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女顛覆天下8(二合一·被夫家毀掉名節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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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家財產, 蘇倩芸還真沒信心能要回來,因為她不像趙容萱家族隻剩她一個人,她還有堂哥、堂弟一大堆親戚, 規矩就是哪一隻絕後會由族長決定過繼個男丁過來繼承家業, 不可能把財產給女子,頂多她娘的嫁妝能給她, 但她娘是花樓出身, 哪有什麽嫁妝?又十分愛享受, 平日裏得的銀錢都花用了,她根本分不到什麽。
    隻是蘇家如今也算敗落了, 薛家在邊疆人眼中卻是如日中天,劉家靠著薛家在外就可以耀武揚威,以勢壓人,她這才讓劉家去邊疆。
    她想得很清楚,直接讓薛家去要, 討要來的算她的還是薛家的?且薛馳最近名聲受了影響, 也不適宜去做這樣的事, 讓劉家做, 萬一出了事也是劉家的罪過。
    如果真能討要到,薛家想要就得讓她進門, 她進門仗著薛家的勢, 劉家也不敢真的不給, 頂多分給劉家幾分甜頭。
    這些是她日後的保障, 是以, 她如今最大的難關就是破壞薛馳和容萱的婚約。並且盡快提升自己的地位。
    蘇倩芸風雨無阻地日日向老太太和劉夫人請安, 一家子一同用膳的時候,對劉老爺也十分尊敬, 對兄嫂、弟弟們更是禮讓三分。多她一個人,對劉家完全沒任何不好的影響,反而讓每個人心裏都很舒服,漸漸也就接受了這麽個多出的“大小姐”。
    府中下人見風使舵,一個個見到蘇倩芸都討好得很,又聽說蘇倩芸會有大筆嫁妝,全都擠破腦袋想往她跟前湊。蘇倩芸趁機物色了幾個膽大的,開始用手邊的財物命人出去辦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哪裏都有不正道的和尚道士,沒被人發現之前都被大家當成是大師敬重。下人打聽事情比主子方便,很快就給了蘇倩芸準信,找到個很貪但名聲很不錯的“大師”。
    蘇倩芸計劃多日,一咬牙把劉家人送她的禮全拿去典當,換了銀錢送給大師,然後便討好了老太太,說動老太太帶家中女眷一起去寺廟上香。
    家裏添了人確實是好事,上香感謝一下佛祖很正常,且蘇倩芸守孝那麽多年,來京城又鬧出風波被不少人嫌晦氣,連劉夫人都忌諱地把她關起來,去廟裏去去晦氣也是好事。
    於是劉家幾位女主子便結伴去了廟裏。薛母當初是打著慈愛的名頭說服兄嫂收養蘇倩芸的,此時當然不能不聞不問,正好她有些迷信,覺得薛馳這段時日晦氣得很,便決定帶薛馳同她們一起去。
    一路上蘇倩芸都緊張不已,她所有的錢財都給出去了,日後也再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成與不成,就在這一次!
    這家寺院香火很旺,京城許多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邊上香,點個長明燈、添些香油錢,人來人往有很多香客。
    劉老太太帶眾人拜過佛、上過香,就叫每個人求簽,大家有好有壞,都是尋常,唯獨蘇倩芸抽到一根上上簽,說她運勢很旺,富貴榮華抬手即來。
    她如今已是劉家人,劉家眾人自然喜笑顏開,連薛母都放了心,不是掃把星就好,就不會再帶來晦氣了。
    這時解簽的小師傅說大師在寺院裏,劉老太太一聽,連忙帶眾人過去求見,想讓大師給他們家批批命,實際是想知道蘇家那些財產拿不拿的回,劉家到底有沒有機會更進一步。她平時再怎麽偏向薛母,也把薛母當成外嫁女,薛家好哪裏有劉家自己好來得好?所以都不用蘇倩芸攛掇,她直接就入套了!
