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女顛覆天下16(二合一·被夫家毀掉名節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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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萱與三皇子對坐, 聽聞三皇子的質疑,把手中端著的茶杯放到了桌上,輕歎口氣, “我賣力為三皇子辦事, 沒想到三皇子始終無法信任我。我一介孤女,所求不過是家族延續, 培養好下一代, 沒必要耍那麽多心計。”
三皇子似真似假地道:“我還以為, 郡主是嫌如今的品級不夠高,還想再封公主。”
容萱驚訝道:“做郡主還是公主於我有差別嗎?都是花用不盡的錢財, 見官不跪而已,我為何要如此費心費力地網上爬?觀長公主便知,再尊貴的公主,榮辱也全憑皇上一句話。所以我一直所求就是讓皇家做我的靠山,如此足以。”
她說的沒錯, 就一個孤女而言, 確實如此。三皇子身邊的幕僚不喜容萱, 日常在他耳邊說的都是對容萱不利的話, 且容萱做事激進偏門,他自己對容萱也無法真正信任。
但細想一想, 容萱又不想進後宮, 不要當皇後、太後, 以一個郡主身份有什麽可爬的?封個公主當真同如今沒什麽區別, 倒是依靠著他效忠他, 將來必定能換一世安穩, 家族昌盛。
三皇子如何想,都覺得想不出其他威脅。尤其是容萱和長公主有仇, 間接同二皇子、皇後、太後有仇,此次又暗地裏挑撥大皇子與二皇子的爭鬥,令他們各有損傷,怎麽看都是真心在幫他做事。
出於本能對女子的輕視,不認為女子能有更多的欲求,三皇子忽略了心底那一點不信任,認可了容萱的能力,終於將她引薦給核心的幾位幕僚。
容萱同幾位幕僚見麵不卑不亢,對那些陰陽怪氣的人,她能笑著把人氣到內傷,對於不願意搭理她的人,她能比對方更不屑一顧。本來大家就都是輔佐三皇子的,圖個從龍之功,誰比誰高貴了?
唯有邱文淵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喜歡拿著一把扇子輕輕扇動,會主動與容萱閑聊。
容萱對他的態度也最好,儼然他們倆是一邊的,對其他人都不在意。三皇子對他們是滿意的,畢竟意見不同才能有不同的聲音,碰撞出最好的辦法,如果幕僚全都抱成一團,他就不知道他們效忠的是他,還是他手下那個領頭的人了。
容萱以毫不示弱的姿態打入三皇子的勢力核心,開始正式接觸三皇子更多的勢力,也從而了解到更多大皇子和二皇子甚至皇帝的動靜。
一位幕僚略帶嘲諷地打趣容萱,“薛將軍已經官複原職了,長公主和二皇子在其中出力不少。不知郡主如今作何感想,可是覺得之前所為全都白費了?”
容萱當著三皇子的麵詫異道:“你是在暗示我請三皇子為我做主?二皇子能幫薛馳官複原職,三皇子也應該幫我收拾了他,是這個意思嗎?”
三皇子臉色肉眼可見地不好了,那幕僚忙道:“自然不是,我隻是告訴你,世道就是如此,薛馳身為男子又立過戰功,私德上有些毛病,不會影響他的前程。”
“此言差矣,私德是最容易掌控的東西,如果連私德都有毛病,麵對天下大事如何擔得起責任?”容萱鄭重地對三皇子拱手勸道,“如同我為三皇子招攬的一些人,都是以私德不修為把柄,威逼他們妥協。若三皇子手下有這樣的人,私以為,可用,但不可重用,望三皇子三思。”
那幕僚已經急了,他就屬於那種能力不錯,私下好酒好女色的人,也算私德不修之列,忙想向三皇子解釋,但三皇子已經沒心情聽了,擺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隻是問容萱:“真的沒有不甘心?”
容萱笑道:“不甘心倒是沒有,但如此卑劣之人官複原職,讓人很不痛快。我有一計,用他的把柄讓他全家為三皇子做事,當做潛伏在二皇子和長公主身邊的細作,時機一到,給二皇子迎頭一擊。三皇子以為如何?”
“哦?若此事能成,自然是好,但你有何把柄?”三皇子有些好奇了。
“把柄便是蘇家。”容萱將蘇將軍的財物之事悉數告知,重點強調了薛家仗著長公主的勢,逼迫蘇家供出財產,而蘇家已經報官準備鬧大。最重要的是,蘇家這筆財物,未必是光明正大得來的,一旦皇上下令去查,薛家和劉家都得完,甚至長公主也要受牽連。
而這財物搶過來送了不少給二皇子的人,連二皇子都脫不開關係,夠他們頭疼一陣了。
三皇子一聽就笑了,“此計甚妙,二皇兄費心提拔起來的心腹成了我的人,日後反捅他一刀都行。此事我允了,速速去辦!”
