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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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聚時間太短,聶久安同容萱也沒辦法說太多,隻撿重要的來說。臨別時,容萱再次鄭重強調:“若祖父信我,千萬防備聶賢,萬不可對他心軟,陷聶家於萬劫不複之地。”
    聶久安急忙問出一句,“何出此言,萱兒近日變化良多,祖父希望你有事不要一個人擔著,你大可以同祖父講。”
    “沒發生的事,不想讓祖父憑添煩憂,也許是佛祖憐惜,讓我得以窺探到一二命運。祖父,我吐血那次,並不是有神醫相助,驅除毒素,我隻是幸運罷了。這樣的運氣不會有第二次,望祖父信我。”天機不可泄露,容萱自然不會和盤托出,僅僅留下幾句話便回宮去了。
    聶久安苦思冥想,反複琢磨容萱這幾次見麵的表現及容萱說過的話,驚覺這個孫女對很多事都胸有成竹,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所以才會事事安排妥當。否則,隻憑心機手段,就算他處在德妃那個位置都無法做到這麽好。
    變化的轉折就在於那次小佛堂吐血,孫女曾命懸一線,其實孫女體弱,那次能活下來就是奇跡,還能將體內多年積累的毒素全部驅除,更加不可思議。這也是他一直感到奇怪的事,孫女在宮中能找到這麽厲害的人物相助嗎那後麵何需費力收服李禦醫
    但若根本沒有什麽能人相助,完全就是佛祖顯靈,上天預警,就一切都說得通了。即便這是天方夜譚,可他走南闖北顛覆過先朝,什麽沒見過還真有一些地方會有這種玄而又玄之事,是誰都解釋不通的。
    若是這般,容萱洞悉先機,發現自己被下藥、發現殷治同詩詩有情、發現詩詩與聶賢的關係等等就全都說得通了,否則這些事久居深宮的孫女是派誰調查的還有諸如“打入冷宮”、“誅九族”、“聶賢活該”這些隻言片語,顯然同報複無關,而是認定未來如何,提前防備。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他的孫女三生有幸得佛祖庇佑,預知了未來之事。這要驗證,隻看之前他徹查身邊之人發現有聶賢安排的跡象便可驗證,若不是容萱提醒,他都未曾察覺。
    聶久安不是拖延的性子,他當晚就讓人灌醉了聶賢,帶入暗示逼問殷治有過什麽指使。
    聶賢這段日子身心備受折磨,早已精力不濟,酗酒更是讓他渾渾噩噩,半點警惕都沒了。聶久安用上戰場審訊那一套,聶賢很快就和盤托出,從他安排詩詩做婢女開始,到聶容萱及笄前夕,殷治突然找上來,說愛的人是詩詩,要為詩詩鋪就錦繡之路,兩人合力護詩詩平安。
    接著殷治便借詩詩之手給聶容萱下了藥,聶容萱從此病弱,讓殷治能托幾年再接聶容萱入宮。
    聶久安握緊拳頭忍耐,不然怕會一拳打死他!虎毒不食子,都是他的女兒,他怎麽能讓一個女兒下藥去害另一個女兒聶容萱流的就不是他的血嗎
    不過聶久安也想起來了,在聶容萱及笄前夕,他舊疾複發,病了一場,手底下的人有些異動,還好有個洋人過來傳教,獻了藥物給他,正巧對症,藥到病除,聶家才沒出事。如今想來,那是殷治突然找到聶賢,也許就是想趁虛而入,隻不過沒想到他痊愈了,後來沒辦法隻能讓聶容萱入宮封妃。
    聶賢又說到後來,殷治不忍詩詩做宮女受苦,讓他出麵勸動聶容萱借腹生子,私下裏殷治更是口口聲聲稱聶賢為父,還抱怨過為了聶久安的勢力頭疼,說服聶賢在聶久安身邊動手腳,幫他滲透聶久安的勢力。
    這些聶久安已經知道了,他已經不動聲色地將不妥當的人除掉,還特意留了一部分做掩飾,傳遞些不重要或虛假的消息。
    當聶賢說到這次成親之前,語氣都變得憤恨不已,說殷治明明保證過,就算他放了龍袍在聶久安的書房,也不會將他如何。到時就將聶家滿門抄斬,為他改名換姓,將容萱打入冷宮,封詩詩做貴妃。結果他要提前動手,殷治竟說時機未到,眼睜睜看著薑氏進門來折磨他!
