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破曉之光(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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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遊樂園熱鬧異常。
遊樂園在這種節日一般都會舉行一些活動, 安室透拿出來的票就是活動之一。
一套票有七張,月見千澄的身高還沒超過一米四五所以算在了兒童免費裏,萩原研二打電話想要喊來今天還在警局裏盡心盡力值班的伊達航, 卻被男人拒絕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爽朗的笑道:“今天我可是要陪娜塔莉的,你們玩的開心啊!”
好吧, 世紀名畫班長在約會出現了。
正在豎著耳朵聽的和紀對於沒有見到警校組合體有些失望, 但是她沒有在麵上表露出來。
然後她就見安室透將多餘出來的一張票遞給了她。
“那多出來的一張票就拿給千澄玩吧。”金發男人身著休閑裝, 看起來就像是還沒步入社會的大學生, 而不是快要奔三:“或者小和紀還要叫什麽人來嗎?”
怎麽一個個都這麽自來熟的叫她小和紀。
和紀暗自腹誹,搖了搖頭:“那就給千澄玩吧。”
牽著和紀手的月見千澄有些雀躍的接過門票, 放入了自己的小背包裏。
在這短暫的相處中他們都發現了月見千澄是一個極為安靜的孩子, 也意外的喜歡諸伏景光。
通過漫畫來看, 月見千澄在隨著有過奇異經曆的和紀與烏丸蓮耶來到了這個世界後,完全沒有對於世界忽然轉變的好奇, 反倒是極為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
難道是因為小孩年齡尚小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嗎?
這必然不可能。
安室透在組織裏可是聽說過四玫瑰威士忌的傳言。
四玫瑰威士忌非常討厭已經叛逃身亡的蘇格蘭威士忌。
傳聞中四玫瑰威士忌是因為組織的任務而父母雙亡,被看重天賦後才留下了一條命進入組織。
而執行那個任務的人就是蘇格蘭威士忌。
這隻是傳聞, 真正的原因他們已經在漫畫中知曉。
從他不願意牽著諸伏景光的手, 也一直縮在和紀身後不願意接近諸伏景光這一點來看,就說明他是對諸伏景光有印象的。
也自然分辨得出麵前的諸伏景光與記憶裏的諸伏景光的區別。
所以……
安室透不自覺的盯著在和紀身後露出了半個身子的小孩。
論壇中的漫畫將他的所思所想全部畫了出來, 也畫出了他緊盯著小孩的畫麵。
然後安室透就看見了小孩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一樣轉過頭,然後拽著和紀的衣角露出了威脅嘲諷似的笑容。
安室透:……??
小孩安靜可愛的形象在心底碎的一幹二淨。
漫畫在畫出這一幕後又接上了四玫瑰威士忌與琴酒初見時的模樣。
【少女的肩上披著銀發殺手的外套,牽著小孩向男人介紹。
在和紀臨走之前,他看見了被少女牽著的小孩回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挑起了一個挑不出差錯的笑容。
琴酒卻察覺了這個笑容中隱晦的挑釁。
嘖, 煩人的小鬼。】
果然能加入組織的不能小看啊。
底下的評論笑成了一團。
【四玫瑰·冰酒毒唯·威士忌:誰都不能從我的手上搶走阿姐。】
【zero那個懷疑人生的小眼神哈哈哈哈哈哈, 小孩的安靜和乖巧都是因為小和紀在啊, 在小和紀看不見的地方小孩就開始瘋狂威脅與挑釁了哈哈哈。】
【四玫瑰:阿姐隻是我一個人的阿姐就好了, 其他人都退!退!退!】
【樓上別玩梗啊哈哈哈哈!】
【我總覺得番外畫的有些ooc了,警校組和一群初次見麵的人一起去遊樂園玩,還是小哀察覺不對勁的人,總感覺好ooc。】
【咦?小哀察覺不對勁了嗎?】
【喏[圖片],這一張的角落,小哀躲在柯南後麵發抖。估計是組織雷達又響了。】
【但這個番外畢竟是小和紀的生日嘛,沒放在正片裏ooc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當是幫小和紀圓夢了。】
大家一起走進了遊樂園。
在一群人中安室透與萩原研二都是活躍氣氛的好手,在他們的帶領之下,大家逛著逛著就發現麵前聚集了一大堆人。
“前麵好像在弄什麽比賽。”
聽見萩原研二的這句話,鬆田陣平眯著眼睛望了一眼:“應該是你畫我猜的遊戲。”
舉辦比賽的高台旁擺放著參與比賽能獲得的獎品。和紀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忽然就看見了代表著一等獎的帽子。
一等獎的禮物是一頂款式複古的偵探帽,和紀注意到這個是因為,這頂帽子與武裝偵探社那位江戶川偵探的帽子有幾分相似。
她身為港口黑手黨的幹部,與那位武裝偵探社的核心也見過了不少次,關係還算是好……吧?