容萱領命而去,之前多嘴的幕僚萬萬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但惹三皇子不喜,還白白送給容萱一個立功的機會。
容萱對薛家那邊掌控得很好,她沒露麵,借三皇子的人很快軟禁了蘇家派進京打探的幾個人,威脅薛馳和薛母。
母子倆當即就是一驚,他們隻以為背靠長公主,自然而然地輔佐二皇子,嫡子正統,待將來二皇子登基,薛家自然跟著水漲船高。著實沒想過三皇子會威逼他們倒戈。
薛馳皺眉問薛母,“怎麽辦?就這麽妥協嗎?”
薛母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半晌頹然道:“不妥協又能如何?還有別的辦法嗎?怪隻怪我太著急了,沒將此事處理好。都怪蘇倩芸和趙容萱兩個,要不是她們攪風攪雨,如何會讓我方寸大亂,出了紕漏?這兩個天煞孤星,趕快死了才好!”
他們再氣也沒辦法,為了官複原職已經快把薛家掏空了,從蘇家弄回來的財物也快花光了,實在沒辦法再受到任何衝擊,倒不如先順從三皇子,日後再找機會看能不能擺脫,實在不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家報的官司被三皇子的人壓了下去,而蘇家一族的人都被三皇子的人軟禁在莊子上,能正常生活,好吃好喝,就是暫時不能離開。
薛母去同兄嫂說這件事,希望大家一條心想出解決辦法,最好兄嫂能拿出一部分銀錢打點關係。
劉老爺直接說:“他們要是想鬧大早就鬧了,如今風平浪靜,說不定就是拿話騙你。再說了,隻要你和薛馳老實聽話,不就沒人會揭發這件事嗎?我們會有什麽危險?”
薛母氣道:“這就是我家在替你們擔風險,難道你們不該有所表示?”
劉夫人道:“就算沒有我家,你們也是一樣這麽做,你們根本沒別的選擇,所以別說得這麽好聽。”
薛母看看他們夫妻,冷笑著說:“嫂子,你忘了蘇倩芸的事了?這麽幫著我哥說話?”
劉夫人臉都黑了,氣了半晌說:“再如何都是我劉家的事,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歲!薛夫人,您貴人事忙,就別總琢磨我們家的事了。”
薛母真是被他們氣得半死,轉念一想,他們這是覺得薛家靠不住了。之前是罷了官無利可圖,如今雖官複原職可又卷入三皇子和二皇子的爭鬥,說不定是個什麽結局,還沒錢想從劉家拿點。
劉家看不到利益,隻看到了損失,自然就想和她劃清界限。劉家能有今日都是她提攜的,如今見她沒用了居然想把她一腳踢開。薛母受不了這個氣,在劉家狠狠砸了一通才離開,兩家就此決裂。
實則劉老爺能讓劉夫人咽下怒火,是因為答應了給劉夫人娘家人捐個官,算是給了她娘家一大筆好處。
反正平日劉老爺也會尋女色,如今隻不過是把蘇倩芸弄回來生個小的而已,劉夫人權衡一番幹脆忍了。
兩家決裂後,他們更沒什麽顧忌,很快就去亂葬崗弄了個死人丟到庵堂枯井裏,對外宣稱蘇倩芸自盡身亡,暗中把蘇倩芸接回劉家。
有劉老爺的寵愛,蘇倩芸過上了舒服享受的日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隻有劉老爺長得像肥豬了。不過她如今也不急,隻要學她母親那樣,慢慢鬥倒所有人做上繼夫人,她就有把握把劉家的一切都留給她的孩子。大不了,讓劉家人早點死,她也早點自由,她已經準備好在劉家興風作浪了,吃用全是她蘇家的財物,誰能比她更理直氣壯?
