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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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詩詩挨打一事,宮中再無人敢招惹容萱,雖說不少人都嫉妒地發狂,等著看她跌下泥潭之時,但在明麵上,所有人都對容萱畢恭畢敬,就連太後也不願再同她正麵衝突。
    再者太後娘家這幾日頻頻出事,讓她心煩不已,詩詩想討好太後的計劃還沒開始就泡湯了。
    詩詩心焦不已,總覺得容萱要在她生產時害她,自然夜不能寐,精神越來越差,數日後,鈴蘭發現她衣裙見血,急忙請來李禦醫。
    李禦醫神情凝重,診脈後道:“請娘娘恕罪,小王爺已經……已經胎死腹中,微臣無能為力。”
    “什麽”詩詩驚叫出聲。
    鈴蘭更是一把抓住李禦醫質問,“你不是一直在為娘娘保胎嗎小王爺怎麽可能出事你胡說!還是你做了什麽”
    李禦醫惱怒道:“微臣奉皇命保護小王爺,自問盡心盡力,你如此質疑本官是何道理本官這便向皇上稟報此事,請眾太醫一齊問診,看是否是本官之錯。”
    李禦醫理直氣壯,拂袖要走,被詩詩高聲喝止。
    她緊盯著李禦醫道:“你若敢把消息泄露出去,本宮死也要拉你全家陪葬,聽到沒有!”
    鈴蘭不解,“娘娘這是為何該馬上找眾太醫來啊小王爺這幾日很乖,說不定他沒事……”
    “不可能。”龍子胎死腹中是大事,讓詩詩格外冷靜,這才發覺了近日胎兒的異常,“本宮懷太子之時,越到後期胎兒越大,胎動也越大。而今,小王爺先是過分胎動令本宮幾日難安,之後便無聲無息。他不是乖,他是已經胎死腹中了。”
    鈴蘭踉蹌了一下,若是這般,那胎動劇烈那幾日不就是小王爺在求救可他們在做什麽他們在猜疑皇上為何不來,在為宮中變動心煩,是他們的疏忽,害死了小王爺!
    鈴蘭轉頭看到李禦醫,撲過去打他,“你怎麽做禦醫的你每日熬的什麽藥如何能令小王爺出事”
    李禦醫將她一把推開,“本官盡心竭力、問心無愧,當初就日日強調娘娘要心寬靜養,否則龍胎不保,錯不在本官,你可叫所有太醫驗證!”
    “夠了。本宮說過,此事不得外傳。”
    “娘娘”鈴蘭不懂,這麽要緊的事怎麽能不告訴皇上呢
    詩詩看向李禦醫,“本宮要你配副藥來,令脈象如中藥小產一般,可能做到”
    李禦醫麵色大變,跪地求饒,“這……娘娘,這是欺君大罪,本官萬萬不敢,還望娘娘饒命!”
    “若你不肯,本宮便要皇上滅你滿門!”
