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有夫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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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羽渾身的汗毛都隨著這些氣運珠的碎裂惶恐不安, 他的耳邊是白承寒和嚴豫配合同奏的琴聲,也不知道白承寒怎麽做到的,竟然幾個小時的時間, 能讓嚴豫與他配合的天衣無縫。
白文羽雖然不會彈古箏,但他學了十幾年的鋼琴, 對於這個很難的曲譜是聽過的,正是因為聽過, 他才剛剛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沒注意手上的異樣, 如果他能在發現氣運珠出現裂紋的時候立刻補救,也許還不至於將自己落到這個地步。
他心裏的滔天妒意將他吞噬掉, 白承寒明明早就被趕到鄉下,明明身體的緣故差點活不成。
結果他不僅活了下來,即使遲了兩年入學, 卻還是考上了雲大, 甚至還認識了嚴豫這種富二代不說, 還學了這麽多他甚至都接觸不到的本事。
白承寒這精湛的琴技,沒有幾年絕對學不成,甚至技巧嫻熟,很是得心應手,白文羽知道自己輸了。
如果隻是單憑他的鋼琴和白承寒的古箏比, 他還能拚一拚,但他失策在沒有讓秦江九與他同奏,他隻得了九十分,但白承寒怕是分數絕對會比他高,也就代表著他先前的計劃徹底夭折了。
白文羽瞧著一地的碎片, 一隻手立刻去捂著剩下的氣運珠, 卻也隻能補救了一些, 他顧不上別的,慌不擇路猛地轉身就往外跑。
跑的時候低著頭盡量避開鏡頭,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這時候暴露在鏡頭前,他要怎麽解釋自己容貌不過須臾間就發生改變的事?
白文羽跑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瞧著台上演奏的二人,尤其是劉導和王導更是意外之喜,王導更是搗了搗旁邊的劉導:“行啊,這白老師哪裏找來的,這也太深藏不漏了。嚴豫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這小夥子不僅比嚴豫年輕,還比嚴豫厲害這麽多。”
聽說鋼琴也彈得不錯,雖然他還沒來得及看到,但光是看彈幕那些人誇上天,絕對不是一般級別的。
劉導笑眯眯的,也為自己當初明智的決定開心,隻除了白文羽這個異端,想到這,他餘光一瞥,皺著眉看到從旁邊跑走的白文羽皺著眉看了過去。
王導也順著看去:“誒?這不是白文羽,他去哪兒?這眼瞧著等下要結束了,所有分數公布後要一起上台的。”這好歹是他們《千奇百怪》首播,第一個任務結束,除了要一起上台致謝,也是說一說明天正式開拍。
劉導想到昨天白文羽也是故意假裝扭腳不參加古箏比賽,挑眉似笑非笑看了眼王導:“你慘了,讓你把他收來當飛行嘉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王導一臉懵,被他這反應嚇得不輕:“怎麽回事?”
劉導想了想,低聲道:“他可能不想麵對自己輸了的事,說不定又要直接跑了。”
“啥玩意兒?”王導氣瘋了,比都比完了,他不麵對就代表他沒輸嗎?剛開始就出問題,他這以後還怎麽搞?“我去堵人!”好家夥,真的當他這節目組是酒店不成,他想來就想,想走就走?
白承寒和嚴豫這邊一曲同奏驚豔全場,尤其是本來觀眾還以為兩人都不會,期待值降到最低,所以乍然聽到這麽悠揚美好的曲子,即使不懂也能看出絕對是很厲害的。
頓時這個驚喜就加倍,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哈哈哈想到幾個小時前,嚴哥:寒弟你放心,我罩著你,帶你飛。哈哈哈不知道這種‘被’帶飛的感覺怎麽樣啊?】
【所以啊嚴哥,下次說話前還是先留點餘地,要不是你們一組的,底褲怕是都要輸沒了】
【我現在就好奇白牛角的反應,當時他第一組一比完那反應絕了,好像他已經贏了而我嚴哥這組已經輸了似的】
【哈哈哈當時白牛角一直盯著嚴老師看,他不會想著提一個要求讓嚴老師把傳家寶給他吧?】
【傳家寶?這是什麽梗?】
《體驗》這邊的觀眾立馬特別熱情開始給《千奇百怪》這邊的觀眾科普了一下白文羽哄騙了兩個富二代把傳家寶給他的事,頓時都懵了:好家夥,這人是不是有什麽傳家寶收集癖?
