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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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治不讚成搜宮,沉聲道:“既已證明綠蘿之清白,自然與永秀宮無關,搜什麽此事朕會派人嚴查。”
    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與詩詩脫不了關係,哪有那麽湊巧撞到綠蘿,還抹上菜汁明顯是故意留的證據,隻不過容萱計勝一籌,用更高明的手段化解了危機。此時容萱提出搜宮,搜出的罪證定是對詩詩不利的,他不能縱容下去。
    詩詩也提起了心,察覺事態脫離了掌控,流著淚道:“娘娘,是臣妾心急失態,若有什麽得罪之處,臣妾向您請罪。臣妾相信皇上一定會抓住歹人,不能因這件事再驚擾永秀宮,強留大家在宮中了。臣妾……”
    “真有趣。”容萱輕笑一聲,“方才要查個水落石出的是你們,如今百般阻撓的也是你們。搜本宮的地方,本宮都沒意見,你們攔什麽別是怕搜到別的地方吧”
    容萱掃了一眼四周,重新坐回去,“在這裏的宮人一個都別離開,叫侍衛去搜,免得給人通風報信的機會。如今不管你們想要如何,本宮一定要揪出這個喪天良的東西,為皇後未出生的嫡子和聶詩詩未出生的小王爺討回公道,這人要是抓到了,淩遲處死都不為過。”
    皇後看著容萱,心中驚疑不定。她不知是容萱在耍花樣還是容萱真的沒害她,可當初若容萱沒害她害她的又是誰真相好似隻隔著那麽一層窗戶紙,她馬上就要猜到了,可她不敢相信,她還需要證據。
    她剛要開口讚同,就聽容萱擲地有聲地道:“今日皇上若包庇歹人,不肯查清楚,本宮這德妃不做也罷!請皇上下旨準聶氏女出宮回家。”
    聶久安突然出聲道:“老臣輔朝三代,盡忠盡職,奉先皇之命送聶氏女入宮伴駕,娘娘蒙受不白之冤已久,始終沒抓住那背地裏害人的東西,若皇上真有隱情,便請皇上下旨放聶氏女出宮回家吧!”
    聶峰夫妻立即出列,恭敬道:“請皇上下旨放聶氏女出宮回家!”
    廳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妄動,任誰都看得出殷治已經在爆發邊緣,正極力壓製著怒火。不管這其中有什麽隱情,都不是眾人能摻和的事。先皇的弟弟輕咳一聲,道:“皇上,事已至此,查清楚讓大家心安也是好事。聶國公也不要心急,皇上對德妃娘娘信任有加,寵愛多年,哪有什麽隱情皇上做事自然另有深意,我等聽皇上吩咐就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殷治深吸口氣,順著梯子就下,“皇叔說得對,朕本不想在今日大動幹戈,但德妃堅持,那就搜!”他嚴厲地看向容萱,“德妃當謹言慎行,再不可胡言亂語,否則朕決不輕饒!”
    皇上在這種場合必須壓過他們,否則顏麵盡失,所以容萱也不和他爭這個風頭,反正大家也不是傻子,誰強誰弱剛剛已經很明顯了,她就要讓所有人知道聶家得罪不得,她德妃也得罪不得!
