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撇撇嘴。
    “也就隻有他下得來臉，我爸爸為了應付鄧布利多，都給了不少錢了，要是加入鳳凰社，馬爾福都要緊著褲腰帶過日子。”
    德拉科當然是在開玩笑，馬爾福家的財產可不是一般有錢的純血能比的。
    “我去和我爸爸說一說吧……你確定要讓歐德家也出力嗎？”
    布裏點頭。
    “暗中出錢就好，能不下場就不下場，當然，看你父親的決定。”
    布裏也準備讓湯姆自己決定，不過布裏認為湯姆會很希望親手解決伏地魔。
    ……
    第二日，關於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的報道就出現在英國巫師界的各大報社，其中關於布裏的內容很顯眼。
    就是霍格沃茨校園報也出現了，與之不同的是，校園報中布裏的內容占大頭，而且還有烏姆裏奇的評語。
    德拉科在斯來特林的餐桌看著報道，氣極了，他望向教師席，此時烏姆裏奇正舒坦地坐在教師席上享用早餐。
    布裏坐在離她挺遠的地方，吃著青蘋果派。
    烏姆裏奇笑著，可是很快她笑不出來了，因為一隻加急貓頭鷹信使急速飛來，撲到烏姆裏奇的餐桌上，她麵前的咖啡和點心亂飛，弄得她滿身都是。
    “啊，這是做什麽！”
    烏姆裏奇抓住那隻貓頭鷹，恨不得給它來一個四分五裂。
    但是，在看見外校的老師和學生看過來時，她立即換上了另一副麵孔。
    她溫柔地笑著，將顫抖著的貓頭鷹放下，打開貓頭鷹帶來的包裹。
    裏麵有兩件東西，一份來自德國的報道，一份她熟悉的羊皮卷。
    烏姆裏奇眼神一亮，抓起羊皮卷打開看了起來。
    “嗬嗬嗬。”烏姆裏奇捂著嘴笑著，尖銳的聲音讓所有巫師都吃不下飯來，布裏惱怒地望向烏姆裏奇，烏姆裏奇被嚇了一跳，笑聲戛然而止，卡在喉嚨裏出不來。
    “咳咳咳，咳咳咳！”烏姆裏奇用力地拍著胸口，這才緩過氣了來。
    她沒有第一時間找布裏的麻煩，而是起身來到講台前。
    “我得宣布一個開心的消息，對所有人。”
    烏姆裏奇得意洋洋地念道——
    《第二十五號教育令
    高級調查官今後對涉及霍格沃茨學生的一切懲罰、製裁和剝奪權利事宜具有最高權威，並對其他教員所作出的此類懲罰、製裁和剝奪權利有修改權。
    簽名：
    康奈利·福吉
    魔法部部長
    ……
    烏姆裏奇挑釁地看向所有的教授，然後道：“我認為我之前對每一位教授的調查還不夠具體，之後我會根據一些暗地的調查，決定出教授們是否合適霍格沃茨。”
    “以免，一些對巫師界有害的角色，留在霍格沃茨誤人子弟！”
    烏姆裏奇掃了一眼布裏，然後繼續對所有人道：“我很高興在我即將舉行一個大活動的時候得到這個消息。”
    烏姆裏奇揮了揮手上的教育令，接著道：“這個活動就是，霍格沃茨即將舉行外校聯誼賽。”
    烏姆裏奇諂媚地望向外校的小巫師們道：“我知道許多地方的巫師都會魁地奇，這也是我堅決取消幻境遊戲俱樂部的原因。”
    “我們將在聖誕節前舉行一場聯誼賽，由外校學生和霍格沃茨的學生進行比拚，我將以魁地奇指導教授的身份協同參與。”
    烏姆裏奇笑得很甜，但是沒有人理她，特別是外校的。
    德姆斯特朗學校的幾位巫師起身，其中的教授道：“因為德姆斯特朗學院的事情，我很抱歉。”
    這位教授是對布裏說的。
    他走上前來，帶著小巫師對布裏鞠躬道：“昨日格林德沃校長就傳信給我，希望德姆斯特朗學校能和霍格沃茨達成友誼，當然，前提是歐德教授在霍格沃茨，白玫瑰也未曾凋謝。”
    說完，德姆斯特朗的人員坐回餐桌，也不再用餐，根本不看烏姆裏奇一眼，就當剛才烏姆裏奇是在說屁話，惡心到了他們一樣。
    “或許你應該看一下這份報道，烏姆裏奇教授。”斯內普教授是坐在旁邊的，他冷著臉指了指烏姆裏奇座位上的報道。
    報道！
    烏姆裏奇這才想起來。
    她感激地看向斯內普，認為斯內普是在給她台階下。
    她確實是太激動了，竟然忘記了提前和外校的人商量魁地奇的事情，這是她的問題。
    笑著對斯內普拋了個媚眼，烏姆裏奇拿起報道。
    是德國那邊過來的。
    瞬間，烏姆裏奇的臉就黑成一片。
    報道上——
    大量聖徒聚集德姆斯特朗，帶領家族歸附蓋勒特·格林德沃，部分在巫師界德高望重，有能力的巫師成為德姆斯特朗的任職教授……
