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新西蘭西海。
    這路上陳遠他們在撿到三個魚群，一個漂流的無主集魚器。
    順道途中發現的魚，這就算是撿到的。
    新西蘭政府知道福安79營救了他們國家的失聯人員，想邀請他們在惠靈頓靠岸。高賀不想節外生枝，拒絕了邀請。
    福安79的藍鰭金槍魚捕撈配額，早就超了。要是去他們港口……
    現在船上的藍鰭金槍魚，一百六七十噸的樣子。
    陳遠他們就在公海，將救起來的四人放了下去。已經有船過來接他們了……
    元旦過後，陳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隻要用力，就會拉扯胸腔隱隱作痛。
    一路向北。
    這段時間陳遠一直在休息，都是高賀和周建國負責船上的具體事務。
    距離斐濟不是特別遠了，這期間又看到幾個魚群。不過隻下了一網，一個鯖魚群，魚群裏麵還有鰹魚，黃鰭金槍魚和大眼金槍魚。這個魚群裏麵的金槍魚個頭都不大，全部是一齡左右。
    瞭望台，傍晚。
    夕陽西下，海風吹拂。
    陳遠趴在瞭望台的欄杆上，手上點了根香煙，望著夕陽。
    “嘿。”周建國在下麵，吼了一聲。
    “幹啥。”陳遠低著頭。
    周建國爬了上來，手上拿著兩個幹癟的蘋果，遞了一個給陳遠：“你在幹啥呢？”
    “看日落。”陳遠接過蘋果，遞給周建國一根香煙。
    “距離斐濟不遠了，周升剛才又打電話過來，喊你過去耍。”周建國說。
    陳遠咬了一口蘋果：“不想去。”
    “咋了嘛，看你的樣子，整天拉著個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陳遠‘嗬’的笑了一聲：“我不知道多快樂。”
    “這次回國，你準備休息多久？”周建國問。
    陳遠‘嗯’了一聲：“不想出來了。這些年在海上漂著，太累了，厭倦了。”
    周建國愣了一下：“不準備出來了？”
    “我賺的錢，夠下半輩子生活的，還能保養幾個小蜜。”陳遠嘿嘿笑著。
    “淦。幾個小蜜，你身體吃得消……”
    公司的欠款早就還清了。
    周升退出公司早，他占股隻有百分之十多一點。
    他是三年前就離開漁船，但確實兩年前才將手上股份全部轉出去。分紅，加上股份轉讓……大概拿到13億。
    這幾年公司盈利很高，陳遠要是退出公司的，也能有不少錢。
    去年，福安漁業盈利賬麵盈利16億，實際盈利49個億。
    今年的行情好一些，漁獲量更大，實際盈利……估摸著能有6億。
    賬麵盈利就公司在國內的盈利……
    他們公司主要的盈利點在印度洋公海捕撈黃鰭金槍魚，單月最高捕撈量達到了5300噸左右。量大，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大宗商品黃鰭金槍魚，賣給罐頭廠的。隻有四百多噸品質不錯的，賣給了冷凍魚加工工廠。
    陳遠的占股比例是百分之三十二多，分紅就有一個多億。
    陳遠他們這條船，大部分交易是在公海或國外港口。為了合法避稅，他們在英屬海外領土注冊了好幾家公司，並且都有自己的海外賬戶。
    周升離開船隊，和陳欣開著帆船出去環球旅行。
    周升不在公司，卻還拿公司分紅，高賀、羅浩就有意見了。周升占股不多，可這個分紅卻不是小錢……
    然後羅浩提出如果人不在公司，就要將公司股份轉手出來。
    這個事情陳遠不同意的，拖了一年，周升也多拿了一年分紅。然後周升不想陳遠因為他和公司其他人鬧僵，而且他想要買一個小島，這就讓出了股份。
    “你準備轉到陸地工作，還是？”周建國看著陳遠。
    “我也準備離開公司了。”陳遠聳聳肩，看著周建國，笑道：“我手上的股份，有興趣沒有嘛。”
    “有啊。”周建國笑著點點頭，看著陳遠：“股份按照兩年前的協議，最多溢價百分之五十？”
    這幾年，陳遠賺的足夠多了。
    公司在國內的賬戶一直沒有分紅。
    但是在海外注冊的公司，賬戶上的錢，隻要到賬了，就會打到他們各自的賬戶上。
    陳遠的海外賬戶，賬上錢都用來買中國國債，海外資產，大概是39個億。人民幣……
    隻要是沒有在國內出售的魚獲，交易全部走離岸公司賬戶。這些錢不回國，不納稅。
    在海上或者國外的交易，收入的錢經過海外公司，隨著就會流入陳遠他們這些股東的海外賬戶。
    國內的收入用來還銀行貸款，發工資等等。
    福安漁業看著不起來，這幾年收入很是不少。去年的年初，高賀、羅浩，他們還促成公司下單了幾條新船。船在建造，明年開始交付。
    陳遠現在要離開公司，他手上的股份絕對是香饃饃。
    陳遠笑看著周建國：“你覺得呢？”
    “你的股份要是轉讓，給我留一些。”周建國說：“我海外賬戶上有近四千萬，到時候按你的最高價，給我留一些。”
    “行。”
    之前他們談過，要是流出股份隻能在公司內部流出。按照公司實際資產，最高溢價百分之五十。
    但這明顯是不合理。沒有計算無形資產……
    福安漁業收益很高，特別是海外部分的收益。這部分收益，嚴格說來算是灰色收入，但卻是合法的。隻要錢沒有進入國內，就不用納稅。
    避稅，全世界的大公司、富豪，都在做。
    太陽不知不覺落山。
    陳遠下去吃了午飯，給周升打了電話。
    “喂。”
    “喲嗬，終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周升道。
    “在做啥嘛。”陳遠道。
    “剛吃了晚飯，和欣欣在外麵散步。”
    “哥。”陳欣的聲音，她把電話拿了過去。
    “啊？”
    “你要回國了？”
    “估摸著還要一個月，年前回國。”陳遠道。
    “你們現在是不是距離斐濟不遠？”陳欣問。
    陳遠‘嗯’了一聲：“七八百海裏。”
    “把位置告訴我，我開船過去接你。”陳欣道：“過來住一段時間。”
    “我們船還要去pna。”
    “你都在船上三年了，該休息了。”陳欣道。
    陳遠翻了個大白眼：“你開船過來接我？”
    “咋嘛，不行啊。”
    “我偷渡去你們島上耍啊。”
    要是自己有遊艇，就能開船去公海接人……那不亂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