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別生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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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禮霖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連忙開口介紹自己:“我叫莊禮霖,禮是禮物的禮,霖是,霖是指久下不停的雨,上麵是雨打……”
    莊臣一個眼神遞去。
    莊禮霖吞了吞口水,伸出兩指比劃一下,示意他還有一點點沒說完:“我還有一句,就一句,”
    然後不怕死的,趕緊把話說完:“打天下,江湖人稱莊二少爺。”
    司雪梨被莊禮霖逗笑了,好可愛的性格啊。
    原來他是大寶的二叔,看起來挺好相處的呢,比莊臣平易近人多了。
    司雪梨也介紹自己:“我叫雪梨,就是你平常吃的那種水果,因為我爸和我媽是雪落的時候分離的,直接叫雪離太傷感,所以就叫雪梨,剛好我媽媽也很喜歡吃雪梨。”
    這是司雪梨第一次解釋自己的名字。
    因為這涉及她的身世。
    不過沒關係,莊臣好像不知道她是司家的人,就算那天在司家的相遇,他大概隻當她是被邀請的其中一人。
    畢竟本市莊姓的人隻有一家,但司姓卻有很多。
    因此平常麵對指責她名字隨意難聽的話,她從來不解釋。
    名字是父母對自己的愛,不管好聽難聽,都應該珍惜。
    這個秘密是她偷聽回來的,大概不是同父同母的關係,所以司晨和司依依一直排擠她。
    但是她們並不知道這個事實啊。
    由此來看,血緣可真是厲害的東西。
    這同父同母的姐妹,就是特別投緣。
    莊臣手撫上司雪梨的腦袋,稍一用力,就讓她的臉轉回來,讓她隻能看自己,不能看別的男人。
    同時大拇指指腹在她結痂的下唇輕輕撫過:“是陸勳?”
    雖是疑問句,但答案是肯定的。
    她身邊也就這一個男人。
    司雪梨抿唇,沒有立即回答。
    她不清楚說是的話,陸勳會麵臨什麽後果。
    她知道莊臣處罰人的手段,總是特別殘忍。
    之次偷拍她和小寶的相機男,雖說沒有被割舌頭,但後果也一定不輕。
    莊臣肯定是怕嚇著她,才避重就輕不說。
    莊臣眼鋒下壓,語氣冰冷:“你還要維護他?”
    “不是,”司雪梨解釋:“這是我自己咬的,不是他咬的,我是威脅他,他被我嚇著了,然後司機也剛好趕到,所以我沒有受到傷害。”
    “如果司機沒及時趕到呢?”莊臣反問。
    司雪梨被問的心虛,她垂下腦袋:“現實隻有結果,哪有如果……”
    莊臣見她事到如今還要維護陸勳,胸腔莫名泛起一股鬱氣,他鬆開她的臉,走向一旁,不看她。
    莊禮霖再一次被震撼,天啦,這女人可不一般。
    換作其他女人要是能得到他大哥的關懷,絕對頭發掉了都嚷疼,還立刻哭成黛玉葬花,可這個叫雪梨的,都差點被人玷汙,竟然還維護對方?
    難不成……
    對方是她的舊愛?
    莊禮霖暗自猜測,這下好看了,原來他以為無所不能的大哥,在感情路上也是曲曲折折的啊。
    司雪梨知道他生氣了,可誰讓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恐怖呢。
    她也不是想維護陸勳,隻是覺得他手段太殘忍罷了。
    假設陸勳這錯被別人判是入獄一兩年,但落入莊臣手裏,沒準先是暴打一頓,然後再關進牢裏五六十年。
    司雪梨下車,走到莊臣身後。
    他知道她出事後匆匆來到,她很感動,真的,這個點他肯定還在忙工作,但還拋下一切趕來。
    她沒試過被人如此重視和在意。
    司雪梨抬手扯他的衣尾:“別生氣行嗎,我是覺得畢竟我欠了他,這次不告他,就當還他的,以後我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莊臣聽到這,心思微動:“真的?”
    司雪梨見他肯理自己,立刻點頭:“嗯!”
    “那就好,”莊臣應聲:“我還以為你舍不得對付他。”
    “額……”司雪梨不覺得有什麽不舍。
    侮辱女性的人最可惡,隻是陸勳曾經是真的幫了她以及對小寶很好啊,她總得還的。
    她向旁邊挪一步,看著莊臣如劍削般淩厲又完美的側顏,默了默,怎麽感覺他這句話有點酸啊。
    隻是她才不敢說。
    “好了回家吧。”莊臣不忍她在這兒一直站著,下午受了驚嚇,得回去好好休息。
    莊禮霖聽到這話,再再再一次被震驚!
    回家?
    這倆字,是代表他們已經同居了麽?
    天哪,他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速度就跟火箭一樣!
    這是不是代表,兩人很快就會連孩子也有呢?
    “哥哥哥,我很久沒見莊霆,怪想他的,我跟你一起回家。”莊禮霖連忙向前,想抱大哥大腿,用身為二叔的思念來掩蓋自己想八卦的心。
    “不許,”莊臣拒絕,他怎麽允許外人打擾他一家四口,而且莊禮霖,嗬,他太了解:“晚上有兩場會議,我不在,需要你主持,而且你的性子,很容易把小寶嚇著。”
    說完,莊臣拉雪梨上車,離開此地。
    留下木雕一樣的莊禮霖在原地,消化莊臣口中的小寶……
    車內。
    “這樣不好吧,他隻是想大寶了。”司雪梨覺得莊臣這大哥,做的不近人情。
    “不要管他。”莊臣不滿,她怎麽老惦記別的男人?
    “噢。”司雪梨安靜了,可沒兩秒,她又開聲:“對了,要是大寶和小寶問我這傷怎麽來的,你就答我是喝熱水不小心燙傷的。”
    莊臣斜眸剔她一眼,言下之意雖然他們隻有四歲,但你真把他們當小孩子?
    司雪梨撓撓頭,她也知道這借口是很拙劣,可她能怎麽辦,總不能直接說吧:“反正別讓他們擔心。”
    “我有一個說法,他們不僅不擔心,還會很高興。”
    “什麽說法?”司雪梨不解。
    她受傷了,兩寶怎麽可能會高興。
    莊臣彎腰,兩片薄唇附在她耳邊輕喃細語,幾秒後,司雪梨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燙發紅,她瞪他:“流氓!”
    莊臣勾唇,深深的笑意從唇角溢出,看得出來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