    在記者會上，格林德沃直言道：“如果歐德在霍格沃茨任職，我表示不會針對霍格沃茨學校，不管任何時候。”
    “順便說一句，幻境遊戲也十分有趣，希望未來德姆斯特朗學校能和霍格沃茨進行一場友誼賽。”
    ……
    烏姆裏奇的大腦嗡嗡響，之前白玫瑰的事情還算是委婉，她還能以大義讓布裏將白玫瑰留在霍格沃茨，但是現在格林德沃的態度就令人尋味了。
    不過不管怎樣，她已經無法利用教育令驅趕布裏。
    烏姆裏奇咬著牙，強行笑著，然後對布裏道：“歐德教授，我認為其實幻境遊戲俱樂部還是一個非常好的遊戲。”
    烏姆裏奇嗬嗬笑著。
    這份報道是跟著教育令來的，福吉的意思不言而喻。
    格林德沃已經在展示肌肉了，那麽多家族和強大巫師在德姆斯特朗，這要是針對英國，魔法部根本擋不住。
    福吉現在還為伏地魔和鄧布利多的事情煩惱，可不想招惹格林德沃。
    烏姆裏奇也不想。
    她拿著報道和教育令起身，快步往自己的辦公室跑去，她要和福吉詳談！
    等烏姆裏奇離開，大廳裏才傳出了議論的聲音，猜想那份報道的內容是什麽。
    而這時布裏起身道：“魁地奇聯誼賽就不舉行了，舉行幻境遊戲比賽吧，我們可以利用幻境遊戲的比賽進行一次關於自然魔法的考核。”
    “決賽定在期末，其間我們會安排選拔賽。”
    是的，自然魔法完全可以用在幻境遊戲上，布裏研究的東西都是相輔相成的，隻需要一些改變就好。
    “我們很支持。”德姆斯特朗的人立即站起來。
    隨之，外校的其他人和霍格沃茨的小巫師也同意。
    布裏望向教授席，麥格教授點頭。
    她是一點也不想看烏姆裏奇得意，即使是不舉行她喜愛的魁地奇。
    “那就麻煩弗立維教授操勞了，您是幻境遊戲俱樂部的指導教授。”布裏有事情要做，於是將弗立維教授推了出來。
    弗立維教授一臉驚喜，能舉行外校聯誼賽，這絕對是他教師生涯上濃重的一筆。
    “當然，不過你呢，歐德教授。”弗立維教授起身，壓抑著激動，詢問道。
    “我觀賽就好。”
    沒有人拒絕，這場早餐就這樣結束。
    ……
    此時，德姆斯特朗學校——
    走廊上，應該在閑逛的小巫師不見人影，隻有蕭瑟的寒風在吹響。
    北歐之地竟然下起了細雪。
    因為雪細小，風一吹，雪就被卷到了白色的胡須上，融化。
    “呼”鄧布利多呼了一口白霧，他來德姆斯特朗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這裏和霍格沃茨一樣，古老的韻味不曾改變。
    “請往這邊，鄧布利多先生。”引路的副校長帶著鄧布利多穿過極具歐式的華麗走廊，來到了高樓之上。
    走過幾道室內過道，他們來到了校長室前。
    “冬冬冬！”副校長恭敬又小心地敲了敲門。
    “卡…”門打開，露出了一個縫隙。
    副校長推開門道：“請進，鄧布利多先生。”
    鄧布利多微笑著點頭，但是抬頭望向校長辦公室時，臉上的笑意怎麽也掛不上了。
    辦公室很寬闊，左右都是高聳的書架，窗戶被夾在書架中間。
    而頭頂是一盞巨大的明燈，即使是白日也在工作。
    “好久不見，阿不思。”格林德沃坐在校長室正中央的軟皮座椅上，他身前是擺滿了資料文件的辦公桌。
    地上也擺滿了資料，但是井然有序，鄧布利多很輕易就走到了格林德沃麵前。
    格林德沃笑著敲了敲桌麵，鄧布利多身後就出現了一把座椅。
    鄧布利多隨意坐下。
    “好久不見，蓋勒特。”
    鄧布利多的語氣熟稔，可心思卻不在與老友相見的交談上。
    格林德沃也聽出了鄧布利多的語氣，他臉色不變，帶著淺笑，緊緊盯著鄧布利多。
    “我什麽都沒做，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澹澹回應。
    “你占領了德姆斯特朗。”
    格林德沃笑著搖頭，從座椅上站起來，他沒有在意鄧布利多此行的目的，繼續用熟稔的語氣道：“這不是大事，沒有人規定了我不能成為德姆斯特朗的校長。”
    “而且你瞧，這裏的巫師都恭敬我，認可我的存在。”
    鄧布利多沒有陷入格林德沃的話語中，他望向格林德沃胸前的白玫瑰。
    “施法物品。”
    鄧布利多說著，又望向被格林德沃放在最顯眼位置的兩本書。
    《自然魔法基礎學
    《自然魔法·基礎解析
    格林德沃笑道：“這是巫師的好東西。”