    大師很有點深沉神秘的感覺,看了他們的麵向,又看了他們的八字,對劉家人笑道:“貴人入宅,運勢興旺。緣分越深,運勢越旺,若虛情假意則反之。”
    劉家人一怔,互相看了看,最後視線都落到了蘇倩芸身上。劉老太太不確定地問:“我最近新認回來一個孫女,難道說……”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凡事不可強求,不必說透,但隨心意,真心待人方能換來福報。”和尚說得雲裏霧裏的,但就是讓人覺得她們要真心對蘇倩芸好,否則他們就要倒黴了。
    倒不倒黴的沒人在意,她們此刻隻想著,蘇倩芸能旺劉家啊!隻要她們好好待蘇倩芸,日後劉家什麽都不愁了。老太太甚至在想如何加深緣分,想讓蘇倩芸嫁給幾個孫子了,隻恨他們怎麽就認了親,竟不能將這女娃長久留在家中。
    薛母就動了心思了,劉家不能和蘇倩芸結親,她家能啊!蘇倩芸本來不就是要給薛馳做妾的嗎?
    她忙開口道:“大師也幫我兒看一看,近日煩擾之事頗多,望大師指點一二,看要如何破解?”
    大師把目光放到薛馳身上打量片刻,微微皺眉,還很慎重地掐算了一下。
    薛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緊張地問:“大師,可是有何不妥?”
    大師遲疑道:“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但令郎身上這樁姻緣實在是……”
    薛母急道:“如何?我兒是定了親,可是這親事不妥當?但,他們已經訂親四年了。”
    大師點了下頭,“不錯,這段姻緣線已被血煞纏繞,女子屬陰,所受之苦不顯,男子屬陽,日日都在消耗運勢抵擋,長此以往,令郎恐怕會黴運纏身、病倒在床。”
    所有人都是心裏一驚,可以說他們如今的所有榮耀都來自於薛馳。若薛馳失去大將軍的的榮耀,他們全都沒好日子過。
    薛馳卻不大信這些,更覺得這話像詛咒,難聽得很,不悅道:“本將軍上陣殺敵、精忠報國,自有一身浩然正氣,哪裏有怕血煞的道理?”
    薛母立刻冷臉訓斥,“不得胡言!此乃神佛落腳處,你怎可如此質疑大師?”
    大師好脾氣地擺了下手,像個沉穩的智者,歎道:“女方身上有世代積累的血煞之氣,原本將軍是陽剛正氣,與之恰好兩相抵消,得以相安無事。但將軍征戰三年,也積累了三年血煞之氣,沒散之時便見了女方,兩邊血煞相融,直接纏繞在了姻緣線上,無法化解。”
    一句“無法化解”打消了眾人所有的遲疑,任何騙子要騙這種錢都要說可以化解,讓她們拿掏銀子,可無法化解就是沒打算管。
    說不定大師就是覺得被薛馳冒犯才不想管,薛母頓時急了,“大師,我兒年紀尚輕,萬不能如此度日,大師慈悲為懷,還請大師指點迷津。這姻緣……是否斷了就無礙了?”
    眾人緊盯著大師,大師歎口氣閉上了眼睛,轉動佛珠輕聲念經,薛母還要再問,旁邊的小沙彌已經抬手示意他們出去了。
    一到外麵,劉老太太立刻道:“這還有什麽好問的,都說‘不破一樁婚了’,還不就是斷了的意思嗎?大師不能明說,能這樣提醒我們已經是仁善了。這次萬不能再顧慮什麽,馳兒重要,旁的那些都算了吧!”
    劉家兒媳沒看透薛家和趙家的事,一直以為薛馳是念著師父之情才不肯悔婚,便道:“表弟,別怪表嫂說話難聽,你再想報師父之恩,也不能拿自己開玩笑,你要是出點事,你娘可怎麽辦?”