    李禦醫伏在地上,竟有些慶幸李家滿門都在聶家手中,宮中這些事,無論哪一件查到他頭上,都不會連累他的家人了。比起他們,他竟是更信得過聶家,信得過開國有功的那位聶老將軍。
    是以,李禦醫裝了半天恐懼抗拒之後,勉強應了下來,第二日便將配好的藥交給詩詩。
    詩詩早已對鈴蘭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若這一胎就這麽沒了,上次滑倒沒查到幕後之人,隻能算到她的頭上,怪她護胎不利,尤其她脈案上又是多思多慮,胎死腹中絕對是她的大罪,麗雲宮真會變成冷宮也說不定。
    容萱正等著揪她小辮子,她不能給容萱這個機會。再說,孩子就是容萱害的,她當然要找機會報仇。像皇後小產那次嫁禍給容萱一樣,她也可以嫁禍給容萱,在萬壽節宴席上當眾嫁禍,看這次容萱有什麽本事逃脫罪責。
    到時眾目睽睽,事情鬧大了,就算皇上礙於聶家的威勢,也必定會給出一個交代。
    這件事,李禦醫自是原原本本地稟報給容萱了。
    詩詩對此事安排得極為隱秘,連身邊的幾個釘子都沒探查到,她們隻覺得風雨欲來,要發生什麽事。皇後得了信,便故意同皇上提起要將宮權分一些給容萱,讓容萱負責萬壽節之事。
    曆來宮中爭鬥都與地位權力相關,哪個寵妃不想奪權殷治覺得最近宮中過於太平了,皇後、賢妃、德妃都不願爭鬥,興許有了權力能重新鬥起來,便道:“讓賢妃與德妃共理萬壽節之事吧。”
    分一份權力給賢妃雖不是皇後所願,但想著這次能一舉扳倒德妃,她心甘情願給出這份權力。
    皇後找來容萱和賢妃,開門見山說近日時常頭疼,有心無力,想將萬壽節之事交給她們。
    沒等她說後文,容萱就懶懶地道:“沒興趣。隻這一件事那本宮回了。”
    皇後見她起身,臉一沉,“德妃!你這是什麽態度”
    容萱抬手扶了扶頭上的鳳釵,笑道:“本宮就算在端康麵前也是這樣的態度,皇後娘娘不滿意,可以去向端康抱怨,至於訓誡就不必了,端康金口玉言,許本宮不守規矩。”
    “本宮”二字拿到皇後麵前來說,根本就是在羞辱她!還有那一句一個“端康”,是皇後根本沒資格叫的字。更別提那根鳳釵,那是皇後才能戴的,皇上竟然給了德妃!
    皇後幾乎雙眼冒火,更想將宴席之事交給容萱,看容萱在宴席上倒大黴,她深吸口氣,硬邦邦地說:“德妃入宮多年,又與皇上青梅竹馬,論資曆、論情誼遠超其餘妃嬪,理當做個表率,才稱得上‘德’之一字。本宮知道德妃身子弱,可自行選人從旁協助。”
    她故意用封號激將,又用安排人手誘惑容萱,表明了掌管宮權的好處,她不相信容萱會推辭。
    但容萱轉頭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本宮怎麽覺得,皇後娘娘一定要本宮管事”
    容萱上下打量著皇後,等皇後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輕笑道:“端康封本宮為‘德妃’,本宮有何稱不上那些瑣碎之事煩人得很,本宮可不願受累,皇後娘娘素來能幹,就能者多勞吧,若是身子弱,可選人從旁協助。本宮乏了,先走一步。”
    旁邊的綠蘿快速而輕柔地為她披上鬥篷,容萱就這麽絲毫不給皇後麵子地走了。
    賢妃剛剛看她們鬥嘴,還想著該在什麽時候開口才能同容萱站在一邊,沒想到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容萱都走了。她對能拿到宮權是高興的,這些年鬥來鬥去,她一個有兒子的妃子還能求什麽不就是宮權嗎如今終於能拿到一部分,她真的滿心期待。
