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破陣之法,無非是兩種;再不做決斷,就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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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魂術,顧名思義,是能夠探尋生靈靈魂的法術。
一向是被視為邪道法術,但正道修士,並不見得就不會使用.隻是一些小門小派,並沒有相應的傳承,故而無法習得。
李淳風出身人教,乃是老君門下弟子,想要習得這樣的法門,並非是什麽難事。
隻是他以往也並沒有什麽施展的機會。
倒是袁天罡,明明出身正道,如今到更像是個邪派修士,似此類的搜魂之術,更是經常在妖魔的身上施展。
為了大唐的安危與發展,袁天罡必須更多的汲取外界妖族的情報,做到有備無患。
甚至於說,搜魂術已經成為了不良人們的標配法術,一旦獲取到了新的資料,就會第一時間傳送到不良人總部,進行資料更新.並且也會做出相應的應對措施。
尤其是袁天罡,他總是在計劃之中,還要為計劃準備相應的計劃,層層疊加,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袁天罡的執念,李淳風曾經還想要勸解一下袁天罡,但後來發現袁天罡隻是表麵答應,背後反而把自己也列入了防備計劃之中李淳風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很顯然,有些事情是勸不來的,尤其是對於袁天罡這樣的頑固份子來說,還會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作為袁天罡的好友,李淳風顯然很清楚這一點.故而在麵對袁天罡這樣的“倔驢”時,李淳風一般都順著他的毛來。
因為經常與袁天罡廝混在一起的緣故,雖然李淳風很少親自施展搜魂術,但也是親眼見識過很多次,不能說完全沒有經驗。
李淳風指尖掐著法訣,一道仙光從他的指尖離散,然後沒入眼前這兩頭凶獸的體內。
片刻之後,李淳風便散去了法術,無奈搖搖頭。
“難道一無所獲?”三聖母好奇詢問道。
“倒也有點收獲。”李淳風利用留影法術的延伸術,將自己看到的畫麵,在半空之中呈現出來,“諸位請看。”
隻能說凶獸不愧凶獸,這腦子裏幾乎就裝不下什麽東西,能夠留存下來的,且可被探查到的東西,十分有限畢竟就連他自己都不往心裏記,這搜魂術也難探查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此刻呈現在眾人麵前的畫麵,基本上就是將剛才它們適才挨揍的場麵回放了一遍,而後便是它們日常捕食的畫麵.
“奇怪。”三聖母發出了質疑聲,“道長不是說它們都是來自北俱蘆洲的凶獸麽,怎麽他們捕食的場景,基本上都是在這梁山水泊之中?”
一旁的八戒也開口說道:“與其說它們是在捕食,倒不如是在被投喂。”
八戒的話剛出口,眾人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認同。
在場都不是一般人,當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凶獸口中的食物,可不是單憑這梁山水泊就能夠生出來的.而且單憑梁山水泊之中的那些水族,恐怕還真不夠它們這幾個大家夥吃的。
也正是因為有人固定的投喂,才讓它們並沒有太過影響梁山水泊的生態環境,否則在沒有什麽天敵的梁山水泊,恐怕早就鬧出大動靜來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才被發現。
“諸位稍安勿躁,且往後看。”李淳風稍微挑動了幾下手指,讓這些不重要的畫麵過得更加快一些,當然這些畫麵本身也沒有多少,很快便到了眾人真正想看的畫麵。
“北俱蘆洲!”