    原本薛母恨不得立馬衝去趙家退婚,但這話卻敲醒了她。
    師父之恩,這是一輩子都卸不掉的包袱!當初薛馳就是在趙成威麵前立誓會照顧趙容萱,才得了軍中人心,若如今隻因大師一個批命,他們就急吼吼地退婚,不管日後如何優待趙容萱,都會遭人詬病。
    再者先前薛馳因帶回蘇倩芸、與容萱打鬥之事,已經影響到名聲,一旦退婚,怕是名聲再也挽救不了了。
    就這麽一瞬間,薛母想到了一條毒計,鎮定下來道:“此話不對,趙將軍的恩情,我們薛家說什麽都不能忘,退婚是萬萬不可的。今日之事誰也不要傳出去,待我多尋幾位大師求求化解之道,一定有辦法能化解。”
    蘇倩芸愕然抬頭,正好對上薛馳懷疑的視線。薛馳殺過那麽多人,為了不害怕,從不相信鬼神,自然對大師批命心懷質疑,且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蘇倩芸,此時見到蘇倩芸的反應,臉色就冷了下來。
    蘇倩芸忙轉過頭緩了緩,一副和嫂子相似的表情站在一邊完全不起眼,旁人誰也沒注意她的異樣。她心裏緊張得很,暗恨自己沉不住氣,可她怎麽能想到都到了這一步,薛母竟還不肯退婚?她真的不敢置信,那趙容萱到底有什麽好,讓薛家如此堅持,這一招沒用的話,她還能做什麽?
    薛母因想到計策,不想再在寺院逗留,更怕蘇倩芸私下糾纏薛馳被人撞見,節外生枝,幹脆連齋飯都沒吃,隨便找了個借口帶薛馳回去了。
    蘇倩芸氣得小腹隱隱作痛,她怎麽想都想不通,薛母為何是這般反應。她為了這一日做了多少事?如今全都前功盡棄,她真的不甘心!
    電光火石之間,蘇倩芸也想到一條毒計,那就是把容萱的命格傳出去。
    劉家人吃齋飯的工夫,蘇倩芸身邊的小丫鬟出去轉了一圈,外頭就漸漸傳起一個消息——趙家世代枉造殺孽,惹來冤魂無數,血煞之氣衝天,因此個個都不長命,趙容萱也無法長壽,且克夫克子。
    同一時間,薛母也找了人暗中傳出消息——趙家將殺氣太重,毀損福德,個個短命。趙容萱天煞孤星,刑克六親。
    兩人雖沒商量過,但做的事出奇的一致。這種神神叨叨的事傳得最快,不到傍晚就傳遍了各個府邸,連市井間也議論起來。
    安樂從外麵回莊子,憤憤不平地找到容萱說:“那些人太離譜了,竟然說小姐你命不好,過去二十年都沒人說過這話,如今突然這麽說沒人覺得怪嗎?小姐你施粥行善,做了那麽多好事,他們說忘就忘,如今就隻知道說你的不好了,還說那姓薛的最近不順都是你克的,氣死我了!”
    容萱坐在窗邊,靠在窗欞上托腮望著遠處,想了下,笑道:“如此甚好,正合我意。好了,別為那些人生氣,去叫趙一過來,我有事吩咐。”
    安樂撅撅嘴,不樂意道:“小姐就愛叫他們做事,我們這些人,小姐都不愛用了。”
    “誰說的?等你練好武藝,我自要重用你的。”容萱笑著捏了捏她的圓臉,催促道,“快去,有要事。”
    容萱擺了下手,“不必,換衣服多麻煩,衣服又沒濕,不礙事。”說罷她便叫身旁幾位小姐一同往前走。
    幾人隻猶豫一會兒便狀似無意地往那邊走去,遠遠跟著,時不時還做出賞花的樣子,到底那是長公主,不好把懷疑表現得太明顯。
    容萱讓安寧等人將那些加了料的東西穿戴在身上,是讓孕婦聞了便想孕吐的淡雅香味。她詢問趙一:“在場有多少孕婦可查清楚了?”
    有位小姐小聲對容萱說:“真不知道她怎麽會來,你別理她,我看根本沒人喜歡她。”
    之後落座的時候,幾位小姐也不肯離開,都陪在容萱身邊,直白地告訴眾人容萱不會被嫌棄孤立,她們都不怕那些傳言。
    就薛母和長公主的關係,但凡薛母替容萱說兩句好話都不至於這樣,薛母還裝作對容萱慈愛的樣子,當她們都是傻子嗎?
