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失笑。
    雖說他已經接連參加了幾個熱門綜藝，又有熱播劇在播，且短視頻平台的粉絲高達一千四百多萬。
    但知名度顯然還有欠缺。
    “實在抱歉秦先生，我這就帶您去陳導預定的包廂。”
    服務員抱歉領路，將秦凡帶到餐廳內部的一間隱秘包廂內。
    抵達時，包廂裏還空無一人。
    一麵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將城市夜景盡收眼底。
    站在窗前，竟令他產生一種睥睨天下的錯覺。
    “秦凡。”
    身後忽然傳來陳導的聲音。
    秦凡回身一看，陳導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才俊。
    “坐。”
    落座後，秦凡才得知和陳導一起來的名叫文木葉，是就讀於海外一流電影學院的導演係博士生，今年就能回國發展。
    跟他相比，秦凡的履曆似乎相形見絀。
    “秦凡，劇本帶來了？”
    秦凡立刻將提前準備好的劇本拿給了陳東。
    一遝算不上太厚的文件，卻承載著他的夢想和誌氣。
    可就在他將劇本交到陳東手上時，卻瞥見了一旁的文木葉眸底劃過一道不屑。
    科班高材生看不起他這種野路子出家的，可以理解。
    秦凡沒說什麽。
    但幾分鍾後，手持劇本默默閱讀的陳東竟猛然將本子在桌上一拍。
    啪！
    安靜的包廂內響起一道震響。
    秦凡皺眉不解。
    《縱橫火線》的本子就是他寫的，陳東對他的創作才能不應該這麽大不滿才對。
    正要發問，一旁的文木葉搶先開了口。
    “陳導，怎麽發這麽大火？這位秦先生雖然不自量力，但至少也算是敢做夢，我們這一行的，不都是靠夢想支撐嗎？”
    秦凡怎麽聽這話都像彌漫著一股陰陽怪氣的味道。
    不自量力？
    靠夢想支撐？
    一個未知全貌就草率貶低他人的人，有什麽資格說“夢想”？
    秦凡正要理論。
    哪料陳東竟長歎一口氣道：“秦凡，我還是低估你了。”
    “什麽？”
    陳東這個在導演界的中流砥柱滿眼真誠道：“不瞞你說，雖然之前的《縱橫火線》劇本已經令我對你刮目相看，但我一直認為其中有運氣的成分，但今天這個電影劇本無論是立意、節奏、情節、台詞，都是上乘之作，我陳東心服口服。”
    聽他這麽說，方才還冷嘲熱諷的文木葉一張臉“唰”一下通紅。
    嘲笑人一時爽。
    可他嘲笑的卻是秦凡，一個認真起來能將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人。
    “小文啊，”陳東回身看向文木葉，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學曆高、見識多，但藝術這種事，更多是看天分，如果說你是地才，那秦凡可就是天才啊，以後你回國發展，免不了要多跟秦凡打交道，今日也算是認識一下，方便以後的合作。”
    文木葉本通紅的臉又變得煞白。
    陳東這番話分明就是在給秦凡抬轎子。
    這是多少新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文木葉這才明白自己踢到了鐵板，僵著臉卻也不好說什麽，隻能不住賠笑。
    少頃，三人用了晚餐。
    陳東也幹脆利落應下了出任製片人的邀約。
    “秦凡，你準備好合同，我隨時可以簽，我知道你為夢想奮鬥不易，這次我做你的製片人，分文不取。”
    “什麽？”文木葉失聲叫出口。
    他本以為秦凡能請得動陳東已是走了狗屎運。
    怎麽也想不到陳東竟然主動提出不要錢！
    就連秦凡也感到驚訝。
    一想到又默默節省了一筆開支，他心下樂開了花。
    “陳導，那多不好意思。”
    “你小子別跟我來這套，隻要這部影片能叫好叫座，就是對我最大的回饋。”
    “好，”秦凡亦是信心十足，“陳導你放心，我會好好努力的。”
    晚餐後，秦凡來到停車場坐進車裏沒急著離開，倒是默默點了一支煙。
    如今的他距離自己的夢想越來越近了。
    隻要能腳踏實地在大眾視野內獲得更高的知名度。
    總有一天，蘇慕青會看到他。
    而他也將靠自己的努力配得上蘇慕青的身份。
    正想得出神，一道電話鈴聲入耳。
    是一個陌生號碼。
    秦凡疑惑接聽了電話，另一端一聲輕柔不失調皮的聲音險些令他一瞬間酥了骨頭。
    “秦先生，我是熱芭。”
    打來電話的竟然是熱芭！
    雖然和熱芭隻見了一麵，但這個聲音他絕不會認錯。
    畢竟他之前幾乎看過熱芭所有作品。
    “熱芭小姐，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事？你不會反悔不想出演我的影片了吧？”
    秦凡打趣問了，熱芭當即笑得如銅鈴悅耳。
    “合同都簽了，我怎麽可能反悔呢？我還想靠著這部影片在大熒幕上打響名頭呢。”
    熱芭雖然是國民女星，深得資本和觀眾熱愛。
    但她大多數作品都是電視劇。
    還真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電影作品。
    “秦先生，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你明晚是否有時間？”
    “你不會想跟我約飯吧？”
    不知為何，秦凡覺得自己跟熱芭很是投緣，也不介意自己在圈內多一個異姓好友。
    更何況這好友是不少人豔羨的超級女明星。
    “還真是約飯，但不是單獨的飯局。”
    “哦？”
    “是這樣，明晚在蒂凡酒店有一個慈善舞會要舉行，今天我才得知每個女藝人都可以自帶男伴，之前主辦方竟然沒跟我提起過，也不知哪個女明星背後使絆子，想要我明天故意出醜。”
    女明星之間勾心鬥角的手段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們做不出來的。
    “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我臨時去找男伴怕是來不及了，所以我想……”
    “你不會想要我做你的男伴吧？”
    “你不願意嗎？”
    秦凡當然願意！
    倒並非因為他和其他人一樣垂涎熱芭美色。
    而是因為這樣一來，兩個人就可以率先為新片造勢。
    林青陽那個老狐狸一而再再而三在背後耍手段。
    不出意外，待影片開拍上映時還會使陰招。
    與其等對手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戲碼先登場，不如主動出擊掌握話語權。
    “熱芭小姐，我榮幸至極，你放心，明天我會做一個稱職的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