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女顛覆天下21(二合一·被夫家毀掉名節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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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入侵, 是曆史上經過驗證的一大妙計。而更妙的便是溫水煮青蛙,很難被人發現,更何況當今這個時代, 鬆達他們並不太懂這方麵的事情。
    容萱提出請名師的時機太好, 以至於大部分人都十分感動,徹底將容萱當成了自己人!
    未免夜長夢多, 容萱立即讓趙三送來五十戶人家。是五十戶, 不是五十人, 平均每戶都要有七八個人,一下子容萱就送入部落數百人。她連理由都不用想, 五十位品德高尚的老師,要讓他們在這裏安心教學,當然要把他們的家人都安頓好啊。
    既然大家要學,不如多學幾年,學透了, 所以就多留老師幾年, 總不好讓他們和家人分離吧?
    這五十位老師中, 有三十位是飽讀詩書的學子, 溫文爾雅,最擅長以德服人, 口才更是一個賽一個的好, 遇到誰都能把對方說暈了。
    另外二十人中, 有擅長種地的、擅長養家禽家畜的、擅長木工、擅長瓦工、擅長紡織等等, 容萱告訴大家學東西不能死讀書, 還要學過日子能用到的東西, 適合哪樣學哪樣,將來都是養家糊口的手藝。
    要知道, 就算在大梁,想學這些也不是隨便就能學的,比如木工收徒,那都是眾人求了又求,木工才挑選兩個,還不給工錢,拿他們當下人使喚,藏著掖著多少年都不肯教絕活。而容萱請來的這些,直接就開班授課,誰想學都能去學,完全就是免費的。
    但容萱也規定了每日的工時,所有人都必須每日上工,記工分給大家分配物資。如此高強度統一管理,不知不覺間,容萱就捏住了部落眾百姓的命脈,也漸漸獲得了民心。
    容萱甚至從不避諱提及自己是大梁人,好多次還都是她主動提及自己大梁人的身份,多加強調。但正因如此,她全心全意想讓大家更好的心也更明顯,讓所有人更清楚她所做的一切是多麽偉大。
    即便是對她的嚴厲有些害怕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如今部落裏變得安全了很多,安心了很多。
    軍師覺得容萱給人的感覺越來越危險了,但讓他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從頭到尾都沒發現容萱對部落有什麽不利。這次鬆達反而對容萱很滿意,還笑說容萱最近對他的態度越來越溫和,到了一年之期,他定能讓容萱臣服於他。女人,再怎麽有能力還是要依靠丈夫的。
    如今的部落讓鬆達非常舒服,內務完全不用他管,部落還在逐漸壯大強盛,他可以把所有的精力放到統一草原上。之前容萱放話要統一草原,因著他們部落真的在發展,其他部落已經隱隱防備起來了。
    容萱對鬆達提議道:“幹布可以先派人去遊說我們的盟友,說服他們歸順,再將一些小部落納入我們部落,將他們的人遷徙過來,同我們一起生活。”
    鬆達皺眉擺手,“不可,小部落都沒人打他們的主意,就因為他們貧窮,無利可圖。”
    容萱笑說:“正因如此,更要讓他們加入我們部落,無需多言,隻要讓他們看到我們未來的前景,他們就會同意。人才是最大的資源,可用的人多了,我們的力量才能變強。幹布不必擔心他們的生計問題,我會安排解決。”
    鬆達這才想到,如今部落已經和過去不同了,多養個幾千人完全不成問題,容萱在大梁還有糧鋪布莊呢,決不會缺了他們的吃穿。收容那些小部落,就意味著女人會變多,壯勞力會變多,身手敏捷的兵也會變多。
    既然最麻煩的事容萱都能解決,那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他很快就派人去做成了這件事,一共有七個小部落千禧過來,大的部落有兩千多人,小的部落才有一百多人。總共五千多人一下子加入進來,容萱說為了讓他們早日融入部落,實行幾戶原住民幫一戶新住民的辦法,將他們打散安排到部落中。
    一下子部落裏的人都感覺到很新鮮,走哪都能碰到陌生人,大多都是善意的,互相小心地磨合,偶有作惡之人,不管是原住民還是新住民,容萱都一視同仁,毫無偏私,再次證明了她的公平公正,也讓新住民都踏實了很多,至少部落的女主人是真的把他們當自己的子民,一視同仁的。