    可有了容萱這一遭,她莫名不想要這宮權了,就感覺……很不值錢的樣子。
    於是她也起身道:“皇後娘娘,德妃說得對,娘娘身邊能人眾多,很不用找我們幫手。這上頭管事的人突然換了,興許還會出亂子呢,皇上三十而立,此次萬壽節可千萬不能疏忽,就請皇後娘娘多擔待了。”
    萬壽節一定會出事,跑了一個德妃,皇後怎麽可能允許賢妃也跑了對賢妃,她就嚴厲多了,當即表示一定讓賢妃掌管萬壽節當天的事宜安排,包括入宮人員、各處擺設、人員調動、宴席等等。
    賢妃心裏是大大的不痛快,因著容萱那句話,她也覺得皇後有非讓別人管事的意思,怎麽都透著詭異。忽然間,她想起王修儀藏了布娃娃那件事,這麽久都沒動靜肯定是要選萬壽節當日爆發了,莫非皇後和她一樣知道了這件事
    賢妃裝出不服氣的樣子,指責皇後不敢逼迫德妃,就來逼她,總之她沒管過宮裏的事,要接也隻接宴席和擺設,人員調動那麽麻煩的事她說什麽都不接。
    皇後最想推出去的就是宴席,既然賢妃接了,那其他就好說,她還在心中罵賢妃蠢,人員調動就算出點小事也無傷大雅,有機會安插人手才是實惠啊,這次她就等著德妃和賢妃倒黴了。
    萬壽節將至,宮中喜氣洋洋,終於把前陣子壓抑的氣氛給衝散了。容萱在永秀宮養身體,又不常出門,宮妃和宮人們發現他們很少能碰到容萱,也沒被容萱為難過,對她的懼意也漸漸減少,還慶幸這位寵妃同曆史上的比起來真算善良了,要是換成那種狠毒的主,恐怕大家都要跟著遭殃。
    於是永秀宮的宮人在宮中行走,其實人緣還挺好。大家都想結個善緣,說不定將來永秀宮再次大換血,他們還有機會擠進去,那這輩子就無憂了。
    後宮一片平靜,隻有太後越來越心煩,她不明白,她娘家的地位因著她水漲船高,根本沒人敢去為難,為何發生了一連串倒黴的事她和皇上說了,也叫人去盯著查了,就是什麽都沒查到。
    她隻好叫家裏人多去燒香拜佛,自己也沒事就去小佛堂念念經。可若信了這個,不就說明她家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得罪神仙,這才糟了懲罰嗎太後是不可能信這個的,這對她的名聲也不好啊。
    她等了幾日見家中還是那般,終於坐不住了,叫人去尋皇家寺院最靈的那位大師,聽聞大師在閉關研讀經書,她也命人務必將大師請出山。但那邊傳來消息說大師說時機未到,不肯出山,要等上幾日才行。
    皇家的權力畢竟淩駕於一切之上,太後覺得,要她等這麽幾日都是對方太不懂事了。不過到底是本朝有名的大師,德高望重,她還是願意給大師這個臉麵,焦心地等待數日。
    殷治三十歲生日先到了,萬壽節,眾臣攜家眷入宮為皇上慶賀。賢妃往日沒注意過,如今見來了那麽多人,不由得慶幸推掉了人員安排那些事,不然這該有多麻煩啊。
    她把一切安排好之後,還抽空去了永秀宮,看容萱要穿什麽赴宴。宮中最高位份的就是皇後、容萱和她,總不能那兩個都高貴萬分,就她打扮得遜色吧
    容萱聽了她的話笑道:“我啊,就隨便穿穿,綠蘿,都拿出來給姐姐看看。像姐姐這麽好看穿什麽都一樣,不必為這個煩心。”
    賢妃笑起來,“往常怎麽就沒發現和你一處說話這麽舒心呢你可真會哄人!”她起身看了容萱要用的衣裳、首飾,都是華貴的,但不是奢華過分的,應該正好能凸顯出容萱的美,很符合寵妃的身份。
    這下賢妃放心了,也準備回去打扮一番等著赴宴。誰知容萱突然說:“裝扮上我倒沒什麽想爭的,但座位上,我要坐在端康身邊。”
    “什麽”賢妃猛地回頭,不可思議地瞪著她,“你坐皇上身邊那是皇後的位置!”
