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好奇，以現在你的這具身體，這些景色是怎麽傳入你大腦的呢？”

    懸崖處，靜靜看著下方河水的蠍頭也沒回。

    而是以沙啞的聲音回道：“查克拉連接傳輸信號，很簡單的原理。如果你想要體驗一下的話，或許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

    話語之中充滿了威脅，絲毫沒有遮掩其想將空製作成傀儡的想法。

    曉本身就是一個由s級叛忍組成的恐怖組織，每個人的力量都有著一定的程度。

    故此……沒有人會願意服軟，除非被打服。

    漩渦空沒有理會蠍的威脅，緩步上前後站在其身旁不遠處。

    “赤砂之蠍……這個你曾經的名字，代表著的可是砂隱的最高天賦。而現在的你，應該已經厭倦了吧？”

    “唰！”

    一條泛著紫色毒光的尾巴從蠍的背後升起，左右晃動恐嚇著，卻並沒有對下方的漩渦空刺下。

    “有恃無恐嗎？以你的力量……確實有這樣的資格。”蠍低聲說著。

    漩渦空微微搖頭：“相信從我加入曉之後，組織裏所有人手裏都會有一份我在黑市的情報。那麽……你應該知道，我不會死。”

    蠍收起毒光閃爍的尾巴，同樣也搖了搖頭：“不，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殺不死的。不死……隻是沒有找到對應的弱點而已。”

    漩渦空笑著看向他的胸口：“你這句話說的應該是你自己吧？將自身做成傀儡，以期望能夠達到不死的永恒。看來多年前木葉白牙殺了你的父母，對你的影響很大啊……”

    “吱吱吱……”

    齒輪的轉動聲在空氣中響起，蠍微微抬起頭看向漩渦空：“你……真的這麽想死嗎？”

    沒有人在被揭開傷疤之後還能夠泰然處之，多年前木葉白牙殺了他的父母，從那之後，蠍開始了黑化。

    事實上動手能力強且又愛胡思亂想的人，似乎最後都在不死的道路上走了那麽幾步。

    蠍以心髒作為本體，將自己的身體做成了傀儡。雖然缺陷很大，但無疑確實不會那麽容易死了。

    而大蛇丸在弟子千手繩樹死後，其原本在父母死亡便就膨脹的欲望徹底爆發。

    隨後，不屍轉身被研發出來了。雖然同樣有著一些缺陷，但以記憶裏的情況來看，這位科學狂人是活到了最後的。

    此刻，漩渦空沒有理會瀕臨發怒的蠍，而是繼續澹然說道：“一直以來，你討厭等待。因為曾經你父母離開你去往戰場的時候，讓你等他們回來。”

    “一切的歸根結底，卻依舊是戰爭。但砂隱戰爭的最初原因，是因為渴望木葉那種富饒的資源吧……”

    說著漩渦空看向蠍笑了笑：“聽說……被你殺死做成傀儡的三代風影，曾經以磁遁在沙海中淘金，用以維持砂隱村的經濟對嗎？”

    此刻的蠍已經有些麻木了，麵前這個漩渦一族的家夥，為什麽什麽都知道？！

    真的……想將其做成永恒的藝術啊……

    殺意的散發下，漩渦空並不以為意。

    “唰！”

    利刃一般的蠍尾穿破土壤，從地底突然襲擊。

    然而……

    “砰！

    ”

    藍色的骨架瞬間出現，將蠍尾阻擋在外。

    漩渦空看向蠍澹然笑了笑：“這麽想殺了我做成你的傀儡嗎？做成傀儡是不可能的，不過殺了我，倒是可以讓你知道永恒的藝術究竟是什麽。”

    說著漩渦空隨手結印，一瞬間大量的樹木破土而出，將蠍尾捆綁讓其掙脫不能。

    “木遁！”

    蠍看著後方那破土而出的樹木目光凝重，這是傳說之中初代火影的力量。

    漩渦空看向蠍：“木遁，木葉的初代火影曾經以這種力量被稱之為忍者之神。從戰國末期到忍村建立，唯一能夠與初代火影放對的，隻有宇智波斑。”

    “而宇智波斑的力量……”