三聖母是去過北俱蘆洲的,故而一眼就看出此刻畫麵之中的環境,究竟是屬於什麽地方。
“沒想到,它們竟然是在幼年的時候,被人直接從北俱蘆洲,帶到梁山的。”
畫麵非常短暫,但還是能夠從兩隻凶獸的視角中能夠看到,它們是被人直接從巢穴之中抱走的.再然後,便被放養在了梁山水泊之中。
隻是對方非常謹慎,身上是穿著黑袍遮蓋,並沒有露出真容僅僅通過凶獸們腦子裏的這些零散片段,也很難直接鎖定他們的身份。
而李淳風口中的有點收獲.其實是從這些畫麵中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將這些凶獸帶到梁山水泊之中的,並非是一個人畫麵之中一共出現了兩位黑袍人。
但也僅限於此了。
李淳風收了法術,看向了一旁的悟能禪師與三聖母,開口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不是搜魂術的問題.而是以它們的靈智,這已經是最好的效果了。”
“看來想要探清楚這梁山老妖的跟腳,就隻能是破了眼前這座大陣,抓住妖穴之中的妖怪來拷問了。”八戒輕歎一聲,其實他並不喜歡暴力手段,但很多時候不使用暴力,事情又根本進行不下去。
“既然水中的凶獸已經消滅,那麽我等不妨兵分兩路,水路並進,一舉破陣。”李淳風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三聖母本就是來助拳,既然這裏的李淳風與悟能禪師能夠做主,那麽她當然沒有異議。
破陣之法,無非是兩種。
一種就是李淳風這樣的技術流,他能夠解析陣法的構成,從而洞察陣法的漏洞,做出針對性的破解之法;而另一種,便是以力破陣,就如三聖母這樣,明明對陣法並不怎麽精通,可卻能夠憑借寶蓮燈無視絕大多數陣法,並且從容破之。
而這樣的破陣之道,其實也更加符合玉虛門人的口味。
隻是他們之中,並非所有人都有寶蓮燈這樣的攻防一體,效用全能的頂級靈寶,故而一般都是兩者相結合這樣的法子,雖然足夠應對三界絕大多數的陣法,但如果遇上那些頂級大陣,還是捉襟見肘。
費長房與藍采和趕到現場的時候,李淳風等人已經分好了組,正準備著手要破陣去了。
不過見到唐軍主將前來,他們還是稍稍停了停,將眼前的情況告知給了費長房,想要聽聽他還有什麽想法。
費長房能有什麽想法?
破陣他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否則也不至於一直在梁山外圍駐紮,不進兵。
如今有李淳風道長與三聖母娘娘帶頭破陣,他當然是樂得成見,舉雙手表示讚成,並且當即表態:“末將這就去調派兵馬,等破陣之後,便率軍入山,清剿妖魔。”
“大善!”
眾人達成了一致,那行事起來,當然就更加順暢。
陸路原本是李淳風與八戒二人組,但現在又多加了一個藍采和藍采和的本領李淳風與八戒都是知曉的,或許對方沒有什麽強有力的攻擊手段,但一身五行遁術,即便是一些成名已久的仙人,都不見得比他純熟.反正八戒在這方麵是自愧不如的,故而在有足夠的自保之力的情況下的,藍采和也不算是拖油瓶。
況且,即便是遇上一些凶險,李淳風與八戒兩個人也都自信能夠護得住他。
另一邊兒從水路破陣的,便是剛剛有過一次合作的三聖母與李白、呂洞賓三人。
至於費長房,則是將兩隻凶獸殺死之後,一手一個拖著凶獸返回大營,要以此給士兵們提提士氣,隻等破陣之後,便殺入梁山之中,清剿妖邪。
“怎麽辦?怎麽辦?”
梁山水泊中的事情,顯然已經是被群妖探知了。
且不說別的妖怪是個什麽心境,原本還算鎮定的大師兄,這會兒已經慌亂不堪了,“早知道三聖母厲害,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之強大寶蓮燈果然可怕。”
二師兄的神情也不算好,他麵色鐵青,“還有李白與呂洞賓這兩個小子也不能小覷,他們兩個聯手,就能夠同六隻凶獸戰成平手,還是在水中.”
“劍修本就專注於殺伐,他們兩個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三師兄同樣非常悲觀,“兩位師兄聯手之下,可有把握同那水中的六隻凶獸戰成平手?”
