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木葉火影大樓，輕微的震動傳來。
    水門看著麵前不停抖動的水晶球，眼角抽了抽問道：“這麽遠的距離……是地震吧？”
    一旁的鹿久沉聲回道：“哪裏有那麽巧合的事情？他們的生命形態已經與普通人截然不同了，看看大海吧。”
    聞言水門目光看向水晶球，隻見剛剛被一道金色光芒斬斷的大海，到此時兩邊的海水都還未合攏。
    而海底的河床，甚至被這一擊斬出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鹿久隨即開口道：“雲擁有能夠瞬間恢複的能力，漩渦空更是能夠複活。曉組織對整個忍界的目的，需要木葉的配合更需要雲的配合。所以他們的對決我其實並不擔心。”
    水門聞言看了過去，很顯然在等著他的後續。
    鹿久也接著說道：“還記得那次我所說的那種猜測嗎？”
    “什麽猜測？”
    水門頓了頓回道：“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有些東西是不能說的。鹿久……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微微搖了搖頭，鹿久開口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曾經我猜測的一個問題，大筒木輝夜卯之女神這樣的人物，她需要十萬白絕為她防備什麽？防備誰？”
    歎了口氣，鹿久伸出手結印，黑色的影子於地麵一閃而過。
    “那次得知帶土從漩渦空得到的情報後，我查閱了很多資料。得益於如今木葉在整個忍界的地位，很多古老的文獻查閱方便了許多。”
    “在很久以前……這個世界是不存在查克拉，也不存在忍術的。六道仙人創立了忍宗，才讓查克拉流傳於世，而忍術……”
    “更是在忍宗之後，才在文獻裏出現了記載。”
    鹿久看向水門：“卯之女神……從天而降的女神，異於常人的外貌。”
    水門目光凝重道：“你……想說什麽？”
    鹿久回道：“六道仙人的外貌記載與卯之女神很像，也和現在的宇智波雲漩渦空很像。卯之女神傳說中是接受了凡人的祝福而誕下子嗣，這一點很扯澹，但也足夠說明她不是與人類結合而誕下的子嗣。”
    “故此六道仙人的血脈裏沒有人類，而在此之後的後代……千手、宇智波、漩渦、日向，這些家族的外貌更接近於人。”
    “那麽……將查克拉帶入這個世界的，會不會正是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
    “已知發動無限月讀會讓世界上所有人陷入幻術，最後沉迷於夢境之中轉化成白絕那樣的生物武器。”
    “那麽……將查克拉帶入這個世界的大筒木輝夜，防備的人會不會是和她一樣的天外來客？”
    話音落下，水門的身體也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在此之前，大筒木輝夜的力量對於所有人而言都隻是一個概念，甚至創造忍宗的六道仙人，也隻是一個傳說。
    但現在水晶球裏顯示的，正是兩個已經接近傳說的力量。
    “我們……需要和漩渦空談一次。”
    水門呼出一口氣：“這次之後，我們必須要和他談一次，無關於他和雲的聯係，而是關乎於這個世界的未來。”
    鹿丸微微頷首：“情報依舊太少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聯係在數千年前的那個卯之女神身上。現在……或許我們要希望漩渦空真的是無所不知。”
    ……
    火之國邊境。
    宇智波雲與漩渦空的對決已然持續了一天一夜，兩人爆發的力量讓此處的大地都塌陷沉沒。
    而海麵，倒卷而去形成海嘯再次奔湧而來的海水，卻隻能被一次次擊退。
    也好在水門準備的蛤蟆多，漂流在海嘯裏斷斷續續，也能夠看到一些畫麵。
    海平麵上，漂浮於半空中的漩渦空看向對麵：“將自身的血脈返祖到這樣的程度，你的力量恐怕都已經接近傳說中的六道了。”
    宇智波雲笑了笑：“以一係列的情報騙小孩，利用雛田的白眼達到這種程度，你也不賴。”