    容萱歎口氣,重新笑開,“我還當今日不會有人同我說話了,你們倒是不怕我克著你們。”
    另一位小姐說:“趙姐姐就當她不存在好了,反正她如今是劉家女,同你也沒什麽關係。”
    通常她們用這樣的方式安慰容萱,容萱都會笑著表示不介意,但這次容萱笑容淡了,說道:“有沒有關係誰知道呢,聽聞數日前,他們還一起去寺院批了命。”
    容萱淡定道:【該小心的是他們。】
    “誤會”兩個字曾讓薛家成為笑柄,但這次,不得不說,薛馳的名聲直接逆轉了。
    “是!”安樂不敢耽擱,轉身就跑沒影了。
    “明白。”趙一如今已經習慣容萱的突發奇想,完全不會多問,得了命令就立馬去辦事。
    小丫鬟急道:“趙小姐還是換一身吧,不然怕是會失禮。”
    薛母都斬釘截鐵地說:“既然訂下了親事,我們就當容萱是一家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退這門親。薛馳也是這個意思,他說堂堂男子頂天立地,立下的誓言決不能變,更何況這門親還是他自己求來了,日日盼著能早日成親呢。若不是先前容萱誤會了他,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他不信批命的。”
    小姐們都年輕,年輕氣盛不是一句空話,她們如今被理智狠狠壓著,可心底的憤怒卻越壓越重,隻等一個時機破口而出!
    這次長公主出來,完全沒有半點刁難容萱的意思,甚至就當沒看見容萱這個人。她很高興,同大家一起玩了投壺就讓大家自行賞花,好好逛逛她新布置的花園。
    容萱拍拍腰帶微笑著道:“沒事,一點土而已,我平日裏種田動不動還沾上泥巴呢,你退下吧。”
    這下小丫鬟真快急哭了,垂著頭道:“奴婢、奴婢怕長公主知道了怪罪奴婢。”
    趙一趕來,不等容萱問,就稟報道:“盯著蘇倩芸的人說事成了,已經拿到了證據。”
    容萱到達公主府,自然而然地找了幾個相熟的小姐妹站到了一起,閑聊起來。蘇倩芸也來了,不過容萱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她心裏也對薛家不退親十分介懷,不想看見容萱,就誰也沒跟誰打招呼。
    命格之說傳開是前三日沒有任何動靜,直到三日後,傳言越演越烈,已經成為人盡皆知的事,容萱才等來公主府的請柬,邀她再到公主府賞花,同行的不但有眾多女眷,還有幾位皇子、公主和各家的公子們,算是一場相當盛大的聚會。
    容萱無奈道:“那好吧,前頭帶路。”
    如今知道蘇倩芸跟著薛馳一起去了寺院,她們就更不信了,反而越發覺得那兩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私情,越發替容萱不值。
    她這樣大度不計較,她們反而更愧疚了,總覺得自己背叛了容萱的情誼,還不講義氣。她們無法任性連累家中被長公主怪罪,但她們心裏已經完全偏向容萱那邊,認定長公主欺人太甚,此次不知又要如何欺辱容萱,心裏都對長公主和薛家厭煩透了。
    她們麵麵相覷的時候,已經走遠的容萱突然回頭看了看她們,有一位小姐說:“要不然……我們過去看看吧。”
    容萱故意露出不解的表情,上下看了她兩眼,“很失禮嗎?誰會盯著我的腰帶看?多拍一拍都快看不出來了。”
    趙容萱深吸口氣,對容萱道:【就是這樣的宴會,他們毀了我。你要小心。】
    小丫鬟忙道:“都是奴婢的錯,趙小姐寬宏大量,奴婢謝趙小姐。旁邊不遠處就有供客人更衣的房間,趙小姐請隨奴婢去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吧。”
    跟隨容萱這幾個月,他私下一直沒閑著,用上軍中那一套和在鏢局學到的東西,全力培養得用的心腹,如今有好幾個人都用得上,做事十分利落,很快就按照容萱的要求辦好了。
    容萱身後一個小丫鬟在搬動花盆的時候,沒拿穩撞到了容萱身上,花盆裏的土一下子沾到了容萱腰帶上,很是明顯。
    之前幾位不敢靠近容萱又覺得愧疚的小姐走了過來,問清她們在做什麽之後,比她們還積極,立馬拉著她們又往前湊了湊躲到了拐角,剛好看到那小丫鬟把容萱帶進一個房間,把門別上了!