【臥槽我就說他剛剛盯著我家嚴哥的表情怪怪的,感情是打了傳家寶的主意】
【完犢子,嚴哥好像還真的把傳家寶戴在身上了】
不少都是老粉的倒是記得嚴豫剛出道的時候說過他外公給他留了個寶貝的傳家寶,他一直都戴在身上,就像是外公外婆陪著他一樣。
白承寒和嚴豫這一組完成度不僅高還很完美,雖然嚴豫隻是個打配合的,但配合的天衣無縫,就像是真的是兩個人合奏一樣,雖然彈奏的不多,但也的確是很完美。
評委們本來也被提點過,給的分數前幾組都很寬鬆,沒道理在最完美的這組留下遺憾,很痛快給了滿分一百分,成了目前為止的最高分。
而最低分毫無疑問就是陳蘭蘭和許欣月擺爛的這組。
劉導一直沒等到王導回來也有點急了,眼瞧著這就要上台開始最後一個環節了,就是最高分向最低分提一個要求,最低分的組如果拒絕,那就要接受節目組的懲罰。
主持人這邊剛想繼續喊其餘嘉賓組上台的時候,劉導這邊給打了個手勢,主持人的動作也僵了一下,很快就開口說是休息十分鍾,等下開始進行下一個環節。
白承寒聽到這的時候環顧一圈,很快就捕捉到問題所在,七組都在,但秦江九卻隻有一個人,白文羽不知所蹤,他想到什麽一挑眉:不會這麽巧白文羽那些氣運極差的珠子這麽快就碎了?一天都沒撐到?
但他這邊沒聽到係統的反饋,那就說明所有的珠子還沒有全部碎掉,但以白文羽這種寧願讓節目組不高興也非要躲起來的態度,怕是氣運石是真的出問題了。
白承寒心情愉悅,就是不知道白文羽要怎麽解釋這種情況,他想以和他極為相似的容貌出場,甚至想贏了這一場踩著他上位,就是不知道如今他是寧願保住眾人心目中的形象而直接繼續撒謊扭傷不出場,還是直接露麵呢?
可到時候他露出真容,就算是能以素顏和化妝後容貌不同為由避過去,但他故意化成跟他像的事,卻是徹底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白承寒很好奇白文羽會選哪種,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結果怕是要讓白文羽氣死了。
白文羽這邊的確氣死了,他自然也猜到目前他隻有這兩種選擇,但他寧願選第一個,到時候公關一下到底沒有故意蹭人的臉這種黑料要難以洗白,可他這邊已經打算通知助理開車過來先走人了,結果……他剛打完電話就被王導給堵在門口了。
王導雙手抱胸堵在門口,直接開麥朝著裏麵喊,整個三層隻有他們兩個人,王導也毫不客氣:“我知道你和投資方有關係,可我不吃這套,投資方讓你過來當飛行嘉賓我沒意見。但是,你不能毀了我的節目,你這會兒不管什麽理由,都給我完成這個節目。”
這種仗著背後有人就耍大牌他見多了,但就算是影帝影後好歹在他麵前也會維持禮貌不敢得罪,好家夥身為一個素人,這白文羽還真敢!