    更可恨的是薑氏竟查出詩詩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那個白氏騙了他……
    後麵便都是聶賢怒斥白氏的廢話,再沒重要信息。但僅這幾句,就已經讓聶久安青筋直冒,再也忍不住親手打斷了聶賢雙腿!
    滿門抄斬!好一個“滿門抄斬”、“改名換姓”!聶賢還記得自己是聶家人嗎
    雙腿的劇痛讓聶賢猛然清醒,他想到剛才說過什麽,頓時臉色一片慘白,哀求道:“爹!爹,我知錯了,我什麽也沒做,你好好的、萱兒好好的,我真的什麽也沒做啊——”
    “那是你還沒來得及做!萱兒的身子不是被你毀掉的嗎”聶久安一腳將他踹飛出去,雙眼赤紅,終於明白容萱那句“活該”是為何而來。禍害滿門,這些懲罰對聶賢來說確實不夠重啊!
    有那些玄妙的猜測在先,又有酒後逼問在後,聶久安自己驗證了猜測,更覺時間緊迫,沒再浪費時間在聶賢身上,叫人直接將聶賢關入地牢,就關在其中一個半人高的四方空間裏,讓他隻能蜷縮在裏麵,無法伸展,不見天日。
    聶賢進去才幾個呼吸的工夫就全身不舒服了,他想錘門都沒辦法揮舞手臂,胸口的憋悶感無限放大,斷了的雙腿還在劇痛,喊叫也隻能聽到自己一個人的回音。
    他這才真的怕了,原來他父親出手是這樣可怕的一件事,他寧願繼續被薑氏折磨、繼續被鬼魂纏身,也不願意被關在這樣狹小的空間中啊!
    可之前還有聶久安在心裏惦記他,想為他謀求另一條路。這次卻沒有任何人再有幫他的想法了,家族大過天,在這個時代,就算犧牲自己也要保全家族,聶賢有意出賣聶家,毫不在意家族覆滅,隻想一個人逃出生天,無疑已經觸犯到聶久安最深的底線,決不能饒!
    聶久安對聶峰去邊疆之事也有了新的打算。他一直不介意交權給皇帝,因為他從未想過謀奪皇位,他就是守著對好兄弟的承諾輔佐其子孫。可皇帝這麽多年仍有許多事無法掌控處理,他如何放心交權沒想到殷治想要的根本不是權力,也不是他的爵位,是他一家性命。
    他輔佐皇帝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殷治如此狠毒,實在令人心寒。那麽無論如何,他都要將軍隊牢牢抓在自己手中,這次殷治想利用邊疆戰事給聶家重擊,他就順勢而起,為聶家再造輝煌!
    聶久安親筆寫了幾封密信,動用隱藏得最深的護衛加急送出去,務必保證武器、糧草、軍需用品等一切都供應充足,他聯係的是同他出生入死過最信得過的幾個人,不是將軍就是官員,相當於叫上老朋友一起為孫子護航了,也代表著他要凝結勢力,形成最強的護盾。
    同時他也要著手清除對手了,這種時刻,每一個對手都是潛在的威脅,都有可能集結起來同殷治一起扳倒他。他不在乎有沒有權力,但他在乎一家老小的性命,觸到他的底線,他決不能容!