    “轟！

    ！”

    隨著漩渦空的話音落下，鴉天狗形態的須左能乎猛然出現。

    隨後，藍色查克拉匯聚而成巨刃當即落下……

    “轟！

    ！”

    巨大的轟鳴聲中，懸崖被一擊斬斷，岩石落入下方的河流當中，擊起一大片水幕。

    而被命中的蠍尾，此刻已然斷裂在一旁，被須左能乎隨手撿起。

    “蠍，你認為這樣的力量，如果永恒的話，會是怎樣的一種藝術？”

    漩渦空的話音落下，須左能乎的手中蠍尾被瞬間握碎，散落一地。

    閃爍著紫色劇毒的碎片掉落在地，卻對以查克拉匯聚而成的巨人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須左能乎消散，蠍看向漩渦空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空笑了笑：“你的效忠，你覺得怎麽樣？”

    蠍微微搖頭：“如果僅僅隻是初代火影和宇智波的力量，以傳說而論，這些還不能夠和首領的輪回眼相比。並且效忠的話，你又能給我什麽呢？”

    以傳說而論嗎？

    確實，無論是千手柱間還是宇智波斑，都不能和傳說之中開創忍界的六道仙人比。

    畢竟……這是個以血脈論的世界。

    “呼……”

    呼出一口氣後，空說道：“我知道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秘密，無論是佩恩六道，還是他的輪回眼。四年前雨隱村那次，佩恩六道一起，也不過如此而已。”

    四年前？

    與枇杷十藏一樣，蠍很顯然也知道四年前雨隱村的那次外敵入侵。

    雖然佩恩六道對這次事件刻意回避，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次的入侵者很強，甚至非常強。

    “那次……是你？”蠍低沉的聲音中帶著震驚。

    而空微微點頭後繼續說道：“佩恩六道的背後，有著非常至多的秘密。其中有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輪回眼……也並非是不可複刻的力量。”

    蠍愣住了。

    輪回眼，那種六道仙人的眼睛，也能夠複刻嗎？

    麵前這個漩渦一族知曉著非常多的秘密，如果輪回眼的秘密也有的話，或許確實並非是無法複刻。

    “我……能夠得到什麽？”

    蠍的問句中已然帶著一絲臣服，因為這個世界，強者為尊！

    而空則看向他：“那麽……你想要得到什麽呢？永生不死永恒的藝術？還是讓你的父母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說著空頓了頓：“亦或者……讓這個世界不再有戰爭，不再有孩子眼睜睜看著父母上戰場？”

    話音落下，場麵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蠍思考了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麽，永恒的藝術嗎？

    並不是，將自身做成傀儡之後，事實上蠍已然清楚了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就像小時候那一對父與母的傀儡一樣，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傀儡……已然連哭的權利都逝去了……

    “砂隱村的千代，她是你的祖母吧？我這裏有一份關於她的情報你應該很感興趣，要聽嗎？”

    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說道：“能夠將佩恩六道打成那個樣子的你，確實已然有資格得到我的效忠……”

    話音落下，空笑了笑，隨後伸出手。

    “唰！”

    “啪……”

    手刀刺出，一瞬間便將蠍的傀儡擊穿，手刀插入其中緊挨心髒。

    蠍沒有躲避，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而在傀儡之中，飛雷神術式已然出現在了其本體，心髒的位置上。

    “和曉並不相同，既然選擇了效忠，那麽就絕不允許背叛。因為如果你一旦背叛，無論你在哪我都能知道。”

    說著空將手臂抽出傀儡：“你的祖母，砂隱村的千代，近幾年她開發出來了一個忍術：己生轉生。”

    “以自身的生命能量將死物變成活物，更進一步，甚至能夠將已經死去的人複活重生。你覺得，一大把年紀的千代，這個忍術是為了誰而開發的呢？”

    蠍低著頭，記憶中的畫麵在其腦子裏開始轉動。

    是因為那個時候……被她看到了嗎？

    但現在，自己要的已然並不是父母的複活了。

    殺死三代風影做成傀儡，而後三代風影的失蹤觸發了戰爭。自己已然……不再可能回去了。

    “希望你的目的，最終能夠實現。”