    搜宮之令一出,宮妃沒一個安穩的,就算心裏沒鬼也不想讓人搜宮啊,許多人在心裏暗罵容萱,但神色上是半點不敢顯露的。
    煙花落盡,氣氛十分壓抑,容萱微笑道:“今日不巧,讓各位受驚了,其實也算不得大事,誰家沒有不聽話的奴才抓出來處理掉也就是了,不必為此煩心。
    熱菜是不方便了,熱酒吧,青年才俊都出來展示一番,讓皇上看看大家的本事,過個高興的壽辰。”
    容萱轉過頭,笑看著殷治,仿佛在說:看我對你多好
    這種情況下繼續酒宴實在違和,但讓所有人保持靜默一直等下去必定會人心浮動,讓青年才俊挨個展示,倒是能緩解氣氛也不算太歡樂。殷治在心裏想了這麽多理由,實際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今日必須讓眾人看到他對容萱的寵愛一如往昔,否則他和聶家很快就會針鋒相對。
    所以殷治沒反對,身側太監立即命青年才俊開始展示。殷治自己都覺得自己窩囊,他不敢看詩詩的臉色,不敢想失去那個孩子有多心痛,他沒辦法。他一直以為自己對朝廷掌控得不錯,甚至大膽地讓詩詩生第二個孩子,趁機晉升,他真的以為快要把聶家扳倒了,可忽然之間聶家就向他證明,聶家還是壓在他頭上那個龐然大物,聶久安稱病不上朝,他就焦頭爛額。
    他沒辦法,他隻能咽下這口氣啊,他沒辦法……
    全場大概隻有容萱一人有心情看人展示文學武功、琴棋書畫,聶久安板著臉,為她緊張的心情變得不上不下,忽然想到了容萱讓他物色好男人的事。這個孫女太膽大了!眾目睽睽,她坐在殷治身邊,竟然就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選青年才俊。雖然別人不知道,但聶久安真的為容萱捏一把汗。
    不得不說,有人吟詩作對、有人表演潑墨畫、有人亮功夫,真的令氣氛有所緩和。容萱看到好看的都會笑著說一聲“賞”,瞧著心情就極好,這也讓眾人更加小心了,皇上和聶昭儀痛失皇子,德妃這麽高興,裏頭肯定有大事啊!
    還有人留意著聶家人的神情,總覺得聶賢與聶家人格格不入,剛才也是,聶家人齊齊表態,隻有聶賢一人與他們唱反調,連德妃都稱其為“聶大人”,這裏頭的事——真不小啊!
    不久後一隊侍衛回來稟報,稱搜遍了永秀宮,沒有任何異樣,也未發現鈴蘭口中那沾染菜汁的衣服和藥物。
    侍衛還稟報了另一件事,搜宮驚擾了早早回去休息的太子,太子聽聞這邊出事一定要來,誰也攔不住,就由香檀等人陪太子前來了。
    太子將將三歲,殷治不想讓他摻和這種事,詩詩當然也不想,可沒等他們開口,容萱就道:“太子總這樣令人頭疼,帶他進來,免得他在外鬧騰。”
    這話對太子的名聲可不利,殷治和詩詩的臉色都難看了些,殷治開口道:“送太子回去,三歲小兒懂什麽你們也跟著胡鬧送回去!”
    他極力挽回太子的名聲,誰知太子這些天被容萱管教得嚴厲,怒火壓抑得久了,在門口一被拒就爆發了。
    “放我進去!我要見母妃!你們這群狗奴才,我是太子,誰敢攔我我要見母妃,母妃——母妃——狗奴才滾開!別碰本太子!滾啊——”
    容萱皺起眉,厭煩之意十分明顯。這是今日另一件讓人震驚的事了,德妃不能生,太子分明是德妃的依靠,也是聶家的依靠,怎麽德妃對太子似乎十分不喜且太子……三歲就滿口的“狗奴才”也實在令人生不出好感。
    太子金尊玉貴,宮人怎麽敢真的強迫他如何好半天外頭還在吵鬧,容萱突然一拍桌子,“帶進來!敢在他父皇壽宴上喧嘩,誰給他的膽子”
    紫蘇等人立即大步出去帶太子進來,皇上的人也沒敢硬攔。香檀緊緊抓著太子的手,對紫蘇為難道:“太子一定要來,我也沒辦法……”
    紫蘇掐了下她的手腕,淡淡道:“不怪你,退到一邊去吧。”
    香檀吃痛,下意識放開了太子,太子一陣風似的就撲到詩詩身上,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母妃!弟弟真的沒了嗎母妃,你痛不痛母妃——”
    這一聲聲母妃又一次驚到了眾人,誰是“母妃”聶詩詩怎麽當得起這一聲“母妃”太子一出生就落在了容萱名下啊,就算史書記載也會說他是德妃聶氏所出,他怎麽能叫聶詩詩“母妃”他們感情怎麽會這麽好
    所有人都看到了容萱不悅的臉色。詩詩感動得落了淚,立即止住,小聲對太子說:“我兒要注意太子的身份,不要失了規矩。”說完站起身朗聲道,“妾身給太子殿下請安……”
    “我不要懂規矩,我要母妃!”太子畢竟還是孩子,知道母妃被人害了,弟弟死掉了,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到了這時候母妃還這麽冷漠,他根本不懂是什麽意思,哇得就哭起來,“我聽話,母妃別不要我,母妃要弟弟、不要我,弟弟、弟弟沒了,母妃要我!”
