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名斯克拉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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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沙蠍一擊不成,勃然大怒,調轉角度,另一根鉗子也高高舉起。
可格林極為聰明,剛一落地便一個翻滾站起身來,隨後飛快地繞著沙蠍奔跑。
沙蠍則苦於無法捕捉格林的身形,隻得跟著格林的步伐轉圈。它的行動雖然也很是敏捷,可畢竟體型龐大,閃轉騰挪之間竟然始終無法將正麵對準飛奔的格林。
於是正在觀戰的亞戈、格瑞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格林宛如遛狗一般繞著巨型沙蠍奔跑了足足三圈。
然而漩渦的阻力太大,格林很快就氣喘籲籲,當他一個踉蹌差點傾倒在沙海中時,巨型沙蠍敏銳的抓住機會,巨鉗再次淩空砸下。
可這一次,格林不再選擇逃竄,而是正麵迎上。他淩空而起,憑借靈活的身形再一次踏在蠍鉗上。他不再朝側邊翻滾,而是盡力躍上高空。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做出如此舉動。不僅沙蠍,就連亞戈等人都愣在原地。
身在半空,沒有落腳點,不就等同於放棄了自己最大的敏捷優勢,成為了沙蠍的活靶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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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懸天穹的烈日將一抹光輝灑下,照亮了格林的半邊臉龐,少年的麵孔上認真肅穆,雙瞳中更是透著無可言喻的高昂戰意。手中的投矛已經反握在手中,他用力一擲,骨質投矛猶如流星一般直射沙蠍的眼睛。
“中了!”尼魯驚喜的大叫道。
隻見那杆熠熠生輝的投矛精準落入沙蠍細小的瞳孔當中,淒厲的鮮血飆飛而出。沙蠍猛然起身,劇烈的疼痛似乎使它陷入了瘋狂,猛烈的拍打著鉗子,濺起一陣陣沙浪。
相對於沙蠍的巨大甲殼來說,它的眼睛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細小黑點,而身處半空的格林竟然能保持平衡,將投矛投射的如此精準。即使是高地蠻人,也不禁為這精彩的一擊感到驚豔。
格林一擊得手,剛一落地便一個翻滾,靈活的站起。他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落地起腿腳明顯一軟,顯然用力過猛,已經不剩下多少體能。
他此時正落在沙蠍的側麵,投矛也彈射在不遠處,從這個方向發起進攻,沙蠍絕無可能發現他的存在,也就無法精準的實施打擊。
隻要再將沙蠍的另一隻眼睛戳瞎,它就將如盲人一般,即使空有一身凶殘的蠻力也無計可施。
完美的計劃!格林在內心為自己打氣。
可是他正要向前衝鋒,撿起投矛之時,卻見沙蠍側麵的甲殼上,兩隻黑眼倏然睜開。
格林悚然一驚,渾身如墜入冰窟一般無法動彈分毫,似連靈魂也被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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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少年從不曾知曉巨型沙蠍共有四對眼睛,最大的中眼生在背部,而左右兩側和正麵的甲殼上則各長了三對細小一些的側眼。
而且沙蠍視力不佳,主要依靠敏銳的感知和嗅覺來探察環境。也就是說,格林從一開始意圖通過刺瞎沙蠍眼睛,使其喪失戰鬥能力的戰術本就是無稽之談。
正對著格林的兩隻側眼中陡然露出人性化的笑意,似乎是在嘲諷少年的天真和無知。
格林這才知道,從沙蠍轉圈那時開始,就從來沒將他放在眼中,隻是在無情的戲弄著他。
沙漠中的掠食者無一不擁有極高的智慧!
一股鋒利的銳意從高空襲來,格林抬頭一看,赫然見到沙蠍的尾針正淩空直下,那尖銳的尾刺破風襲來時發出刺耳的聲響。
格林剛想向側麵閃避,卻忽然發覺一陣濃鬱的陰影籠罩心頭,腿腳不自覺地失去了控製。
鋒利的尾針才是沙蠍真正的奪命武器,蘊含大量劇毒的針刺隻要挨上一下,就連格瑞這樣的神聖武士都不一定能扛得住,更何況弱小的格林?
臨死之際,格林的心頭滿是懊悔,那些被短暫清除的恐懼、自卑還有限製性的信念仿佛化作一個個狡詐的小惡魔,一齊湧上心頭。
“你看吧,廢物永遠都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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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種醜陋的家夥,隻配呆在鐵籠的陰影中過上一輩子!”
“斯克拉就是斯克拉,居然還妄想成為光榮的戰士,簡直癡人說夢!”
黑暗和陰影漸漸侵蝕了格林的瞳孔,使它蒙上一層深色的灰塵不再明亮。然而一道璀璨的金光赫然出現,將滿夜的汙濁驅逐殆盡。
懲擊!
