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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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可惜想一出是一出李居麗已經遠赴美國,這個驚豔世界的限定組合怎麽可能再出現在韓國打歌。
    或許是不願意相信,天真的裴秀智下意識忽略了TM這個組合根本就沒有在MBC登台亮相過,讓樸智妍在現場看著自己跟二姐李居麗擁吻,這麽殘忍的事謝乾玉還做不出來。
    “為什麽會這樣.....”或許起初隻是把對方當成了個同輩好友,跟謝乾玉不用注重什麽前後輩禮儀的相處讓韓孝周很舒心,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心動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明明隻是來探班男主角而已,為什麽看到男女相擁的那一幕會心亂如麻。
    以陽光開朗著稱的韓孝周現在卻有一絲愁緒出現在眉眼間,久久不能散去.....
    和韓孝周同樣縈繞著憂傷的還有在MBC主持的裴秀智,未來的“國民初戀”今天打扮的很精致:黑色小皮靴配著絲襪顯出和年齡不符的誘惑,寒冬臘月裏上身隻穿了同色的露肩小禮裙和真絲披肩。
    從片場匆匆“逃離”後,韓孝周坐在自己車裏發了會兒呆,然後又擔心會撞個正著,發動了車子抓緊出門了。
    冬天的漢江邊可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瑟瑟寒風吹散了觀光的遊客,昏暗的光線照的人影也朦朧。
    但兩個骨子裏犯著文青病的小年輕或許就是喜歡這種調調,拍了一組氛圍濃鬱的照片後謝乾玉把女孩送回了宿舍。
    最後謝乾玉還是沒對俞承豪下什麽死手,其實這段戲在原本的劇本中根本不存在,拍了大半天的打戲最後隻會被剪得不剩幾秒,國民弟弟算是白挨了一頓毒打。
    可能是因為這輩子在倪皓恩的幹涉下,金光豬那個sb沒敢安排前世一樣的劇情;又或許是跟樸孝敏回憶了一番讓謝乾玉舒心不少,總之他最後還是沒安排一場“意外”送俞承豪歸天,隻是最多一個月不能露臉而已。
    甚至還會付給他應有的報酬,並且讓他拍完剩餘的“文戲”部分。
    回去後的樸孝敏臉上也是掩藏不住的輕鬆自在,一點被“封殺”的難過都沒有,免不得又是被姐妹們一同盤問。
    樸素妍隻是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看著她們折騰,或許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謝乾玉那家夥有多厲害,看樣子這又是一個淪陷進去的.....
    不過倒是還沒有夜不歸宿呢,還好,還好.....
    一陣鬧騰過後,女孩們也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這兩天雖然沒了行程,她們還是很自覺地去錄音室練歌,謝乾玉掛在那的“懸賞”她們可是眼饞的緊,這樣下來也是累的夠嗆。
    姐妹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青春不敗》剛剛結束,也沒有接到soo或者演戲通知的樸孝敏真是幾個人裏最閑的,回房間後她捧出筆記本點開了個熟悉的遊戲,趁著主持的樸智妍還沒回來開始大殺四方.....
    等過幾天還沒收到“解封”通知單的女孩們可能才會心焦,再再過幾天她們就會明白謝乾玉的用意:還有不到十天就要過年了,所謂的“封殺”其實是給她們提前放假了。
    年前謝乾玉就打算一直拍戲了,各種事情一拖再拖之下《隻有你》的劇情才拍了大半,原定十月份上映的電影再不快點殺青的話,李美敬就得提刀殺了他了.....
    可是事與願違,第二天的拍攝就出了意外,這是劇中謝乾玉飾演的拳擊手受傷、頹廢之前最後的合拍戲份,應該是兩位主角最熟稔進行的時候,卻拍的無比坎坷。
    “哢,再來一條.....”
    “哢,韓孝周xi注意一下表情....”
    “哢,再來....”
    “哢,繼續來.....”
    看著一卷卷地膠片流逝,宋一坤導演真的是要欲哭無淚了,他已經數不清自己連喊了多少句哢。
    倒不是心疼那點膠卷錢,有家大業大的CJ靠著做出品,這點設施劇組還是花得起的。問題是今天兩位主角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是開拍以來聞所未聞的差。
    知道是吻戲,知道連親兩次有點難度,問題是姑奶奶們不至於連拍那麽多條吧?