    “讓她坐太後身邊啊,我和她一左一右,正好。”容萱端起茶敬賢妃,“姐姐可看見她那日的威風了,她一直就想把我們踩下去呢,你我要齊心協力,日後才有扶持大皇子的機會啊。”
    賢妃心想那日沒見皇後有多威風,就看見容萱在那威風了,但大皇子的事就是賢妃最看重的事,容萱終於又提了這件事,她也該表現出她的誠意。賢妃一咬牙,就命人去重新安排了座位。
    反正皇後怪罪下來,也有皇上在那頂著,她就不信皇上會說什麽不滿,大不了她禁足幾日,把這點權力再還回去嘍。
    開宴前夕,容萱去了殷治那裏。
    每年這時候殷治都會去寧安宮,和皇後一起陪太後出席。這次皇後和太後等了又等,隻等來殷治和容萱出發去壽宴的消息,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隻得出發。
    等待多時的大臣與家眷,看到上首有四個座位都十分不解,等到皇上出現,他們更加不解,怎麽今年是皇上與德妃攜手而來的
    殷治牽著容萱的手,淡笑著叫大家平身,走到上首。
    容萱對他一笑,輕聲道:“今年是整壽,我要挨著你陪你一起過,坐吧。”
    “萱兒,別胡鬧了。”殷治有些惱怒,臉上的笑意都虛偽了很多。
    容萱拉著他走過去坐下,有點不高興了,“今日我還為你準備了難忘的壽禮,怎麽你一個座位也吝嗇給我那我幹脆退席算了。”
    眾目睽睽,雖然別人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但他們若再糾纏,那就是讓所有人看笑話了。
    殷治深吸口氣,笑著拍拍她的手,默認了她的位置,這讓不少人倒吸一口氣,尤其是皇後的娘家人都開始慌了。德妃與皇上並肩而坐,那皇後呢皇後到底出了什麽事這是和皇上離心了嗎
    其他人也在猜,上次宴席還是立冬的時候,那時大臣們沒有入宮參加,但消息靈通的也聽說了那日皇上為德妃訓斥了皇後,後來德妃病了、太後發怒差點弄死了德妃,都是因立冬那一日的衝突而起,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是德妃大獲全勝。
    如今又發生了什麽皇後難道要被廢了也對,皇後無子不能再生,德妃卻有太子傍身,隻要有足夠的理由,廢掉皇後立德妃為後就是名正言順,那聶家真的就要實力通天了啊!等太子即位,聶家成了皇帝外家,還能昌盛好幾代。
    有心思活的人已經決定要討好聶家,連梁家都覺得若容萱願意扶持大皇子,那他們也願意扶容萱做皇後。
    殷治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裏把安排座位的賢妃罵了個半死。早知道他就將宏圖大業告知賢妃,叫賢妃老實點別摻和進來,什麽忙都幫不上隻會給他添亂!
    這時皇後扶著太後來了,兩人看到容萱的位置都變了臉色,太後本就心煩,見狀忍不住就想發火,還是皇後及時握了握她的手,悄聲道:“母後,讓皇上過個舒心的壽辰吧,凡事日後再說。”
    太後這才想起皇上對她已經不如從前,若她貿然毀了皇上的壽辰,怕是母子關係更為緊張,她娘家出事還要讓皇上多多提攜呢,便歎息著說:“委屈你了。”
    皇後低下頭,又抬起頭微笑落座,讓眾人看到她皇後的風度。但她置於袖中的手早已攥成拳,掐破了掌心。
    這該死的德妃!她今日就看德妃怎麽死!
    皇後目光一掃,看到大腹便便的詩詩坐在王修儀旁邊,離賢妃不遠,是很靠前的位置。此時詩詩的表情很不好看,偶爾還會瞟一眼皇上和德妃。皇後不由得一笑,嫉妒就好,德妃這一出可謂是將詩詩的嫉恨全激發出來了,那她就不怕詩詩會反悔。今晚,她就看德妃怎麽死!
    壽宴上一片歌舞升平,眾位大臣與皇室子弟也都送出貴重的壽禮。容萱一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送禮,主要看那些皇室子弟哪個俊俏些,在識海中打趣聶容萱。在眾人看來就是德妃與皇上並肩而坐,得意得很,心情都顯而易見得好。
    聶賢擔憂地看了一眼詩詩,再看容萱就忍不住痛恨,隻覺得秦氏生的兒女都惹人討厭。聶峰在家中對他多次不敬,容萱在宮中也完全不按他的心意做事,如今猖狂得意還欺辱詩詩,他若有機會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聶賢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在這一刻下定決心,一定要往上爬,拿聶家的勢力跟皇上賣好,隻求官位權勢,做詩詩的依靠。隻要皇上願意,他甘願做皇上手中那把刀!