    太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但說出的話眾人都聽懂了,合著太子以為聶詩詩是因為懷了弟弟不要他了,現在小王爺沒了,太子就覺得能和聶詩詩在一處了。
    詩詩臉色變了又變,殷治忙令人扶她去偏廳休息,叫人將太子帶到太後這來。
    容萱出聲道:“本宮看聶昭儀也沒那麽嬌弱,就留在這裏等消息吧。方才聶昭儀和鈴蘭還說本宮的綠蘿害了她,待事情查清楚,本宮要她們向綠蘿道歉,否則以後豈不是誰都能欺負本宮身邊的人”
    容萱和綠蘿在麗雲宮羞辱詩詩那一幕浮現在太子眼前,比起別人,他當然最相信詩詩和鈴蘭,當即指著容萱暴怒,“你又害母妃!是你害死弟弟對不對綠蘿,是綠蘿!”
    太子還知道對付不了容萱,四處找綠蘿,找到後,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綠蘿砸去,“我殺了你!”
    “太子!”殷治震驚道,“放肆!給朕將太子送回去!”
    總管太監立即親自去抱太子,太子暴怒掙紮,好幾拳都打到了總管太監的臉上,“我不、我要給弟弟報仇,給我殺了她,去,殺了她!”
    容萱低頭理理衣袖,輕飄飄地說:“太子好大的威風,敢對本宮身邊的人喊打喊殺。”
    “我敢!我就敢!我是太子,殺她一個宮女都不行”
    “自然不行,肆意殺害無辜之人,莫非太子將來是個暴君”
    殷治猛地一拍桌子,“夠了!”
    太子嚇了一跳,總管太監立即抱著太子匆忙退下,香檀也白了臉,低頭退下。殷治看向容萱,不敢相信隻是一段時間沒見太子,容萱竟然將太子養得這樣暴戾。
    容萱是故意的。殷治從沒有一刻這樣肯定,容萱在報複,報複詩詩,或者連他也一同報複,他喜歡詩詩的事被容萱知道了,所以容萱要用這樣激烈的方式報複他們,毀掉詩詩也毀掉太子,更毀掉他製造出的寵愛聶氏女的假象。
    在他這樣震怒的時候,容萱還抱怨似地說了一句,“也不知聶昭儀都教了太子些什麽,早知如此,本宮就不讓聶昭儀親自撫養太子兩年有餘了。”
    兩年有餘,太子如今才將將三歲,就算太子無德無能又如何定是聶詩詩教的,和她有什麽關係
    詩詩還無法反駁,甚至要跪下請罪。明明今日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卻被容萱壓得喘不過氣,跪地認錯,殷治隻覺得荒唐,聶家這是要造反嗎他百般忍讓想要息事寧人,竟換來聶家這樣的態度他再忍下去也不配做這皇帝了!
    殷治剛要發火,突然有人急匆匆來報,“啟稟皇上,麗雲宮走水了!”
