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薛芊芊翻了自己的社交賬號, 粉絲數隻零星漲了幾個。
    她就不明白，沈念秋出道以來爭議不斷，卻能越走越紅, 自己按照作精人設走, 除了招來謾罵，粉絲卻一個不漲，反而還成了沈念秋和沈念夏的綠葉。
    薛芊芊心中那個氣！
    就在她想從網上找點沈念夏的黑料時，一個陌生號給她私信了一段視頻。
    薛芊芊點進去, 視頻是沈念夏攙扶著一個老人從酒店走出, 然後一起上了一輛車。
    薛芊芊有些看不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陌生號像是能看懂她的心思般, 又給她發了文字消息：【沈念夏和七旬豪門老頭酒店共度一宿, 證據確鑿】
    薛芊芊看著這行字, 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
    高興之餘, 她又很快冷靜下來，不知道這是不是陷阱。
    於是她又點開陌生號的個人主頁, 賬號很幹淨, 是才注冊的。
    薛芊芊：【你給我發的這個看著很正常, 沒有說服力, 有實錘嗎？】
    陌生號：【當然有實錘，有人親眼目睹兩人共進一間客房】
    得到這個消息的薛芊芊心中的石頭落下來了, 【那共進客房的視頻有嗎？】
    陌生號：【暫時沒有，但消息是真的, 你可以放心大膽相信】
    隨後對方又發給他一張照片，照片有些糊, 裏麵是一群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大部分人臉都打了碼, 隻有一個沒有沒打碼的那個正好和沈念夏有七分相似。
    陌生號：【這是某夜總會的照片】
    薛芊芊：【你為什麽要給我發這些？】
    陌生號：【她不是搶了你的位置麽, 我想你可能會感興趣，你要是不感興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薛芊芊：【……】
    對方這麽坦誠，薛芊芊倒是不難猜出對方多半是沈念夏得罪過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薛芊芊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她為了這檔綜藝做了那麽多犧牲，包括自己的□□，她怎麽甘心這樣讓沈念夏火下去？
    沈念夏現在的熱度和人氣，都應該是她的！
    薛芊芊拿到照片和視頻後，想了想還是傳給葉海，讓葉海幫忙處理。
    不過葉海這個人畏首畏尾，看到視頻和照片這些鐵證之後，竟然讓她別亂動，先調查清楚再說，可能是有人想借他們的手對付沈念夏。
    薛芊芊有點氣不過，她才懶得管這個陌生人是什麽目的。反正沈念夏出局，那自己極可能從飛行嘉賓變成常駐嘉賓，就不用錄到一半離開了。
    當然，如果自己能替補沈念夏的位置，和沈念秋搭檔，那今後就不再缺曝光和話題。
    如果沈念秋不肯和自己搭檔，那沈念夏離開，他肯定也要跟著離開，常駐嘉賓的位置就會空出來。
    不管是哪種結果，對自己來說，都是有利的。
    這口氣不出，她難以下咽。
    薛芊芊越想越激動，甚至一度失眠。
    今天是本期拍攝的最後一天，他們將去參加本地一個很有民族特色的節日，感受這裏的風土人情，同時也算是給當地做個免費宣傳。
    路過何婆婆家門前，何婆婆熱情叫住了他們：“小夏，小秋，你們兩姐弟今天要去拍什麽呀？”
    何婆婆家裏就隻有她、孫媳婦和一個還在繈褓中的玄孫，前日要不是沈家姐弟頂著大太陽幫她收割，她今年還不知道怎麽才能把地裏的莊稼收回來。若是按外地收割機的收割價格，從收割到運回家中，她種的那些地，少不了要六七百。
    但沈家姐弟隻收了她五十塊，尤其是沈家弟弟，還幫她鋪在曬場曬好再走的。