白文羽深吸一口氣,隔著門也拿出麥:“王導,我是真的有特殊情況,這次算是我欠你的,回頭我肯定親自道歉。而且現在就剩最後一個環節,我也不是最高分不是最低分,讓我先走行不行?明天我肯定準時過來。”
“哈?你還想明天繼續來,我們節目組廟小請不起,你現在過去,好好直播完最後一部分,我給你麵子咱們好聚好散。”王導沒想到自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對方還就是不出來。
白文羽望著玻璃上反射出的倒映,自己的臉已經恢複個差不多,他低頭看著已經幾乎全碎的氣運珠,直接往地上狠狠一扔,都是廢物,花了他這麽多錢,結果這買回來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但他這模樣怎麽見人?“王導,我真的有事……我的臉過敏了,真的不能露麵,到時候也嚇壞直播間的觀眾是不是?”
王導壓根不信他這鬼話:“那不行,白先生在我節目裏出了事,不跟觀眾解釋清楚怎麽過敏的,還以為我這節目組有啥問題呢,故意欺負你這個空降的飛行嘉賓呢。”
說著看白文羽油鹽不進,也懶得廢話,直接拿出對講機:“去,讓主持人直接把所有嘉賓帶到三樓,就說白文羽老師架子大,直接在三樓完成最後的……”
“等等!”白文羽沒想到這王導能這麽狠,咬著牙,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了,再不甘心也隻能閉了閉眼,“我……我跟你回去。”
王導哼哼:“那我就等候羽老師了。”
白文羽咬著牙,摸著自己已經恢複原狀的臉,最後一咬牙看到一旁的水,直接過去開始卸妝,但這個仇他記下了,別讓他火起來,否則給他等著。
王導一分鍾後眯著眼心情不錯瞧著緊閉的門打開,可等看清楚走出來的人,眼睛忍不住瞪大了:???
而另一邊台上,嚴豫興奮地站在白承寒麵前激動不已:“完了,我覺得我愛上古箏了,太美妙了,沒想到我還有這種天分……”
剛好攝像將鏡頭推過來,直播間的觀眾不小心聽到這一句,齊刷刷發起了問號。
白承寒這時腦海裏卻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說他又得到18分的反氣運值。
白承寒心情更好了,看來白文羽這是當真恢複原貌不敢出來了。
很快十分鍾的休息時間到了,但是主持人眼瞧著王導和白文羽還沒過來,隻能先讓別的嘉賓去台上,好在這時候王導終於從樓上下來了,但下來的時候臉色卻極為難看,甚至緊抿著唇眼神裏都是疑惑與難以置信,甚至還帶著些複雜的愧疚。
而這愧疚是在抬眼看到台上的白承寒時泄露出的,王導對上白承寒的臉,歎息一聲偏過頭,尤其是想到剛剛看到白文羽出來時的臉,他整個人都懵了,就算是白文羽素顏能多素,但是也不至於瞧著像是……直接換了一個人吧?
但他卻又說不準,畢竟有時候的確不少嘉賓化妝前和化妝後甚至鏡頭前和鏡頭後瞧著就像是兩個人,尤其是白文羽就在跟前,他就算不相信也隻能信了。
不過王導也不傻,很快想到白文羽如果是憑這張臉上去,頂多跟白老師就沒這麽像了,雖然也是像,但一點都沒有白承寒的容貌精致讓人第一眼瞧過去驚豔,結果白文羽之所以像是因為化妝加持?
所以白文羽壓根就是故意化的和白承寒一樣,這不是故意的嗎?這也太惡心人了吧?
白文羽提出要戴著麵具上去時他一口拒絕了,但最後……王導還是不得不同意了,他可以不給白文羽麵子,但投資方竟然請來了厲夫人說情,厲夫人娘家姓王,跟他往上數還有點親戚關係,加上前幾年他出了點事厲夫人讓老夫人出手幫了一次,他還真沒辦法拒絕。
所以……眾人就看到白文羽回來是回來了,但臉上竟然戴了個麵具?
