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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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光紀需要的東西數量不多,隻是種類比較駁雜。趁著黑夜路上無人,多去幾家商鋪就輕鬆湊齊。
趕在天亮之前回到據點,小黑從院牆陰影處走出,高興地搖著尾巴歡迎葉光紀歸來。院門後的地上有點點新鮮的血跡。看一下時間葉光紀猜測,神作雅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到了。
簡單處理地上的血跡,抱著采購來的東西和小黑走進地下室。不出葉光紀所料,地下室內果然多出一位穿著裸露的女子。一頭黃色頭發臉上畫著一臉彩妝,環抱著渾身沒一塊好步的神作讓。
“這不是神作雅同學嗎?我看他們幾個在這太孤單,特意讓橫山裕史邀請你過來。怎麽樣在這玩得開心嗎?”葉光紀調笑著,略帶嬰兒肥的臉龐上勾起溫暖的笑容。
神作雅的身子向後縮了縮,她已經從弟弟的口中知道這裏的情況。牆上湊伸治的慘狀讓人驚懼,先前她從男朋友的口中得知古田順子的慘狀,可卻不以為意隻感覺解氣。
話語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更富有衝擊力。她已經徹底相信眼前這人是鬼,因為人根本做不出這麽恐怖的事。
惡靈隻呆呆的飄在一旁,絲毫沒有向神作雅複仇的意思。這讓葉光紀有些無所適從,要完成支線任務必須由古田順子親自複仇。
思量片刻他暗道。“嗯,古田順子還不知道真正原因嗎?那讓她知道不就行了!”
“是時候兌現諾言了,咱們一起吃頓大餐。”葉光紀沒理會所成一團,不敢做出回應第眾多黃毛,自顧自的擺放食材。沒多久一張不大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蘑菇、數條冷凍的鰹魚和一大塊頂級和牛肉。
橫山裕史和神作讓眼角一起抽搐,這些食材肯定就是特意為他倆準備的了。“不要急這些大家都有份!”被身上的疼痛與古田順子遭遇的影響,葉光紀行為逐漸變態。
蘑菇和牛肉在鐵板的灼燒下滋滋作響,猛烈的香味令已經熟悉臭味的眾人不斷咽下唾液。“隻是吃沒什麽意思,不如神作雅同學講講,為什麽這麽恨我,非要至我於死地不可。”
神作雅渾身顫抖根本不敢抬頭看葉光紀一眼。哪怕他外貌並不可怖,是個讓人倍感親切的少女。鼻尖的烤肉味讓她作嘔,她想不出這個平時被眾人環繞的少女,為什麽能做出這麽惡心的事。
“神作雅同學似乎很不想說,沒事我給你時間思考!那就玩個遊戲吧!就讓你的男朋友和弟弟玩拳擊,誰要是先被對方打一拳,就可以品嚐我親手製作的美食。”
在沙漠之隼的逼迫下,兩人麵帶猶豫的對立而跪。誰也沒先動手隻是緊張地看著對方。這情形頗有高手對決,不動則已動則驚人的氣概。
時間一點點過去蘑菇都烤得有些老了。葉光紀抬手一槍打在地上,有些不耐煩地道:“快點,不然就都吃吧!”
橫山裕史咬咬牙一狠心撲向對方,一拳直擊麵門,打的神作讓鼻血橫流門牙鬆動。神作讓本就打不過對方,還陪著小黑玩耍消耗大量體力。剛一交手就落入下方,被橫山裕史一套連續的進攻打的眼冒金星、頭腦昏沉。
“啊!啊……”神作讓連續淒厲慘,被對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葉光紀在一旁看著感覺有些惡心,兩人將地麵上的髒汙沾滿全身。就在神作讓被打得快要昏厥之時,葉光紀終於喊停。
“停!恭喜神作讓了。被打了十三拳。可以吃十三片生魚片,你可有福了我做生魚片很有經驗的!”葉光紀鼓著掌用柴刀片出又大又薄的魚片,擠上滿滿一管芥末。命令橫山裕史喂對方吃下。
神作讓經曆反抗可都毫無用處,被逼迫吃下後被芥末辣的涕泗橫流。眼淚、鼻涕與芥末糊了一臉。橫山裕史不忍的看著這一幕,胃裏翻江倒海,假如是吃蘑菇又是何等場景。最終忍不住的嘔吐出來噴了神作讓一身,令場麵更佳難看。
之後兩人打了數場,皆是一副被摧殘壞了的表情。橫山裕史也意外被對方偷襲擊中過一拳。在生死的脅迫下,強忍惡心吃下一根被烤老的蘑菇。
