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被繼兄男友家暴慘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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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巨大的恐懼感讓方芸眨眼就做下決定,偷了管家的鑰匙,從一樓廚房窗戶翻出去,開著管家的車出門。
門衛看到管家的車就立刻把門打開了,根本沒注意到開車的人是誰。方芸緊張地把車子開到別墅監控範圍外,拿著剪刀跑去別墅後麵,氣喘籲籲地到處尋找。
好在那位保安收了容萱的紅包,就是把人丟來警告餘家的,丟的是很醒目的位置,方芸很快就找到了。她雖然戴了帽子口罩,但剛看到餘亮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下意識擋住自己的臉,然後發現餘亮居然不省人事。
她跑過去就聞到濃重的酒味,還看到了餘亮額頭上的血漬,心中一喜,忙解開餘亮的褲子,顫抖著手把剪刀放了上去。她害怕到全身發抖,但抬眼看到餘家別墅的燈光,那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她決不能這麽失去,是他們逼她的,她走投無路了!
方芸把餘亮的頭轉過去按住他的嘴,心一橫,一剪子廢掉了餘亮!餘亮被痛醒過來悶哼一聲,因為張不開嘴,想叫都叫不出。接著方芸就抓起旁邊的草蓋到餘亮頭上,轉身逃跑。驚慌之餘,她還沒忘記帶走剪刀和剪掉的東西。
餘亮渾身被打得劇痛,還醉醺醺的,手軟腳軟,下麵更是讓他痛不欲生。等他艱難地撥開臉上的雜草時,周圍已經沒有人影了,他隻能虛弱地喊救命。
方芸跑回車上立刻開向醫院,在路過海邊的時候,把剪刀和東西全丟了進去,沒人會發現的,她還特別注意沒讓任何血跡沾染到車上和衣服上,用消毒水洗了好幾遍手。
直到進醫院做胎兒檢查,她的心髒還怦怦跳,醫生讓她平靜一些,方芸哭著道:“我害怕,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麽這一胎這麽艱難,求求你再給我仔細檢查一次,一定是什麽地方錯了,我不想要他,一定有打掉他保住我的辦法的,求求你。”
之前餘誌寬陪方芸來的那次已經檢查得再清楚不過了,但醫生看方芸情緒不穩,隻得同意給她做檢查,並聯係了餘誌寬。
餘誌寬這才知道方芸跑出家門了,立即訓斥了管家一頓,通過監控發現方芸是和容萱大吵一架後跑去醫院的,可能是母女間的爭吵讓她情緒崩潰,她想打掉胎兒,所以衝動地跑去醫院要求再檢查。
餘誌寬沒太當回事也沒太生氣,隻覺得煩。在他的意識裏,從來就沒覺得方芸能做什麽事,那就是個毫無用處的菟絲花而已,所以他隻覺得當初把這對母女帶回來的決定蠢透了,他就應該花錢買下晨晨,隻帶晨晨回來才對。
他直接打發管家去接方芸回家,就打算去情婦那安靜一會兒,路上他甚至想,既然方芸在餘家讓他這麽反感回家,幹脆讓方芸搬到別的地方去算了,每個月給點錢,就當養個廢人,他大可以喜歡哪個情婦就帶哪個情婦回家,晨晨那邊多請幾個保姆就是了。
他以為這一晚就這樣了,沒想到不久後他又接到一個緊急電話,說有人在他家後麵發現了餘亮,餘亮頭上有傷、爛醉如泥、下麵還被剪掉了!
餘誌寬震驚過後立刻趕往醫院,餘亮早已經暈過去了,經過救治,醫生說其他方麵隻是喝醉加皮外傷,沒什麽事,但下麵那裏是真的沒辦法了,也就是說餘亮以後就是太監了!
