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毛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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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封鎖了案發教室的整層樓層,學校的副校長作為校方負責人,也站在現場,是一個五十多歲,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
    副校長叫中島小吉,他緊張的擦著額頭的汗水,照著手機上剛剛收到的消息,依次向警方介紹三名嫌疑人。
    他指指最左側,身穿保潔服,拿著拖布,提著桶的年輕女性介紹道:“長村慧野,二十八歲,今年三月份到本校應聘保潔一職。”
    中間的男生和最左側的男生衣著相同,都是紫色短袖黑色長褲,額頭上綁著白色綁帶的打扮,中島小吉依次介紹:“中間這位是黑田風,右邊的是北條村,兩個人都是網球社的成員,而受害人是他們的社長,叫做吉岡英介。今天是他們選新社長的日子,這兩位都是社長候選人。”
    中島小吉再次擦汗:“各位警官,我們校方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還有什麽需要我說的嗎?”
    毛利小五郎指向烏丸嵐,聲音嚴肅:“嫌疑人可是還有一個呢。”
    烏丸嵐頭疼地捏捏額角,毛利小五郎雖然迷迷糊糊,但他的指證卻也不是全無道理。
    烏丸嵐是第一位見到凶手死亡的證人,按理說是沒有作案嫌疑的。但壞就壞在衝矢昴後他一步上來,卻先他一步報案,直接把他也劃分到了嫌疑人中。
    衝矢昴……烏丸嵐側頭看向對方,正看到他臉上那抹興致盎然的笑容,這人肯定是故意的,借日本警方的手,調查自己。
    不過說到推波助瀾把他推到警方眼皮子底下的,還有一個人。
    毛利小五郎。
    不過就算是烏丸嵐,一時也分辨不出,這到底是毛利小五郎故意的,還是真的就隻是對方性格如此。
    他對毛利小五郎的了解僅僅止步於動漫和今天的一麵之緣,雖然對方每一句話似乎都很符合人物性格,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迷糊大叔,可這個迷糊大叔卻一步一步的把他推到了警方麵前。
    “啊……”中島小吉愣了一下:“烏丸先生,是我們學校的特聘教授,我覺得……”
    “還是說一下吧。”衝矢昴推推眼睛,一臉正直:“早點配合警方調查出真相,不也能早點還老師一個清白嗎?”
    中島小吉愣愣的看向烏丸嵐,烏丸嵐無所謂的笑笑:“沒關係,配合警方工作也是我的責任。”
    中島小吉這才點點頭,輕微的鬆了一口氣:“這位是我們學校最年輕的教授,今年二十歲,人類心理學博士學位,今天上午是他第一次來學校上課,選修課,上課時間是……八點半到十一點半。”
    目暮十三記錄的筆尖一停,抬頭問道:“所以現在還是上課時間?烏丸老師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烏丸嵐點頭:“沒錯,是因為我的貓咪在上課的時候突然跑了出去,我追著它來到這。”
    “可以給我們檢查一下貓咪嗎?”佐藤美和子問道。
    烏丸嵐點點頭,把貓咪交到她手上。萩原研二順從的把巧克力色的爪墊亮給對方,佐藤美和子驚訝的笑道:“好乖啊!來把另一隻爪子也給姐姐看看。”
    萩原研二乖巧的把另一隻爪墊亮出來:“小姐姐好溫柔啊,就是和臭男人不一樣!”
    臭男人·烏丸嵐:…………
    “烏丸哥哥。”一個童聲在他腿邊響起,同時他還感覺衣角被拉動,低頭一看正對上柯南甜甜的笑臉:“烏丸哥哥為什麽會帶著貓咪上班呀?”
    哦,江戶川柯南,裝的像是個真的小孩子一樣。烏丸嵐彎下腰:“當然是因為貓咪可以幫我分擔很多工作啊。”
    轉頭又對目暮十三解釋道:“是因為在今天的授課內容中,會用到貓咪進行演示講解,所以才把烏漆帶到這裏。”
    “哦哦。”目暮十三點頭,又在本子上添了幾筆。
    佐藤美和子把萩原研二遞給烏丸嵐,說:“貓咪的爪子上確實有血跡,和烏丸先生衣襟上的血跡吻合。”
    “唔……這樣看來,烏丸先生的血跡就不是殺人留下的了。”目暮十三沉吟片刻:“不過因為屋子裏並沒有監控能證明,不能確定在烏丸先生進入教室時吉岡英介是否還活著,所以暫時您還不能擺脫嫌疑。”
    烏丸嵐笑著說沒關係,卻在心裏長長歎氣。這就是第二個麻煩事,這個學校監控設備安裝不全,教室內部沒有監控,而通向走廊的兩個門口,隻有其中一個有監控,另一個並沒有監控。
    所以嫌疑人完全有可能從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後門,進入教室殺死吉岡英介。
    在烏丸嵐之前進入教室的三個人,兩名學生一名清潔工,三個人身上都沒有沾染血跡。死者致命傷在胸口處,利器穿破動脈,血跡會噴湧而出。而傷人的凶器是一柄短刃,凶手的手和袖口都在血液噴濺的範圍內,所以凶手一定是使用了遮擋物。
    烏丸嵐的視線掃視過現場,那麽遮擋物又會是什麽呢?