主持人的目光也帶著疑惑,隨著白文羽上前鏡頭推過去,他自己站在最後秦江九旁邊的位置解釋道:“讓大家等了這麽久實在是抱歉。”說著白文羽示好似的主動道歉彎腰朝著鏡頭以及其餘的嘉賓鞠了一躬,“我的臉因為化妝出了點問題,所以隻能把妝容全都卸了,但因為有些過敏所以起了點小疹子,怕嚇到大家,隻能這樣示人,實在是抱歉。”
他語氣太過誠懇又難得這麽客氣,一時間還真的讓人說不出什麽,再說過敏也不是他想的,所以倒是說不出什麽。
王導在台下鬆了口氣,趕緊擺手讓主持人繼續後,走到劉導旁邊氣得說不出話來。
主持人顯然明白其中肯定出了什麽事,笑著開始繼續最後的環節:“這次最高分的得主是嚴老師白老師這組,而最低分的得主是許老師陳老師這組,那麽按照之前的說法,最高分組可以向最低分組提一個要求,當然最低分組也可以拒絕,或者選擇節目組給出的懲罰。”
白承寒和嚴豫對視一眼,他們剛剛就已經想好了,畢竟陳蘭蘭許欣月是兩個小姑娘,他們也不熟,也沒什麽好提要求的,所以嚴豫直接問道:“那我們能棄權嗎?畢竟實在是不知道提什麽要求啊。”
主持人笑道:“這自然可以,不過最低分的懲罰卻還是要進行的,可以抽取節目組給出的懲罰。”
“還要懲罰啊?”嚴豫沒想到竟然還這樣,剛想說什麽,一旁一直沒開口的陳蘭蘭突然道:“我們接受節目組的懲罰。”
許欣月沒想到她竟然接受了懲罰,頓時有些不高興,但麵對陳蘭蘭又不想服輸,麵上依然保持著得體的笑:“既然陳老師都這麽說了,那我作為一組的,也隻能被懲罰了。”
【許姐好慘,本來嚴老師這組都說不用提要求了,結果這個陳蘭蘭搞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當年陳蘭蘭和許姐是一起出道的,剛開始還一個劇組關係挺好,後來這個陳蘭蘭太喜歡勾搭男嘉賓搞曖昧名聲臭了就沒消息了,這次看到昔日的姐妹也複出了但是卻小火了就嫉妒不甘心唄?】
【不是吧?那之前還真的沒看錯啊,看來兩人之前那氛圍不對勁的確不是錯覺啊】
【你們說陳蘭蘭勾搭男嘉賓真的假的?不會是胡說的吧?】
【幾年前可那啥了,男方都直接出來否認了,被男方的粉絲罵得那叫一個難聽,沒多久就退圈了】
【男方誰啊?】
【新晉影帝紀璞良啊】
【臥槽!!真的假的?剛拿獎的那個紀璞良?】
許欣月這麽說本來也沒什麽,但這意思怎麽聽都像是自己被連累要接受懲罰似的,在場的人也是一愣,覺得四周的火藥味極濃,尤其一個是小花一個雖然不是素人但人氣已經不剩多少還黑料纏身,怎麽看都以為陳蘭蘭不敢說什麽,可誰知道陳蘭蘭聽完許欣月的話直接看過去:“人家是給你麵子不讓你接受懲罰,但你好意思得了最低分不懲罰?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你要是不願意接受懲罰,可以不罰,我自己罰。”
許欣月表情都差點沒繃住,掐了自己一把,眼圈瞬間就紅了:“陳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好,我也接受懲罰。”
【???這個陳蘭蘭有什麽毛病?】
【可我覺得陳蘭蘭說的也沒錯啊,嚴老師白老師不懲罰肯定是不好意思怕萬一提出的要求不妥當,幹脆就算了,也不熟,但節目組也說了是要懲罰的,嚴老師當時明顯也沒想到,所以陳蘭蘭幹脆主動要接受懲罰,也是免得嚴老師他們尷尬啊。畢竟雖然是好意,但卻要讓他們接受節目組的懲罰,本來如果隨便提個要求也可以,但懲罰意思不一樣了……】
【臥槽前頭這麽一分析好像是這樣】