大師兄與二師兄齊齊搖頭,而後大師兄非常不情願的說道,“別說是戰成平手了,我們兩個能夠脫身,已經能算是超常發揮了。”
小師弟見三位師兄的心念基本上都已經崩塌,便又開口說道:“幾位師兄,要小弟說咱們現在投降,還不算遲。”
三位師兄將目光齊齊匯聚向了這位小師弟似乎從一開始,小師弟就不願意同大唐為敵,一直在勸降他們。
“老四”大師兄的目光忽然有些嚴肅,“你小子,該不會早就跟大唐有勾結了吧?”
小師弟連忙擺手,“大師兄冤枉啊,小弟一直都在山中同幾位師兄在一起,就算有這個心,也沒有那個機會啊!”
“大師兄,眼下不是糾結這個時候.”一旁的二師兄稍微攔了攔大師兄,然後向著小師弟說道:“老四,如果你當真跟大唐有聯係,千萬不敢瞞著咱們師兄弟幾個能不能渡過這一關,就全看你了。”
小師弟都快急哭了,“都這個時候了,小弟還騙你們做什麽啊。”
“唉——”老三長歎了一聲,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既然早有向大唐投誠之意,怎麽不提前跟他們接觸一下呢?否則.咱們眼前的局麵,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小師弟:
得,現在還怪起我來了。
轟轟轟!
梁山之中破陣的動靜是越來越大了,向著妖穴匯聚的小妖,也越來越多。
畢竟不論是李淳風還是三聖母,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但似乎三聖母與李淳風都不是嗜殺之輩,並沒有對這些守陣的妖怪趕盡殺絕。
而是不約而同的放任他們離去。
有些小妖是四散逃竄而走的,但絕大多數的妖怪,還是會選擇向妖穴的方向匯聚。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選擇的重要性來了。
那些向巢穴方向匯聚的妖怪,並沒有遭到追殺反而是那些四散出去的妖魔,遭受到了八戒的追擊。
或許這些逃遁的妖怪,在李淳風看來算不得什麽大事,但跟著師父一路西行過來的八戒,最是見不得這樣的落單而走的妖怪.因為師父經常會說,“如果放跑了這些妖怪,讓他們流落民間,不知道多少百姓會遭受它們的毒手,而這些業障,是要算在放走了妖怪的我們身上。”
八戒其實才是師父最虔誠的信徒,師父念得那些經文,八戒或許沒有全都記住,但這些日常之中的教導,八戒全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刻也不敢忘記。
並且總能夠在實踐之中,得到印證。
李淳風這邊兒是八戒防備,偶爾有八戒無暇顧及的,則先由藍采和糾纏,隨後八戒騰出手來,自然會來解決;三聖母那邊兒,負責動手清理此類小妖的,便是李白與呂洞賓了他們兩個純粹就是殺性大一些,順手一指,飛劍便可在千裏之外取人性命,那些小妖也根本逃不出他們的攻擊範圍。
原本他們兩個還會擔心他們的行為,會引來三聖母的不快,但沒想到三聖母非但不怪他們,反而對他們的行為表示認可,並且讚賞了他們。
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當年三聖母就因為心軟放過了一隻妖怪,導致一個村莊大半的百姓,被妖魔所害.即便是他們不對落單的妖魔動手,三聖母也不會放任它們逃出寶蓮燈的覆蓋範圍。
而三聖母之所以放過那些成群結隊,向梁山深處逃遁的妖魔,那是因為要跟著它們,尋到妖魔的老巢,也好一網打盡。
三聖母不嗜殺是真的,但是她的慈悲其實也有限度,那些害人的妖魔,顯然是體會不到的。
至於梁山之中的妖魔是否無辜,三聖母目前尚且沒有什麽定論.不過就看眼前的陣仗,也說明這一夥妖魔絕對不簡單,不能等閑視之。
大唐的國策,三聖母也是知曉的,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梁山群妖依舊隱匿於此,並沒有打算同大唐開誠布公.可見對方也不是什麽甘心安分的妖精。
遲早是要生出事端的。
“大陣快支撐不住了。”二師兄看看向洞穴不斷匯聚著的小妖,再感應一下正在被破解的陣法,語氣也變得急躁起來,“大師兄,再不做決斷,就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