餘誌寬第一時間想到方芸,因為餘亮廢了獲利最大的就是方芸,方芸肚子裏是餘亮唯一的孩子。可他瞬間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是他看不起方芸,但之前管家查監控知道方芸離開的時間,醫生那邊也有方芸趕到醫院的時間,從家裏到醫院差不多就是那麽多時間,有時候堵車還要更久。
如果餘亮這邊是方芸做的,她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要說有別人幫忙就更扯了,方芸整天活在餘家人的眼皮子底下,真花錢找人做事,他會不知道再說方芸一個村婦,也沒那麽大膽子。
他隻能在醫院裏等餘亮醒過來再說。
其實他一直鄙夷方芸是村婦,沒見識,沒膽量。但他不清楚,正是因為方芸沒見識,才會對他那些嚇唬人的話那麽害怕,總覺得他會弄死她,會對她不利。也正因為方芸沒膽量,害怕恐懼,才會在恐懼到極點的時候猛烈反撲,做出這麽幹脆利落的事。
方芸被接回家之後情緒還不對,但大家都以為她是接受不了自己懷這胎的事實,沒怎麽關注。方芸一個人躺到床上的時候,剪掉餘亮的畫麵不斷在她眼前閃現,不過這次她在提心吊膽之餘,還多了一絲痛快。
就是餘亮那個人渣禽獸侵犯了她,害她一手好牌變得這麽爛。現在她算不算報了仇以後餘亮就再也不能人道了!她想起來都覺得身心舒暢,隻不過她也因此頭上懸了一把刀,她最愛看港劇了,她知道,豪門裏容易出案子,最終每個案子都會被警方偵破。
現在衝動過去,她越想越害怕,反複回憶匆忙之間有沒有什麽遺漏,甚至每隔幾分鍾就跑去洗手間洗一遍手。直到她發覺手已經被她洗得通紅,又開始怕大家察覺她頻繁洗手會懷疑她,隻能強迫自己睡覺。
可做了這種事,她哪裏還睡得著根本一整夜都沒合眼。
醫院裏,餘亮醒來後,恍惚了一下才想起發生了什麽事,猛地坐起來瞪大眼睛朝下摸去,異常激動地大喊,“醫生!醫生呢”
餘誌寬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表情沉痛道:“不用喊了,是你想的那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葉容萱!是葉容萱!”餘亮搖著頭,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爸你叫醫生,一定有辦法的,我記得、記得不是之前有個新聞,有個人出軌被他老婆剪了,然後、然後接上了啊,爸……”
餘誌寬深吸口氣,拍了拍他,“我知道,但是,你被剪掉的那部分不見了。我叫人找了幾個小時,牽著狗地毯式搜尋都找不到,而且隔了這麽久,就算現在找到也來不及了。”
“不、不可能……”
“你剛剛說葉容萱真的你怎麽會見到她到底怎麽回事”餘誌寬不知道怎麽安慰兒子,隻能把話題轉到報仇上。
餘亮頓時兩眼冒火,惡狠狠地道:“就是葉容萱!她狠狠打了我一頓,還灌了我半瓶酒,拿酒瓶砸我的頭,然後、然後我就不知道了,後來在我們家後麵被、被……”
餘誌寬感覺自己都沒聽懂,葉容萱那個連抬頭說話都不敢的畏縮女孩狠狠打了餘亮一頓要是反過來說餘亮狠狠打了葉容萱一頓還更可信點。
警方聽了餘亮的說法後和餘誌寬反應一樣,並且因為是在他家發生的事,來的還是上次辦案的兩位警察,對餘亮一口咬定是葉容萱幹的,隻覺得很可笑。上次餘家人是多麽惡心地脫罪,又怎麽威脅方芸和葉容萱,他們都看見了,現在意思是葉容萱絕地反擊那個女孩這麽厲害還能被餘亮欺負三年不敢反抗
在警察運用技巧多次詢問後,終於抓住了疑點,餘亮說漏嘴說出是他跟蹤葉容萱,假扮外賣員闖入葉容萱的家。隻這一條,就是餘亮有罪!
餘誌寬忙阻止餘亮,要求有律師在場才肯繼續說。可律師來了也沒商量出什麽好對策,餘亮就是去了葉容萱的家,還假扮成了外賣員,大廈肯定有監控,說是葉容萱邀請他也不成立啊,可能葉容萱參加活動的地點附近還有監控拍到了餘亮呢,這點沒辦法撒謊。
至於後麵的事,律師反而覺得餘亮一直在撒謊,什麽葉容萱早有準備,把他過肩摔扔到一堆樂高上,又猛錘他肚子好幾下,給他灌酒砸他的頭,叫一個男人把他扛走,又在餘家後麵剪了他。
如果葉容萱真的猛錘他肚子,為什麽醫生的檢查結果是沒有異常能用上“猛錘”兩個字,至少也該是淤青吧再說既然叫一個男人把他扛走了,葉容萱沒跟著,又怎麽可能在餘家後麵剪了他葉容萱要剪在自己家就直接剪了。這不是前後矛盾
律師更傾向於前麵隻是打架糾紛,後麵是桃色複仇,反複詢問餘亮最近有沒有和哪個女孩結仇。
餘亮情緒都要崩潰了,砸了周圍的一切大喊:“沒有!沒有!就是葉容萱!還要我說多少次報警抓她,去給我告死她啊!不然請你這樣的廢物來幹什麽!”
