐,一同研究他們麵前的這個酒葫蘆。
“這些時日咱們兩個一直在一起。”李白將自己的一條斷了一半兒的衣袖,直接全都扯下來,幹脆露出半條手臂,然後伸手將擺在地麵上的酒葫蘆撿起來,送到呂洞賓的手中,接著說道,“我有沒有時間將這酒葫蘆的酒倒走,你最清楚不過。”
這一點,呂洞賓還真沒有什麽反駁的地方。
他們兩個上一次一同飲酒,還是在昨天.昨天喝的正是李白酒葫蘆裏的珍藏。
而昨夜裏,李淳風告知他們兩個,在到達梁山便不能再飲酒的消息之後,他們就決定今日再飲最後一場,且飲個痛快.卻沒想到遇上李白的酒葫蘆意外丟失。
等他們兩個把呂洞賓的酒喝完之後,這酒葫蘆偏偏又再次出現.這才鬧出了這一場風波。
但問題不大,還並不足以讓呂洞賓與李白反目成仇。
否則他們兩個這會兒也不會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一起研究那偷酒的賊,究竟是誰。
“可如果你的酒,當真是被人偷走的話.”呂洞賓向李白陳述了一個事實,“你似乎也隻能認栽了。”
“為何?”
“能在咱們兩個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將你的酒葫蘆偷走,你說對方是否能夠以同樣無人察覺的方式,取走咱們的性命呢?”
“嘶——”李白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且背後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