    何婆婆打心裏感激他們，她家老頭子前上個月才走，家裏一個男性勞動力都沒有。孫媳婦才出月子不久，還要帶小孩，根本幫不上什麽忙。
    沈念夏禮貌大方地回道：“我們今天要去趕山歌節。”
    “哎呀！原來你們是去趕山歌節，那可是我們本地的一大特色。”剛把小孩哄睡著的戴燕從房裏出來，興致勃勃地解說，“不過你們穿成這樣去太隨意了，我這裏有兩套山歌節的民族服飾，我借給你們穿著去吧！”
    何婆婆附和道：“對哦，燕子和山娃結婚時，花了萬多塊錢去定做的。就結婚時穿了一回，後麵就壓在箱子裏，再沒穿過了。”
    沈念秋嫌麻煩，不想穿。根據他對沈念夏的了解，他覺得沈念夏對這些肯定也無感，而且也不想麻煩別人。
    沈念秋便沒有說話，漫不經心地等著沈念夏拒絕。
    沒想沈念夏卻沒有拒絕，“那就謝謝了。”
    沈念秋：？
    他不解地看向沈念夏，用眼神問她緣由。
    沈念夏：“這肯定會是一場特別的活動，我們打扮特別一點，小秋肯定也很想和我一起穿民族服拍照吧？”
    沈念秋：……才沒有。
    不過在戴燕把兩套保存良好的民族服拿出來時，沈念秋還是乖乖拿著男款去更換。
    戴燕長得不算漂亮，但出嫁之前身材很好，高挑曼妙，也算是個背影殺手。
    沈念夏正好穿得上這套衣服，而且還很合身。
    沈念秋先換上，出來時何婆婆家院子已經坐了一群閑聊的村民。
    一個個見了沈念秋，都忍不住誇起來：“哎呦！我還正想說這是哪裏來的帥小夥，原來是小秋呀！你穿這身衣服也太帥了！”
    “這身衣服還是小秋穿著好看，我家山娃穿著，就穿不出小秋這種帥氣來。”何婆婆笑侃道。
    “幸好咱們村裏那些姑娘都進城工作去了，不然小秋你這樣估計出不了我們村了。”
    ……
    大家東拉西扯開起玩笑，完全沒將沈念秋當大明星看。
    沈念秋一臉生無可戀，找了個角落等沈念夏。
    沒一會兒，沈念夏也出來了。
    村民們的起哄聲和驚歎聲更是誇張，院子裏的大娘們爭先恐後誇起來：
    “你們兩姐弟到底是怎麽長的？怎麽一個個都長得跟天仙似的？”
    “我看電視劇裏的仙女都沒小夏好看，小夏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就沒見過哪個比她還好看的。”
    “對！就你們一起來的那幾個姑娘也算漂亮了，但還是比不上小夏。”
    ……
    沈念夏被他們誇得不好意思，也不知他們戴了多少層濾鏡，又或者是讚揚這身漂亮衣服。
    “謝謝大家，我們要走了。”沈念夏道。
    “行，你們趕緊去吧，回來再來玩，多拍點照片。”戴燕提醒他們。
    沈念夏走向院子邊的沈念秋，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誇道：“小秋穿這身果然很帥。”
    沈念秋淡淡看她一眼，說點什麽終究沒說，轉過身，“走了。”
    沈家姐弟準點到村長家，這時大家差不多都到齊了。
    知道今天要去參加節日，薛芊芊和蘇香兩人也都精心打扮過。
    薛芊芊的皮膚不太好，有點偏黃，還容易起痘，但她的五官還算長得不錯，畫上精致妝容再加點美顏效果出鏡便是濃顏美人。
    蘇香走的是小白花的路線，被她的粉絲稱為淡顏係的天花板。她今天的妝容很淡，畫的是素顏妝，直播間一群吹她素顏出鏡，是清水出芙蓉的美人。
    楊曉曉的妝容跟之前倒沒什麽變化，她以綜藝感和高情商被粉絲喜歡，偶像包袱沒有那麽大。
    不過今天的小音音也很漂亮，穿了一件白色的蓬蓬公主裙，頭上還有小太陽發卡和小揪揪，顯得特別可愛。
    但等沈念夏和沈念秋出場時，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去了。
    兩姐弟穿著隆重精美的民族服，漂亮的銀飾頭飾把沈念夏本就精致完美的五官襯得又靈又美。