砰!
盛大的金輝連帶著緊隨其後的血芒朝著沙蠍狠狠砸下,將那根碩大的猩紅尾針劈成兩半!
沙蠍猛地從地上彈起,剩下的七隻蠍眼一齊睜開。它的意念因劇痛而劇烈的震動著,就如同冰冷的海浪一般波濤洶湧,似要將近在咫尺的格林淹沒。
而在沙蠍的感知中,不遠處的前方出現了一名散發著高熱的人類武士。
“投矛手,發射!”岡特大吼著指揮道。
於是後方的高地蠻人戰陣中飛出數十支骨質短矛,短矛齊刷刷飛上天空的景象頗為壯觀,這些投矛的威力可比箭矢大得多,若是撞擊在人類戰士身上恐怕能直接連甲帶人一同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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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一連串的清脆聲響,蠻族的投矛紛紛落在沙蠍的甲殼上,看似堅硬的甲殼卻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密集的攻擊,紛紛破裂。鮮紅的血從甲殼的破孔中飆射而出,直竄上湛藍的天穹,而那些尖利的投矛則深深紮入血肉。
沙蠍憤怒的哀嚎著卻無計可施。
一道身影突然淩空躍起,挾著無邊的殺氣朝著它的頭顱落來。
沙蠍在意念中驚恐的嘶叫著,將一腔疼痛和恐懼全部化為憤怒,一對大螯分別從左右兩邊向正在空中的亞戈擊去。
亞戈神色肅穆,身上早已亮起了血金雙色的祝福光芒。兩麵聖盾赫然飛出,擋住了沙蠍兩隻大鉗的夾擊。
又是一道懲擊落下,在沙蠍的大腦殼上砸出一個巨大的破孔。
亞戈持劍飛下,手中的劍芒耀眼到不可思議,以貫穿之勢直指沙蠍腦殼頂部鮮血直溢的孔洞之中。
嘶!
格林臉色煞白,他能感覺到巨型沙蠍的意念最後猛烈波動了一下,隨後就如潮水一般退去,的大海頃刻間化為幹涸,而那道沐浴著血金雙色光芒的恢弘背影也牢牢印刻在格林的心中。
亞戈緩緩的站起,將血腥收割者從沙蠍的大腦殼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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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戈大人!”待他從巨型沙蠍身上跳下之後,格瑞和岡特等人便圍了上來。
“這個家夥可渾身是寶啊!”格瑞驚喜的叫道:“它的甲片防禦力驚人,可以用來製作普通級的盾牌或是護甲。那尾針肯定也是好東西,說不定比甲殼更加值錢。”
“還有這麽多蠍肉,看來我們的午餐是不用愁了。”尼魯在旁邊笑嗬嗬的補充道。
亞戈的心情也很是不錯,方才一場大戰打的酣暢淋漓。他點了點頭,於是武士和蠻人們就在格瑞的指揮下開始勞作起來。
他們爬上沙蠍的身軀,將它的整塊甲殼小心翼翼的剝落下來,至於尾針則需要認真處理,這種劇毒之物可以製作特殊的武器,或是單純當作附魔材料也很不錯,在血腥小鎮至少可以賣出20金幣的售價。
而本來已經四散奔逃的斯克拉們又都繞了回來,這些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家夥,並不是沒有想過永遠的逃離亞戈的束縛,完全找回屬於自己的自由。然而奔出一段距離後才發現,若是失去了亞戈的保護,茫茫的沙海完全是一片不可能生存的絕地,以他們弱小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抗隱藏在四處的危險。
於是,斯克拉們隻好乖乖趕了回來。
方才亞戈持劍力戰沙蠍的表現也被大多數斯克拉看在眼中,他們心中震撼的同時,也不禁對這位首領的實力有了更直觀的了解,增添了少許希冀和信心。
不管如何,身邊有一位強大的庇護者總是好的。
亞戈沒有去管他們,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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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已經結束,但他仍舊刻意燃燒著周身的聖光,走到格林身前。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拉著格林走到附近一處半人高的沙丘上。
眾人疑惑不解,紛紛將視線投注過來,就連在沙蠍上勞作的武士和蠻人們也暫停了工作。
走出奧托莊園僅僅半年的亞戈與格林差不多年紀,可前者的身形卻明顯比後者壯實高大許多,在聖光的渲染下帶給人們的形象更是天差地遠。
一人宛若被神明賜福的勇者,而另外一人曾如同剛剛從貧民窟爬出來的乞丐。
“大人,我……”格林目光閃躲,根本不敢直視亞戈身上的光芒。
而亞戈卻突然一把抓住格林的右手,將其高高舉起,轉過身來,對著眾多圍觀著他倆的斯克拉們大聲喊道:“看看我身邊這個英勇的男人,他在方才的危機中挺身而出,隻身麵對強大的沙蠍。他的投擲精準無比,隻一擊就刺瞎了沙蠍的眼睛,為我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機。記住他的名字,格林,他叫格林,他是我們的英雄!”