    那個不知所謂的薛馳,哪裏配得上趙姐姐?
    願意站到這的人自然不會信這個,更何況在她們心裏,容萱處處都好,有厲害又心善,平日裏不知道幫她們多少,若這樣的人都是天煞孤星,那別人又憑什麽過得好?世上難道不該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
    眾人三五成群,各自在花園中走走停停。不一會兒,三皇子的衣袖被花上的刺勾了一下,看不出什麽,但皇子的服飾怎能有絲毫破損?立刻就有下人引三皇子離開花園去更換衣服。
    其實也有幾位小姐沒靠近她,都是因為家裏不許,她們也不好太強硬。有的家裏忌諱批命,有的家裏怕長公主責怪,容萱也不介意,都是人之常情,在她們愧疚地看過來時,還笑了笑表示沒關係。
    小丫鬟立馬跪地認錯,嚇得都快哭了。
    花園確實很美,長公主沒搞出什麽事,大家也就放鬆了心情,還覺得自己想多了,有些好笑。
    係統聽見遠處有人在小聲議論容萱的命格,避容萱避得遠遠的,不由得暗自忿忿。不過它知道容萱向來擅長扭轉局勢,便也不提那些糟心事,靜靜看戲。
    薛母成功利用這次機會挽回了薛家和薛馳的名聲,積鬱幾個月的心情頓時舒暢了,裝作無意間瞥向容萱那邊都忍不住透出幾分得意。
    薛母跟在長公主身邊,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很真摯。還有幾位夫人盛讚薛母人好,因著趙將軍提攜過薛馳,明知趙容萱有那種命格都不退親,當真令人佩服。也有人勸薛母為自家想想,大不了日後多照顧趙容萱就是了,不必一定要結親。
    可她們不知道當日蘇倩芸也去了啊,薛馳和蘇倩芸曾經還不清不楚呢,他們一起去最後批出了容萱命不好?這算什麽?
    命格在絕大多數人眼中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寺院的大師很有名,既然說容萱刑克六親,趙家殺孽太重,絕對是真的。想想大梁朝做將軍的有不少,怎麽別人家就沒死滿門呢?趙家雖然還有一個趙容萱,可已經斷子絕孫,和絕了滿門有什麽區別?這是造了大殺孽啊!
    這話是什麽意思,幾人心裏都清楚得很。誰也不好明說懷疑公主府,懷疑長公主要對容萱做什麽,但她們是真的擔心,也真的覺得容萱需要她們!
    但這樣也夠了,容萱隻需要避開明麵那些孕婦,再同幾位肯定沒懷孕的小姐站在一起便好。這一身淡雅的味道,要刺激孕婦也隻會有離得近了才能有用,並且是專門針對蘇倩芸的,並不是每個孕婦都想嘔。
    “是,明麵上幾位孕婦都查清楚了。”一些人懷孕了大家都能知道,但有的人隱瞞三個月或者自己都還不知道懷孕,趙一還沒法查,畢竟是京城,勢力發展得沒那麽快。
    容萱輕點下頭,幾人頓時驚了,她們隻知道有大師給容萱批了命,說她命不好,連刑克六親都出來了,也知道是因為薛母上香才會批這個命,薛母還說決不會因為這種事退婚,趙將軍的師父情誼決不能忘。
    幾位小姐都感覺不太對勁了,容萱都說好幾遍不想換了,做什麽還非要讓她去換衣服啊?沾了點幹土都快拍沒了,很失禮嗎?
    容萱滿意地點頭,手指在窗欞上敲動兩下,冷聲道:“去找孕婦聞不得的東西,叫人放在我的香囊裏、熏在我的衣服上、塗在我的首飾上。最好能查出蘇倩芸聞不得的東西,還有,別有太大的氣味。”
    幾位小姐一怔,“誰?你是說薛將軍和蘇倩芸?”
    正因為如此,大家對批命中的話更相信了,更加覺得薛家這樣都不退親是真的看重趙容萱,興許之前許多事真的是誤會也說不定呢。
    大家都在聊自己的,沒幾個人注意到三皇子。
    雖說衣服髒了去換一身很正常,換成她們的話,她們也會去換,可因為容萱拒絕了兩次,這次就是覺得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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