    蠍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後便離開了這裏。

    空沒有阻攔，當飛雷神術式印在其本體的心髒上時，蠍就已然成功收入了。

    ……

    陰暗的洞穴之中。

    此刻天道佩恩帶著小南，看向帶著麵具的阿飛。

    “說。”

    天道平澹卻中二的聲音響起。

    帶著麵具的阿飛回過頭看向天道：“長門，漩渦空剛剛找了蠍一趟。”

    天道皺了皺眉：“組織中，並沒有不能互相聚會的要求。”

    帶土提醒道：“但他用了結界，絕探聽不到他和蠍說了什麽！我和你說過，漩渦空的加入絕對有著他的陰謀！”

    天道澹然搖了搖頭：“凡人無論再怎麽算計，都不會達到能夠威脅神的程度。宇智波……斑，哪怕是你也一樣。”

    此刻麵具之中的帶土眼睛抽了抽，長門這家夥，自從彌彥沒了之後，腦子是不是就有了問題？

    一天到晚都是神神神！

    四年前那次如果不是自己，說不準佩恩六道都會被一一擊敗，高塔之中的長門，也同樣不能幸免於難。

    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

    扯了扯嘴角，帶土看向其身旁的小南：“那個人擁有何等的力量想必你也應該清楚，這樣的人加入組織必然會有他的目的。並且，他對絕的探查一直有所戒備。”

    說著帶土再次看向長門：“那個家夥，不會隻是簡簡單單的漩渦一族。並且月之眼計劃，不容有失。”

    天道澹然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小南離開了。

    這一點，卻是絲毫沒有給帶土一丁點的麵子。

    隻留下身後已然氣急敗壞的帶土。

    ……

    雨幕之中，天道停下了腳步。

    “小南，你去試探一下吧。雖然神並不會畏懼一個忍者，但那家夥，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忍者。”

    在其身後的小南思索片刻後說道：“木遁、寫輪眼、時空間忍術……擁有著這些力量的那個家夥，確實需要關注著。”

    天道點點頭：“漩渦空……他有著我們並不知道的秘密，黑市之中流傳的傳聞，這個家夥似乎還有著複活的手段。”

    “注意安全小南，畜牲道會跟著你，一旦有事的話，佩恩六道能夠隨時出現。”

    小南點了點頭：“明白。”

    話音落下，小南化作紙片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已然拿下枇杷十藏和蠍的漩渦空顯然心情大好。

    在其身後，一片片紙匯聚成人。

    而空頭也沒回，直接說道：“用油紙代替普通的紙張，易燃、防水。而後又以起爆符紙分身作為攻擊手段，火遁的弱點又變成了優點。”

    “自來也教你們的時候，你就領悟了這個辦法。這麽多年過去，你的起爆符有多少了？”

    剛剛現身後，不過短短兩句話便讓小南愣住了。

    和長門所說的一樣，麵前這個人有著很特殊的秘密，不然的話，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等人和自來也老師的事情。

    “漩渦空，你的情報來源是什麽？”小南質問道。

    而在其對麵的空微微搖頭：“情報來源這種問題，不是這樣問的。哪怕是首領，也沒有理由這樣質問我。”

    說著空轉過身：“那麽……想要做一筆交易嗎？”

    小南凝重問道：“什麽交易？”

    漩渦空笑了笑說道：“回去告訴長門，漩渦一族雖然確實是六道仙人的後裔，但繼承仙人之眼的，可並不是漩渦一族。”

    話音剛剛落下，小南瞬間愣住了。

    片刻之後厲聲問道：“什麽意思？！你……”

    漩渦空微微搖頭：“有時候最悲哀的是，滿腔的仇恨卻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自詡為神，卻連自身的力量來源也不知道。”

    “僅僅隻是承載著那雙眼睛，都已經快要讓他耗盡全身的精力。這樣不可控的力量，他卻始終以為是自己的。”

    話音落下，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而小南緊皺著眉頭，感知之中沒有了對方的身影，但剛剛的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需要回去告訴長門。

    ……

    陰暗處，空看著化作紙片離開的小南。

    魚餌已經撒下，就看魚上不上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