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獵殺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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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要走了嗎?”
“琪琪乖,爸爸出去一段時間,你要聽話知道嘛?”
小女孩用天真浪漫地聲音問著父親,語氣中盡是不舍,但她沒有一點撒嬌和耍脾氣,而是好好地與父親道了個別。
“慫包,趕緊過來,他媽的磨磨蹭蹭的。”
一邊帶著頭巾的混混對著男人罵罵咧咧,男人雖然立馬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可也免不了屁股上挨了一腳。
陳東瞥了一眼旁邊發生的一幕,也沒有過多在意,隨即將注意力放在了台上的豹哥身上,他一大早就把大家夥召集了起來,說是因為之前有人員損失,要重新挑人加入搜索隊。
陳東眼睛一轉,想來就是工廠裏被解決掉的黃毛五人了,不過陳東更關心的,倒是自己的名字會不會被叫到。
果不其然,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還一上來就要與另外四人組成小隊,外出執行搜索補給的任務。
“此次任務是一輛廢棄的軍車,你們要把上麵的軍火統統給帶回來,聽明白沒有?”
小卡將五人喊到麵前,如學校的教官一般,語氣嚴厲地說道,眾人也紛紛大聲回應,隨即解散各自去領取武器。
另外四人都給配發了步槍,唯獨給了陳東一根撬棍,說他就是個小孩子,連槍都不會用,陳東還想爭取一下,卻被強硬地懟了回去,隻得悻悻作罷。
五人準備好後,上了一輛皮卡車,此次他們的領隊正是之前找茬的尖子,陳東與另外兩人坐在後麵,看著兩人絕非善意的笑容,陳東心裏感到有些惴惴不安,加上昨晚豹哥囑咐的話,似乎這趟任務並不是看上去那樣簡單。
隨著引擎的發動,駐地的大門緩緩打開,尖子一腳油門踩下,皮卡載著三人衝了出去。
大樓上,鐵頭望著遠去的車影,問起了旁邊的汪會計,汪會計則如一條哈巴狗一樣,立馬回答道
“鐵哥,這您放心,大胖那邊都安排好了,另外派了一隊跟了上去,保證萬無一失。”
鐵頭聽完則是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等這次徹底斷了他的念想,之後找機會給他們一鍋端了。
一段時間以後,皮卡駛過的一條公路上,一輛小轎車也悄然啟動了引擎,默默跟了上去,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個透明的身影正在高樓上,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公路上,轎車正在一路飛馳,他們便是鐵頭所謂的後手,他早知道豹哥惦記著那車軍火,卻沒想到他隻是往搜索隊裏,塞了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車上的五人便是這次行動的一道保險。
坐在駕駛位上的,正是早上那個頭巾男,此刻他正一邊哼著歌,一邊控製著方向盤,這次任務在他看來太過於簡單,殺掉那個毛孩子,不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突然,一腳急刹車踩下,所有都猛地往前一傾,頓時幾人開始罵罵咧咧,叫得最凶的卻是頭巾男,隻見前方得道路被幾輛車給擋住了,需要有人將其挪開才行。
“慫包,跟老子下去推車!”
隻見後座的那名男子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跟著頭巾男下車準備挪開那些廢棄汽車。
另一邊,一名穿夾克的男子,突然感覺內急,走到不遠處的汽車旁,拉開拉鏈準備一瀉千裏,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個透明的身影已經接近到其背後。
隻聽噌的一聲,夾克男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隨即哐當一聲,腦袋便被重重按下,整張臉都貼在了後備箱上,下一秒不等他反應,脊椎中樞就被一把利刃貫穿,瞬間斃命。
車裏的一名同伴聽見哐當聲,也察覺到夾克男的不對勁,在他看來,夾克男的上半身正趴在後備箱上一動不動的。
正當他下車查看情況的時候,一道寒芒劃過,他就被抹了脖子,喉管被割裂導致他發不出聲,隻得徒勞地用雙手死死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隨即雙膝跪地,癱倒了下去。
車裏另一名同伴則目睹了全過程,大聲驚叫起來,立刻從後座跳到了駕駛位,踩了一腳油門,瘋狂往前撞去,前麵的頭巾男和慫包,聽到引擎的轟鳴聲,也是被當場嚇了一跳,紛紛躲閃開來。
車裏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滿腦子都是想著保命要緊,直接撞開了汽車,全然不顧頭巾男和慫包沒有上車。
眼看著汽車就要揚長而去,嘭嘭兩聲,兩發藍色的等離子肩炮瞬間將汽車炸成了一團火球,裏麵的人當然也在頃刻間被燒成了焦炭。
頭巾男的大腦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竟陷入了宕機狀態,有那麽幾秒整個人就呆呆站在那裏,在這個當口一陣掃射襲來,將頭巾男打成了馬蜂窩。
而一旁的慫包,則是被槍聲激醒,朝著槍口的火光處瘋狂扣動扳機,而聽著子彈擊中硬物的聲音,原本肉眼所見空無一人的道路上,一道透明身影卸下偽裝,露出了他的真身,正是身著戰甲的江小川。
“啊....”
受驚的慫包繼續開火,江小川則頂著槍林彈雨慢步上前,而襲來的子彈都被戰甲上的護盾統統擋了下來。
一個彈匣轉瞬便被打空,聽見空倉聲,慫包立馬把槍一丟,轉身想要逃跑,江小川則抬起手,從護臂處發射了一枚飛刃,嗖的一聲後,慫包的小腿被洞穿,隻得倒在地上打滾哀嚎。
“求求你...求求你...別殺我,我...我有個女兒,她...在等我回去,我今天什麽都看到...什麽都沒看到...”
慫包眼看著如死神一般的江小川越走越近,意識到對方也是人類之後,他一邊往後爬,一邊從懷中掏出了女兒的照片,哀求江小川饒自己一命。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什麽都不會說的...”
此刻若是能磕頭的話,他早就磕一萬個響頭了,他也不願意做慫包,可為了女兒的安全和活下去的口糧,就像活得想條狗也心甘情願,他就是想保住這條爛命,能跟女兒再次團聚。
摘槍正中眉心,慫包手中那張,女兒入學時的照片,也伴隨著他的身體,緩緩飄落。
今天可以為了女兒選擇保守秘密,明天當女兒受到威脅,自然也會選擇出賣秘密,自他被選上坐上那輛轎車,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江小川並不相信人性,在生存麵前,人可以出賣一切,就像慫包為了女兒的生存,出賣尊嚴一樣。
在末世歌頌人性,就如同末世前歌頌苦難一樣,一條爛命苟活於世,你我皆是如此,掙紮求生並不醜陋,自詡光正才被唾棄。
江小川默默彎腰撿起了照片,鄭重地收好後,重新啟動了光學迷彩,隨即消失在了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