    有了這些新住民,容萱那五十位老師帶來的家眷反而不顯得陌生了,成了比新住民還熟悉一些是熟人。家眷們擅長縫衣煮飯,做些小手工,越來越多的人願意和他們走近了,還有喜歡下棋的,喜歡講家鄉故事的,讓他們十分自然就融入了部落,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其實,他們都是趙三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才,有的是真家庭,有的是臨時組建的家庭,說起來,全都算得上細作。隻不過他們是最溫和的細作,融入部落不為別的,就為了搜集消息、影響大家的三觀認知、潛移默化地改變他們的想法、提升他們對大梁的好感等等。
    有了他們在,容萱才真正輕鬆了很多。在部落百姓這方麵,她要做的一切都已經上軌道了。
    這期間她還做了很多其他的事,像是調查蘇將軍的財產、蘇將軍丟了城池的始末等等。草原上的人當然不會為大梁人遮掩,他們甚至以這些來嘲諷大梁人的品德,因此容萱調查得很順利。
    原來那位蘇將軍最擅長的便是跟在別人後頭撿漏,吞掉屬下的功勞,這種事剛開始沒幾個人知道,養大了他的野心和胃口,他在邊疆越來越明目張膽。到了後來,他甚至出賣軍機,將他認為不影響大局的內情泄露給草原人,收取大量財物。
    曾有小將想揭發他,那次他嚇壞了,幹脆大著膽子拚了,給那小將扣上個死罪,不但弄死了小將還抄了他的家,就此解決麻煩,順便斂了一筆財。
    從此蘇將軍膽子更大,得意忘形的結果就是,他沒掌控住事態,丟了城池。當時有人想趁他出事去告發他,他沒攔住,自知罪無可赦,逃亡無望,才做出羞愧自盡之態,希望一切能就此了結,保住蘇家和他的孩子們。
    沒想到他一死,他的孩子也一個個出事,他那位繼妻風韻猶存,為了不受辱緊跟著就殉情了。家中財物被族人搶光,僅剩一女蘇倩芸搭上了薛馳進京。
    他家如此淒慘,那位想告發他的人便放棄了,畢竟長途跋涉的進京之路也並不那麽安全,蘇將軍因此保留了個好名聲。
    薛馳則是和赤木勾結,互通消息,故意消耗鬆達的戰力,讓薛馳立功。而為了多立幾次功,薛馳也故意輸上幾場,讓別人背黑鍋出幾個紕漏,硬將戰事拖了三年之久,耗費軍力財力無數。
    薛馳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知道這其中玄機,幹脆貪墨了半數糧草。大皇子想算計二皇子,故意叫自己的人出賣薛馳,要不是赤木及時傳來消息,薛馳就要死在戰場上了。
    但就算薛馳沒事,大皇子也是向外地出賣了自家將軍。
    容萱的人查到這些消息時,趙一氣得緊緊握住刀柄,手指用力到發白,恨不得劈死那些個賣國賊!
    他們一幫兄弟在戰場上拚死拚活的時候,那些人心裏隻有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顧國家、不顧將士和百姓的死活。他都不敢想象,這其中竟有兩位皇子、兩位大將軍!
    他甚至開始懷疑皇帝的眼光,皇帝那般倚重的兩位皇子是什麽玩意兒?選的將軍又是什麽東西?事後皇帝還絲毫沒察覺,或是察覺了也不想同兒子計較?總之,這樣的皇帝、這樣的皇子讓人完全沒有效忠之心。
    孫淩感歎道:“天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當今皇室便是太狂妄了,以為天下權力都在他們手中,殊不知百姓水深火熱,早有反叛之心,等待的,不過就是一個時機罷了。”
    容萱坐在軟椅上閉目思索,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半晌後說道:“我們來這裏許久了,也該讓三皇子嚐嚐甜頭了。穩妥點,將消息送給三皇子,同時將詳細內情傳給邱先生,邱先生知道怎麽辦。讓趙三準備好,各地勢力都動起來,等京城一給信,就開始舉報貪官、上報冤情,把事情鬧大,逼兩位皇子退出奪嫡之爭,全力輔佐三皇子做太子。
    京城某些官員的秘辛,趙管家清楚,讓他小心聯係邱先生,便宜行事。”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邊容萱開始同鬆達一起巡視軍營,製造機會攻打赤木的部落,正式掀起草原統一之戰。
    另一邊三皇子收到消息如獲至寶,立即召集心腹幕僚商討辦法,邱文淵智珠在握,從容淡定,僅在關鍵時刻提了提建議,便在無形中引導了全局,掀起了鬥倒大皇子、二皇子的帷幕。
    三皇子用埋在二皇子身邊的釘子出手,爆出大皇子賣國的消息。皇帝當即震怒,派人嚴查,貴妃一係因此大受打擊。
    大皇子驚恐憤怒,也給予了二皇子重重一擊,直接將二皇子貪墨糧草一事爆了出來。
    皇帝剛過了五十壽辰,身強體健,硬是被他們氣得患了頭風症,但凡多思多想或周圍吵鬧一些就頭痛不已,對兩位皇子更是惱怒。
    朝臣更是人心亂了起來,本來他們便是三分,一方支持大皇子、一方支持二皇子、一方是中立的保皇黨。如今這父子三人同時出事,他們的未來要如何?