有了容萱插手,沒人舉報他們,他們生活得很平靜。以薛母和長公主的親近,三皇子從薛母這邊知道了很多二皇子的事,連二皇子安插釘子得知的大皇子的消息,三皇子這邊也知道了。
薛母這個釘子比誰都好用,三皇子因此對容萱極其滿意,一高興就賞了容萱好些珠寶,容萱在他的幕僚中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邱文淵恭喜過容萱後,好奇道:“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郡主似乎對此很不在意,一直都不曾收斂。”
容萱笑笑,“邱先生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就是我收斂過的樣子。”
邱文淵搖著扇子笑起來,“郡主真乃奇人也,若郡主是男子,怕是會比趙家先烈的成就更高。”
“是。”容萱淡定地離開,還意思意思地問了太後、皇後、貴妃那邊,太監回說她們都不方便見她,她才裝作遺憾地出宮。
她利用三皇子的人為自己做事,把那些私德有虧的人拉攏給三皇子,把真正有用的人才留給自己。雖說做得很隱蔽,但她不相信邱文淵能被她完全蒙蔽過去,一點都沒發現她的小動作。
三皇子一驚,糧草和軍機之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再三詢問容萱可有把握,到底是從何懷疑的。容萱細細說了一些自己的懷疑,有理有據,隻是沒有實證,全憑猜測。三皇子漸漸信了,容萱這樣嫁過去查證確實是最快的方法,對他是有好處的。
朝堂上接連爭論三日都沒有結果,這一日容萱進了宮,還帶了幾車糧食蔬菜送給皇帝、皇後、太後、貴妃等人,然後直接求見皇帝。
她可以無召入宮,簡直太方便了,皇帝聽說她在外頭等著呢,也不好說不見她,一時間又想起無召入宮這特權的來源,心情瞬間不好了。
三皇子召容萱過去就發了一通火,質問道:“你不是要趙家昌盛嗎?不是要靠著皇家做你的家主嗎?如今這是為何?你居然問都不問我一句,跑去向父皇自請和親?”
容萱自請和親之事沒必要保密,很快就被所有大臣知道了,家家都在議論這件事。有人覺得容萱這不是傻嗎?在京城好好的郡主不當,好好的家主不當,偏要去那苦寒之地和親,嫁給那樣的蠻人還不如嫁給薛馳呢!
不久後,去關外部落探查的人給容萱傳回肯定的消息,關外最強大的部落真的要提出和親了。和親隻是為了蒙蔽大梁人,等大梁送去大筆財物做嫁妝,放鬆了警惕,他們就會派出訓練好的將士們攻打大梁,和親公主也將成為祭旗之人,振奮軍心!
容萱順口回道:“那就有勞邱先生多幫忙留意著些了。”
容萱笑道:“那麽多暗地裏訓練的將士們,也該上戰場練練身手了。至於如何順利地帶他們嫁過去,你來想。”
“哦?”這下皇帝來興趣了,坐正了問道,“你獻上牛痘接種法那麽大的功勞,才換得自立女戶,為何如今又要去和親?”
另,自古以來,和親公主多不幸,身體不適應惡劣的環境,思鄉心切,難以舒心度日。臣女自幼習武,身強體健,在京沒有牽掛之人,又熟讀兵書膽大心細,是最適合嫁過去同他們虛與委蛇的人。
因為容萱還是為他做事,所以三皇子答應她在她和親之後,把手下一部分人分給她調用,方便她隨時傳遞消息回京。
容萱認真道:“三皇子息怒,我隻是懷疑之前的戰事有蹊蹺,大皇子、二皇子恐怕參與了貪墨糧草、貽誤軍機之事,我想親自去查證。
所以在見到邱文淵之後,她一直做了兩手準備,一邊繼續發展,一邊準備好全身而退。不過至今還沒用上暗地裏的準備,她暫且將此歸類到運氣夠好,但她知道一定還有別的什麽,大概就像孫淩選擇輔佐她一樣,她還沒摸清其中的關鍵,便隻能先這樣試探著去了解對方的意圖。
皇帝擺擺手,“你先退下,朕考慮考慮。”
孫淩一愣,隨即高興應下。讓她負責就是對她的信任,孫淩頓時鬥誌昂揚。
若我找到對大皇子、二皇子不利的證據,您就能更快成為太子。到您手握大權之時,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有人問到薛馳,薛馳表示,和親可行,還可以多給些賞賜,以此昭顯大梁的大度,將來但凡對方再有什麽異動,都是忘恩負義,可一舉將其殲滅。
有人佩服趙家人一心報國的堅定信念,感歎容萱也算求仁得仁,她一直找機會像先祖一樣報效國家,卻始終沒有好機會,如今和親也算為國做了一件大事吧。如若她真能把大梁的書籍帶過去教化那些野蠻人,那絕對是大功德,是不遜於先祖的功績。
皇帝見到容萱,拿著本書頭也沒抬地問:“你來求見所為何事?”
皇上眯起眼,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效忠朝廷之心,朕知道,但你若帶著仇恨去,怕是難以心平氣和與之結親,倘若對方真的一生都沒異動,你能終此一生與對方做和睦夫妻?”
