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到街上，挨家看過去，每家的院子裏都堆滿了麥稈，一看就收獲頗豐。
    雖然勞動效率低下，這個寒季都要為小麥脫粒忙碌，有了吃的一切都不用愁了。
    林言心裏放鬆了很多，糧食問題總算是初步解決，隻要不挨餓，人們才有精力幹別的。
    桐油果已經送到了試驗室，當初給葉子家做油坊的工具已經做好了一套小型的，毛木給林言做幫手榨油。
    晾曬過的桐油子壓榨後，出油率很高，榨了幾十斤油，剩下的桐油子放著等需要的時候再榨。
    毛木看著林言拿著刷子把桐油刷到木頭上，“這麽刷上去就能防水了？”
    “應該是的，刷一層晾幹，試一試效果，不行就多刷幾層油。”
    這是第一次做試驗，確定桐油的防水性能。
    桐油易幹，刷過油的木板很快就幹了，摸著光滑很多。毛木把木板放在水裏觀察，發現真的不滲水。
    且把水倒上去也沒有殘留，滑溜溜的，他驚喜道：“真的可以啊。隻刷了一層油，效果就這麽好。”
    林言仔細檢查過，“的確是好。這桐油品質好，刷一層效果就出來了。就是味道有點兒大，要多晾曬，散散味兒。”
    “放一段時間味兒就沒了，重要的是能防水啊，效果很好。現有的木製品都用得上。簡單易操作，太好用了。”
    “桐油子還是少了，明年要多準備一些。”
    兩人嘀嘀咕咕著，石智忙中抽空過來看一眼，也是驚歎不已。“隻是一層油，作用卻如此明顯。林言，你做的船都要刷一遍，就不怕漏水了。”
    林言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聽說你們做桐油試驗，我過來看看。天馬上就要冷了，我想讓更多的人去木工廠和冶煉廠做架子車的配件，明年才能有更多的車用。你說要不要去給阿藍他們說一聲？”
    “給白雲說一聲就行，她管著木工廠和冶煉廠。要不要給仲裁庭匯報，由白雲自己決定。”
    “行，那我去找白雲。”
    石智剛走，白辰就來了，她也是來看桐油的。看過木頭刷了桐油的效果，她道：“紙上是不是也能塗一層油，這樣就能防水了？”
    “理論是上是可行的。但要怎麽做，還要慢慢摸索，油紙就交給你了，你順便給紅靈說一聲，油布就交給她了。”
    “好啊，聽說紅靈又做出了新的布，我們要不一起去看看？”白辰也好幾天沒看到紅靈。
    林言好奇道：“還是麻布嗎？”
    “應該是的，聽說很細密，更白了，她正準備給布染色。”
    “染色？確定嗎？”林言一驚，紅靈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嗎？
    白辰搖頭，“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言想想也是，也不急於一時。桐油的效果很好，接下來要做事還有很多，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好，不如去看看紅靈的進展。
    她道：“毛木，我和白辰去紅靈那兒，你去嗎？”
    毛木搖頭，他對布沒興趣，“你們去吧，我繼續刷油，再看看效果。”
    兩人來到製衣坊，紅秀極為熱情地招待她們進去，“你們能來，我太高興了。今天就留在我家裏吃飯，正好做幹拌麵，你們也一起吃。說起這個，林言還要多謝你啊，你阿娘一點兒也不藏私，把麵食的各種做法都說了出來，我們家也跟著沾光了。”
    想想家裏那堆滿了兩個屋子的麥子，紅秀笑得更燦爛，再也不用為吃的發愁。
    她們家已經商量好，等明年一月就開荒種更多的小麥。
    林言忙道：“我可不敢居功，大家種那麽多小麥，就是為了吃，能吃更多的花樣更好。”
    紅秀堅持認為：“是你心腸好，有啥好吃的都想到大家，大家都知道。有了麥子後，家裏人的口糧都有了，再也不用挨餓，這都是你的功勞。”
    “紅秀說的對，林言的付出我們都知道，記在心裏。”白辰笑著附和，“我們來找紅靈，她在哪兒呢？”
    “紅靈啊，一頭紮進作坊裏，已經好幾天了，你們等著，我去叫她。”
    “不用，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林言忙道。
    跟著紅秀來到地方，到處都是線和布，十分淩亂，紅靈正盯著一個缸看。
    紅秀大聲道：“紅靈，快看看誰來了。”
    紅靈扭頭，看到林言和白辰，驚訝道：“你們怎麽來了，先等我會兒，馬上就好。”
    “你忙你的。聽說你在染布，我們就來看看。”林言說完看向紅秀，“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紅秀也不留，叮囑她們別急著走，中午在家吃飯，才轉身去忙自己的事。
    看著缸裏黑乎乎的液體，林言問：“這是要染成黑色？你用啥做的染料？”
    “這是用毛栗子殼蒸煮後濾過的染料，我也剛開始嚐試，還沒有染好的布。”紅靈之前就聽林言提起過染料，最近開始嚐試，還沒出成果。
    “沒事，我們兩也是心血來潮，想起了你，就過來看看。染布這一塊還需要你自己鑽研，我們幫不上什麽。”林言如實道。
    她已經好久沒有開啟科技館的房間，這兩年沒出去，貢獻值幾乎處於停滯狀態，一切隻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等這個寒季過去，還是要多出去轉悠，爭取多開啟幾個房間，得到更多的技術資料。
    看著紅靈把一小塊麻布放進染缸，過了會兒撈出來，布料確實變了色，隻是過一遍水掉色嚴重。
    紅靈再次侵染布料，不停地重複。
    林言疑惑道：“這樣染出來的布，洗一洗不就掉色了。”
    “是啊，我正在想辦法，怎麽能讓染料附著在布料上不掉色，隻靠侵染不行，應該還要加一些步驟和添加物，我正在找。”
    林言鼓勵道：“那你繼續努力，我來是想告訴你，桐油榨出來了，怎麽做油布就交給你了。”
    “油布？”紅靈一愣，不解地看著林言。
    “就是一種能防水、防濕、防潮的布，下雨天可以用來擋雨等，容易擦洗。一般來說，把布在桐油裏浸泡就行，你試試。”
    紅靈聽明白了，“要是有了油布，就能做雨傘，雨衣等，對吧？”
    林言點頭，“就是這樣。你有空了試著做一下，桐油在試驗室，你需要就去取。”
    紅靈點頭。
    幾人正說著話，紅秀就來喊她們去吃飯。林言和白辰隻好留下來蹭了一頓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