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看似蠢笨，沒想到腦瓜子轉的倒挺快，一下子就聽出了藍啟辰話裏的貓膩。
    “五個點！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合約到此結束！”
    他似乎喝多了，費力地站起身來，身子卻搖搖晃晃地像風中枯枝，一觸即倒。
    藍啟辰將酒杯盛滿，就張總頭頂淋下。
    “那就到此終止吧！”
    冰涼的酒液劃過臉頰，張總意識清醒了不少，正想反抗，抬眼卻對上了藍啟辰嗜血冰冷的臉。
    他兩腿一軟，差點嚇尿。
    “好……好的藍總……一切都聽您的吩咐。”
    方才那股子囂張勁兒蕩然無存。
    藍啟辰的臉色並沒好轉，這單生意對公司很重要，可偏偏被他意氣用事給搞砸了。
    蘇秘書倒了杯茶水遞上，柔聲道：“藍總，喝口茶消消氣吧，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所有問題，慢慢來。”
    沒想到張總這種沒出息的螞蚱都配爬到自己頭上來了，藍啟辰就氣不打一處來。
    全然沒喝茶的心情，煩躁的緊。
    手機鈴忽響，是藍鴻雁打來的電話。
    那頭說：“啟辰，你趕緊回公司來一趟，有急事！”
    藍啟辰看了眼手表，晚上九點半。
    員工都下班了，這個點能有什麽急事？
    “姐，什麽事？你說。”
    藍啟辰按了按眉心，困意不斷湧上腦門，眼皮沉的都快遮擋住視線了。
    “公司資金周轉不開，急需要五千萬！”
    藍鴻雁語氣焦急，不像是在開玩笑。
    藍啟辰離開a市的這三個月，藍氏集團經濟水平直線下滑。
    外界傳聞紛紛，有說他得了絕症快要身亡的，也有說被老婆甩了，一蹶不振的……
    各式各樣的謠言把藍大總裁的名聲都侮辱了。
    藍啟辰並不是沒有五千萬資產，問題是沒有這麽多流動現金，因為近些時日公司虧損太多，能拿出來的現金都用去填補虧空了。
    “啟辰！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藍鴻雁聞見這頭沒了聲，語氣越發急躁。
    “趕緊到公司來商量對策，我和你姐夫都在，事不宜遲！”
    毫不誇張的講，藍氏集團自創始以來，從未遇到過這般緊要危急的狀況，就連一向穩定自若的藍啟辰都感到莫名的慌亂。
    “知道了，我馬上到。”
    藍啟辰到餐廳外隨手攔了輛計程車，報了公司位置就開始靠著後座閉目養神。
    回來的這兩天他都沒有休息過，甚至晚上隻睡兩三個小時就起來忙活了。
    長期沒日沒夜的工作不休息，任是鐵人也撐不住。
    從公司樓下抬頭望去，就剩四樓的燈還亮著，藍啟辰知道是藍鴻雁和白赫然在等自己。
    自己不在的這些時日，辛苦他們倆了。
    夜晚的涼風襲來，困意一掃而空，頓時來了精神。
    藍啟辰快速到達四樓，直奔會議室，終於與二人匯合。
    “啟辰，你來的正好。”
    藍鴻雁神色嚴肅，將一個文件夾推到了他的跟前。
    “這是我們剛才製定出的新方案，你看看能否通過。”
    他們倆不知道藍啟辰搞砸了這單生意，在他去應酬的時間段，還專門製定了新方案，殊不知心血都白費了。
    “姐，不用看了。”
    藍啟辰興致低落，把方案推到一旁，並沒打開查閱。
    “合約我搞砸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