    “什麽”殷治皺起眉,侍衛們正要去搜麗雲宮,麗雲宮走水了“火勢如何”
    宮中著火,不管火在哪裏,都被認為是上天對皇帝不滿,降下示警,還偏偏是在殷治壽辰這日,又沒了皇子又著火的,簡直晦氣得要命,不止殷治臉色陰沉下來,太後、皇後包括好多皇族中人都臉色難看起來。
    侍衛稟報說火勢不大,隻詩詩住的那個屋子著了,已經調派人手滅火,想必很快就能撲滅。
    詩詩已經慌了,這完全不在她計劃之中,絕對是個針對她的陰謀。就如今已發生的事,就是晦氣二字壓在她頭頂,她忽然驚覺,容萱對付她竟如此簡單,說幾句話就將她變成了不祥之人,就算皇上不將她貶到底,太後也會送她進佛堂的!
    說話這個工夫,又有人匆忙來報,這次臉都是白的,“啟稟皇上,麗雲宮中發現不祥之物!”
    “什麽不祥之物說清楚!”太後又驚又怒,她正覺得近日倒黴呢,莫非旁邊的麗雲宮當真不祥
    侍衛支支吾吾,不知該不該當眾說出來,殷治握了握拳,沉聲道:“帶朕過去看。”
    “帶到這來一起看看吧,不祥的地方過去做什麽”容萱坐在原處未動,但所有人都覺得此事一定同她有關。隻有賢妃和王修儀在心裏打鼓,王修儀是興奮的,她安排的戲碼終於上演了,賢妃是發覺事情鬧得太大了,本該宴席結束再發生的事硬是因為眾人留在宮中看了個正著,她忽然害怕萬一她沒將痕跡掃清,這次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詳之處,誰也不能讓皇帝去。兩位皇叔第一個不同意,還主動要求去殿外先看看是什麽東西。
    幾位重臣包括聶久安和賢妃的父親,都陪同兩位皇叔出門去看。廳內人隻聽聶久安怒喝一聲,接著手中持刀衝進了門,數名侍衛齊齊抱住他,另有兩隊侍衛衝進來拔刀阻攔。
    “聶國公!聶國公息怒!”皇叔進門,立刻對殷治道,“那不祥之物是巫蠱娃娃,上麵寫著德妃娘娘的生辰八字,還、還紮滿了針,娃娃腹部的針尤為多。”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巫蠱娃娃!不管這是真的還是陷害,做出這種事的人好大的膽子!女眷們聽這種事聽得多些,一聽腹部的針尤為多,瞬間想到德妃不能生的事。還有娃娃上紮滿了針,德妃可不就是莫名其妙的體弱多病嗎什麽病這麽多年都看不清楚,就是體弱,可上了年紀的人還記得她小時候好好的呢,怎麽就從活蹦亂跳變成病秧子了
    詩詩已經軟倒在地,臉色慘白,“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她急忙爬向容萱,“姐姐,姐姐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容萱沒看她,轉頭看向殷治。殷治也憤怒地看向她,殷治絕不相信詩詩會弄什麽娃娃,因為害容萱身體出事的藥就是他給詩詩的,詩詩根本不需要巫蠱娃娃,他認定這是容萱陷害詩詩,容萱怎麽敢怎麽敢在他三十壽辰之日弄出這天大的晦氣落胎、走水、巫蠱娃娃,她怎麽敢!
    “拿進來,朕要親自驗看,來人,給朕搜,把麗雲宮裏裏外外,所有宮人的東西都搜清楚,給朕抓住他們嚴刑拷打,朕倒要看看,誰敢在宮中這般妄為!”
