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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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野優羽捂住了耳朵,被阿赤的叫聲震得耳朵有點麻,他有些困惑,不知道阿赤為什麽突然是這個反應,他這份困惑看在阿赤眼裏,阿赤好像更生氣了。
    它狠狠地跺了跺腳,毛毛都不擦了,跳起來就從千野優羽手裏搶過了自己的帽子,抱在懷裏站到阿gin的身邊。
    阿gin罕見地沒有趕走它,或者是自己避開,而是跟阿赤並排站在一起,兩隻鼠鼠一起抬頭,顏色相似的兩雙墨綠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千野優羽看。
    這副摒棄前嫌一致對外的樣子看得千野優羽頭皮發麻,一陣心虛,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心虛,但是從鼠鼠的反應看,他好像做了什麽不得了的壞事一樣。
    可惜神奇海螺今天已經在兩隻鼠鼠身上用過了,再用一次得等到明天,而看它們兩的態度,很明顯並不打算放過他。
    沒辦法,千野優羽隻好自己猜,兩隻鼠鼠突然變成這樣,好像是從他拿過它們的帽子開始,莫非是因為它們不想讓他碰帽子嗎?
    這樣想著,優羽突然覺得有點傷心,他有些低落地問道:“是因為帽子,所以你們才生氣的嗎?”
    兩隻鼠鼠氣呼呼地點頭,這讓千野優羽更加難過了。他居然猜對了,阿gin和阿赤不想讓他碰它們的帽子。
    但是阿gin和阿赤這還沒完,它們蹦蹦跳跳地將千野優羽包圍了,小爪爪指著自己帽子上的破損處吱吱吱唧唧唧地叫著,從聲音裏就可以聽出它們的氣憤,就像千野優羽是個要毀滅世界的大壞蛋一樣。
    千野優羽自閉了,他想他看懂了阿gin和阿赤的意思,它們一定是在指著帽子告訴他,他的縫補技術實在是太垃圾了。
    他越想越自閉,拿起換洗衣物徑直走進了浴室裏,留下了一句你們先睡覺吧,就啪地把門關上了。
    阿gin一臉懵逼,作為一隻倉鼠,它雖然很喜歡洗澡,但是因為身體實在是太小了,洗臉盆對它來說都跟遊泳池一樣大,所以它洗澡的時候一般優羽都會在旁邊看著,似乎是擔心它淹死。
    當然了,作為一張ssr卡牌鼠,它是不會死的。
    但是優羽去洗澡居然不帶它一起,這讓阿gin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它和阿赤對視了一眼,雖然它們兩隻鼠爭鬥不休,堪稱宿敵,但是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鼠就是你的敵鼠,阿赤馬上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兩隻鼠鼠湊在一起吱吱唧唧地研究起了優羽的異樣。
    但是無論怎麽想,它們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明明是優羽很過分,把它們帽子上的花花給拆了,卻還對它們甩臉色,這真是太過分了!鼠鼠也是有脾氣的!
    阿gin氣哼哼地扯了幾張濕巾紙擦了擦身體,然後蜷縮在床尾靠左的一邊,而阿赤用毛巾胡亂擦了擦毛毛,蜷縮在了床尾靠右的一邊。
    千野優羽從浴室裏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兩隻鼠鼠用屁股對著他的這一幕。
    這簡直把他給氣樂了,兩隻平時對自己毛皮非常愛惜的鼠鼠一看就沒有好好打理自己的毛皮,毛毛亂七八糟地貼在身上,四處亂翹,跟被□□了似的。
    他站在浴室門口看了一會兒,兩隻鼠鼠明顯沒有睡著,但是卻誰都不肯先回頭看他。
    唉,千野優羽歎了口氣,他能怎麽辦呢?作為一個老父親,即使被嫌棄了,他還不是隻能把它們原諒。
    於是千野優羽回到床邊,扒拉了一下阿gin,阿gin紋絲不動;他又去扒拉了一下阿赤,阿赤哼了一聲,也沒有回頭。
    “不要鬧脾氣啦,不吹幹毛毛會生病的哦。”千野優羽又戳了戳兩隻鼠鼠。
    它又不是普通的鬆鼠,根本就不可能生病。阿赤又哼了一聲,還是氣呼呼地不肯回頭,它抱著自己的小帽子,越想越委屈,決定要讓優羽好好哄哄它才行,它是一隻很難哄的鬆鼠。
    但是吹風機的聲音突然輕輕響了起來,如果是千野優羽自己吹頭發的話,他一般都是開的最大檔,刷刷刷就把頭發給吹幹,隻有在吹某些東西,比如說鼠鼠的時候,他才會把風開到最小檔,還會用手擋住鼠鼠的身體,避免風直吹到鼠鼠的身上。
    阿赤頓時有些坐蠟,它猶猶豫豫地轉動了一下小身體,偷偷摸摸往後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把它給氣死,阿gin這個叛徒縮在千野優羽的懷裏,眯著眼睛享受著吹幹服務。
    它明明隻是用濕紙巾擦了擦身體,這也需要吹幹嗎?最需要吹幹的明明是它!阿gin這個該死的叛徒!
    阿赤氣壞了,它猛地跳了起來,唧唧叫著就朝阿gin撲了過去,兩隻鼠鼠又開始砰砰啪啪地打了起來。
    好在兩隻鼠鼠這次還知道點分寸,沒有打得鼠毛到處飛,千野優羽試圖阻止無果,幹脆自己在一邊吹起頭發來。等他頭發吹幹,兩隻鼠鼠也打得差不多了,千野優羽把阿赤抓過來吹幹,然後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很快就陷入了夢境。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他實在是太困了。
    阿gin和阿赤還抱著自己的帽子,它們想讓優羽將花花縫回去,但是看著他這麽累的樣子,它們也不是什麽不懂事的鼠鼠,還是明天再讓優羽縫回去吧。
    ————
    紐約,銀發的男人睜開了雙眼,一臉困惑,他坐在車後座上,忠心耿耿的小弟在駕駛座上平穩駕駛著汽車。
    “大哥,您要不要再休息會,最近您實在是太累了。”伏特加的話稍微多了點,透過後視鏡看到琴酒將幾乎長在他腦袋上的帽子給拿了下來。
    琴酒盯著自己的帽子看了一會兒,目光裏帶上了些許不確定,這對於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琴酒的記性一向很好,除了他殺過的人以外。
    畢竟就算是記憶力再好的人,也不會去記自己吃過多少塊小麵包吧。
    但是他罕見地對自己的記憶力產生了一絲懷疑,他盯著帽子,緩慢地開口問道:“伏特加,我的帽子,一直是這樣的嗎?”
    伏特加聞言,平穩地將車停在路邊,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司機,拉了手刹才回過頭去,仔細盯著琴酒手裏的帽子看了半天,然後肯定地點點頭:“絕對沒錯的,大哥,您的帽子一直都是這樣的。”
    “是嗎?”琴酒皺起的眉頭平整了一些,他摸了摸帽子的一角,垂下雙眸,將帽子戴回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