    漩渦空眼角抽了抽：“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在罵人。你有恢複的能力，我也有能夠複活的能力。”
    “你或許能夠爆發八門遁甲的死門殺了我，但你有木葉這個羈絆，而我卻沒有任何顧慮。”
    “你不敢魚死網破，因為你在乎的東西太多了。並且……你也認同了曉的目的不是嗎？”
    雲擺了擺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可從來沒有認同過曉。你們的目的與我沒有關係，為了阻止你，所以我攔下了曉組織最強的你，這就是原因。”
    正在這個時候，海麵上一個蛤蟆已經忍受不了海水，一躍跳到了雲的肩膀上。
    隨即從其口中突出一個卷軸。
    結束了的話，我想和他談一談。
    雲有些疑惑，但隨即還是取出了水門的飛雷神苦無。
    看了一眼漩渦空後，雲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漩渦空也跟了過來。
    ……
    距離海岸線三十公裏的樹林中，雲取出飛雷神苦無落在四周，隨即屏蔽感知的結界升起。
    “唰。”
    一道金光閃過，兩個身影出現在了宇智波雲身旁。
    看向來的兩個人，雲有些苦惱道：“把鹿久也帶過來，要是打起來了他可不好跑，餘波就能震死他。”
    鹿久看了看四周的結界回道：“已經形成了默契，曉組織也找不到比木葉更好的合作者，大概率……不會有事。”
    一旁的水門也無奈道：“因為很多東西鹿久要考慮的好一些，所以單單是我來的話，可能有些關鍵性的問題會考慮不周。”
    說完水門看向漩渦空：“又見麵了啊。”
    漩渦空點點頭回道：“火影大人這個時候不在木葉防備曉組織嗎？就算形成了默契，這個時候你也更擔心村子才對。”
    “或許……是在看到了我和宇智波雲的對決，讓你和你的參謀有了新的恐懼？”
    新的恐懼……
    這樣的形容還真是一點沒錯啊。
    鹿久看向漩渦空問道：“我們想知道，大筒木輝夜製造十萬白絕所防備的，究竟是什麽？”
    “哦？”
    漩渦空笑了笑：“為什麽是在防備呢？或許那個女人就是寂寞了？組建一個軍隊，然後統一世界不行嗎？”
    鹿久微微搖頭：“文獻記載：卯之女神在那個時間段影響巨大，其神女的身份甚至超越了所有大名。統一世界，這一點對於一個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最強者，沒有任何意義。”
    “以你和雲的力量體現，十萬白絕有和沒有，都無甚差別。其實我還有個疑惑，那就是十萬白絕的力量，應該作用也不大才對。”
    “嗬嗬嗬……”
    漩渦空笑了起來：“所以說果然不愧是木葉的大腦嗎？很聰明，但有時候聰明卻又起不到任何作用。”
    看了看麵前的三人後，漩渦空繼續說道：“你猜的沒錯，大筒木輝夜那個女人確實在防備，防備著她的敵人。”
    ！
    ！
    一時間，這樣一個最壞的結果出現，讓水門和鹿久同時皺起了眉頭。
    良久之後，水門才開口問道：“敵人是誰？他們有怎樣的力量？有多少人？”
    鹿久更是直接：“我們……有勝算嗎？”
    兩人的問題，漩渦空直接搖了搖頭。
    這一幕差點沒讓兩人心梗。
    但隨即漩渦空又說道：“我搖頭是不想告訴你們的意思。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我！漩渦空！做情報交易的商人！”
    見兩人抬起頭看了過來，漩渦空才繼續說道：“我確實有一些情報，但這些情報可是需要籌碼的。”
    聞言水門開口道：“我可以交易，畢竟這次也算是初步合作了，況且這種情況我們的立場應該是一致的。”
    這話讓漩渦空不屑笑了笑：“四代火影還是有些急智啊……和你交易？你的身上還有籌碼嗎？”
    水門苦笑問道：“那你鍾意的客戶是誰？沒有的話，以你的性格甚至不會拋出這麽一個誘餌。”
    思索片刻後，漩渦空直接回道：“綱手！我的交易時間你們自己摸清楚了。兩個月後，我要和她進行一場交易。”
    綱手？
    水門一瞬間便想到了其身上的千手血脈，一旁的鹿久也同樣想到了這一點。
    那麽……
    白眼這樣的力量，還並不是對方力量的終點嗎？
