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大魚號過來，陳遠開著船，過去接了何飛和楊巡他們……
    “還是在大白上麵工作舒服。”楊巡上了船，給陳遠遞了根香煙。
    陳遠笑著點燃香煙：“在大魚號上，你們還是上夜班吧。”
    “上夜班。”何飛說：“在加工間處理魚獲。”
    陳遠抽完煙，就回去睡覺了。
    醒來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過，周升早睡，也早起，煮了一個海鮮麵……
    陳遠特別不喜歡吃海鮮麵，因為經常吃，隨便對付了幾口，填飽肚子，回到駕駛艙打開話題：“師父。”
    “在。”
    “船上有多少柴油。”
    “柴油滿的。”
    “我這裏柴油也是滿的。”高賀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們就不要節約用油，開足馬力，盡快讓我們的漁船工作起來。”
    “行。那我們就搞起來了。”
    林新海一陣蕩笑：“你們四個男人在船上，搞起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高賀也是一陣大笑。
    陳遠一頭黑線。
    周升大叫了起來：“我才不得跟你兩個搞。”
    “開船，馬力全開，浪起來。”
    “好勒。”周升發動釣魚艇，油門直接推到頂。
    釣魚艇速度瞬間就起來了，開啟了最狂暴的模式。
    楊巡他們躺下剛睡著，釣魚艇的狂暴模式下，兩人一下子就驚醒了，麵麵相覷了一眼。
    “這是在搞啥子？”楊巡問。
    “不知道……”
    馬力全開，三台引擎高轉速，狂暴的聲音，讓人興奮。
    但是對於困了的人來說，這個聲音太吵了。
    狂暴模式也就持續了十幾分鍾，就切換到高速巡航，航速44節。
    這個模式下，每小時油耗300升，但是跑得快……就用了幾十分鍾，陳遠他們來到標號3，減速，放無人機……再利用大白的魚探偵查，判斷金槍魚多少。
    既然不用節約用油了，出了在標點海域偵查魚情，趕路的時候就一直高速巡航。
    標點3，一般。
    標點4，距離標點3一個小時路程，快速完成偵查，陳遠寫下一個字“差”……
    跟著就是標點5，一般。
    然後是標點6，十幾分鍾，魚情……差。
    標點7，一般。
    十一點過了。
    已經來到了標點9。
    林新海和高賀在後麵追著陳遠他們，時不時詢問周升情況。
    “標點9，怎麽樣？”林新海問。
    “還在計算，等等。”周升說。
    這個海域是大流對衝，魚情不錯。金槍魚數量，也比較可觀。
    陳遠大聲道：“標點9，中等。你們快一點過來下鉤。”
    “來了。”林新海喊道。
    “你跑慢一點，等等我哈。”高賀說。
    “跑得快，吃肉。跑得慢，隻能喝湯。”
    “你這個人，一點都不講究。”高賀笑著說。
    周升將標點9的坐標發了出去，說：“我們繼續找魚。”
    “好。”
    陳遠他們找魚不是走直線，哪裏有洋流交匯，就去哪裏。
    大白的速度是大魚的一倍，但實際距離，並不是特別遠。趕過來也就一個小時的樣子……
    大魚號和高賀他們漁船是沿著中線南下，然後走直線，很近的。
    確定好了一個位置，就開始做午飯。
    吃過飯，大魚就過來了，開始放魚鉤。
    “我這邊主要還是放金槍魚魚鉤。”林新海說。
    “行。”陳遠端著不鏽鋼盆：“我們吃完飯，休息一會兒繼續找魚。”
    “標點九的魚多不多？”
    “放一根繩子就行了。等繩子放完，將繩子剪斷，一船半根……”陳遠說。
    “行。”林新海道。
    高賀“嗯”了一聲：“多謝。”
    “這個標點隻是中等，並不是特別多。但是剛才看了一下，有大魚，值得下鉤了。”
    大魚號已經在下魚鉤了。這次直接下漂流鉤，隻是一根繩子，大魚號自己下鉤速度還要快一些。15萬米的繩子，估摸著，4個小時……
    放魚鉤需要時間的。
    陳遠他們吃過飯，繼續找魚。
    下午三點過，快四點鍾了，大魚號還沒有放完魚鉤，陳遠這邊又有發現……
    已經是標號15號了。
    “又發現一個中等的標點。”陳遠在無線電裏喊道。
    “要不然我趕去15號標點？”高賀說。
    “不著急。你先搞半截繩子回去啊。之後的時間還早，陳遠他們找魚的效率還是可以的，之後的時間，我們可能就要單獨作業了，一船占一個標點。”林新海說。
    “行。”
    他們在9號標點，漁船上有探魚器。這個位置的魚，確實挺多。
    報了位置，周升發動釣魚艇，繼續前往下一個標點。
    所有洋流匯聚的地方，陳遠都標好數字。
    釣魚艇跑了沒一會兒，陳遠看到天上有海鳥：“周升。”
    “幹啥？”
    “2點鍾方向，有海鳥。”陳遠道。
    海鳥距離不是很遠，周升也能隱約看到：“不去16號標點了？”
    “去。”
    陳遠撓了撓腦殼，喊周升停了船，將無人機收回來，來到駕駛艙打開話筒：“師父，老高。”
    “在。”
    “魚鉤下完了沒有。”
    “下完了。”
    “我們看到一群海鳥，數量還挺多的。你們說，我要不要去追海鳥。”陳遠問。
    “追啊。”林新海說。
    “不追。”高賀道。
    高賀又道：“咱們的是延繩釣船，又不是圍網船，追什麽海鳥。”
    “怎麽說？”林新海問。
    “延繩釣，咱們主要搞金槍魚，大魚。追海鳥，海鳥捕食的多是小魚。”
    “魚群裏麵有金槍魚……”
    “太麻煩了。”
    追海鳥，這裏是大洋……
    追著海鳥，大概率會遇見起水魚群。如果是圍網船，那肯定就追海鳥去了。但是他們是延繩釣……
    “海鳥的方向好像還挺順路。”陳遠說：“那我們就繼續看標點，要是運氣好，還能看到那群海鳥。”
    往南，二十幾天前的洋流圖變化很大。洋流交匯位置有很多出現了偏差，甚至有一些洋流交匯點都消失了。
    不過他們有無人機遙感魚探，偵查範圍很大。
    說是不去追鳥了，但是在16號標點沒有發現，跟著來到17號標點，陳遠就看到一群海鳥在海麵上，時不時的鑽進海裏。
    距離還很遠，但陳遠看的非常清楚。
    “11點半方向，有魚群。”陳遠喊道。
    “哪？”周升站了起來，啥也沒有看到。
    “11點半方向，跟著我說的過去就行了，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