    “嗬。”容萱笑道,“如此明顯,還能是誰皇後娘娘可看清楚了本宮就說,咱們皇上可能會心疼,不舍得懲罰呢。”
    “德妃!”殷治震怒,“你可知此事非同小可,觀你今日言行,分明是早知此事,如今竟拿朕來玩笑,是朕對你太寬容了嗎”
    容萱淡定道:“本宮隻是更冷靜而已,莫非要本宮發瘋才能洗清早知此事之嫌皇上還是多看看證據,本宮不需要寬容,隻需公正。”
    她今日話裏話外都指責殷治包庇歹人,不公正。之前的話還半隱半藏,如今的話已經到針鋒相對的地步了,就差指責殷治的鼻子說他包庇聶詩詩了。
    這簡直是皇家的笑話,大部分皇室中人都覺得沒臉,也有部分皇室中人看好戲看得高興,不過他們不約而同地對容萱高看了一眼,能將皇帝逼到這個地步的,絕不是一般的女人,能一直成竹在胸淡定至此的,也絕不是一般的後妃,聶家養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
    聶久安丟開手中的刀,沉聲道:“老臣不知德妃何錯之有,若皇上查出今日一切乃德妃所為,老臣親手將她斬殺於此!”
    久經沙場的老將軍怒瞪著殷治,殷治心裏一突,衝天的怒氣才降下來一些。他聽出了聶久安這話的未盡之意,若不是德妃所為,今日就必須給德妃個交代和補償。
    殷治隻覺得自己被他們祖孫聯手架了起來,甚至開始懷疑容萱兩次回娘家都在同聶久安密謀。可他如今已然下不來台,隻能喝令眾人嚴查下去。
    那巫蠱娃娃放在托盤中呈上來,所有人都看到了,上麵密密麻麻的針看得人瘮得慌。詩詩又哭又求,她哪裏還敢想踩下容萱的事她隻求今日之後還能活著啊。
    紫蘇不知什麽時候去了偏殿,讓總管太監來皇帝身邊做事,她則同香檀到一邊詢問永秀宮被搜的事。太子沒了人盯著,又聽到詩詩的哭喊,找個空子就撞倒守門的宮人衝了出來。
    他看見容萱高貴地坐在那裏,一如既往地可恨,而他母妃伏趴在容萱腳邊苦苦哀求都得不到容萱半個眼神,一瞬間所有的恨意都被激發出來,他衝過去就要打容萱,“壞女人!你欺負我母妃!”
    “救娘娘——”綠蘿驚喊一聲撲了過來,擋到容萱身前,被太子狠狠撞倒在地,額角撞到桌腿上流了血。
    宮人們瞬間將容萱圍在其中,拉走太子。詩詩都哭不出來了,她隻覺得她完了,太子也完了。
    場麵一片混亂中,又有人匆匆來報,緊張道:“啟稟皇上,麗雲宮一處新掩埋的花圃中挖出一包落胎藥,另在聶昭儀房中暗格搜出、搜出兩封信。”
    落胎藥!
    麗雲宮的花圃裏居然埋著落胎藥!這難道是聶詩詩賊喊捉賊可她為什麽再生一個小王爺隻會令她地位更穩固,她怎麽可能這麽做這不會是德妃陷害的吧
    那兩封信又是什麽信件呈上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了一封信很舊,隻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什麽多年秘辛。聶詩詩之前就是聶家一個婢女,進宮做了宮女又成為宮妃之一,就算她得了皇上的喜歡,也不該這般神秘啊。
    總管太監剛要拿信,容萱冷聲道:“慢著,麗雲宮能有落胎藥,誰知還有沒有其他藥,這信遠遠拿著給皇上看吧。”
    太後緊張道:“德妃說得對,皇帝,無論如何,你身為皇帝不能涉險,此事哀家做主,讓小太監拿著,幾位大臣去看!”
    太後算看明白了,今日這就是容萱和聶詩詩的鬥爭,不管她倆誰死誰活她都不在乎,可她在乎會不會傷到皇帝啊,她能做太後全因為皇帝好好的,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皇帝去碰。
    兩位皇叔請聶久安等重臣上前,離三步遠一同看信,眾人之間聶久安的神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震怒。
    容萱見狀走下台階,“祖父為何如此生氣保重身體重要。”
    她像十分好奇一樣,走到他們身邊,讀出了那封聶賢寫給詩詩之母的信,以及詩詩思念父母抱怨屈居人下的詩。
    眾人大驚失色,什麽聶詩詩竟然是聶賢的外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