律師心裏不爽,但拿錢辦事,他看了餘誌寬一眼就說,“我會盡力幫小餘先生打官司,具體情況還要看警方搜證結果。”
餘誌寬也不大相信餘亮的說辭,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把略微修飾的說辭告知警方,比如說餘亮隻是想勸葉容萱回家,不要再在電視上拋頭露麵,但葉容萱惡意攻擊了餘亮,希望警方立馬將葉容萱抓捕歸案。
容萱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片場拍戲,紅姐幫忙招待了兩位警察,幸好他們是便衣,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紅姐聽完他們的來意覺得驚訝又好笑,那個餘亮被剪了,說是容萱幹的怎麽可能她非常配合地幫容萱請了假,陪容萱一起去做筆錄。
容萱有些不安地說:“餘亮來騷擾過我,還想打我,醉醺醺的,頭上還有傷,我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也幸虧他喝多了,我才有機會絆倒他,把他趕出門。還有,幸虧我們公司的保安和我住同一層,他直接把餘亮送回餘家了。他發生那種事,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一晚上都在家裏。”
“這麽說,你在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喝醉了並且頭上有傷”
容萱點點頭,“沒錯,我當時還挺害怕的,你們知道,他過去總欺負我,我這三個多月一直在躲他,沒想到隻是參加幾次活動就被他跟蹤了,現在我住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紅姐立即道:“你放心,我會向公司申請給你換個住處,你本來也該換住處了。”
容萱跟她道了謝,警察又問時間上的問題,容萱想了想說:“我不知道餘亮是幾點受傷的,但我在他走後很生氣給方芸打了通電話,我有電話記錄。打完電話我還是心情很不好,就請了兩位鄰居到我家吃火鍋,看電影,很晚才睡。”
“ok,給我看一下通話記錄,還有你鄰居的聯係方式。”
這邊有不在場證明,至少餘亮被剪的事肯定和容萱沒關係了,警方又詢問那位保安,他也有不在場證明,他丟下餘亮後去了附近的商店買東西,商店監控和消費記錄都是證明。
警方還查看了大廈監控,不過很可惜,大廈及附近一些監控壞掉了。這一點很可疑,但沒辦法,查不到更多。還有警局的老人告訴他們說,那棟大廈是義新的產業,義新保安都是從社團出來的,如果他們真的做了什麽,那肯定不會留下證據,但這隻涉及餘亮額頭被酒瓶打的傷是誰弄的,連輕傷都算不上,餘亮被剪反正和容萱、保安都沒關係。
兩位負責的警察甚至征求容萱同意後,查看了她家,當然,經過社團的人打掃過的房間,什麽證據都沒有,樂高拚好擺在櫃子頂上,拿下來的時候還有一點灰塵,酒更是沒有,隻有飲料。對容萱的房子和保安的車子進行血跡檢測也沒有發現,算是排除了他們的嫌疑,如果餘亮沒證據證明是容萱打他的話,這件事就和容萱沒有任何關係。
這件事陷入了死胡同,所有證據都表明,剪了餘亮的人另有其人。餘亮自己也漸漸覺得是,但他沒看到人啊,隻憑影子猜測是個女人而已。
於是多疑的餘誌寬又讓警察去查方芸,雖然他不覺得是方芸,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方芸剛巧跑出去了,出去之前還和容萱通過電話,他總有點不安心,幹脆讓警方去查,但要求這件事決不能向外泄露消息。
方芸提心吊膽不知道怎麽應對警察,幹脆裝崩潰,也是真崩潰,對著警察哭道:“他居然懷疑我他為什麽懷疑我我在這個家裏小心翼翼三年了,為什麽出了事第一個懷疑我
我連殺魚都不敢,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我就隻是被那個不孝女指責一通,受不了跑去醫院做檢查而已,我一把年紀了,不想生孩子不行嗎我就是去做檢查啊。”
方芸說的時候突然想起,容萱在電話裏是告訴了她餘亮被丟到後麵的,如果容萱對警察說了這個,她就沒辦法自圓其說了,她該不該說她知道餘亮在後麵那為什麽她在那時候跑出去,沒告訴別人這個消息,然後餘亮就出事了呢
她才想起這件事,可能之前她下意識認為女兒和她是一起的,但事到臨頭才害怕,女兒可能不會管她,還巴不得她出事呢。所以她白了臉,額頭都冒出了汗。
兩位警察疑惑道:“餘太太,你沒事吧”
方芸垂下眼捂住肚子,“沒事,就是肚子突然好疼。”
孕婦肚子疼還得了警察立即讓管家把方芸送去了醫院。方芸近十天都休息不好,日夜焦慮,這兩天還失眠,胎象當然不怎麽樣,醫生檢查還真說她有點問題,最好臥床靜養幾天。
方芸也在檢查的過程中漸漸竊喜起來,她發現警方沒有問她知不知道餘亮在後麵的事,說明容萱就沒說這一點,她逃過去了!