    她隻上了淡淡的妝容，唇部塗了明豔的口紅，仿佛冰天雪地的一點紅梅，給人一種梅花般又冷又美的氣質。
    而沈念秋的顏值從未被否定過，兩姐弟一起走進鏡頭，瞬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臥槽！這一對姐弟是什麽神仙顏值？！跟別人完全是不同的次元】
    【姐姐的美貌鯊我！隻想對沈姐姐說我可以！】
    【本顏狗宣布從現在起，我就是這對姐弟的顏粉，隻要他們的顏不塌，我就能粉到天荒地老】
    ……
    小音音的視線繞著沈念夏轉了一圈，圓圓的眼睛都看直了，一眼都沒舍得眨。
    “哇～”小幼崽發出一聲驚歎，“仙女姐姐好美好美啊～”
    楊曉曉也有被驚豔到，她在娛樂圈打拚這麽多年，人脈也還算可以，各種各樣的大美女都見過。但能和沈念夏這種頂級顏值比的，一時還真找不出來。
    尤其是沈念夏身上那種獨特的冷清、高貴、睿智的氣質，很吸引人，且無法模仿。
    向來被粉絲盛讚美貌無雙的蘇香和薛芊芊站在沈念夏麵前，也被秒殺成了路人。
    “你的仙女姐姐本來就很美呀！”楊曉曉看著小音音那豔羨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江雨也加入了誇誇群，對著沈念夏一通天花亂墜的吹捧。
    沈念夏始終從容，對於眾人的誇獎，她也都大方平靜地一笑置之或回一句謝謝。
    就連平時話不多的江峰也對沈念夏說了句：“你今天這身打扮真的很驚豔。”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過分關注，沈念秋皺了皺眉，似乎對這些誇獎聽得不耐煩了，“我們什麽時候走？”
    “不慌，再等一下彭老師。”盛輝道。
    “霖哥怎麽還沒來？”楊曉曉問了句。
    彭文霖參加這檔綜藝的興致雖然不高，但有什麽事基本上都按時到，今天卻到現在都還沒來。
    那個做什麽都不怎麽積極的薛芊芊今天倒是來得挺早，而且是單獨來的，聽她說走前叫過彭文霖，不過彭文霖沒有回應她。
    薛芊芊昨晚興奮了一晚上，今天竟然一大早就爬起來了。
    看著眾星捧月般的沈念夏，薛芊芊心中冷笑，她倒是想看看沈念夏還能風光到幾時。
    蘇香暗中看了薛芊芊一眼，又笑著對沈念夏道：“沈姐姐今天這身衣服是從哪裏弄來的呀？真漂亮，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你一半美啊，是不是，芊芊？”
    莫名被cue到的薛芊芊隻好幹笑兩聲，“是呢！沈姐姐又會開收割機，又保養得這麽漂亮，你們家應該很有錢吧？”
    沈念夏看著眼前兩個假笑的女人，“一般般。”
    薛芊芊心道果然隻是普通家庭出來的，難怪會去夜總會當應召女郎。沈念秋出道到現在，也沒聽他說過家裏的事情，看來他們出身的家庭真不怎麽樣。
    不過眼前這張臉和昨天那個陌生賬號發給自己的圖片還是有些區別，眼前的沈念夏明顯更精致漂亮，五官找不出毛病，皮膚也很好，看來整容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盛導，為什麽我們就沒有衣服，沈姐姐和念秋就有。”
    “節目組窮，你們也可以用自己的錢去租賃一套。”盛輝道。
    “我們的手機和錢包不都被你沒收了嗎？”薛芊芊說，“哪裏來錢租啊？”
    “那這就怪不得我們了，第二天我們就給你們提了醒，大家多賺錢，這一趟旅程才能玩得有意義，你們不信。”盛輝那隻老狐狸，讓節目組的摳門人設屹立不倒。
    眾嘉賓隻好哀歎自己當時沒把這個賺錢環節放在心上，吃了大虧。
    “沈姐姐，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裏？我們都不知道，你就不聲不響離開了。”薛芊芊故意強調沈念夏離開的是晚上。
    沈念夏淡淡瞥了薛芊芊一眼，“參加個會議。”
