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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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容萱這身體是中了前朝秘藥,殷治拿出來的藥,讓詩詩下的藥,在聶容萱尚未入宮時便下藥了。那時殷治不過是害怕聶容萱早早進宮誕下皇子,故意拖延幾年生下別的孩子,讓後妃和聶容萱成為天然的敵人,他也避開聶家悄悄發展自己的勢力。
後來詩詩看著聶容萱封妃受寵,心中難受,更擔心皇後生了嫡子將來她的兒子就沒法做太子了,很是同殷治鬧了一場,殷治便同意她弄掉了皇後的胎,嫁禍給聶容萱,並對聶容萱再次下藥,嫁禍給皇後和賢妃,讓她們鬥起來。
兩人夠狠,壞了聶容萱身體的底子,且用的藥是根本無解之藥,即便有一日聶家尋來民間神醫,也不能治好聶容萱,但容萱能。
容萱給自己把完脈便心中有數,病弱些,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畢竟那兩人還需要她當擋箭牌,需要她和其他人鬥呢,若是病情太嚴重也沒法對聶家交代。
如今她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不方便醫治,暫且忍一忍也無妨,正好借病弱的身體做些事。
容萱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到詩詩每日用小廚房做美食的時候了,做出剛醒的樣子喚人進來,道:“可有吃食睡了一覺有些餓了,不拘什麽,若有湯湯水水的更好,綠蘿,你去看看。”
“是,娘娘。”綠蘿應聲退出房外,快步朝小廚房走去。
小廚房中每日都有許多好食材,是殷治特地囑咐人安排的。平日裏聶容萱身體不適,又常喝苦藥,吃什麽都味同嚼蠟,對吃食沒半點要求,主動提出把好吃的東西都給詩詩和太子拿去,讓他們享享口福。
對小廚房來說,把詩詩伺候好一樣重要,因為隻要詩詩在聶容萱麵前誇上一句,聶容萱就會給他們打賞,詩詩就是他們的第二個主子,他們每天都想方設法地做出讓詩詩滿意的美食。
綠蘿到的時候,小廚房正為詩詩準備雞湯和小點心,看似簡單,其實用料相當複雜,對火候的要求也極高,是大廚親自看著的,綠蘿離得老遠都能聞見香味,於是笑道:“你們倒是好命,正巧娘娘這會兒想喝湯呢,一會兒肯定有賞,還要多久”
大廚一愣,忙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為難道:“綠蘿姑娘,這……這是為婕妤準備的,那邊昨日就定好了,已經熬煮了兩個時辰。娘娘這邊您看……我給娘娘做些她常吃的如何,很快就好。”
綠蘿當即臉拉了下來,她最討厭的人就是詩詩!明明她才是聶家的家生子,是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的,憑什麽那個詩詩一來就取代了她的位置,還和小姐做了姐妹,什麽活都不用做,整日陪小姐玩就行了。
她努力想做小姐身邊的第一侍女,可聶家長輩每次看到小姐高高興興、幹淨整潔的樣子,都會誇詩詩,她簡直成了影子,誰都看不見。入宮之後更是,小姐當了娘娘,竟然選那個詩詩借腹生子,讓詩詩的兒子做太子,讓詩詩做婕妤,吃的穿的比娘娘都要好了,憑什麽
本來綠蘿還會好說好商量,一聽和詩詩有關,當即斥道:“娘娘正餓著,難得想吃湯湯水水的東西,你叫我隨便那些東西回去應付了事”
“綠蘿姑娘,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大夥兒都聽見了,你熬煮兩個時辰的湯不就是要奉給婕妤嗎怎麽
不記得這是誰的宮殿了不記得自己是誰的人了你怎麽敢把娘娘放在一個婕妤後頭是看我們娘娘身子不好,想巴結太子的生母嗎”
綠蘿的疾言厲色讓大廚不敢再辯了,忙起鍋叫人來盛湯裝點心。但他能被調來這裏做大廚,在宮裏也混了很多年,有些威風在,如今當著小廚房所有人的麵被綠蘿這麽斥責,麵子很是掛不住,不禁說了一句,“一切自是以娘娘為先,隻是娘娘常叮囑我等照料好婕妤,我方才才會那般提議,既然綠蘿姑娘堅持,那便依綠蘿姑娘的意思。事後若婕妤和娘娘怪罪下來,我也隻能如實回稟了。”
這話讓綠蘿心裏打起了鼓,可她就是不想讓詩詩那麽痛快,她也跟了娘娘二十多年,她就不信娘娘會為了這麽點事懲罰她,剛剛可是娘娘親口說要喝湯湯水水的。
綠蘿叫跟來的小太監接過食盒,冷聲道:“行了,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別忘了誰是你的主子就好。”
綠蘿帶著人走了,小廚房裏的人忙圍住大廚著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婕妤那邊怎麽交代啊”
大廚冷哼一聲,“隨便做幾樣,婕妤問了就說東西讓綠蘿截胡了,看她能威風到什麽時候!”