    薑氏第二日入宮告訴容萱,聶賢被聶久安帶走後就失蹤了,對外說把人送回了祖籍老家,但綠蘿的娘親悄悄傳消息說送的人是假的,不是聶賢。
    薑氏有些緊張,畢竟她如今是聶家婦,聶久安是聶家的當家人,如果聶久安偷偷保護聶賢,那顯然是對她很不滿,說不定會同她算賬。她自己倒無所謂,就怕聶久安會遷怒她的家人。
    誰知容萱一聽就笑了,“失蹤那真該好生慶祝一番。綠蘿,你去叫小廚房準備鍋子,今日下雪,吃暖一點。”
    綠蘿忙領命去辦,她心裏頭高興得很,上次她去送嫁,其實還有件重要的是要辦,就是去聶家說服她父母為容萱辦事。是隻為容萱辦事,而不是聶家。他們是真的疼她,當然答應了,這次看還傳遞了重要的消息呢,幫上了主子的忙。
    薑氏不懂有何值得慶賀的,容萱隻說:“日後你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吧,聶賢不會再出現了,祖父也不會對你如何。你想去飲宴、出遊都可以,無需避諱。”
    “是。”薑氏知道許多事不能問,但得了準話,她也就放心了。
    容萱又讓她去辦了最後一件事,就是去見一見詩詩。
    詩詩身體虛弱下來,整日咳嗽,大多都在床上躺著,還要時不時被香檀打幾下出氣,淒慘得很。她聽小太監說有人來看她,立時激動起來,滿心期盼著是殷治、聶賢、二皇子,甚至是容萱也行,她一定有辦法求得他們帶她出去!
    可小太監領了人進來,說是聶賢的繼室。
    詩詩從未見過薑氏,但聶賢妻子的位置早就被她當做自己母親的位置,秦氏死那麽早,她都要恨,如今被一個年紀輕輕的薑氏占了,她如何不恨但她不敢硬氣,麵對薑氏先一步軟下語氣,示弱地說:“是父親讓你來的嗎我是不是該叫你母親雖然沒有正式相認,但萬壽節那日也算公之於眾,我是聶家的二小姐,也算是你的女兒。
    我如今這般淒慘,眼看著快要不行了,你能不能救救我來日我必有重報!”
    薑氏心想這真不愧是白氏的女兒,什麽時候說什麽話,不放過任何一個求救的機會。可惜白氏死得太早,詩詩沒學到母親的心機手段,還當了二十年的下人,要不是有皇上護著,還真鬥不過誰。
    薑氏搖搖頭,歎息道:“你這個女兒怕是聶家認不成了,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白氏與前頭的男人生的,同聶賢半點關係都沒有。聶賢為此恨上你母親,將她的屍骨挫骨揚灰,丟入糞坑。我此次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的生父另有其人,是個官員之子,你母親做妾懷了你,卻失寵沒有奔頭,用豆莢害死了那一家許多人,逃出來結識了聶賢。
    所以今後你不能再以‘聶’字為姓,你生父也不願認你,你隻能隨你母親姓白了。”
    “什麽”詩詩隻覺得聽不懂她的話,這都是什麽她怎麽可能不是聶賢的女兒她瞪大眼道,“是你!是你和聶容萱冤枉我娘是不是你們該死,連一個去世二十年的人都不放過!你們不得好死!”
    薑氏又搖搖頭,“又沒人綁著聶賢,他不會查嗎這種事如何冤枉你把我和貴妃娘娘想得也太手眼通天了,你娘做的那些事都是有苦主的,你想知道的話,我叫嬤嬤留下給你講一講。
    總之,聶賢恨你至死,不願再見你,他也無顏麵對貴妃娘娘,稱此生最對不住的便是貴妃娘娘,所以他回了祖籍老家,餘生守著祖墳懺悔。
    我今日入宮拜見貴妃娘娘,也算好心告知一聲你的身世,信不信由你,我這便走了。”
    “你站住!薑氏你給我站住,你說清楚——”詩詩睚眥欲裂,翻身下床想要朝薑氏撲過去,奈何疲乏無力,一下子撲到了地上,任由她如何喊叫,也隻看到薑氏漸行漸遠的身影。
    嬤嬤站在不遠處,也沒有扶她的意思,一板一眼地開始複述那些苦主同白氏的過往。
    詩詩從有記憶起,就知道母親是世上最美好的女人,值得父親那般惦念,癡情二十餘年。她一直以母親為驕傲,一直對母親心懷崇敬和孺慕,母親就是她最想要成為的人。殷治對她表露愛意的時候,她一度以為她已經和母親一樣了,如果她再爭到地位,她就是比母親更幸福的女人了。
    可她辛苦爭來的一切化為泡影不說,如今又有人告訴她,她的母親是個殺人犯曾經害死過那麽多人,破壞過那麽多家庭,還偷盜財物、行騙、給老人換藥甚至,連她都是母親栽到聶賢頭上的!她連自己的生父是誰都不清楚!