【你們別過度解讀,她那種人能……】
【前頭是許欣月的粉絲吧?她自己緋聞還少嗎?再說了,陳蘭蘭當年也就和紀璞良一個男嘉賓搞曖昧吧?也沒礙著誰,怎麽說得好像很多似的,我剛查了一下,的確就紀璞良一個實錘了,別的都是捕風捉影都沒錘】
白承寒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有恩怨,這兩天相處下來,他對陳蘭蘭和傳聞中的感覺不太一樣,所以選擇尊重陳蘭蘭的意思,在嚴豫還要說什麽時搖了搖頭。
主持人很快出來維持局麵:“既然陳老師許老師接受懲罰,那就抽節目組給的懲罰吧。”
說著拿出一個箱子,裏麵放了不少紙條,寫著各種懲罰方式。
本來隻需要抽一張就好,但是陳蘭蘭和許欣月各不相讓,決定各自抽取一個各自完成懲罰。
【臥槽,頭一次見到嘉賓直接節目裏硬剛】
【不會是節目組搞得劇本吧?】
【哪家劇本直接幾年前就開始埋引線的?】
許欣月先抽,拿出來一看,上麵寫著【懲罰表演一個才藝】。
許欣月眼睛一亮,顯然沒想到還有這意外之喜,說是懲罰才藝,但等同於給她一個機會,現在可是兩個節目組的觀眾合並在一起的,想到自己練了這麽多年的舞,可以順便吸引一波粉。
她立刻道:“那我等下跳一支舞好了。”說完後,溫柔笑著但怎麽聽都像是故意挑釁一般,“要不陳老師也別抽了,和我一起跳一支舞好嗎?”
陳蘭蘭看她一眼:“我不會跳舞。”
許欣月早就知道這點才故意問的:“這樣啊。”
陳蘭蘭沒再理會她,直接上前抽了一個,打開也是差不多的懲罰【表演一個節目】。
【不是吧?節目組這算是什麽懲罰?】
【哈哈哈所以說節目組雞賊啊,這是怕萬一真的出太那啥的,嘉賓頭一天就出醜怎麽辦?】
【我覺得還挺好,表演一個才藝或者一個節目,便宜的都是我們唄】
【完了,這個陳蘭蘭不會樂器也不會跳舞,不會開天窗直接唱首歌吧?】
許欣月看到陳蘭蘭抽的這個表演節目,心裏樂了,剛想說什麽,陳蘭蘭直接道:“既然是懲罰,那就一起吧,許老師不是說要表演跳舞嗎?那我就給許老師伴奏好了。”
許欣月心想陳蘭蘭會什麽樂器?她們之前抽到的琵琶,對方壓根摸都沒摸,兩人直接擺爛,最後糊弄了一下,難道她還真的會別的不成?
主持人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加上剛剛白文羽就耽擱了一段時間,再耽擱下去的確不妥,也想早點結束,等看到王導點頭,也就應了下來:“那許老師陳老師沒意見吧?”
兩人自然沒意見,很快許欣月站到舞台正中間準備,而鏡頭則是跟著陳蘭蘭,莫名有種預感等下會發生什麽,畢竟陳蘭蘭全程的反應都跟以前不太一樣,所以等鏡頭跟著捕捉到陳蘭蘭竟然選了琵琶時愣住了。
【???是我眼花了還是眼花了?陳蘭蘭之前全程擺爛不是不會彈琵琶嗎?】
【不會是想影響許姐跳舞故意找茬?】
【不能吧?心思這麽狠毒?】
許欣月更是皺著眉頭,但想到陳蘭蘭這不是故意給她自己招黑嗎?幹脆不管她,等著表現一番,很快她也不管陳蘭蘭開始獨舞,隻是隨著許欣月這麽一起勢,突然隻聽“嘭”的一聲,緊接著就是金戈鐵馬的戰歌,那鏗鏘有力以及振聾發聵讓人震撼人心的琵琶音驚到了在場所有人。
許欣月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穩住,很快臉色沉下來繃著表情繼續開始跟著曲子,結果陳蘭蘭麵無表情盯著許欣月十指翻飛,幾乎讓人看到殘影,曲調又快又鏗鏘有力震撼人心,許欣月雖然學過好久的舞蹈,但她最近兩年壓根沒怎麽跳過,很快氣喘籲籲,壓根跟不上不說,最後差點摔倒,幹脆直接停在那裏,大喘著氣。