綠蘿雖然衝動些,卻也不是一點心眼沒有的,她把吃食擺在容萱麵前時,就閑聊一般笑著把剛才的事說了出來,隻不過隱去了自己的態度而已。
“可是巧了,奴婢一去啊,這雞湯正好出鍋,一問是婕妤叫他們做的,說這樣做好吃。我想著婕妤平日裏最會吃了,這湯娘娘一定愛喝,就直接提了回來。娘娘您想吃點什麽可不容易,一定得吃舒坦了才行,您嚐嚐,若是好喝,奴婢明日再叫他們做。”
容萱抬眼看她,“哦是詩詩要喝的那……”
“娘娘不用擔心,小廚房那邊什麽都有,再給婕妤做些吃食就是了,禦醫都叮囑婕妤不要吃太多,哪裏差這麽一頓半頓的還是娘娘您更重要,就算婕妤知道了也得誇奴婢做得對,若是婕妤真惱了,回頭奴婢去跟她賠不是。”綠蘿笑吟吟地把湯碗端到容萱麵前,說的話很親近,也點明了詩詩不該介意這種事,畢竟到什麽時候詩詩都沒有容萱重要,這和外麵那些宮妃截胡又不一樣。
容萱就順勢笑說:“你啊,就會欺負詩詩性子好。若不是有一起長大的情分,你看詩詩會不會罰你。”她嚐了一口湯,讚道,“嗯,這湯還真不錯,難得今日沒喝那苦汁子,才
能嚐出雞湯的味兒來。說起來詩詩還真是會吃,從小就愛這個,綠蘿、紫蘇、香檀,你們還記不記得,詩詩小時候還因為沒吃到雞腿哭過呢。”
這三人都是聶家的家生子,從小跟在聶容萱身邊的,和詩詩一起,是聶容萱的四大侍女,同聶容萱和殷治玩樂的隻有詩詩,但殷治不在的時候,她們三個侍女和詩詩相處算最多的。
綠蘿當即說道:“奴婢記得,那時候婕妤看見娘娘吃雞腿吃得香,哭著也想要,還被罰了呢,做下人的哪能跟主子搶雞腿吃自那以後婕妤就懂事了。”
綠蘿說完最後一句就覺得有些不妙,她也是看容萱沒罰她,又提起詩詩從前的事,一時忘了形,連詩詩是下人不懂事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再怎麽說詩詩也是婕妤了,還是太子的生母,與容萱情同姐妹,她這麽說太不給詩詩臉麵了。
紫蘇忙幫著找補,“那都是五六歲的事了,大家都貪玩,不懂那麽多,說起來倒是有意思。”
香檀她們都小心留意容萱的臉色,卻見容萱低頭喝湯,又吃了塊小點心,開玩笑說:“今日算我搶了她的雞湯喝,待會兒送些好玩的過去,免得咱們的婕妤娘娘再氣哭了。”
“是,娘娘。”綠蘿高興壞了,她發現容萱是一點都不介意她們提起詩詩的出身啊,她覺得娘娘肯定是沒當過下人不知道這其中關竅,隻當是兒時趣事呢。如若以後常常提起,怕是能把詩詩氣死。
周圍一眾宮人心裏對詩詩的態度也有了細微的變化,本就有許多人嫉妒詩詩,如今看來,詩詩一直以來就隻是個下人而已,不過是娘娘還要用她的肚子才給她優待,除此之外,她和娘娘身邊的三大宮女沒有一點區別。
正巧這時詩詩帶人過來了,綠蘿剛取走雞湯,詩詩的人就去了小廚房,知曉經過後氣得要命,又聽大廚添油加醋地複述綠蘿那些話,回去就向詩詩告了一狀。
綠蘿討厭詩詩,詩詩怎麽可能不知道隻不過綠蘿的爹娘在聶家都是管事的,她不好動綠蘿而已,長大之後她的目標成了為妃為後,也就無所謂綠蘿怎麽想了,沒想到今日綠蘿敢拿雞毛當令箭,截走她的雞湯。
