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龜兒的哈麻皮……”
    出去小區，周升還抱著陳遠腰杆，這讓陳遠蚌埠住了：“快點鬆手。”
    周升嬉笑著鬆開手，搭著陳遠肩膀：“等台風過了，挑個時間就我們倆出海，釣魚沒有潛獵好耍。”
    陳遠道：“附近好像沒有好的潛獵資源。”
    “七洲列島的魚多。”
    “太遠了。”
    “來回也就210海裏的樣子。”周升說。
    “再說吧。”
    210海裏，來回一趟得跑七個多小時了。
    “我當你答應了。”
    “等拿到遊艇駕照再去。”
    “行。”周升精神了起來，道：“汽車駕照拿到後，考慮買台什麽車？”
    “皮卡，方便裝運箱子之類的。你呢？”
    “我更喜歡越野車，suv之類的，不過首選也是皮卡。有皮卡更方便一些。”
    “你吃包子不。”陳遠一手握住車把手，一手拿了個包子塞嘴裏，問。
    “吃。”
    陳遠將口袋遞了過去。
    周升笑嘻嘻的接住……
    他們住的地方距離駕校，騎電瓶車過去也就是十分鍾左右。
    來到駕校，陳遠買了兩瓶礦泉水，丟給周升一瓶。
    陳遠漱了漱口，給教練打了電話，就來到練習場的休息區等了一會兒，教練的車子過來，陳遠和周升坐上後排……
    車上有一名學員，短發女生，看著年紀很小，話特別多，而且有些自來熟。
    陳遠他們上去後，開了一圈，在教練離開後，短發女生就自報了名字：“我叫李燕，你們叫什麽名字。”
    “周升。”
    “陳遠……”
    “之前就看到你們在這學車了，這幾天為什麽沒來。”李燕說。
    “忙，有點事情。”陳遠道。
    “教練安排你們考試了麽？”
    “還沒……前幾天才考了科目一。”
    “我9號考試，還有三天了。”
    李燕的話有點多，她開了幾圈換到副駕駛位，帶著陳遠他們開。
    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手機上來了台風預警，台風預警是9號過來……
    “你說台風來了還要考試不？”鎮上的餐廳，陳遠點了菜，道。
    “不知道。”
    後麵的日子，早上練車，下午到處閑逛。
    科目二挺簡單的，隻要掌握了要領，多練習……
    隻幾天的時間，陳遠他們就能自己開著車完成所有的科目。
    台風預警還是很準確的。
    9號，一大早起來天就陰沉沉。
    “還沒有看到過台風，台風嚇人不。”陳欣起來做了早飯，說。
    “挺嚇人的。”陳遠端起碗筷：“不過我們這個位置在台風運動軌跡的邊緣位置了，最多隻能感受到十級左右的風力。”
    “台風幾點鍾過來？”
    “快中午的時候吧。”
    駕校今天停課了。
    吃過飯，收拾了廚房，陳遠就回去躺著了。
    沒事情做挺無聊的，就躺著刷刷視頻，看美女……
    外麵下雨了，起風了……
    豆大的雨，打著窗戶嘩啦聲響。
    雨越來越大，陳遠起身拉開了窗簾，看向外麵。
    外麵的世界朦朦朧朧，看不清。
    “陳遠……起來了。”周升忽然來敲門，喊道。
    陳遠過去打開了方門：“幹啥。”
    “找你喝酒。”周升腆著一張笑臉。
    周蘭也過來了，在客廳靠落地窗的位置擺上了一張小桌子，上麵放著些涼菜，還有兩瓶白酒。
    “這風暴，要是在海上，那得多刺激。”周升說。
    “你們在海上遇到過大風暴沒有？”周蘭問。
    “遇到過。”周升說：“我們的漁船小，每去一個地方都要提前規劃好的，不能亂跑……”
    現在的遠洋設備很好了，不過長時間在海上，偶爾也會遇到不可預測的風險。
    周升給陳遠倒了一杯酒，說起了在海上經曆大風大浪的事情：“我們的遠洋漁船隻有四十幾米，速度又慢。好像是兩年前吧，我們正在圍網金槍魚忽然接到台風預警，當時網住的金槍魚比較多，我們都舍不得丟……最後是收了金槍魚，你哥提出丟棄漁網然後馬力全快趕緊跑……也就是及時，要是晚一些就跑不出風暴核心了，但即便在外圍，也是大風又大浪。在風暴過來的時候，四十幾米的漁船馬力全開，三個多小時隻跑了13海裏……”
    陳遠現在都記得那次經曆，平時看著很大的漁船，在風浪中宛如一片樹葉。
    陳遠當時在船上，好像是聽到了金屬扭曲的聲音。那個聲音，叫人毛骨悚然……
    外麵的風聲越來越大，在家裏都能聽到風的呼嘯，雨水被大風吹成了水霧，已經徹底看不清海麵了。
    周升看著陳欣，接著說：“當時我嚇得快尿褲子了，幸好有你哥不斷安慰我……”
    “滾。”陳遠翻了個白眼：“你個胎神。”
    當時的情況，陳遠也是害怕得很。其他船員都一樣……
    四十幾米的漁船在巨浪麵前好似輕飄飄的一片樹葉。
    周升哈哈笑著再給陳遠倒了一杯酒，說：“現在想想也是很嚇人的。不過話說回來，遠洋漁船的質量還行哈。”
    “也就是沒在風暴的核心區。要是再晚一些時間，就當時的情況，不敢想。”陳遠端起酒杯，和周升碰了一下，一口幹掉白酒。
    外麵的風在呼嘯。
    隻是聲音，就聽的人頭皮發麻。
    陳遠看了周升，周升不明所以……
    “人力在大自然麵前，太渺小了。”陳遠說。
    周升笑了笑，他懂得陳遠的意思，點點頭：“確實。”
    陳遠現在的力量很強大，單手隨便能抬起皮卡的車頭。可是看到外麵的經常，陳遠就感覺自己很渺小……
    “對了，台風過後很好釣魚。等海麵平靜後，我們選個地方釣一下。”周升道。
    “近海的話，可以問一下何飛他們。”陳遠說。
    何飛他們也有船，一艘七米多的小艇，他們倆是職業釣魚佬了。
    台風過後避風港的魚，應該比較多。比如龜島漁排那邊，又比如漁港……這些隻是陳遠的猜測，具體還是要聽專業人士的意見。
    外麵的風是越來越大，陳遠他們喝著小酒，吃著肉，幾個小時候，台風過去了，雨是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