隨著最後一個琴弦一收,陳蘭蘭抱著琵琶站起身,明明還是那個人,但眾人瞧著陳蘭蘭卻又感覺哪裏不一樣,直到一道鼓掌聲響起,很熱烈的掌聲震耳欲聾。
【臥槽……這特麽是陳蘭蘭?】
【麻了所以《體驗》節目組這些嘉賓都是些什麽高手?】
【雖然比不上嚴哥和白老師的,但也很不錯了,可她之前怎麽說不會?】
【也沒說不會吧,隻是壓根沒動手,當時隻有許欣月隨便擺爛談了幾下】
【我突然有種猜測……陳蘭蘭不會是因為不想便宜了許欣月故意不出手的吧?麻呀,我開始好奇許欣月到底怎麽得罪她了】
許欣月臉色鐵青,她能感覺到此刻所有人驚豔的目光都落在陳蘭蘭身上,而她卻像是一個跳梁小醜,明明當年被逼退圈狼狽逃走的明明是陳蘭蘭。
突然想到陳蘭蘭複出回來,還是選在這個節骨眼,她渾身打了個寒顫:陳蘭蘭是故意回來報複他們的?
主持人明顯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所以聰明的沒有問陳蘭蘭之前怎麽沒好好彈琵琶,寧願輸也說不會,剛想說嘉賓們上前一起在台上,最後和鏡頭說再見。
嘉賓們上前,白文羽就站在離許欣月很近的地方,將剛剛那一幕收入眼底,想到這個許欣月也許能利用一二,畢竟許欣月是個小花,最重要的是,從他打探到的消息來看,聽說這個許欣月私下裏在和那個新晉影帝最近風頭最盛的紀璞良要結婚了。
如果能借著許欣月搭上紀璞良的話,以紀璞良的粉絲量很快能帶他一把。
白文羽上前扶住腳下踉蹌了一下的許欣月:“許老師你沒事兒吧?”
許欣月搖頭,勉強對白文羽笑了笑,隻是等看到放下琵琶朝這邊走過來的陳蘭蘭,想到剛剛陳蘭蘭完全將她比下去的模樣,反手撐著白文羽手臂的手指忍不住掐緊了。
白文羽將這一幕收入眼底,麵具下的雙眼眯起,這種人更好利用,他也不戳破,尤其是看到許欣月在陳蘭蘭走到近前時伸出腳也隻當沒看到。
隻是白文羽很快就要為這個視而不見後悔,因為陳蘭蘭雖然仰著頭,但在許欣月的腳探出來時,因為許欣月穿著裙子,把腳藏得嚴嚴實實的,許欣月還以為陳蘭蘭絕對不會看到,但陳蘭蘭經過時,卻是反伸出腳直接一勾,頓時許欣月沒絆倒陳蘭蘭反而自己往後倒去。
但偏偏她雙手還抓著白文羽,連帶的白文羽也被她帶的倒了下去兩人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本來攝像頭正從遠處推過來剛好把兩人摔倒的一幕給拍了下來直播出去,台上所有人包括節目組的人都被這變故給驚呆了: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一起摔了?
【臥槽……摔了?就這麽……臥槽!!!】
【???】
剛開始觀眾回過神看到許欣月好端端摔了還顧得上發彈幕,但發到一般等看清楚鏡頭前的一幕震驚的隻能發問號。
因為白文羽為了示好許欣月所以很是貼心扶著她,許欣月往後倒的時候怕摔到,所以直接下意識拉著白文羽也倒去,甚至直接將白文羽給墊了底兒,導致白文羽重重後背落地摔了下去。
許欣月大概被嚇到了,摔倒白文羽胸膛上的時候,手一揮,直接碰到了白文羽臉上本來就摔的滑落一半的麵具,如此一來,白文羽臉上說是為了擋過敏的麵具徹底落在一旁,而他早就恢複原貌的臉因為仰躺著,頭頂上正是大亮的光,被鏡頭一覽無遺播了出去。
所有觀眾都嚇傻了,連回過神努力想爬起來的許欣月等看到白文羽的臉,因為有點陌生嚇得尖叫一聲:“你是誰?為什麽冒充白文羽老師?”
