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案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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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隨著夏洛特的目光,看向來人,發現他指的是約翰。
    “開……開什麽玩笑,我警告你,根據法令,隨意的誣陷栽贓是要受到懲罰的!”約翰情緒激動。
    詹妮看到夏洛特為了給姐姐洗脫罪名,竟然給她暗中勾搭的情人潑髒水,也是氣得不打一處來:
    “別忘了,茶室是很明顯的密室,而且裝著毒藥的瓶子就在你姐姐身上。”
    其他圍觀的左鄰右舍也議論紛紛。
    今天在場的所有嫌疑人裏,約翰是最沒有作案動機的一個人。
    瑪麗作為女仆經常受詹妮的欺負,而葛雷絲醫生和薇妮婭的關係很不錯,平時也看不慣詹妮的所作所有,隻有約翰和詹妮母女的關係非常親密。
    甚至在外人麵前,大家都覺得,他快把托莉當成親女兒看待了。
    夏洛特並沒有接詹妮的話茬,而是反問她:
    “當時是誰最先察覺到茶室的異樣,招呼大家前去的。在破門之後,又是誰最先衝進去,去扶姐姐和托莉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做出這兩件事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詹妮一愣,茫然地點點頭:“沒錯,正是約翰。”
    約翰高聲道:“就算是又怎樣,平時我和她們母女的關係不錯,出現這種事情第一時間上去關心不是很正常嗎?”
    “你承認就好。”
    夏洛特轉向騎士團的眾人,說道:
    “各位騎士大人,其實我們一直被凶手帶偏了。在姐姐和托莉進入茶室後,茶室的門並沒有被從裏麵反鎖,也就是說,直到時間接近9點,那裏都不是密室。
    點,所有在場的客人都在對方的眼皮底下,沒有接近茶室,自然可以互相作證。這也緣於我們所有人都陷入了誤區,認為凶手是在這個時間將門反鎖,然後在房間內毒殺托莉。而真相是,約翰借著關心她們倆的借口,靠近茶室的門,這才從外麵將門反鎖。”
    約翰駁斥道:
    “胡說八道,芳草鎮家家戶戶都有這樣的蒸汽鎖,你說說看,怎樣才能辦到從外麵將門鎖住?”
    夏洛特沉著地掏出冰蟲絲,將絲線穿過鑰匙孔,從外麵拉扯後,閥門很快鎖住。
    約翰額頭沁出汗珠,依然梗著脖子辯解:
    “我在其他人的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做出拉扯絲線的動作。”
    “因為拉扯絲線的不是你,而是奶酪。”
    為了讓約翰心服口服,夏洛特直接從頭推理了約翰的殺人過程。
    身為星露街區的商人,約翰會定期前往芳草鎮北方的弗蘭克城采購物資。
    而就是在弗蘭克城,他從煉金素材商人那裏購買了龍鱗火草、流霜薄荷、烏鳶木以及用來嫁禍給薇妮婭的藥瓶。
    早上來到詹妮家後,約翰先去了趟廚房,將很多食材碼放好。
    約翰知道托莉有早上喝蔬菜湯的習慣,便趁著碼放食材的間隙,用龍鱗火草調包菠菜。
    隨後,他去了緊挨著廚房的女仆瑪麗臥房,扯掉一段冰蟲絲。
    約翰以幫忙清掃宅邸的名義,去了茶室,把烏鳶木扔進以太暖爐點燃,然後把冰蟲絲的一端纏繞在門內的開關,將絲線另一端穿過鑰匙孔留在門外備用。
    茶室內的薇妮婭和托莉很快被烏鳶木迷暈。
    在時間接近9點時,趁著在院子內逗奶酪的間隙,約翰把絲線纏在奶酪的脖子上。
    之後,他靠近茶室的門,用腳踩住冰蠶絲作為發力的中繼點,再給奶酪發信號,奶酪會做出向遠處奔跑的條件反射動作,
    當時情況緊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約翰身上,自然沒人注意一隻狗的行為。
    蒸汽閥門徹底關閉的同時,冰蟲絲也被奶酪扯斷帶走,
    奶酪回來後,詹妮家已經亂做一團,他之後再找時機回收冰蟲絲即可。
    就這樣,通過一根絲線和一條狗,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茶室變成了密室!
    在率先衝進茶室後,約翰趁機把毒藥瓶塞進薇妮婭的口袋裏。
    托莉喝下了薄荷水,原本無毒的流霜薄荷和龍鱗火草在她的胃裏合成為致命毒藥,托莉的死亡時間也與驗屍結果吻合。
    夏洛特分析完後,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無論是白薔薇還是騎警團的人,都在微微頷首,不得不承認,雖然夏洛特看起來像個其貌不揚的街溜子,但這推理確實讓人信服……
    約翰此時胸口劇烈起伏,情緒越發歇斯底裏,他伸手指著夏洛特,破口怒喝:
    “一派胡言!希雅女神在上,夏洛特,就算是為了保護你姐姐,你也不能顛倒黑白。
    即便你剛剛說的都合理,但當時進廚房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別忘了,葛雷絲醫生也進過廚房,而且薄荷水可是她配製的!”
    夏洛特冷笑:
    “你正是在賭葛雷絲醫生會出於職業習慣,調製一瓶薄荷水,當然,你賭成功了。
    不過,葛雷絲雖然經過廚房,但是她進去時,托莉已經在廚房裏喝蔬菜湯了,那時候再調包已經來不及了。”
    約翰又指著瑪麗說道:“那她呢,她一直在廚房,也有機會調包,她也進過茶室,而且她更熟悉冰蟲絲!
    夏洛特又搖頭道:“瑪麗身為女仆,天天在詹妮眼皮底下生活,她去哪裏搞到這些煉金素材,而且你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點——瑪麗怕狗,所以她和奶酪的關係很生疏!”
    約翰此時臉皮劇烈地抽搐,呼吸越來越重。
    “當然,為了嚴謹起見,我也必須要排除詹妮的嫌疑。”
    夏洛特繼續道:“根據你們所有人的證詞,詹妮從早上到案發期間一直在庭院呆著,既沒去廚房也沒去茶室,所以,她的嫌疑是最早被排除的。”
    約翰啞口無言。
    “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整理一下時間線,隻有你有條件完成所有的作案步驟!”
    夏洛特自信的推理,再次讓全場掀起了軒然大波,保羅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之前是他一口咬定薇妮婭有作案嫌疑,夏洛特的推理相當於直接把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原本失落無比的薇妮婭,眼中重新閃爍出希望的光芒。
    約翰臉上湧出一絲不甘和僥幸,他狠聲道:
    “就算如此,以上這一切也全是你的臆斷,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事情是我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