    一開始隻是韓孝周有點緊張,失誤了兩次開始慢慢好轉。但女主角漸入狀態的時候,謝乾玉狀態又崩塌了,整個人平常拍攝那種遊刃有餘的氣質消散殆盡。
    就這樣兩個人相互折磨,嘴唇不知接觸了多少次,一直從上午謝乾玉單人戲份快速通過開始,一直拍到了現在下午三點多。
    下午可還有一場外場的啵啵啊,那是白天的戲份啊!!室內的這點戲再過不去,明天又得接著開工了...
    宋一坤是真的接近崩潰了,要是平常的拍攝倒也無所謂了,這種捧著臉的吻戲拍個幾十條,你們主角不膩我們都快被膩死了啊!!
    按理說兩個人俊男靚女的搭配應該沒那麽難以“下嘴”才對,結果兩個人不是你緊張就是我手抖,反反複複到下午也沒個結果。
    如果是兩個偶像這樣失誤那宋一坤也沒什麽好說的,可兩個曆來表現完全是“影帝”、“影後”級別的人這樣拍攝,讓他有種先給了滿滿的希望又被無情打破一樣的難過。
    “乾玉啊,今天是哪裏不舒服嗎,怎麽搞的?”
    安撫完韓孝周的宋一坤又找上了謝乾玉,看實在是難以進行下去他幹脆讓兩人分開休息了。
    之前的拍攝中兩人外景也有一些摟摟抱抱的親密戲份,可都是很好的完成了,隻是這特意留到最後的吻戲,未免也差距太大了吧.....
    謝乾玉就差沒把“心情不好”四個字寫在臉上了,狠狠地白了一眼這個導演:“一坤兄啊,我想知道劇組安保到底是怎麽做的?”
    “啊嘞?”宋一坤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這位演員兼投資人他一直是當做弟弟來看的,一時間都沒想到哪裏讓這個弟弟不滿意了。
    順著謝乾玉的目光看過去,他才注意到工作台正後方不知何時停了一輛保姆車,一個模樣可愛的女孩正舒服地坐在車邊沿晃著一對修長的美腿。
    “那不是....Tara的成員嗎?來探你班的吧....我們就給放進來了啊,有什麽問題嗎?”
    中年男人遲鈍的反應差點讓謝乾玉沒恨得扇他一巴掌:這探班哪有天天來探的,而且每天來的成員還不一樣!今天來的人正是提莫藍啊!
    咬牙忍住打人的衝動,剛剛他在室內拍跟韓孝周抱在一起看電視,鬼知道這個從來不尊重他的“蘿莉”看到了多少親密的片段,謝乾玉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我說老哥啊,你見過來探班天天來,還輪流來的嗎?”
    “呃....”這下宋一坤有些反應過來了,好像剛剛謝乾玉的狀態急轉直下就是從那段室內戲拍完以後發生的,那時候好像前麵那個女孩剛到來著.....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Tara跟謝乾玉關係很好,隻是這樣看的話....好像好的有點過分了啊.....
    “那怎麽辦,我給你把她趕走?馬上還有一場外景的吻戲呐,黃昏之前得拍完啊,這冬天天黑得很快呢。”
    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愚蠢建議讓謝乾玉猛翻白眼,現在全寶藍的心情看起來還算正常,要是把她趕走自己就真的沒法交代了:“算了算了,你別去劇組裏給我亂說,還是去關心關心孝周吧,她今天狀態好像也不咋地呐.....”
    一想到這個低情商大叔的反應,謝乾玉還是放棄了讓他去找韓孝周的想法:“還是別了,我去跟孝周說說吧,今天一定把前麵的戲份拍完!”
    拿著水去了韓孝周休息的地方,一路上謝乾玉可以說是走的小心翼翼,想方設法地避開了正曬著太陽的大蘿莉全寶藍的視線。
    房車中,韓孝周正抱著腿坐在座位上,瘦弱的身影莫名顯得有些蕭條。
    謝乾玉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轉過身遞過去一個裝了半杯熱水的杯子,半開玩笑道:“怎麽了,看著跟沒人要的小可憐似的。”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女孩的心思,她可不是“沒人要”了嗎?
    接過男人手中的水杯,韓孝周隻能靠演技撒了個謊:“這兩天天太冷了,有點感冒難受吧.....”
    “感冒了你還敢跟我拍吻戲?不怕傳染給我,然後劇組癱瘓啊?”