白文羽被砸的感覺五髒六腑都要移位,耳邊嗡嗡的,倒吸一口氣,結果這還不算,突然一聲尖叫在耳邊炸開,他五官因為疼痛與暴躁差點扭曲,隻是等聽清楚許欣月話裏的意思,渾身一涼,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猛地伸出去摸臉上,等摸了個空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迅速抬起手臂擋住了臉。
眾人:……還有擋的必要嗎?都看完了,清清楚楚,甚至因為光太亮,一清二楚高清的。
【???雖然許欣月這一聲有點刺耳,但她說的不錯,這特麽……是誰啊?】
【聲音是對的,但這張臉???壓根對不上啊,說好的過敏有紅疹呢?】
【麻呀,我有個大膽的猜測,白文羽不會是因為妝掉了變回原樣沒臉見人才戴麵具的吧?特麽這直接顏值掉了幾個擋啊?這瞧著頂多也就是清秀而已吧?】
【瞎了,特麽我當時還覺得和白老師像,這像個鬼啊】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白文羽剛剛麵容猙獰的模樣,這晚上不會做噩夢吧?】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故意化成和白老師一樣這是想幹嘛?也太惡心人了吧?他不是厲子錚的未婚夫嗎?好端端的幹嘛要跟白老師一樣?借著白老師的臉外加厲子錚的財氣直接踩著上位?】
【前頭怕不是真相了啊】
白承寒沒想到還有這意外驚喜,他看到白文羽戴著麵具出現時就猜到個七七八八,不過節目組這麽決定顯然是被施壓了,本來想著白文羽能躲過去,但白文羽自己作死還能做成這樣。
因為這個變故,主持人也傻了眼,好在今天的節目差點也要結束了,幹脆直接讓其餘嘉賓說聲道別的話,鏡頭再也沒掃到這邊,最後隨著屏幕一黑,直播結束,但觀眾不僅沒少,反而越來越多,都想看看到底怎麽大變活人。
【早知道能看好戲我就不去吃飯了,飯是吃了,瓜沒了】
【哈哈哈我截圖了】
【咦也不知道這個白文羽怎麽想的,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化成跟別人一樣啊】
【畢竟當初白承寒靠著一張機車圖神顏都能出圈,他估計是眼饞了吧】
因為白文羽這一把操作,加上之前他自己買的熱搜導致不少人都知道他是厲氏集團未來繼承人厲子錚的未婚夫,所以很快詞條厲氏集團未來繼承人未婚夫換臉的話題衝上熱搜,因為換臉這個詞不少路人好奇點進去,結果就被一張猙獰痛苦的表情包給嚇到,尤其是還配圖:我好看嗎?