    三皇子這邊知道不是冒頭的時候,一定要低調謹慎,表現得毫無爭儲之心才好。但當初容萱用私德把柄威脅的那些官員,雖因把柄歸順了三皇子,但那把柄同樣也在容萱手裏啊,容萱知道的還比三皇子更多。
    趙管家用那些把柄威脅他們支持三皇子上位,他們沒辦法,隻得從命,還以為三皇子迫不及待,暗地裏都罵三皇子蠢。再上朝時,他們紛紛提議確立皇太子以平民心,如今最好的太子人選便是三皇子。
    三皇子心中一驚,抬頭看到皇帝充滿疑心的眼神,頓時叫糟。果然,皇帝大怒,罵大臣們盼他早死讓位,朝堂上跪下一片,三皇子的心也涼了。即便如今隻剩他一個沒犯事的成年皇子,他也已經失去聖心了。
    而這一點,滿朝文武都親眼所見,根本就沒有人會支持他了。
    安寧剛要上前,容萱擺了下手,起身親自接過了他手裏的書信,也將他虛扶起來,舒心地笑道:“能見到你,看來邱先生已經完全信任我了。”
    許久後,邱文淵落下一子,邱憶安看了看,溫和地笑道:“我輸了,爹你的棋藝又漲了。”
    容萱白了他一眼,“你那軍師一百個心眼全都向著你,說不定私下還叫你防著我呢,我可不要。我的左右軍師都是我救的人,絕對忠誠,我就要他們,你記得通知下去,可不要有人為難我的人,不然我不客氣。”
    邱文淵輕笑兩聲,“是極。她應當更喜歡你稱她趙小姐。”
    “好,知道公主護短。”鬆達不再關注邱憶安,把雪鷹遞到容萱麵前,給她講是如何抓住這隻鷹,教容萱如何馴服,兩人說著便一同出去看雪鷹展翅翱翔了。
    邱憶安是隨容萱的商隊一起到達部落的,隨行而來的還有趙三安排的幾個跟隨容萱的男女,邱憶安在其中一點都不顯眼,完全沒引起鬆達等人的注意。
    與上次的投誠相比,這次邱文淵顯然更真心了。容萱看完就笑了,一封信沒多少字,其中三分之二都在說邱憶安的事,像邱憶安是早產兒,生來體弱,不能多動、不能久歇、不能寒不能熱,飲食上也要特別注意等等。
    容萱點了下頭,請他落座,利落地拆開書信看了起來。
    邱憶安想,或許他日後的生活會變得很有意思。他突然想到,是否父親早就看透了他心中所盼,也預料到了他在這邊的生活,才會不遠千裏將他送過來呢?
    既有機會追隨主公左右,那麽他定然不負期待,不負這軍師之名。
    邱憶安溫和地笑說:“父親對小姐十分崇敬,隻是我們境遇特殊,父親習慣了謹慎一些。”
    亂起來了。除了容萱手下幾個重要人物,沒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掀起來的。邱文淵在京郊一處如世外桃源般的山穀裏,秘密見了他的兒子——邱憶安。
    容萱感歎道:“若你們父子聯手,想必能所向披靡。”
    邱憶安沒有再說任何話,他什麽都懂,所以他也知道,隻有他真正安全,邱文淵才沒有弱點,可以安心放手去做任何事。而今,他痛快的離開就是對父親最大的支持。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飲茶,享受寧靜的午後。
    邱文淵找了趙管家,秘密安排邱憶安離開了京城,臨別送行時,邱文淵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心養大的兒子,再次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為父隻盼你一世平安,切記,慧極必傷,你隻要無憂無慮,安然度日,我與你母親便能無盡歡顏了。”
    但鬆達還是看到了他,因為草原人大多粗獷,長得好看的男人不多,突然出現這麽一個俊俏兒郎還一身書卷氣,如何能不引人注目?
    安寧他們帶邱憶安去他的營帳安頓,邱憶安出去後,看到不遠處的鬆達與容萱,兩人看起來是那麽和諧,就好像世間最恩愛的夫妻一樣。但仔細看,當他們背對著對方時,眼中毫無笑意。
    邱文淵搖著扇子笑道:“跟了一位聰慧的主公,不敢有絲毫懈怠。”
    邱憶安好奇道:“永康公主當真有這麽厲害?如今天下大勢已變,都是因為永康公主嗎?”