    鄧布利多默然，他已經明白格林德沃為什麽逃離紐蒙迦德，甚至是摧毀它，不給自己留下後悔的機會了。
    這對於格林德沃的確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他去找過你？”鄧布利多的語氣很淺，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他？”格林德沃哈哈一笑，走到鄧布利多身前，望著自己的老友道：“除了我認可的朋友，誰能見我呢，你可從未踏入過高塔。”
    格林德沃見到鄧布利多不為所動，他尷尬笑著。
    “哈哈，這重要嗎，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啞然，是不重要，因為格林德沃已經出來了。
    他望著格林德沃胸口的白玫瑰歎了口氣。
    “如果這是他的選擇，我不會阻止他。”
    格林德沃笑笑。
    “什麽選擇？”格林德沃可一直想了解布裏這個人，看起來鄧布利多很了解布裏。
    “我不了解他，蓋勒特。”鄧布利多沒有說謊，就像是他不明白為什麽……格林德沃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一樣。
    鄧布利多呼出一口氣，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項鏈，精美的瓶身上有著一個細小的裂痕。
    血盟！
    不過瓶中，倆人的血液已經消失了。
    鄧布利多將瓶子遞給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沉默許久。
    他緩緩抬手，接過鄧布利多遞來的血盟，然後將血盟放入別著白玫瑰的衣服後麵，藏好。
    “放心，阿不思，我已經不是當初那不顧一切後果的蓋勒特了，我明白麻瓜的力量。”
    說到這裏，格林德沃望向鄧布利多腰間的老魔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麻瓜強大軍事力量，是格林德沃失敗的源頭，他曾經尋找死亡聖器，可是到頭來，死亡聖器不過是一場騙局，他無法用此扭轉巫師界的頹勢。
    “當然，我清楚。”鄧布利多勉強笑了笑。
    他此行的目的達到了，他可以安心地處理伏地魔，因為格林德沃還需要積蓄力量，暫時不會出手，最起碼不會對英國出手。
    暫時的平衡就好，他和格林德沃都不想允諾對方，以免造成更大的悲劇。
    而時間越長，他越有可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鄧布利多帶著一絲感歎，離開了格林德沃的辦公室，在副校長的帶領下，離開了德姆斯特朗。
    “歐德，你想要做什麽？”離開後的鄧布利多感歎地望向遠處的天際，一望無垠的山林讓他有些迷茫了。
    局勢都變了，他甚至沒有時間去管霍格沃茨。
    “咕咕咕！”一隻貓頭鷹飛來。
    看得出是從英國來的，因為長途信件讓貓頭鷹精疲力竭，直接落到了鄧布利多的手上。
    “哦，感謝你，小家夥。”鄧布利多溫柔地撫摸貓頭鷹的羽毛，利用魔法將信件展開。
    是布裏的來信，關於哈利的。
    “哈利，伏地魔的畫麵？”
    哈利是魂器的事情，布裏在之前就告訴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不免有些猜想。
    “看來得教你大腦封閉術了，哈利。”鄧布利多有些苦惱，他本想丟給布裏，可是布裏是天生的大腦封閉者，根本沒有係統地學習經驗。
    “就交給你了，西弗勒斯，我想你是願意的。”鄧布利多笑著，然後使用了門鑰匙，帶著貓頭鷹回到英國。
    至於回霍格沃茨，這還不急，先得在信裏說服斯內普。
    英國的冷風一吹，貓頭鷹就茫然地抬起頭，它想起了自己不畏艱辛前往北歐送信的苦難……
    “咕咕咕！”貓頭鷹惡狠狠地看著鄧布利多，然後用自己的鳥喙啄鄧布利多的胡須。
    “哦，別生氣，別生氣……”
    鄧布利多顧不得手上的信件，盡全力地安撫貓頭鷹。
    如果是鳳凰，就沒有這種事情發生了，鳳凰是會使用長距離的幻影顯形的，或者說是空間穿梭，這是強大神奇生物的一種特殊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