雖然那位偵探先生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總是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樣,就像是很討厭她一樣。
諸伏景光敏銳的注意到了和紀的視線落點:“和紀是想要那個帽子嗎?”
“沒有……”
和紀剛想搖頭,然後就感受到了屬於另一個自己的意動。
她默默低頭,就看見了男孩有些心動的眼神。
和紀瞬間改口:“可以參加一下試試。”
不愧是我捏的馬甲,就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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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蓮耶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個比賽需要的是兩個人,烏丸蓮耶不用和紀說就徑直上前給自己與和紀報了名。
正好前麵的那一組選手以五分鍾內回答出了十道題目的最佳成績結束了比賽,主持人將和紀與青年邀請上了台,看著模樣親昵的俊男與美女,熱切的問道:“兩位是情侶嗎?”
和紀歎氣,又一次的解釋道:“我們是家人。”
主持人恍然大悟,然後將畫畫的筆遞出問道:“那兩位誰來畫誰來猜呢?”
和紀當仁不讓的接過了畫筆。
笑話,身為漫畫師,她還能在這種比賽上輸嗎?
再不濟,作弊總會吧?
誰讓他們能夠知道對方心裏都在想什麽呢?
計時正式開始。
第一道題目是泰坦尼克號。
連細致的描畫都不用,和紀直接畫了兩個火柴人。
烏丸蓮耶瞬間答出了答案。
兩人以令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速度開始回答問題。
他們也在和紀的隨手繪畫中察覺了和紀的美術功底,但令他們震驚的不是和紀畫的怎麽樣。
他們震驚的是青年幾乎是在少女一落筆,幾乎隻有幾個線條的時候就能猜出少女所畫的東西。
“小狗。”
“青蛙。”
“巴黎鐵塔?”
台上準備的三十道題目漸漸見底。
台下鬆田陣平用手肘戳了戳安室透,悄聲說道:“他們兩個的這個默契,估計我和hagi都比不上。”
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是幼馴染,認識到如今也有二十多年了。
但就算是這樣,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二也不敢打包票,自己可以通過就像是隨手畫下的兩根線條猜測到對方畫的是什麽。
“其實看著他們我都覺得小和紀其實可以什麽都不用畫,隻要給烏丸君一個眼神,烏丸君就能回答出問題的答案。”
萩原研二開玩笑道。
安室透看著台上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中得心應手回答問題的兩人,沒有說話。
五分鍾的計時快要到了,台上準備的三十題題目也到了最後一題。
站在烏丸蓮耶身後的主持人舉起了牌子。
【父親】兩個字落入了和紀眼中。
和紀握著畫筆的手一頓。
在朝日奈和紀的心中,父親的影子是佝僂卑微的,是手握金錢的貪婪模樣,是在拋棄女兒時無所謂的眼神。
但是在【朝日奈和紀】的眼中,她的父親是什麽樣的呢?
和紀深吸一口氣,放慢了手速在白板上緩緩落筆。
萩原研二看著和紀忽然認真起來的模樣詫異挑眉:“這是遇上困難了?”
鬆田陣平搖頭:“看起來不像,她落筆中並沒有多少猶豫,隻是單純放慢了速度而已。”
台下的人們能夠看得見主持人拿出的題目是什麽,降穀零自然也看見了。
在這個題目被拿出來的第一瞬間,他就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杆,眼中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望著少女手中的板子。
在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少女將手中的白板翻了過來,將自己的畫露在了大家眼下。
板子上隻有一輪簡單勾畫的太陽。
與題目看起來完全無關的作畫讓台下的觀眾們紛紛開始竊竊私語,都以為這道題目會成為兩人今日唯一的敗績。
可是烏丸蓮耶卻笑了。
他看著不自覺朝他露出了笑容的和紀,同樣不自覺的跟著笑了起來。
“是父親。”
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下,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個詞語是父親。”
倒計時結束的尖利哨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主持人舉起麥克風,結結巴巴的說道:“五分鍾……三十題全對!”
於是第一名的那頂帽子便被和紀納入了懷中,在下台後端端正正的戴到了小孩的頭頂。
萩原研二有些呆滯的看向神色輕鬆的和紀,疑惑的問道:“為什麽太陽這個詞代表的是父親呢?”
是因為什麽呢?
在台上時,和紀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和紀就明白了,在【朝日奈和紀】心底最深處父親的形象,不是身為波本臥底時攻擊性極強麵上卻言笑晏晏的模樣,也不是安室透那副偽裝出來的溫柔。
而是在組織滅亡後回到公安成為警視總監,恢複了降穀零這個名字的模樣。
身負眾人,為了民眾為了國家而站在了最前方,猶如一輪烈日照耀著世間汙濁,照耀所有人前進道路。
也照耀了【朝日奈和紀】黑暗的記憶,帶給她溫暖與光輝的存在。
他是太陽。
也是屬於【朝日奈和紀】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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