途中昏迷的湊伸治驚醒,嘴唇幹裂餓得肚子咕咕叫,葉光紀將一塊烤肉放在他撐開的嘴裏,隻能含著感受香味不能咀嚼咽下去。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神作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那模樣楚楚可憐。眼底卻閃現著壓抑的仇恨。
“終於想清楚了嗎?那就說吧!你的弟弟這樣我看著都感覺可憐。”
老套的嫉妒劇情,神作雅是個學渣太妹,而古田順子則是受人歡迎的好學生。在諸多不起眼小事的積累下,最終被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點爆。
嘈雜刺耳的嚎叫逐漸癲狂,惡靈俯身衝入葉光紀的身上。接下來的事慘不忍睹,葉光紀想閉上眼睛不去看卻沒法辦到。本來穩定緩慢升級的刑獄技能,經驗值猛地向上連跳輕鬆衝破LV20的關卡後,依舊在飛快提升。
【任務進度:100%】
【你完成了支線任務:起因】
【獎勵已發放,請契約者自行查看。】
葉光紀還算堅韌的心靈受到強烈衝擊,靈魂深處的記憶在要爆發時戛然而止。終歸是刺激還不夠大。
兩犬被惡靈的癲狂行徑嚇的退到樓梯門口,躁動不安地磨著爪子。大約過去小半天,葉光紀才重新獲取身體掌控權。這次惡靈沒再被彈出,反而在身體內某處陷入沉睡。那能確定仇恨目標的能力被他獲得。
除葉光紀外地下室內再無活物,係統麵板接連提示任務目標完成。沒有疼痛減弱的愉悅作為緩衝,哪怕痛苦被固定在五分之四的程度,他也很難如之前那樣輕鬆活動。
十幾個小時積攢的疲憊被痛苦衝散,就像疲憊的人強行打上一針興奮劑。腦袋縮漲興奮夾雜著針紮般的疼痛。葉光紀蹣跚著步伐,在粘稠的地麵向上行走。
兩犬見葉光紀占據主導地位,立刻跑下來在他身前停下。葉光紀欣慰一笑,順勢趴伏在大白背上。為大白指明距離最近的渡邊泰史所在方向,閉上眼專注適應痛苦。
時間已是中午街道上的人不算多,兩犬很聰明會走偏僻無人的小道。近乎一條直線奔向渡邊泰史與渡邊伊原前進,期間發現其他目標也會在達到任務要求後,幹淨利落的解決目標。
烈陽下黑白兩道魅影盡情地殺戮者。幻想世界局限在整個零瀨市大小,兩犬不到一小時就趕到渡邊泰史所在位置。
渡邊泰史躲在昏暗的房間死活不出門。經曆過古田順子事件後,成為嚴重的自閉症患者,認為出門就會被惡鬼索命。他哥哥渡邊伊原在門前勸導無果後,怒罵他是廢物,什麽也做不好隻會給人添麻煩等等。
當葉光紀出現在他們家中,最是驚恐的渡邊泰史反而平靜下來,不斷地道歉懺悔,放棄反抗任由宰割。渡邊伊原直接嚇到跌倒,不明液體順著大腿流到地上積成一灘。
兩人之間古田順子更憎恨渡邊伊原,他當是負責給眾人送飯。開始還會特意外出購買或定外賣,到最後甚至會在院子裏拔草自產自銷,強迫古田順子吃下。
葉光紀也沒弄花裏胡哨的東西,讓兩犬簡單地把它們曾經做過的事情再做上幾遍。肉體在疲勞和疼痛的雙重刺激下,已經開始產生應激反應,部分肌肉肢體會像癲癇患者一般抽搐。
在慘叫聲中美美的睡上一覺。清醒時已是傍晚,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在筋骨舒展間查看兩人情況。
兩人的情況完全符合主線任務指標,隨手解決目標後痛苦銳減到五分之三以下。相信隻要把最後一個主謀處理掉,疼痛就會降到一半,達到他能徹底忍受的程度。
葉光紀乘著大白向最後一個主謀奔去,夜間的巡邏人手增加了許多,他肆無忌憚地完成任務,終歸還是讓零瀨景務亭發覺。
沒在普通目標上耽擱,在兩犬之間換乘,以最快速度趕到中村高次的位置。
中村高次在一件不大的倉庫,附近有十幾個普通目標。葉光紀趕到時正聽見對方肆無忌憚地吹噓,他對古田順子的所作所為。
講到興奮時手舞足蹈地比劃,在眾人仰望期盼的目光中心,講述著做這事的感受。還未進門的葉光紀怒火中燒,直接拔出沙漠之隼連開數槍,將這群黃毛放倒。
讓兩犬隨意地和普通目標玩耍,他則專心照顧中村高次。硬生生將高達25級的刑獄技能提升一級,葉光紀洗刷著身上髒汙,思考著下一步該從那群人先開始。
普通知情人數量多,分散廣強弱不定,零瀨景務廳個人戰力高,裝備精良。兩方人對付起來都很麻煩。
休整時有兩個荷槍實彈的巡邏人員,靜悄悄地潛伏進來。他們自認為做事隱蔽,其實早就被警覺的兩犬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