    木遁的最終形態對方已然不需要了，那千手的血脈還能起到什麽作用？
    這個時候，一旁的鹿久開口道：“你……是在將身體往大筒木輝夜靠攏對嗎？包括雲的血脈返祖，都是在像那個傳說中的卯之女神靠攏……”
    漩渦空看向鹿久：“有時候太聰明了可並不是一件好事，提前知道的越多，有時候可能你會越絕望。”
    這樣的話讓鹿久沉默了。
    他能夠理解這句話裏的含義，但正是因為理解，加上之前看到的那一天一夜戰鬥的畫麵……
    所以才會有恐懼誕生於心底。
    “呐呐呐……能不能不要好端端的就嚇唬人？無論怎麽樣，這個世界起碼在向好的方麵發展不是嗎？”
    宇智波雲的聲音響起：“如果真的有大筒木輝夜都無法抗衡的敵人，都幾千年了也沒出現，天知道那些家夥多久出來？”
    “說不準等他出現了，我就已經成長到一支手能按死他的地步了，不是嗎？”
    輕鬆詼諧的聲音讓鹿久的心底一鬆，一旁的水門也同樣看向雲無奈笑了笑。
    雖然將希望托付於未知並不是一件好事，但剛剛雲所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幾千年了，就連大筒木輝夜都被封印了幾千年，那個她所防備的敵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或許自己這一代人死了，對方也依舊沒來。
    那麽……交易還要做嗎？
    再商議吧。
    “對了！”
    漩渦空看向水門：“這次之後五大國的大名府基本清理幹淨，我這裏每個大名府留下了一些人，他們很聽話，會維持變革步入正軌前的秩序，我會讓他們配合木葉。”
    “另外大蛇丸那裏也同樣如此，他是我的人，這段時間也搞出來了一些新的技術。”
    “木葉這邊需要去接收，也需要將這些技術穩定的實施下去，將資源的產出實現跨越性的增長。”
    “如何構建新的政權，需要你們去商議。新的政權如何構建，才能夠不像過去那樣逐漸腐朽，不思進取，也同樣需要你們去商議。”
    “統一的政權需要一定的公平，和平之後的世界裏，忍者的力量不單單隻在用於戰爭。職業的劃分曉組織不懂，我也不懂。”
    “而之所以需要一個明麵上的正的存在，也是我們選擇木葉的原因。具體的情況你們可以商討，然後穩步實施下去。”
    說到這裏，漩渦空的聲音頓了頓。
    “但有一點還請各位明白，這裏也包括能夠阻攔我的宇智波雲。”
    “如果有一天執掌著權力的高層再次腐朽，那麽名為曉的屠刀，必然會再次落下。”
    “宇智波雲也隻能夠殺死我一次，再次複活的我，便會避開他將所有腐朽清理。”
    話音落下，一時間水門三人都麵色沉重。
    雖然早已經知道，整個世界的改變不會簡單，但所有的事情壓下來時，其中複雜的東西又太多了。
    而且……
    名為曉的屠刀嗎？
    就像對方所說的，雲殺了他也能複活。隱於暗處，自然有著先天優勢。
    不過……
    如果新的高層想將整個世界在此拖入四分五裂的戰爭，沒有人會願意！木葉同樣如此！
    “唰！”
    一枚戒指被漩渦空扔了過來，水門隨手接住。
    “綱手那邊的交易是否同意早點告訴我，我的這枚戒指可以聯絡。”
    漩渦空隨後又看向宇智波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應該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交手了。在此之後，如果木葉聰明的話，我和你甚至有聯手對敵的時候。”
    “走了，雷之國大名府那邊還有人等著我，都等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累。”
    下一刻，其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而水門等人，還在思索著方才所有對話裏的信息。
    漩渦空的情報已經得到了證明，那麽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是無的放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