簡直是嘲諷意味滿級。
但隨著點開另外幾張圖,都是白文羽參加節目和露麵時的臉,還有不少扒出他是雲大校草的那些照片,都和白承寒很像,結果這些圖跟第一張高清的素顏一筆,所有人都震驚了。
白文羽就這麽以另外一種形式火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也因為白文羽的事,倒是讓陳蘭蘭和許欣月沒這麽多人關注了。
但很快因為好奇白文羽怎麽暴露的去看不少人錄屏的圖,一幀幀瞧,很快有人扒出了來龍去脈,最後這一晚熱鬧到讓人匪夷所思。
【所以……是白文羽主動湊過去安慰許欣月,許欣月小心眼不滿陳蘭蘭壓了她一頭想絆倒陳蘭蘭,被陳蘭蘭回擊反報複回去,許欣月倒下時連帶把白文羽也拉下去,導致白文羽露陷?】
【臥槽閉關了啊姐妹們!】
【哈哈哈這算不算蒼天饒過誰?】
【白文羽要不是主動湊過去說不定他今晚還躲過去了】
【就憑陳蘭蘭間接替我家男神報了仇,陳蘭蘭我粉了!】
【我開始懷疑當年的事也許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網上熱熱鬧鬧的時候白承寒倒是最淡定的,節目組結束的時候有兩個小時的吃飯自由時間,《千奇百怪》這邊也是單獨的房間裏有設備,但也能選擇直播或者關閉,不過這兩個小時沒人直播。
但讓白承寒無奈的是,自從節目結束,他身後多了一個尾巴,正是嚴豫。
嚴豫頭一次覺得緣分這東西這麽奇妙:“寒弟,我們這是多麽深的緣分啊,十幾年啊,算算得有十二年了吧?當時你是不是才七八歲?嘿嘿,當時那小模樣我還以為才六歲呢,還想著這個小妹妹長得可真可愛,以後給我當媳婦兒就好了,結果外婆說你定了娃娃親,可把我哭的啊。”
白承寒頭疼看著他,迅速解決了晚飯後就朝樓上給每個嘉賓準備的房間,白文羽當時直播一結束立刻就離開了,怕是明天也不會參加直播,倒是讓他心情不錯。
等到了門口,白承寒直接擋住絮絮叨叨也要跟進去的嚴豫:“房間裏有直播設備,不方便,你回去吧。”
“別啊,我們這緣分,多少年沒見,這不得秉燭夜談?”嚴豫是真的高興,畢竟他回來後因為嚴父的身份大家都各種心思接近他,但白承寒不一樣,在他身邊也更安心。
白承寒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你確定要和一個有夫之夫秉燭夜談?”
嚴豫被白承寒這殺手鐧給嚇到了:“什、什麽?是我聽錯了?”
白承寒挑眉:“你不信可以去搜,我已婚。”
嚴豫捂著心口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不是吧?你真的和你那個定了娃娃親的家夥結婚了?”
白承寒搖頭:“不是他。”
嚴豫:“???”
白承寒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嚴豫的房間:“已經很晚了,我要和我先生視頻通話了,等下晚了會耽誤他早些休息,明早見。”
嚴豫幽怨瞅著白承寒:“那不得讓我見見弟媳婦兒啊?等等,還每天視頻通話,至於這麽黏糊嗎?虐狗是不是?是不是欺負我孤寡?”
白承寒想到厲譽,眼神忍不住柔和下來:“所以呢?”
嚴豫認真看著白承寒的目光,確定是真的愉悅才放下心,畢竟當初聽外婆的意思那家人門第高,他還真的怕白承寒受委屈,如今來看,是他多想了。
白承寒顯然早就猜到了,所以才和嚴豫說了這麽多,等嚴豫擺擺手單手插兜吹著口哨回去才無奈搖搖頭拿出房卡進去了,等進門後按照慣例打了招呼後關了設備。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有點不確定厲先生睡沒睡,但想到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如果厲先生看了直播,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發個消息過去,隻是他這邊還沒打字,厲譽的視頻通話彈了出來。
白承寒立刻點了同意,隻是等對麵鏡頭露出來,他疑惑看了看:“怎麽是黑的?厲先生你睡了?”
對麵鏡頭裏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半點影子,好在很快聽到厲譽低沉的聲音:“沒睡,隻是臉色不太好,就沒露臉。”
白承寒頓時緊張起來:“是身體不舒服嗎?讓醫生檢查了嗎?要不還是回去醫院住著?”他忍不住問了很多,隨著他每一句關心的話往外冒,厲譽的一顆心慢慢安穩下來,他望著對麵鏡頭裏那張讓他克製不住心動的臉,歎息一聲,這讓他怎麽舍得放手?
每靠近一些就讓他更加淪陷,甚至生出恐慌害怕讓他看到自己不小心露出的嫉妒目光,幹脆躲藏在黑暗裏不敢讓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