皇上,請允許臣女學以致用,有機會為國效力。若他們沒有異動,臣女會極力教化他們,讓他們對大梁更加順服,一旦他們有任何異動,臣女定及時上報皇上,願為先鋒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後麵的話她沒說,但邱文淵瞬間想起來曆史上有名的能把持朝政的幾個女人。誰說女子不如男?隻不過世人極少讓女子得到機會而已。
然而邱文淵不僅沒有告發她,似乎還幫她遮掩了一二。奪嫡之路從來都不好走,充滿荊棘與危機,容萱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第一次如此費心地日日苦思。她從來不會認為她能強過所有人,尤其在謀略上,史上那些知名的大人物,她碰上哪一個都勝不過,隻能摸索著去做。
邱文淵笑而不語,良久才道:“不知郡主的機遇在何處,如今看,尚且不夠啊。”
容萱行了一禮,鄭重道:“臣女不求豐厚的嫁妝,隻想請皇上贈臣女一支精銳護衛隊,陪臣女一起留下,保護臣女,關鍵時刻,臣女會率領他們盡力行事。若是怕護衛隊之事引起對方反感,臣女可自行尋找身手好的人,當做家丁一並嫁過去。”
容萱開門見山,“皇上,臣女自請和親!”
投靠三皇子,讓容萱了解了當今皇室的許多明爭暗鬥,和他們各自的勢力,包括皇後和貴妃的娘家,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妻族。三皇子一直以為容萱為他做了很多事,殊不知用威逼招攬的那些人,全都是埋下的雷。而容萱卻在這期間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好!好一個真正的大梁子民。”皇上覺得和親能派個細作去邊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安排,恰巧有這麽一個人,不用在此處豈不是浪費?且他的公主,他也不願送她們去死,這幾日後妃來找他哭得他腦仁都疼。容萱自請和親,也相當於為他解決了麻煩。
兩人看似閑聊,實則互相試探。容萱一直都覺得邱文淵很厲害,但沒有盡心幫助三皇子,也一直不明白為何邱文淵對她多有善意。
他是在前線和對方接觸最多的人,他這般說,讓許多大臣以為,對方興許真的是為求和。同意和親的一方人數慢慢增多。接著又開始爭論該讓誰去和親。
容萱深吸口氣,坦然笑道:“皇上,臣女最恨的,是無緣無故的戰事。戰死沙場聽起來是榮耀,是英雄壯舉,但對臣女來說,是一次次的悲痛。盛世安穩是臣女畢生所願,倘若對方一生沒有異動,臣女隻會感激他,說服他引入大梁的一切,將部落中人教化成真正的大梁子民。”
容萱收到消息後,孫淩心裏一驚,忙問道:“郡主探查此事,莫非想去和親?之前郡主說將戰場定在別處,是要去草原上征戰?”
太後等人更是不待見她,一點沒有召見她的意思,還叮囑身邊的人,若容萱來,便說在忙、身體不適或在見客等等,總之就是不見她。至於她送來的那些吃食,幾人不約而同地下令倒掉,最後全被膳房的人分了。
派精銳護衛隊過去肯定不行,和親說好了是示好的行為,這樣一來就顯得太有攻擊性了,反倒失去了和親的意義。但讓容萱自行選一些人當下人,那是沒問題的。
事後容萱在門外碰到了邱文淵,邱文淵笑道:“看來郡主的機遇到了。”
容萱又道:“為何是女子就不能比他們成就高?邱先生大才,博古通今,當真沒有女子可成大事嗎?我倒以為,女子生存艱難,磨礪了心智,一旦抓住機遇,必定能屈能伸,意誌堅定,比男子做得更好。若此女子有大機遇、大氣運加身……”
臣女不能效仿先烈上戰場殺敵,但可嫁去他們內部,盯死他們,做皇上在那邊的眼和耳。
如今她覺得已經差不多了,繼續跟在三皇子身邊,她就沒辦法不露麵了,遲早被人知道她是三皇子的人,這可不是她的意願。
等部落遞交國書提出和親之事時,朝堂上兩方人馬吵了個天翻地覆。一方認為這種地方沒打下來都是給他們臉了,還想和親?做夢呢!另一方則認為和親是締交友好關係的方式。
他又問:“你放才說若有異動,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朕聽聞你武藝高過薛馳,但你孤立無援,到時也隻能等死,也許連逃都沒機會逃,如何反擊他們?”
容萱勾起嘴角,“聽聞草原上女子也可以騎馬領兵,不知可是?”
容萱正色道:“邊疆不穩,外敵進犯,令我趙家先烈戰死沙場,臣女與他們可謂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臣女坦白說,臣女不相信他們會就此臣服,不再生事。即使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安穩,將來也或將有一日再次進犯我大梁。
孫淩點頭道:“確有此事,但少之又少,大部分女子都被當做財物,會被各部落搶奪和交易。隻有少數女子很有地位,在夫君出事後,能有大批人馬聽她號令。但這樣的女子也通常是率領部下嫁給一個強勢的首領,郡主,您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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