於是她更有底氣,再麵對警察的時候口齒更伶俐了,反正怎麽說她都是不知道的,餘亮好多天不回家了,她根本都沒想起過餘亮。
警方也仔細檢查了管家的車,沒血跡、沒凶器,什麽都沒有。管家自責地說市麵上已經開始有行車記錄儀了,但還沒有普及,他也沒有安排家裏的車裝,不然就可以拍下來了。
不過怎麽看方芸的可疑性都算比較小,連餘亮都沒懷疑她,餘誌寬也沒有因為這種事怪管家。倒是方芸狠狠鬆了口氣,她根本沒聽說過行車記錄儀是什麽東西,她忽然覺得老天都在保佑她,不然怎麽會這麽順利
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餘亮不甘心,餘誌寬更不甘心。就算最後和容萱無關,他也想先把容萱收拾了。結果他這邊剛一有動作,覃先生的警告就來了。
在港城,覃先生手下的人,還沒有人敢動過。
餘誌寬收到警告簡直是錯愕,不能理解那個一無是處的繼女怎麽就得到覃先生的庇護了就因為會拍廣告會演個戲太兒戲了吧!他不懂電影,也不懂覃先生的愛才之心。
覃先生不僅覺得容萱在演戲上是天才,更是越了解容萱越欣賞她的全部。年紀大了,很多年沒遇到這麽有意思的小輩了,為什麽不護著他有預感,容萱未來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驚喜。
餘家父子這個啞巴虧吃定了,沒處說理,還要自己主動跟警方說不再追究了,算了。這口氣憋得整個餘家烏雲罩頂,低氣壓搞得晨晨每天哭鬧個沒完,餘亮聽到更是情緒暴躁,越來越容易發火。
餘家二老收到消息,急忙從國外趕回來,一看到餘亮就抱住他哭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餘亮才是他們的正經孫子,是餘家的繼承人啊。那個晨晨才三歲,還是個農婦生的,有那麽個不知廉恥的媽,能是個什麽好的他們最疼的永遠都是餘亮。
結果現在餘亮不能生了那不是斷了香火嗎!
等他們看到方芸的時候更是震怒,不可思議地問:“她為什麽還在家裏餘誌寬你在想什麽這麽個包小白臉給你戴綠帽子的玩意兒,你不離婚等什麽”
餘誌寬的臉色順便難看至極,餘亮也難堪地低下頭。方芸白了臉,支支吾吾道:“我沒、沒給誌寬戴綠帽子,沒有包小白臉,真的……”
“你還狡辯,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做dn!孩子在肚子裏也可以做,要不是餘家的種,我直接打到你流產!”兩件壞事讓餘老太太氣到了頂點,揪住方芸就把她往外拖。
方芸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急忙護住肚子慘哭著求救:“誌寬、誌寬你說句話,不是我的錯,不關我的事啊,我還懷著你們餘家的血脈呢!”
“血脈”兩個字膈應了餘誌寬卻驚醒了餘亮,他下意識扯開餘老太太,扶住了方芸。
餘家二老錯愕地看著他,“你幹什麽”
餘亮腦子裏亂透了,但他終於意識到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就在方芸肚子裏,他懇求地看向餘誌寬,帶著哭腔道:“爸,爸,對不起,那就是個意外,誰也不想的,可那是……不能打掉啊……”
餘家二老已經聽糊塗了,餘誌寬麵對兒子的懇求,父母的質問,沒辦法,隻能將事實真相告知二老。餘老太太當時就暈過去了,醒來後哭著罵了方芸幾個小時。可這件事餘家二老比餘誌寬堅定,他們堅持讓方芸保胎生下孩子,說到時候就認做餘誌寬的小兒子,反正是在餘家,一樣疼。如果餘誌寬看著膈應,他們帶走小孩去養,把餘亮帶走都可以,去國外也可以,讓餘誌寬眼不見為淨。
至於方芸,等生了孩子,餘誌寬願意怎麽辦就怎麽辦。不管怎麽說,他們兩個老的是不能讓大孫子沒孩子。
其實餘亮那天被路人發現,後來又去了醫院,還有警方調查,就算極力隱瞞,也還是傳出了一點風聲,隻是無法確定沒有大肆報道罷了。圈內門當戶對的人家決不會把女兒嫁給餘亮,這個兒子連聯姻都做不到,徹底廢了,餘誌寬反而對他心軟了一點,決定留下孩子。
方芸這才鬆了口氣,開始養胎生活。餘家二老為了重孫順利降生,幹脆搬了進來,每天盯著方芸吃營養品,不管方芸舒不舒服,反正醫生說的對孩子好的,都要求她必須做到。方芸怎麽都沒想到心願達成後會是這麽水深火熱的生活。