一個小小的雞湯她不在乎,但她在乎綠蘿在小廚房說的那些話,她今日本就心情不順,被容萱提起曾經是下人的事,總覺得其他宮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如今綠蘿自己撞上來,她就要好好出出氣,否則那些宮人豈不是真要輕看她了
於是詩詩直接就帶人過來了,還帶來了上午叫小廚房做的鮮花餅。一進門她就高興道:“姐姐這是休息好了看著氣色都好了,還開了胃口,看來今日禦醫來得沒錯!我一聽說姐姐有胃口,就把我那的好吃的拿來了,姐姐別嫌棄,我隻吃了兩塊,其餘這一盤子都沒動過的。”
她等著容萱問她從哪聽說的,為何這麽快就知道了。那她就可以說雞湯本就是她定的,被綠蘿拿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但容萱沒有像她那樣反應,反而笑起來對身邊的宮女說:“剛還在說她,她立馬就來了。正好,綠蘿快給詩詩盛碗湯去,免得詩詩惱了。”
綠蘿動作利索地盛湯上前對詩詩福了福身,笑道:“還望婕妤別惱,奴婢一心惦記娘娘,拿了婕妤的雞湯回來,在這給婕妤請罪了。”
詩詩笑容微僵,怎麽都沒想到綠蘿已經什麽都跟容萱說了,容萱還喝得這麽開心,沒叫人把湯送回去也沒叫她過來一起喝。她不知道哪裏不對,但就是渾身都不舒服,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隻能笑著表示她怎麽會介意這種事,讓綠蘿快些起來。畢竟從容萱到宮女都在笑,一副開了什麽玩笑的樣子,她表現出一點介意都不行。
詩詩試探著話裏有話地說:“綠蘿往後想拿什麽,叫人同我說一聲就是,我同你一樣,心裏最惦記的就是姐姐了,在這宮殿裏永遠是姐姐最重要。隻你下次莫要同小廚房起衝突了,大家都是姐姐的人,以和為貴就最好了。”
容萱如她所願地問道:“綠蘿同小廚房起衝突了所為何事”
綠蘿緊張起來,畢竟她說的那些話在這時候說出來不合適。忽然又聽容萱問道:“莫非是綠蘿想把吃食拿來,小廚房不願綠蘿這急脾氣,別是罵了他們吧”
綠蘿急忙解釋,“那奴婢就是看不慣他們猶猶豫豫的樣子,無論什麽時候咱這宮殿裏都是娘娘最重要啊,奴婢可沒說錯。”
容萱搖搖頭,“你呀你,這麽多年還這麽急躁,在我們自己的地方還好,若是出去同別人衝突起來,我如何保你就罰你日日去禦膳房拿湯,磨磨你的性子。”
綠蘿整個人都蔫了,禦膳房很遠啊,這麽冷的天,來回一趟就夠她受得了。而且禦膳房的人可不會太給她麵子,該排隊就得排隊,說沒材料了也不能隨便嗆聲。她心裏對詩詩恨得很,這女人這麽快過來,不就是想告狀嗎真倒黴,這下這女人心裏痛快了。
詩詩確實覺得挺痛快的,嘴角微揚,喝了一口湯覺得自己找的菜方做出來的雞湯就是好喝,順口說了一句,“姐姐別氣,綠蘿知道謹慎些就好了。對了,方才姐姐在和她們聊什麽好些日子沒見姐姐展顏了。”
容萱又笑起來,“在聊你啊,說你小時候為個雞腿哭,然後就懂事了那些事呢。我記得那時候你還偷偷跟我說過,不想和綠蘿睡一張床,以前在家都是自己睡一個房間的。”