    她不相信,可嬤嬤說得有理有據,包括她和生父如何像,聶賢去哪裏挖的她母親的屍骨。
    如果說其他事可以是瞎編亂造,看她在冷宮裏消息不通,故意來欺騙她的。那她母親的墳墓就隻有她和聶賢知道了,這些人怎麽可能知道除非聶賢真的把她母親的屍骨挖了出來!
    等嬤嬤說出她母親有哪些陪葬之物,還拿出一條翡翠項鏈給她看時,詩詩真的崩潰了!
    那就是她母親的陪葬品,是聶賢告訴她的!如今陪葬品都在這裏了,還有什麽虛假
    詩詩接受不了父親不是她認識的父親,母親也不是她想象中的母親,更接受不了她如今父不詳,她的生父不想認她還痛恨她們母女。她最最接受不了的是,就連最後一個可能會救她的聶賢都不會來救她了。她真的再也沒希望出去了!
    詩詩搶過那項鏈大喊大叫,沒有辦法發泄心中的情緒,嬤嬤直接出了冷宮把門鎖上,回去複命。香檀盯上了項鏈上的翡翠,猛地衝過去搶奪項鏈,不小心把翡翠摔碎,兩人倒在上麵添了不少傷痕,又打了一架。
    外麵路過的宮人聽到動靜都加快了腳步,小聲說:“這裏麵關著兩個瘋子,千萬離遠些。”
    薑氏一回到聶家就被聶久安叫到了書房,聶久安問她,娘娘可有什麽吩咐。聶久安當然能猜到薑氏必定進宮稟報聶賢回祖籍一事,他也想知道容萱是什麽反應。
    薑氏按照容萱的意思說:“回父親,娘娘歎息一聲,說‘希望列祖列宗真有原諒他那一日吧’,娘娘還說,宮中該添丁了,她的宮殿卻還沒建好,想請父親幫忙物色個人接手宮殿建造一事,她在宮中實在煩悶透了,也該讓她鬆泛鬆泛了。”
    聶久安想了想,讓她回去了,並告訴她聶賢以後不會再回京,她自在地過自己的日子就好,想回娘家小住也無妨,有事就去找聶峰的媳婦。
    這和容萱說的一樣,薑氏徹底安了心,當天就找了手帕交一起逛街買首飾去了。
    聶賢被送回祖籍,還有人嘲笑薑氏,說她再嫁弄得那麽熱鬧,結果沒多久又要守活寡了。結果看薑氏過得這般滋潤,又是做新衣裳又是買新首飾,那聶峰的媳婦當著家,同薑氏一起出門也親近得很,薑氏是一點苦相都沒有啊。而且薑氏還想回娘家就回娘家,整個人都變得容光煥發,不知比她們舒心多少,這又有好多人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德貴妃物色人選的時候,就該使把勁嫁給聶賢的!
    一時間,薑氏竟成了許多女人心中不敢說的羨慕之人,許多女人對婚嫁的想法也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聶久安想到容萱那些話,隻覺得容萱對父親還是心慈手軟了點,終究不忍心真的將聶賢怎樣,如今這個狠手由他來下,就讓孫女以為聶賢餘生都在祖籍守陵吧!