沙丘之下的斯克拉們微微點頭,他們之中的不少人都看到了格林方才的英勇表現,雖然少年的作用可說微乎其微,但是敢在沙蠍製造出來的漩渦中,與強大的敵人纏鬥如此之久,可見他的勇氣和韌性。
可格林則完全呆滯著,腿腳都在發軟,他一點都不適應站在高台上被眾人注視的感覺,就宛如被狩獵者盯視的獵物一樣,隻想著快些逃跑。
在格林的潛意識中,他仍舊屬於陰暗的泥沼和冰冷的鐵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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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亞戈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讓他無法動彈。亞戈轉過頭向格林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同時身上的金色聖光漸漸柔和了下來。
格林頓時感到原本的灼熱一下都變成了溫和的暖意,心中的驚懼也被驅散大半。
“與我一樣,他也是一名斯克拉。”亞戈可以露出頸側的烙印,大聲進行著他的演講:“在帝國那些家夥的眼中,斯克拉是肮髒、低賤、破敗的代表。他們說,我們是從黑暗中誕生出來的怪物,本就該被囚禁、折磨、忍受他們帶給我們的無盡壓迫!
但是沒有關係,因為我始終相信我們是真正的人類!”
聽到“人類”二字,斯克拉們的眼神驟然一亮。
亞戈繼續嚴肅的道:”既然是人類,與生俱來就擁有相同的人格,等價的地位。沒有誰可以無緣無故淩駕於眾生之上,也沒有誰需要自慚形穢將自己徒然深陷到泥沼之中,我們是自由的,也是平等的!我們的力量足以對抗一切邪惡的野獸、蠻橫的異族、高高在上的世家和神職,為我們爭取到一切應有的權益!
是的,毫無疑問,每個人身上都存在著陰暗,可是也同樣擁有著美麗的光輝,我們不需要借助什麽狗屁納魯的力量,光憑自己的光芒也足以照亮世界!”
正在仔細盤算著一頭幼生期的巨型沙蠍身上,總共可以撥下來多少塊甲片的格瑞頓時目瞪口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種褻瀆神明的話竟然會從亞戈的口中說出。
要知道,擁有耶格爾家名的亞戈可是一名光輝之子,擁有第二序列聖光的正統的光輝之子!
亞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突然又想起了神殿中的嚴苛教條,似乎一名普通的神聖武士並沒有什麽資格反駁一位崇高的光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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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立馬就反應過來,亞戈的所作所為簡直毫無疑問已經觸犯了教廷的最高教條,侮辱神明,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足以綁上火刑架的重大罪名。
褻瀆,這是褻瀆!
武士隊長的臉漲得通紅,隻想衝上去進行抗議,可是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咆哮聲驟然傳出,將他嚇了一跳。
那些本來萎靡不振、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斯克拉們好像突然活過來了一般,紛紛激動的跳躍起來,發出沙啞的嘶吼和咆哮。
起先開始咆哮起來的,就那麽零散的兩三人,可發出呼喝的人數迅速擴張,到了最後,所有的斯克拉都如同瘋子般加入了狂歡當中。
他們或是讚美的亞戈的英明,或是痛斥著神殿或者貴族的暴行,更多的則是單純無意義的發出怒火和嘶吼。
吼聲震天,場麵亂作一團,神聖武士和高地蠻人們都不禁變了臉色。
“哎,這是什麽情況?”尼魯突然湊了過來,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格瑞。
格瑞臉色鐵青,卻不知該如何作答。一直以來,迪布洛斯帝國都將納魯視為至高的神明,根據神殿的教條,規範著貴族世家和神職人員的行動,就連皇權都要受到極大的製約。
這些教條並不是全無益處,神殿的確製造了嚴酷的階級壓迫,但同時在另一麵也崇尚著誠實、守信、勇敢、睿智等高尚的品格,鼓舞著全帝國的人類。即使不是神教信徒的普通平民也都聽聞過納魯極其十二天使的光輝事跡,並從中獲得靈魂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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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著是需要信仰的,神殿很好的滿足了民眾這一點,也因此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所以將一些卑賤的斯克拉關押甚至施以慘無人道的折磨和打壓這種小小的錯誤仿佛就變得可以原諒和忽視。
而亞戈現在卻告訴所有的斯克拉們,內心的信仰並不需要仰仗外物,而完全可以依靠自己。
格瑞迷茫了,他真的很想衝上去大聲斥責亞戈是個卑劣的異端。
不需要納魯,真是可笑!凡人的螢火之光,怎可與神明的萬丈光輝相比?!