這次詩詩臉上的笑容是真的僵了。綠蘿心裏有氣,當即玩笑般地裝委屈道:“原來婕妤還背著奴婢跟娘娘說過這些,虧奴婢那些年還以為和婕妤是好姐妹呢。不過後來娘娘換了大院子就好啦,我們都有個小房間,比府中其他下人住得好多了。那時候啊,我們可是府中侍女最羨慕的人,因為娘娘對下人好啊,她們都擠破頭想做娘娘身邊的下人,取代我們呢,幸虧我們謹慎,全都跟著娘娘長大進宮來了。”
容萱莞爾一笑,“那你們可得一直謹慎下去,我看咱們殿裏的宮女一個比一個好,別把你們給擠下去了。”
香檀笑說:“有娘娘對我們的情誼在,我們才不怕呢。”
她們有二十多年的情分,雖說是主仆,那也是很親近的主仆,這樣玩笑溫馨的氣氛,詩詩是真的不能表現出一丁點介意。但她在旁邊陪著笑更加坐不住了,隻覺得又回到從前,她們是小姐和小姐身邊的四大侍女,她都不敢想象周圍那些宮人會怎麽看她。
她已經是婕妤了,是當今皇帝的心尖尖,是太子的生母,為什麽要在這裏忍受這樣的屈辱她們一點該有的尊貴都沒給她!
詩詩害怕被人看出端倪,隻得低頭喝湯,可剛剛還覺得無比美味的雞湯,如今已經變得難以下咽。
已經什麽都跟容萱說了,容萱還喝得這麽開心,沒叫人把湯送回去也沒叫她過來一起喝。她不知道哪裏不對,但就是渾身都不舒服,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隻能笑著表示她怎麽會介意這種事,讓綠蘿快些起來。畢竟從容萱到宮女都在笑,一副開了什麽玩笑的樣子,她表現出一點介意都不行。
詩詩試探著話裏有話地說:“綠蘿往後想拿什麽,叫人同我說一聲就是,我同你一樣,心裏最惦記的就是姐姐了,在這宮殿裏永遠是姐姐最重要。隻你下次莫要同小廚房起衝突了,大家都是姐姐的人,以和為貴就最好了。”
容萱如她所願地問道:“綠蘿同小廚房起衝突了所為何事”
綠蘿緊張起來,畢竟她說的那些話在這時候說出來不合適。忽然又聽容萱問道:“莫非是綠蘿想把吃食拿來,小廚房不願綠蘿這急脾氣,別是罵了他們吧”說不願意難為他們,一下就顯得她不知好歹,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仗著容萱的勢私下做了這麽多事。甚至她都習慣了這些優待,根本沒給賞,平時賞也是賞給了小廚房和身邊的宮人,哪記得照料花卉的小太監們
詩詩心都提了起來,她能想到這些,其他人怕是比她想得更多,她的形象都要壞了。
其實容萱隻不過是稍稍收回了為她擋風遮雨的傘,她心裏就亂了。容萱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慢條斯理地淨了手,說想看會兒書,詩詩就急忙起身告辭了。
詩詩幼時有聶賢疼愛,童年有聶容萱看重,長大後有殷治的嗬護,一路隱藏在聶容萱背後,習慣了聶容萱為她遮擋一切風風雨雨,換種角度來看也未必是什麽好事,她已經失去靠自己扛過狂風暴雨的能力了,容萱稍一試探,就探出了她的底。
這種白月光和菟絲花沒什麽區別,要讓她崩潰都不難,但要像聶容萱許願的那樣,讓她備受折磨,生不如死就有些難。因為有的人就是擁有偏愛即擁有全世界,可以仗著這一點鄙視所有人,隻要詩詩擁有殷治和聶賢的偏愛,她就覺得永遠高聶容萱一等。
不過不急,後宮嘛,當然是死得慢一點更折磨人。
綠蘿殷勤地服侍著容萱,有些討好地求情,不想天天去那麽遠的禦膳房提膳。
