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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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聞息的懲戒是在自家野區用掉的,附近也沒有敵方的英雄,沒被他們記住懲戒cd,影響不大。
    可能是因為失誤,也可能是因為被人看到了他的失誤,陸棲看到聞息的後耳根和脖子都稍微有點紅。
    陸棲說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的話:“用就用了,沒什麽,早用早刷新。”
    聞息:“你剛剛擋著我光了。”
    這就是聞息刷野怪用掉懲戒的原因?陸棲尾音上揚:“哦,要不我幫你把窗簾拉開?”
    聞息:“……”
    敵方在對抗路開了一波三打二的團戰,聞息的鏡在沈夢溪把對麵四個人炸成殘血後,趁著盾山沒技能,衝上去一波輸出帶走了對麵馬超,而己方蒙恬在團戰中被換掉了。
    此時聞息的鏡是殘血,徐瑞文的沈夢溪是絲血,對麵射手虞姬仗著有二技能和閃現在身,追上來打,被正好趕來的東皇太一開大吸住。
    “我咬住虞姬了。”
    “殺虞姬殺虞姬!”
    ……
    輔助馮嚴出聲後,滿房間都是徐瑞文說的“殺虞姬”的聲音,他語速越說越快,等虞姬的人頭被聞息和徐瑞文聯合收割時,隻能隱約聽到“殺虞”兩個字。
    “漂亮!這波是沈夢溪的誘惑!”徐瑞文激情地喊了一聲。
    從開局到現在,許鳴除了報點幾乎不說話,聞息除了報點,最多隻在切人和打團的時候說一句“我來了”,“我上了”,有時候時機太巧,他就直接衝了,連這兩句話也不說。
    所以在徐瑞文說出這句話之後,回應徐瑞文的隻有輔助馮嚴和射手陳橋涼。
    “漂亮。”
    “漂亮。”
    沒徐瑞文的聲音那麽鼓舞士氣,但好歹算是回應了。
    想在打訓練賽的時候說點無關比賽的話,隻能見縫插針地找機會,趁著大家各司其職,自己需要回城回血的時候,徐瑞文說了句:“許鳴、聞息,你們什麽時候能在我有漂亮操作的時候大聲喊出來誇我,我們隊伍就能再奪冠了。”
    許鳴沒理他。
    聞息這會正操縱鏡蹲在敵方紅buff附近的草裏,專注等待獵物的出現。
    陸棲看到他的背繃得很緊,手臂繃得很直,指尖停留在技能上方,隨時都可能按下去。
    有人蹲草是隨便找個喜歡的草待著,等個有緣人。
    但聞息顯然不是。
    十幾秒過去,敵方的紅buff終於刷新。
    如聞息所想,盾山和虞姬來打紅buff了。
    聞息瞥了眼徐瑞文的位置,冷聲說道:“徐瑞文,殺虞姬。”
    清完線後蹲在河道草裏的沈夢溪動起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許鳴的蒙恬。
    但是,他們還沒走到敵方紅區,虞姬就被聞息切死了。
    連助攻都沒有蹭到的徐瑞文:“???”
    行吧,別人喊人說殺誰是喊隊友一起殺,他家野王說殺人就隻是報個數。
    每次殺人、打團打贏都要誇人。
    這次沒人誇了?
    陸棲隨意地拍了下手,態度還算認真,音量很敷衍:“漂亮。”
    “nice!牛逼!”氣氛組的dna已經刻入了徐瑞文的血脈,陸棲起了個頭,他就跟上了,和蒙恬、鏡一起逼出了盾山的閃,緊接著吐槽了陸棲一句,“搞氣氛歸搞氣氛,不興誇人拍手的啊,一拍手手機掉了怎麽辦。”
    他又不傻。
    說多了影響他們操作,陸棲隻冷眼瞥了徐瑞文一眼。
    除了陸棲站過來後,聞息打野怪用掉的對局勢沒有任何影響的懲戒。
    整局比賽裏再沒有出現任何失誤,建立優勢之後,越打越秀,又很穩,後期除了在一次切後排的時候用掉了複活甲,再沒死過。
    “聞神秀啊!”
    “猛得一批!”
    “再打一波團我們就贏了。”
    ……
    又一波團,在聞息天秀操作的帶動下,處於半啞巴狀態的許鳴也喊了出來,輔助馮嚴和射手陳橋涼也漸漸喊出了氣勢。
    陸棲聽得心癢,看得手癢。
    沒想到看陳橋涼打比賽沒讓他想搶手機,看聞息操作,反而讓他想搶了。
    除了聞息,搶誰的都行。
    反正其它位置他也能打,隻是操作比射手差點。
    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這局結束之後,陳橋涼問教練:“柳教練,第二局訓練賽能不能讓u打?”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懵。
    柳漸鑫把文件夾反扣在桌麵上,手撐著桌麵問他:“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隊裏就有我和他兩個年滿十八歲的射手,要是世冠之後沒轉會期,或者沒有射手進來,秋季賽隊裏也還是隻有我們兩個射手。”陳橋涼認真解釋,“我的狀態很不穩定,總得讓他練練的。”
    柳漸鑫看了眼站在聞息身後的陸棲,對陳橋涼說道:“要是u練出來了,能上場比賽,要麽你們倆輪換,要麽你當替補,這你也能接受?”