    不過他沒有失神失態,恭恭敬敬地向容萱行了禮,“憶安拜見小姐,父親有封書信要交給小姐。”
    鬆達聞言哈哈大笑,“公主連這個也要計較,不如把我的軍師讓給你?”
    所以邱憶安順利見到了容萱,雖然他一直知道容萱才二十出頭,但見到人那一刻,他還是很震驚如此年輕看起來如此無害的一個女子,能掀起那麽大的風浪。
    趙三則安排各地的負責人趁機招攬有能之士,為容萱所用。
    容萱站起了身露出合適的微笑,周身氣勢都柔和了下來,看得邱憶安歎為觀止,也跟著站了起來,退到一邊。
    邱憶安又是一怔,笑著應下,“是,我記住了。”
    “是,父親安心,我一定平平安安地隨小姐歸來,與您父子團聚。”邱憶安鄭重地向他行了個大禮,轉身進入馬車,不再回頭。
    不得不說,容萱對邱文淵這樣聰明的人一直是帶著兩分防備的,但這次邱憶安的到來,真的安了她的心。和聰明人相處就是哪哪都順暢。
    容萱同邱憶安聊了聊天,特召楊柳來為邱憶安診脈。邱文淵為兒子準備得極好,一路奔波,邱憶安除了有些疲憊需要好好休息之外,身體一點事都沒有。由此也看出了邱文淵對兒子的重視。
    孫淩拱手對邱憶安笑道:“恭喜邱軍師,以後我們便是同僚了。”
    邱文淵這樣一麵,恐怕還真沒幾個人能看到吧,這樣的邱先生更加有血有肉了。且邱文淵將兒子托付給她,除了信任她能真的保護好邱憶安,也是讓她安心,他為了兒子也會傾盡全力助她。
    更令人意外的是,容萱發現邱憶安相當聰明,且見識廣博,對很多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邱文淵轉頭摸了摸他的頭,笑歎:“爹是主公在京城的眼,不能離開半步。但你是爹此生唯一想護住之人,隻有把你托付給主公,爹才安心。”
    邱憶安一怔,仔細看了看她,沒想到也會有人問他一個“廢人”這樣的問題。他輕咳兩聲,淡然地笑道:“我自然想學以致用,但我更喜歡順其自然,不會強求。為了安父親的心,我還是會以安全為先。”
    這時恰巧鬆達回部落,直奔容萱這裏來。他手臂上托著一隻雪鷹,笑著走進營帳,人未到聲先至,“公主,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回來,你一定喜歡。”
    “好,這樣是對的。你在我這裏盡管放心,若我不在時有人為難你,你也不必懼怕任何人,無論鬧出什麽事,我回來自會保你。我的人,任何時候都要安全為先,決不能忍辱負重被人欺負,可記住了?”
    鬆達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容萱,“公主不介紹一下?這是何人?”
    誰知就在這時,全國各地掀起了舉報貪官的浪潮,諸多冤情公諸於世,這些貪官更是與大皇子、二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時間百姓對皇室的信任降到最低,不滿逐漸增加。
    邱憶安沉默了一下才道:“爹,必須走嗎?要走我們一起走,我不放心你。”
    邱憶安拱拱手,謙遜地說:“小姐過獎了,父親常告誡我不要多思多想,免得傷了身體。”
    他們都知道,今日一別,很可能此生再不能見,但他們也都盼望,將來能有父子團聚的那一日。
    “哦?”容萱打量了一番他的氣色,問道,“那你自己如何想?是想安然度日,還是……想在這亂世中博個名來?”
    邱憶安雖然對這樣的身份感到很意外,但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拱手道:“孫軍師同喜,初來乍到,請孫軍師多關照。”
    三位皇子就此殺紅了眼,由暗鬥變成了明爭,皇帝對他們的調查也越來越嚴苛。隻是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這是天家之事,皇帝早就想好了,無論查出什麽,對外都要遮掩一二,找幾個替罪羊背鍋就算了,不能讓天下人看皇家的笑話。
    容萱麵不改色地道:“是我新找的軍師,憶安,來,見過幹布。”
    邱憶安沒想到容萱會這樣介紹他,不過也麵不改色地過來行了禮。容萱繼續道:“你忙著出征有一位軍師為你出謀劃策,我管著部落又要和你出征,當有兩位軍師才對。日後孫淩和憶安便是我的左右軍師。”
    邱文淵站了起來,背著手望向天空,“明日風和日麗,適宜遠行,天亮就出發吧。”
    三皇子回去後暴怒,叫人去查那些人是發什麽瘋,這時他手下負責接觸那些官員的人“自盡”了。在邱先生的引導下,三皇子查到的便是大皇子、二皇子發現了是他爆出的消息,瘋狂反撲,逼迫他手下的人拿到了那些大臣的把柄,逼他們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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