    萩原研二在烏丸嵐耳邊嘀嘀咕咕:“欸,這三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對啊,特別是那個黑田風,滿腦袋的汗,他肯定有問題。”
    烏丸嵐看過去,黑田風身材瘦小,三角眼四下亂掃,左手一直緊張的捂著外衣兜。
    警察們都圍在北條村旁邊,一時之間竟然真的沒有人注意到黑田風的異常。嘖,烏丸嵐翻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如果是平時那配著他們查案多久都行,隻當看了一集《名偵o柯南》現場版。
    可是他今天下午還約了貓舍,打算再買一隻貓,現在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到預約時間了。那家貓舍是東京有名的貓舍,預約訂單最晚都排到明年,如果他不能按時到達貓舍,很容易就會被人頂替名額。
    烏丸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誰都不能攔著他接新貓貓。
    烏丸嵐趁著所有人不注意,走到黑田風的旁邊,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褲兜裏提了出來,一個硬物哐當一聲砸在走廊的瓷磚地上。
    “艸!你做什麽?!!”黑田風慌慌張張的彎腰想去撿那個東西,卻被烏丸嵐提著手彎不下腰,一張臉憋的通紅。
    烏丸嵐好整以暇的拎著他,一米八的身高在此刻發揮了作用,拎著黑田風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仔,揚聲道:“目暮警官!”
    烏丸嵐用腳扒拉了一下瓷磚上的東西,那東西在白熾燈下反射出森森寒光——是一把雙麵開刃的刀。
    周圍的警察連忙圍上來,控製住黑田風。目暮十三一臉嚴肅的撿起了那把匕首:“黑田先生,請解釋一下。”
    “我!我就是隨身帶著水果刀不行嗎?我、我剛買的!”黑田風支支吾吾,一看就是有鬼。
    所有人又再次陷入沉默,烏丸嵐再次看時間,又過去了十五分鍾,衝矢昴扶著下巴若有所思,柯南欲言又止,萩原研二倒是一直在說,可是除了自己沒有一個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麽。
    不能再耽誤了,他趕到貓舍路程還有一個小時呢。
    烏丸嵐開口:“新買的水果刀?上麵怎麽會有血槽呢?這柄刀可不是用來切水果的,這是殺豬刀,學校超市還有賣殺豬刀的呢?”說著他瞥向一邊的中島小吉。
    中島小吉連連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學校超市絕對不會出售這種危險刀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轉向黑田風,他終於頹喪歎了一口氣,雙肩耷拉下來:“刀是我在網上買的,我確實是在最開始想要殺了那個混蛋,可是我才剛進去,就發現那個家夥已經死了。”
    目暮十三問:“那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麽呢?”
    黑田風憤憤的看向北條村:“當然是因為社長他以權謀私,明明我的能力遠遠高於北條,可是就因為北條相貌優於我,社長正在追求北條,他們就把北條內定為社長,還要我簽署自願放棄競選的協議。”
    警察們常年出去案發現場見多識廣,聽到同性戀人的說法,連驚訝的都沒有。
    北條村臉色爆紅,連連擺手卻沒有解釋什麽。萩原研二懶洋洋地吐槽:“這個北條村確實看起來是比黑田風要白淨許多。”
    烏丸嵐微微皺眉,這個黑田風雖然有殺人動機,但是他的刀上卻沒有血,一般凶手行凶時,並不會特意準備兩把凶器,一則是沒有必要,二則是兩把凶器被發現的幾率也更高。所以這個黑田風,雖然涉嫌殺人未遂,但是凶手恐怕還是另有其人。
    萩原研二突然抽動鼻尖,從烏丸嵐的肩上跳下來:“剛才在屋子裏血腥味太衝我還沒有發現,這個……長村慧野的水桶裏怎麽好像也有血腥味呢。”
    萩原研二溜達到那個黑漆漆的髒水桶旁,一遍喵喵叫,一邊圍著桶轉起圈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衝矢昴走過去,仔細打量那桶渾濁的髒水,說道:“貓咪的嗅覺是很靈敏的,您的這桶水裏……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