    “能的。”陳橋涼點頭,“我很想上場比賽,但我上場比賽是為了給隊伍的勝利貢獻我的力量,而不是影響隊伍取得勝利。如果有更合適的人,我願意替補等機會。”
    “……媽耶,我知道你偉光正,但沒想到你偉光正了到這種地步。”徐瑞文一臉震驚,“打完訓練賽我就去教育我兒子,讓他知道打比賽不能總想著自己秀。”
    柳漸鑫就站在徐瑞文身後,抬手拍了下他的頭:“別總惦記著挑劉澤昊的刺,你打得比他浪多了,下一場穩著點。”
    徐瑞文指著陸棲:“教練,最浪的人在那兒,要罵先罵他。”
    陸棲有恃無恐:“浪但沒死的算浪嗎?”
    “怎麽不算呢?”有玩梗的機會,徐瑞文興致就來了,“你浪之前又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陸棲嗤笑一聲:“不好意思,我就是知道。”
    “都別說了。”柳漸鑫歎了口氣,走到陳橋涼身後,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橋涼,下一局,你站在u身後看他打。”
    “好。”
    陳橋涼說完站了起來。
        柳漸鑫說道:“用陳橋涼的。”
    陸棲轉頭看了陳橋涼一眼:“不介意我動你銘文吧?”
    陳橋涼正想回應,就看到陸棲已經在改馬可波羅的銘文了,臉有點綠。
    陸棲換銘文的速度很快:“都記著呢,打完給你調回來。”
    第二局訓練賽開始了,柳漸鑫拿著文件夾,沒問其他選手,隻問了陸棲有沒有什麽想玩的英雄。
    陸棲:“隨便。”    眾所周知,有爹沒爹的魯班七號,是兩個英雄。
    仿佛看到了魯班七號在王者峽穀死來死去的畫麵,除了聞息,在場的所有選手都向陸棲投來同情的目光。
    陸棲動手調整銘文:“我就是爹,不需要爹保。”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瑞文忍不住爆笑,“你就慶幸今天玩輔助的是小馮吧,要是玩輔助的是我兒子,他肯定會說他今天不來下路了。”
    第二局剛開局,ife戰隊的中單失憶發了消息。
    【[全部]ife.失憶不知火舞):練陣容呢?】
    徐瑞文笑著打字。    【[全部]ife.失憶不知火舞):不是吧?一局打得可以就飄成這樣?】    【[全部]ife.失憶不知火舞):放心,我火舞專盯著魯班殺。】
    陸棲隻發了四個字。    第二局訓練賽,陸棲實力演繹了一局什麽叫沒爹保也很難切死的魯班七號。
    陸棲很難被切,一方麵是因為他走位夠騷,大多時候都站在他能夠著別人,別人夠不著他的位置,等別人好不容易摸到他旁邊了,他又能及時躲掉控製技能;另一方麵,是因為除了坦邊和輔助外,還有打野保著他。
    切有魯班大師的魯班七號,結果可能是魯班七號被拉回去了,打不到人。
    但切沒有魯班大師的陸棲,結果可能是被聞息的瀾從暗處殺出來切死,連換掉魯班的機會都很難有。
    以至於每一次陸棲的魯班七號騎臉輸出的時候,敵方的英雄都得先在附近找到聞息瀾的位置,要不然根本不敢上。
    輸了第二局訓練賽,各自回到訓練室後,ife戰隊的失憶給徐瑞文發微信。
        ife.失憶:算了,當我沒說。    最帥法師小徐:說出來嚇死你,他們倆真沒睡過一張床,甚至沒在一間房睡過覺。
    ife.失憶:哦,我忘了,你們戰隊住宿都是單人單間的。
    徐瑞文沒告訴他以後就有人不是了。
    接著開始八卦。
    最帥法師小徐:按你說的,你們隊射輔睡一張床了?
    ife.失憶:隻能說睡過,你看今天他們的配合,像不像想離婚又離不了,隻能湊合過的夫妻?
    最帥法師小徐:坦白說,第二局挺像的。
    ife.失憶:【貓貓哭泣.jpg】
    ife.失憶:我就喜歡和你聊天,夠缺德。
    最帥法師小徐:好巧,我也是。
    ife.失憶:既然你這麽喜歡和我聊天,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最帥法師小徐:【好呀貓貓賣萌).jpg】
    ife.失憶:剛剛第二局訓練賽的魯班七號,是陳橋涼打的嗎?
    徐瑞文猶豫三秒。
    最帥法師小徐:我覺得有關我們隊野王和射手有沒有睡過一張床這件事,我可以更真誠地和你聊一聊。
    正好路過且不小心看到徐瑞文電腦屏幕的陸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