    眾人心思各異,但看起來居然和諧得很、歡樂得很。殷治還叫人給容萱加了菜,當眾笑問:“萱兒不是準備了令我難忘的壽禮是什麽”
    他故意的,容萱那裏有什麽東西他最清楚,最近容萱又沒出宮淘弄寶貝,哪裏拿得出令人難忘的壽禮隻要壽禮不及其他人,就算他表示喜歡,眾人心中也會嘲笑容萱。
    容萱根本不慌,“我準備的當然最特殊,要私下再給你看。你要是想炫耀,幹脆明日上朝再同眾大臣炫耀好了。”
    這話說的,好像皇上是個毛頭小子,迫不及待想要炫耀心上人送的禮物似的。還上朝炫耀,難道他是那種不務正業的荒唐皇帝嗎
    可容萱明顯在開玩笑,殷治又不能訓她,隻得搖頭笑道:“神神秘秘的,那就回頭再看。”
    皇後看向詩詩,詩詩有些焦急了。因為皇後安排人員調動時故意疏漏,讓詩詩得以收買宮人,頻繁地給容萱添茶添酒。她就是想讓容萱離席如廁,她便能順理成章地與容萱碰麵,然後服下藥,做出被容萱毒害的假象,否則她根本沒機會接觸容萱。
    可容萱一直在看那些人送壽禮、耍酒令、作詩投壺,極少碰什麽吃食,也沒有半點要離席的意思。
    詩詩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壽宴都要結束了,要是讓他們走了,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必須在眾人麵前出事才行啊。
    這時,容萱微微轉頭看了眼綠蘿,綠蘿便點頭退了下去。
    詩詩見狀心中一動,她接觸不到容萱,可以接觸到綠蘿啊!隻要是他們永秀宮的人,她就能嫁禍到容萱頭上去!
    詩詩離席,殷治還特意看了一眼,有些擔心。這一刻他對眼前的壽宴再無興趣,萬分痛恨自己奪不回大權,以至於想關心一下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能,想讓她早些回去休息也無法開口,一時間所有的歡樂都仿佛褪了色,再看到旁邊的容萱和前方的聶久安,殷治心中越發暴躁,急需一個發泄口。
    詩詩離席後,由鈴蘭扶著快步去追綠蘿,沒想到綠蘿步伐還挺快,她們遠離人群後才看到綠蘿的背影。眼看著綠蘿像是有急事一般就快轉彎了,正巧周圍沒人,詩詩咬咬牙,抓緊鈴蘭低聲道:“走!”
    兩人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著追趕綠蘿,終於在轉彎處撞上了綠蘿,詩詩立即將手上沾染的褐色菜汁抹到綠蘿身上,打算說出準備好的話應對衝突。
    誰知綠蘿停也沒聽,隻是被她們裝了個趔趄就繼續快步離去,轉彎過去已經能看到遠處的燈籠和人影了,詩詩沒敢再追。
    鈴蘭緊張道:“娘娘,現在怎麽辦”
    詩詩一咬牙,“用藥!”
    反正周圍沒人,還不是她怎麽說都行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聶容萱那個毒婦就在這樣的歌舞升平之下,派手下的宮女毒害了她,那菜汁就是她和綠蘿糾纏的證明!
    鈴蘭將袖中一小瓷瓶取出給詩詩服藥,接著她們便整理好回到了席間。
    殷治皺皺眉,發現詩詩的臉色好像白了許多,正在想怎麽提前結束壽宴,突然就見詩詩麵露痛苦之色,朝旁邊歪倒下去。
    鈴蘭立即扶住她,接著瞪大雙眼驚呼出聲,“娘娘!你流了好多血!快!快叫禦醫啊——”
    殷治猛地站起來,容萱起身攔他,還沒開口,他一把推開容萱衝到詩詩麵前。
    所有人都驚了,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