    “啊？什麽會議呀？現在不是暑假嗎？你們老師應該都在放假吧？”薛芊芊又問。
    沈念夏騙鬼呢！
    沈念夏要不說自己是老師，她或許還不會懷疑那麽多。
    “就算放假，我也是在職老師，學校如果有工作，我有義務回去處理。”沈念夏冷淡道。
    “別人的隱私少問！你真八卦！”沈念秋冷冰冰地懟了薛芊芊一句。
    薛芊芊被懟得滿腹委屈。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這麽害怕她問，不就是因為心虛麽？！
    “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下沈姐姐，所以才問的，念秋你又凶我。”薛芊芊委屈道。
    但想著沈念夏那些黑料，她又找回一點平衡，那點嫉妒最後又變成了一絲等著看戲的竊喜，心中也沒那麽委屈了。
    再漂亮又怎樣，還不是給七八十歲的老頭當情人，還在夜總會工作過……
    楊曉曉見氣氛越來越尷尬，趕緊問：“芊芊，霖哥怎麽還沒來？”
    薛芊芊：“我也不知道，我走的時候叫過他，他不理我……”
    盛輝讓工作人員過去看了看情況，工作人員給他打了個電話，說霖哥今天身體不適，就不和大家一起去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盛輝問了情況嚴不嚴重，工作人員說還好。盛輝便留了幾個工作人員帶彭文霖去醫院檢查，剩下的則動身去參加山歌節。
    本地的山歌節果然很熱鬧，還有很多各地來的遊人。
    沈念夏和沈念秋站在一旁看著載歌載舞的人群，給他們拍手打節拍，時不時有人朝他們投來驚豔的目光。
    充分印證了一個道理，好看的人就算站在那裏當隻花瓶，也是一道漂亮的風景。
    沒一會兒，便有人過來邀請沈念夏一起去跳。
    沈念夏跟著邀請的小姐姐學了會兒，她長得漂亮，人也聰明，每一會兒就會了，和那些小姐姐、阿姨們融到了一起。
    沈念秋在她在人群中綻放出久違的笑容，想摸出手機拍一張，摸了一下空空的，才想起手機被節目組收了。
    還好他身上還有幹活賺得的工錢，他想了想去旁邊的店買了一隻拍立得。
    他站在人群外，對著人群中的沈念夏拍下一張。
    其實他記憶裏的沈念夏是很溫柔的，隻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他們的距離就越來越遠，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少。他想去找沈念夏，想和她分享生活中的趣事，和她一起旅遊……
    但沈念夏仿佛永遠有忙不完的工作，對他也越來越淡漠。
    後來為了方便實驗，沈念夏搬去了離實驗室更近的郊區，一年都少有回來住。
    而沈念秋也進了娛樂圈，兩人也就逢年過節匆匆見一麵……
    沈念秋再次調整鏡頭，對準正在跳舞的人。
    沈念夏似乎察覺到了他這邊的動靜，轉頭看了過來。
    沈念秋被抓了個正著，沈念夏卻對他笑了下，朝他走了過來，“小秋，一起。”
    沈念秋：“……不。”
    他嘴上說著不，身體卻很誠實地任由沈念夏拉著，一起融入到了跳舞的大隊伍裏。
    攝影老師的鏡頭一直追隨著這兩人，仿佛不想錯過每一幀的美麗。
    “小秋，很久沒有一起合影過了，我們一起合影一張吧！”沈念夏提議。
    沈念夏都不記得他們上一次合影是什麽時候。
    沈念秋看著她，淡淡應了聲：“哦。”
    沈念夏把相機給了工作人員，和沈念秋站在一起。
    “你們靠近一點，隔得太遠了。”工作人員說道，他們這距離完全不像親姐弟，“你看看人家蘇香和成浩，多親密。”
    沈念秋看了眼緊緊相擁的蘇香和歐成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秋，你蹲下。”沈念夏想了想，對沈念秋招招手。
