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布裏有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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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拂來,霍格沃茨的走廊中都帶上了嫩草和雨霧的氣息,小巫師們交談著走過,不是在看見飛鳥落入樹梢時用魔杖嬉戲。
不過每到這個時候,費爾奇就像是聞見腥味的貓,突然出現去阻止這些小巫師。
霍格沃茨的一角,布裏坐在城堡外沿的一處架空走廊中的石椅上,翻看著格蘭芬多的手劄,還不時間在自己的筆記上記錄。
而德拉科正在一旁剝著橘子。
“哦,該死的費爾奇,瞧瞧他和他的貓做的好事。”
德拉科苦悶極了,他手上還有不少自然魔法的知識沒學呢,就因為在走廊上使用自然魔力逗弄小鳥,被懲罰去打掃獎杯陳列室,現在才有時間休息。
“我都沒有使用魔杖,就是在校外也不會引起問題,反倒是在學校裏不能使用了。”
德拉科氣鼓鼓的。
布裏笑道:“你如果能低調一些,我想費爾奇就無法發現你使用了魔法。”
好吧,德拉科無話可說了。
他可不會低調,在學會了自然魔法之後,他無時無刻不想炫耀自己的成果。
要知道在霍格沃茨裏,可沒有多少人能真正使用自然魔法。
那些用些許自然魔力讓魔杖發出更明亮的光可不算。
“我最近在研究控製植物的魔法,可惜植物都不怎麽聽我的話。”德拉科無奈道。
】
控製自然界中的物品,這是布裏設置的大課題,需要持久地學習。
“你得先學會和自然說話,德拉科。”
德拉科抽了抽嘴角,他可沒這個本事。
要與自然說話,首先得看見自然界中的元素意識。
即使在幾年前通過布裏見識過了元素意識,這對於德拉科來說也很難。
“我可不是那個瘋丫頭,沒這麽好命。”
德拉科說的是盧娜,盧娜能看見月光元素,在布裏這批學生裏,學習最快的就是盧娜。
不過盧娜總是利用月光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非要去找用月光製成衣服,去給彎角鼾獸穿。
“你有自己的天賦的,德拉科,自然魔法很廣泛,它不是特定的。”
“這本自然魔法基礎學隻是給你們打基礎,你們未來的魔法道路並不固定,很可能不在書裏。”
就像是字典一樣,《自然魔法基礎學》隻負責告訴巫師們自然魔法的存在,而那些華美的詩詞都需要他們自己去創造吟誦。
“歐德!”就在布裏和德拉科交流自然魔法的時候,阿紮爾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阿紮爾回到學校後並沒有立即上課,而是被送往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接受為期一月的觀察,其間也會接受魔法部的詢問。
現在才被送回了霍格沃茨,可以像是一個正常的學生一樣學習魔法。
“我來找你。”阿紮爾變得有些靦腆,明明已經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了,卻比之前還要謹慎,或者說唯唯諾諾的。
這段時間的打擊,給他的人生染上了沉重的陰影。
“阿紮爾,你想好了嗎?”
阿紮爾用力點頭,懇求道:“你能找到我母親嗎,我聽說了,你有禁林契約,是禁林的執法者…”
“我想,你能讓我母親在禁林過得好一些。”
“如果能去見她一麵,就更好了。”
“咳咳。”德拉科聽到這咳嗽了一聲,插嘴道:“就你母親那個罪行,你去禁林就是給魔法部送功績。”
阿紮爾夫人殺死了太多的鷹頭馬身有翼獸了,魔法部已經發出懸賞,如果她被抓住的話,將在阿茲卡班呆一輩子。
“啊,我,我……”
阿紮爾被嚇得說話磕磕絆絆的。
“德拉科說的是實情,你現在不適合去禁林,阿紮爾。”
布裏撕下來一張筆記魔法紙頁,遞給阿紮爾道:“好好學習魔法吧,我會讓馬人一族適當照顧阿紮爾夫人的。”
這是布裏代湯姆對阿紮爾的抱歉禮。
當初湯姆附身阿紮爾,以至於阿紮爾靈魂出問題的事情,就隻能這樣結束了。
這是一種強勢者對弱勢者的施舍。
“謝謝你,歐德。”阿紮爾感激地對布裏道。
毫不知情的阿紮爾認為布裏是霍格沃茨裏對他最好的人了。
當初剛入學的他就不應該那樣挑釁布裏。
布裏搖搖頭,沒有接下這份感激。
“你還在尋找對你施展奪魂咒的家夥嗎?”布裏淺淺詢問。
阿紮爾愣了愣,他緊忙搖頭道:“不,我沒有想尋找。”
當初意氣衝天,毫無畏懼的阿紮爾已經不見了。
布裏起身,望著因病瘦弱,隻小他一歲,卻剛剛達到他胸口的阿紮爾,對他施展了一個鼓勵的笑容。
拍拍阿紮爾的肩膀道:“你的人生還沒開始,阿紮爾。”
“深陷泥潭,也應該尋找可見的光。”
“未來還很長,別一開始就死心了。”
“我,唔…吸…”
“我知道了,歐德。”阿紮爾帶著哭腔,抹去眼角的淚水,對布裏躬身行禮,接著快步跑遠了。
“幹嘛管他。”德拉科哼哼兩聲。
“世界上悲慘的人多著呢,比如正在受費爾奇之災的馬爾福。”
布裏輕聲笑笑。
“對每一個人都冷漠的話,那生活就太沒意思了。”
“德拉科,我之前看見過一句話叫做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我很認可前麵的一句,不過後麵的,我想我隻能做到達則不忘初心,守住我的底線。”
德拉科思索布裏的話,意味深長道:“我也知道一句話,戴上了皇冠,就要承擔它的重量,履行它的禮儀,拱衛它的榮譽。”
“我爸爸說,如果我繼承了馬爾福家族,那麽,我必須以曆代馬爾福的準則行事,不能再像現在這樣自由了。”
德拉科明顯是幸福的,也是聰明的,也是特殊的。
純血中不少人都羨慕他,因為盧修斯和納西莎給了德拉科一個相對自主的童年,這在純血家族中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種羨慕以至於發展成了嫉妒與暗地中的嘲諷。
不少人都認為,馬爾福家族快完了,它的繼承人可沒有展現出純血的準則。
“你說的沒有錯,德拉科。”布裏沒有反駁德拉科的皇冠理論。
“可是德拉科,歐德的主人是我,布裏·歐德。”
“而馬爾福的主人是馬爾福,不是德拉科·馬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