    宮殿的事,聶久安聽出容萱是想見殷錦安,他是不讚成的,就算要改嫁也該在扳倒殷治換了皇帝之後,如今還是宮妃這不僅冒險還容易招來罵名,但容萱提到宮中添丁,還有她實在煩悶,聶久安便覺得殷治實在可恨,讓孫女受了如此多的委屈,歎息一聲自去安排了。
    容萱在宮中又傳出喜訊的時候朝殷治發了脾氣,殷治無奈道:“是你想要多幾個皇子出生,怎麽又和我鬧”
    容萱道:“我是為這事嗎我是問你為什麽我的宮殿還沒建好,你安排的都是什麽人辦事效率這麽低我不管,換人!換個能辦事有身份的人來建,那些什麽你重用的大臣隨便派一個,不然怎麽顯示你對我的看重”
    殷治懂了,這是看別的宮妃獲寵,擔憂自己失寵呢。可重用的大臣派來給後妃監工蓋宮殿,那也太荒唐了!
    可無論殷治怎麽說,容萱都要讓他證明對她的寵愛,殷治想要捧殺聶家女,當然不會徹底反對。隻是如何應對過去還讓他有些頭痛,他真是煩透了,聶峰隨大軍出征,邊疆要安排的事那麽多,朝堂各方勢力還要平衡,梁家似乎也對他要生更多皇子有些不滿,想逼他立大皇子當太子。
    種種大事縈繞在他心頭,容萱還在後宮給他找麻煩。每當這時他就暗罵皇後的娘家,明明能和聶家分庭抗禮,偏能主事的都死得早,弄得這麽個沒用的皇後給他,在後宮一點忙都幫不上。
    好不容易收服梁家,他卻不敢輕易捧起賢妃立大皇子當太子,生怕梁家成為第二個聶家。如今他四麵楚歌,實在不行就隻能讓太後出手幫他擋下後宮這些事了。
    就在殷治同總管太監抱怨這些事的時候,一個上茶的小宮女多嘴說了一句:“皇上可以用宗室子弟啊,身份夠高,又多有紈絝。”
    殷治一看過去,那宮女就反應過來,立刻跪地認錯,被人帶了下去。不過這還真給殷治提了個醒,他早就看宗室那些人不順眼了,不過是他祖父的親人而已,同他半點不親近,他卻要好生養著他們,讓他們享受榮華富貴。給寵妃蓋宮殿這種招罵的事,合該交給他們。
    殷治派人去物色個人選,聶久安就暗中將殷錦安推了上來。對於殷錦安來說,這是能賺大錢的一筆買賣,而且他那個假正經的虛偽父親,知道他要幹這麽荒唐的事氣得直翹胡子,他就更樂意幹了,說不定在宮裏還能看看殷治的笑話呢,於是他一口答應,每日都要入宮去做監工。
    眾多工人熱火朝天地修建宮殿,在場也有許多太監宮女,容萱擺了全副儀仗過去,人那麽多,也沒什麽避嫌的。她讓聶容萱接手了身體,去和殷錦安接觸。
    聶容萱有一瞬間的茫然,因為她現在做的事,簡直就是讓殷治做綠頭烏龜!她感覺有些無措,但莫名又有些興奮,好像從前殷治偷偷摸摸瞞著她的那些事,她都報複回去了!
    係統不禁感歎:【萱姐,你好像治愈了她所有的創傷,她以後真的可以重新開始了。】
    容萱也有些感歎:【如果以後有人問我做任務有什麽經驗,怎麽對待那些委托者,我想我根本說不出來。真的每一位委托者都不一樣,隻有親自診斷,對症下藥才行。】
    聶容萱和殷錦安第一步相處就是看宮殿的圖紙,殷治也聽說了,隻當容萱想要向宮妃炫耀宮殿,越來越張狂了,沒多理會就又處理朝政去了。
    倒是殷錦安這次見到聶容萱覺得她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