    沈念秋不明所以，臉上看著雖然有點不屑，但還是乖乖將膝蓋彎起，半蹲在沈念夏麵前。
    沈念夏伸手摸向他的頭頂，帶著些惡趣味，像哄小時候的沈念秋那樣，“我們小秋終於長大了。”
    沈念秋：……
    他有理由懷疑沈念夏是不是跟音音在一起久了，被帶歪了。
    不過當那雙手溫柔落在他頭頂時，沈念秋隻是僵直了身體，沒有將頭偏開。
    摸一下而已，她喜歡就讓她摸吧！
    直播間已是一片嗷嗷叫。
    【秋神竟然讓姐姐摸頭，羨慕哭了】
    【姐姐好撩好美，我已彎成蚊香】
    【秋神，男人的頭是不能摸的，你怎麽搞忘了】
    【我以為拽王是刺頭，沒想到竟然成了小奶狗】
    【求求了，鏡頭別亂切，我就隻想看這對顏霸組合】
    截至目前為止，沈家姐弟無論是現場投票還是網絡投票都遙遙領先，人氣也越來越高，沈念夏在這一期的拍攝中吸引到了不少粉，還有不少人追問沈念夏的社交賬號。
    沈念夏一夕爆紅，讓越來越多的人想挖掘更多關於沈念夏的料。
    就在這種情況下，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一個個都說得煞有其事。
    甚至還有圖有真相。
    先是有人放出沈念夏大學期間曾為夜總會的應召女郎，並配了一張高糊圖，再有人現身說法，沈念夏的應召費用標準。
    接著又有人放出了沈念夏疑似和七旬老人共度一宿的視頻，說沈念夏離開夜總會是因為找到了更好的金主。
    各種黑料滿天飛，還有各種“認識”沈念夏的人現身抖料，各大營銷號齊上，混淆視聽。
    對這些黑料和輿論帶飛的路人紛紛湧進《我的兄弟姐妹》直播間，和黑子一起罵沈念夏做雞、惡心等言論。
    盛輝一看直播間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再翻了遍各大娛樂門戶，黑料已經滿天飛了。
    這麽有規模地放黑料，顯然是有人故意針對。
    沈念夏是台長主動親自接待的人，當然不可能是網絡傳聞那樣，而且昨天沈念夏請假離開，她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麽參加什麽會議，但以盛輝的人脈，想要打聽並不難。
    盛輝察覺出不對，正準備暫時收工和沈念夏說這事。
    沒想到在現場，一個拿著自拍杆的網紅主動上前搭訕，“沈姐姐，你上熱搜了你知道嗎？”
    沈念夏微微一頓。
    “啊？沈姐姐上熱搜了嗎？她上了什麽熱搜啊？沈姐姐真是熱搜體質呢，上了好幾個熱搜了吧！”隻是薛芊芊問得有些迫不及待。
    沈念夏卻隻是淡漠地看了薛芊芊一眼，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麽。
    薛芊芊被她看得不自在，沒再搶風頭了。
    蘇香和歐成浩站在遠處一角，兩人依舊挽著手，一副感情很好的樣子，似乎並沒在意這邊的情況。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和嘉賓也都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本來這山歌節是屬於當地的節日，他們隻是過來借場地錄製一下，並沒有清場。
    沈念秋這種“意外”見得多了，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主動搭訕的人隻怕沒安什麽好心。
    “有人爆料你被包養了……”那網紅又說。
    工作人員見情況不對，想阻住那個亂說話的人，這裏人多口雜，而且一直有人關注著他們，現在也相當於被全程圍觀著。
    不過沈念夏卻在這種時候站了出來，從容道：“讓他說，我也很想知道，這世上有誰能包養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