而尼魯則有些迷茫,滿足也是有信仰的,隻不過信仰的並非神明,而是他們的先祖。
好學的蠻族青年急忙掏出一支羽毛筆和幾頁粗糙的黃紙,將眼前看到的一切記載下來,嘴裏還喃喃的念叨著:“這可是見證人類文明發展的寶貴史料,得趕快記錄下來才行。”
那邊斯克拉們還在嘶吼,他們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正處於開闊的曠野,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遠遠傳播開去,很容易吸引到野獸或是豺狼人的襲擊。
然而,他們卻不管不顧,哪怕體力將近透支,也仍然圍繞著亞戈和格林歡騰地跳躍著。
這個過程足足進行了十分鍾,亞戈才伸手示意斯克拉們安靜下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方才還活蹦亂跳肆意宣泄著情緒的斯克拉們,在亞戈抬手的瞬間竟然徹底安靜下來,效率之高簡直超過令行禁止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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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眼中的頹靡和迷茫全然不見,隻剩下烈火般的光芒。
“我承諾,我會帶著你們一起尋找屬於我們自己的光芒,用鮮血和汗水將我們的尊嚴從那幫敢於將我們踩進泥沼中的罪人們手中奪回來。沒錯,他們就是罪人,這些藐視我們尊嚴刻意迫害我們的家夥,以及他們頭頂的神明毫無疑問可以被判為罪人!”
亞戈憤怒的嘶吼,他似乎也上了情緒,做出手勢有力的在空中揮舞著。
斯克拉們再一次吼叫起來,這次的吼聲中不再是對自由和尊嚴的向往,而充斥著一種狂暴式的複仇般的憤怒情緒。
武士和蠻人們隻看得心驚膽戰,這些弱小的連等級都沒有的家夥們身上突然冒出一種足以令他們膽寒的力量。
“而他,格林,就是我們今天的表率!他是名英勇的戰士,為此,我們應當給予他一名戰士該有的榮耀!”
說罷,亞戈喝令兩名武士將一套出自神殿的全套武士裝備抬了過來。
武士們似乎已經猜到了亞戈要做什麽,個個鐵青著臉,極其不情願的樣子,可是迫於首領的強大實力和威壓,隻好老老實實的將裝備拿來。
“亞戈大人?”格瑞終於坐不住了,衝到沙丘前正欲阻攔。
高貴的武士套裝怎麽能穿在一名低賤的斯克拉身上?更何況,這身裝備還是源自前不久才戰死在豺狼人手中的武士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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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武士隊長還未開口,便突然感覺到無數雙銳利的眼光直刺在他身上。格瑞隻覺得後心發涼,那些盯著他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怨恨和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將格瑞整個包圍起來。
格瑞的額間突然淌下幾束冷汗,他相信憑借自己十級的力量,就算以一敵百,也能這些斯克拉一個個斬盡殺絕。
可是,那種怒火卻讓他極為忌憚,甚至生出了隱隱的恐慌。
武士隊長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算他將在場敢於阻撓他的斯克拉全部殺光,他們內心所蘊含的複仇火焰也終有一日會將自己燃燒殆盡。
亞戈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順手接過了武士套裝,將每個部件依次分開,然後一件件套在格林的身上。
隨著穿戴裝備的進行,沙丘之下的斯克拉們眼睛越來越亮,那亮麗著銀白色閃光的重型鎧甲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多麽的美麗,又多麽的絢爛。而刻印著神殿烙印的武士劍盾又是極其強大的武器,比起他們手中的破爛玩意兒不知道好上多少,看得斯克拉們一陣豔羨。
格林完全呆滯住了,任由亞戈一陣擺弄,還在發愣間就發現自己已經煥然一新。
難以置信地摸摸身上的重鎧就如同做夢一般,在格林十數年的短暫生涯中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可以穿上如此豪華的裝備。
亞戈走到沙丘前,向斯克拉們朗聲道:“我需要戰士,而你們就是最好的戰士!隻要你們肯為我賣命廝殺,就能獲得足夠的食物和裝備。我發誓,自由和尊嚴有朝一日將會回到我們的身邊,而那時,財富和榮耀也必將離得不遠!”
“啊!”斯克拉們又開始沸騰起來,這次他們眼中映照的不再是憤恨和怒火,而是一條通往雲端的康莊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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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和未來!
亞戈突然轉過身,微笑著對格林道:“恭喜你,格林,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正式的斯克拉戰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