這還不止,餘家二老對她比從前更鄙夷,簡直覺得她是塊髒東西,知道容萱進了娛樂圈以及當初就是容萱報的警之後,更是每天都要罵容萱幾句,再罵方芸好半天,相當於方芸每天代容萱挨罵。這讓方芸痛苦不已,她再一次後悔,當初為什麽要堅持把女兒帶來呢
而這時的容萱,已經憑借那個客串的角色拿到最佳新人獎了。
她是最近最火熱的新人,又是義新力捧的新人,聽說剛剛拍完一部女一號的戲,又要進組拍第二部女一號的戲了。一出道就起點這麽高,真的很受關注,容萱一拿獎就被圍住采訪了。
記者問道:“葉小姐是富商餘誌寬的繼女,為什麽會當演員呢是玩票性質嗎”
容萱認真回道:“不,我十八歲成年已經脫離了餘家,當演員是因為我聯係不到我的生父,我想要讓他在熒幕上看到我,知道我在找他,早日和他團聚。”
記者們都敏銳地發覺這裏麵有大八卦啊,可他們再問,容萱就開始打太極了,而且打得無懈可擊,繞了一圈好像他們相談甚歡似的,一回想什麽都沒問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容萱被經紀人護著離開。
容萱臨上車前,對不遠處的影迷們笑著揮了揮手,影迷們立馬高興地連連揮手,車子開出去好遠還能從後視鏡看到他們的笑容。
葉容萱恍惚地說:【原來,好好演戲可以讓這麽多人喜歡……我、我從來沒有被人喜歡過。】
【怎麽會你父親和奶奶都是真心喜歡你的。】容萱回了一句。
葉容萱歎口氣,【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快不記得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奶奶就病了,每天除了做飯就是躺著休息,很少有精力關心我,我爸爸外出打工,一年才回來兩次,我知道他們對我好,可是,一直都沒什麽時間相處。我爸腿斷了那段時間,竟然是我們相處最多的一段時間,可那也能讓我感受到父愛。
不像方芸……】
容萱知道她的感受,笑著問:【那你喜歡你的影迷嗎想繼續做下去,讓他們繼續喜歡你嗎】
葉容萱一愣,有點緊張地道:【可是他們喜歡的是你,我、我不會演戲。】
【我剛開始也不會,可以學的,我知道你有天賦。他們今天喜歡的是我,以後等你演好了,他們喜歡的就會是你,我們都是容萱,不是嗎】
也許是容萱溫柔的鼓勵給了葉容萱勇氣,也許是第一次被那麽多人喜歡讓葉容萱很想珍惜,她堅定地應了下來,【我想學,請你教我!】
這一次,葉容萱不止知道了餘亮是可以擺脫的,還知道了自己是有能力被很多人喜歡的。生母不喜歡她不要緊,繼兄欺辱她不要緊,隻要她好好演戲,會有無數的影迷喜歡她。她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要朝這條路走下去。
容萱的采訪因為牽扯了豪門八卦,一下子成了頭條報道。
無數人猜測容萱到底為什麽成年就離開餘家,從她簡單兩句話來看,顯然她和母親和餘家相處得都不好,反而念念不忘找到父親團聚,那她當初為什麽會來港城又是怎麽和父親失聯的這三年在餘家又發生了什麽事呢
還有上次她和方芸在咖啡廳發生衝突,脫口而出的那句話顯然是說方芸有了外遇,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本來這段時間餘家沒鬧出打胎離婚的動靜,餘誌寬還帶方芸出席宴會,大秀恩愛,大家都以為之前是場鬧劇,人家夫妻感情好著呢,正高高興興地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已經沒什麽人關注餘家了。
可這次容萱在采訪中對餘家的態度,又讓大家再度好奇起來。容萱和餘家有多大的矛盾才會不來往如果餘家很好,那有問題的是容萱,她的星途完了,如果容萱很好,那有問題的就是餘家,正是大家感興趣的豪門風雲。
一下子就有不少人開始扒餘家的八卦,最重要的是,已經開始有葉容萱的同學爆料她在學校的生活了。書包裏有青蛙、作業本泡了水、校服被剪碎、低著頭不敢和別人說話……葉容萱的校園生活簡直是“豐富多彩”,到底是誰看她這麽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