    “切!”被嘲諷到的韓孝周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還沒嫌棄跟你拍吻戲,你怎麽好意思嫌棄我!就算我感冒了又怎麽樣,你抵抗力就這麽差的嗎!”一連絮絮叨叨說了一大串話,像是宣泄了一點不滿的韓孝周長舒了一口氣。
    抱著逗女孩開開心的想法,謝乾玉故作恍然大悟:“噢~原來是嫌棄我,那我讓導演把這段戲給刪了?”
    “昂懟!不行)”
    “那就是還是想拍?”
    這言語中滿滿的歧義,讓韓孝周臉色微微發燙。
    看著男人轉過來滿是笑意的臉,這下韓孝周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調戲了,可心中卻升不起厭惡的感覺。
    “我這....我不還是怕影響...影片的藝術效果....”
    這話說出來怕是韓孝周自己都不信,謝乾玉卻是一幅理解理解的樣子:“這樣啊,那還是好好拍吧。”
    韓孝周不知該怎麽接話,車裏的氣氛慢慢變得有些尷尬,導演規定的休息時間還沒到,要是謝乾玉不主動離開車廂可能就一直僵持在這了。
    但謝乾玉好像真的沒有走的意思,轉回身體靠在了椅背上,情難自抑地歎了口氣:“昨天....是你送來的咖啡吧.....”
    聽著身後一片沉默,有些不知死活的謝乾玉想攤牌了:“咖啡我沒有浪費,謝謝你....是不是看到了我跟孝敏.....”
    話還沒說完,身後女孩踩上鞋子就拉開門噔噔跑了出去,像是逃難一樣。
    又一次卡死在最後一步的謝乾玉無奈下車,看著遠方漸行漸遠的背影歎了口氣,至少這次....不是因為他的原因了.....
    看著女孩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正常的反應,樸智妍點點頭也不再多言語,可裴秀智忍不住發問了:“智妍呐,謝社長跟居麗前輩的組合不會再打歌了嘛?”
    樸智妍心中了然,小丫頭心裏想著“果然如此,阿加西魅力還真夠大的”,嘴上故作不經意地說:“不清楚捏,Qri歐尼去美國拍戲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聽見這個回答裴秀智如遭雷擊,幻想被現實撕碎讓她禁不住歎了口氣,木已成舟之下她也隻好重振旗鼓認真主持了。
    “阿加西不光讓我們難受,別的女孩也會為他難受啊,嘿嘿....”
    可是女孩終究是心善的,很快又覺得自己這麽想親故搭檔不太好,還是在後台悄悄安慰了裴秀智一下:“秀智啊,今天怎麽了,感覺你不太在狀態捏?”
    “嗯...?”明顯走神的裴秀智都沒聽清樸智妍的話,回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搭檔。
    對方不在狀態的原因樸智妍心中也猜得到七八分,可情況這麽嚴重她也是沒想到:“我說,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要跟PD講一聲嘛,怎麽感覺跟丟了魂一樣的。”
    這些裴秀智終於反應過來了,有些尷尬地笑著說:“沒事的,可能是沒休息好吧,反正馬上就結束了...沒關係的!”
    Tara的行程被暫停了,女孩們卻抓住謝乾玉話裏的漏洞跑著各自的行程,看著親故裴秀智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樸智妍心中有些暗爽。
    今天同樣是音樂中心錄製的日子,裴秀智本以為上周剛剛拿了一位的《Troube Maker》這周會出現在MBC的舞台上,她精心準備一番隻是想再看到那個男人眼中的驚豔。
    晚上跟自家社長吃了頓飯,兩個人又去江邊吹了會兒冬天的晚風,這樣的生活對樸孝敏也算是重溫舊夢了。
    至少今天就是如此,“佳物cp”的關係終於在《成均館緋聞》殺青後迎來了破冰。
    演戲時樸孝敏大多都是被動地接受調動情緒,她無法感受到演技高超的謝乾玉有真情實感的投入,但那個充滿回憶的熾熱擁抱讓她開始直麵過去的那段關係。
    比起明目張膽地恨,沒有吃醋的理由和立場可能更加可悲。
    或許樸素妍想的是對的:她們輪班的“監視”根本阻止不了謝乾玉的進擊,在男人無心的攻勢下這可能隻是把姐妹一個個推進深淵罷了。
    另一個女演員韓孝周就沒這麽幸運了,她同樣意識到了什麽,不過不是感覺到謝乾玉真切的愛與恨,而是自己似乎已經入戲太深了......
    回到家的韓孝周又坐到了飄窗上,手裏拿著劇本卻怎麽也看不進去,明天要拍的赫然是和謝乾玉的兩場吻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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