容萱翻了一頁書,微笑道:“磨你的性子是為你好,不然在這宮中,我怎麽敢放你出去做事”
綠蘿一聽,這是想重用她的意思了,頓時喜出望外,高興道,“娘娘說的是,那奴婢一定好好磨性子,不辜負娘娘的教導。”
這時候書房裏就隻有容萱、綠蘿和紫蘇,沒有外人,容萱又說:“你在禦膳房也多留意些,選幾個性子好的、懂事的、機靈的,回頭把小廚房的人換一換,眼中沒有主子的人,如何能掌管主子入口的東西”
綠蘿和紫蘇同時抬頭,有些錯愕地看向容萱,就見容萱臉上還是那副笑容,但眼神淡漠,無端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讓人知道她才是這座宮殿的主人,違逆她不把她當做第一位的宮人都沒有留下的必要。
兩人這才想到,明明雞湯和鮮花餅比起來,容萱更喜歡雞湯,卻一文錢都沒賞給小廚房。她們想到詩詩為了吃鮮花餅,叫人大冬天的辛苦養育那麽多花卉,這和富貴後揮霍無度有什麽區別
她們都覺得容萱是對這一點不滿了,容萱自己都經常害怕打擾皇上,給皇上添麻煩,如今別的宮妃對容萱和太子虎視眈眈,詩詩居然還越來越享受,怕是覺得自己生了太子又懷上第二胎,封了婕妤,有些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
兩人同時在心裏謹記,無論什麽時候,無論容萱能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她們都不能得意忘形,不能給容萱惹麻煩。
綠蘿突然幸災樂禍起來,忽然想到容萱提詩詩做下人那些事,說不定就是故意的,誰讓詩詩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雖然今日看容萱沒說詩詩什麽,但隻看容萱在詩詩麵前和私下不同的態度,容萱心裏肯定已經對詩詩有芥蒂了。
綠蘿真是太高興了,她不止打算好好挑幾個禦膳房的人,還打算找機會讓人好好知道知道,她是為什麽要去大廚房提膳的。那個詩詩那麽得意,怎麽也得敲打敲打吧
容萱沒看多久書就披上鬥篷出去散步,好些宮人勸她,怕她出去再染上風寒。她笑說:“你們別擔心了,那些禦醫太醫不是說了嗎我的病就是多思多慮,心寬就能好,和風寒沒關係。那我去外麵看看雪、散散步,不就心寬了
多喊些人過來吧,打個雪仗讓我看看熱鬧。”
宮人不敢違背她,隻得多添幾個暖爐,事事都給她安排好陪她出去看打雪仗。
紫蘇給容萱係鬥篷帶的時候,容萱淡淡地說:“盯著點,誰出去了,都給本宮記下來。”
紫蘇一愣,立刻應聲,不著痕跡地退了出去,帶上心腹盯住誰離開了宮殿。
不久後,皇後、賢妃、太後、殷治四方都收到了容萱在院子裏玩的消息,殷治不以為意,繼續處理政務,皇後和賢妃心中嫉恨,覺得容萱就會裝病,騙得皇帝和禦醫都去了她那,結果一點事都沒有,還有心思玩。
最氣的是太後,“德妃以身體有恙為由未來請安,哀家看她身體好得很。去,叫她明日早些來請安,哀家同她一起用早膳。”
早些請安,有多早,什麽時候能進門,那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