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莫非偷偷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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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璿走到她們的身邊,伸出手,查看起了她們的情況。
“難道,你有辦法解毒?”季良桓語氣透出疑惑。
佟璿把手收回,淡淡地說道:“你以為為她們解毒,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嗯?”出人意料的回答,使季良桓劍眉驚訝挑起。
“溫幽寒之毒,豈有那麽容易就解開。”季良桓質疑佟璿的能力。
畢竟,能解溫幽寒之毒的,那麽多年以來,都隻有沈儷莊一人。
“王爺,我不認識溫幽寒,但我認得這毒就夠了,是誰下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毒到底有沒有法子解。”
話倒是說得輕巧,季良桓隻覺佟璿未免斷言太快。
“那本王倒要看看,她們能不能醒來。”
佟璿笑了笑,“你敢與我打賭嗎?”
季良桓一臉不屑,打賭這東西,他從來不屑於玩。
見他不搭理,佟璿便也不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自個兒解毒去!
天上灑下的月光越來越明亮,現在溫幽寒已經離去,留著這一群人在此處,也沒有什麽用處,於是季良桓下令,“你們都回去。”
“慢著。”佟璿忽然打斷,看著他的眼睛,“王爺,能否幫佟璿一個忙?”
堂堂定北王,怎麽可能會輕易答應一個女子的請求。
季良桓不搭理。
見他一臉冰冷,佟璿一本正經地說道:“王爺,佟璿本來是想見丫鬟一麵,順便將丫鬟移去一個風水好一點的地方,可是現在這群丫鬟個個都中了毒,意識昏迷不清,今晚肯定完成不了任務,可挖墳的事已進行一半,總不能就這麽停了,王爺若是肯幫這個忙,佟璿答應你,日後你若是有吩咐,佟璿一定萬死不辭。”
話語落下,季良桓有點驚訝:萬死不辭??
“為了一個丫鬟,竟提出這般請求,看來你們還挺主仆情深的。”
佟璿挑了挑眉,“那王爺,可否答應?”
季良桓不會隨便答應他人的請求,可是佟璿既然都已經說出了萬死不辭這種話,那他便也考慮考慮。
片刻後,季良桓下令道:“把挖了的墳填回去,再把這幾個丫鬟,通通送回佟府。”
“是!”眾手下齊聲應答,隨後行動了起來。
佟璿一愣,急忙糾正道:“王爺,佟璿是想請求遷墳,不是填墳。”
沒想到,季良桓竟然冷冷說道:“本王就覺得,這兒風水挺好,不必再遷了。”
他接著說道:“不過一個丫鬟,死了便是死了,你若要為了她,耗費不必要的人力,那你也枉為他人的主子。”
佟璿心頭一緊,“你……”
可是回頭想想,季良桓所說的確實有道理。
再怎麽喜歡這個丫鬟,她也已經死了,安葬過了便罷,為何非得要耗費其餘的人力,去做不必要的事情。
沒過多久,那幾個佟府丫鬟便被抬了回去。
等到四周空無一人,便隻剩下了佟璿與季良桓兩人。
再怎麽說,季良桓還是幫了她,佟璿還是要對他說聲謝謝。
但話才到嘴邊,季良桓便丟出了兩個字,“不必。”
不必?佟璿眼睛微眨,眼睛裏透出疑惑的神色。
季良桓沉聲說道:你仔細回想一下,剛才你都對我說了什麽。”
佟璿想了想,自己曾答應過他會依照他的吩咐,萬死不辭地辦事。
季良桓說道:“本王要你告訴我,你與溫幽寒可曾有過來往?”
“什麽?”佟璿心底閃過震驚,溫幽寒是什麽人,自己都不知道,季良桓問這種問題做什麽?
“沒有。”佟璿搖了搖頭。
可是,季良桓卻沒有要相信她的意思,凝視著她的雙眼,繼續問道:“當真?”
佟璿努力回想,自己確實沒見過他,便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真。”
季良桓心下不解,溫幽寒這種人,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一個人。
以他的脾性,開始時決定要殺佟璿,便不可能會放棄這個想法,可是到底為什麽,溫幽寒會中途決定放過她?
“王爺,為何問出這種問題?”佟璿不解地問道。
季良桓沒有要回應她的意思。
既然他不答,那佟璿也就不問了。
隨後,就轉身離開。
才剛走出這個小樹林,佟璿忽然被季良桓攔住在了前方。
佟璿說道:“王爺還有何事?”
季良桓說道:“老實告訴本王,你與沈儷莊究竟有沒有見過麵?”
佟璿隻覺季良桓囉嗦,“王爺,我早就說過,我與她從未見過麵,何必老是追著這問題來問。”
季良桓又問:“那你的醫術,是從哪兒學來的?”
佟璿沉默了一瞬,隨後說道:“王爺,佟璿本就出身醫學世家,懂醫術本就不值得稀奇,王爺又何必要追問這個問題。”
季良桓眸光微凝,神色陡然變得肅冷了起來。
佟璿心想,這鐵麵王爺,這幅冰冷的模樣才更適合他,他態度放柔和了,自己反而就不習慣了。
季良桓冷聲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跟佟淮淵學來的醫術?”
佟璿說道:“王爺一直追問這個問題,讓佟璿覺得迷惑,既然王爺早已經知道答案,為何還要多費口舌?”
說到這裏,佟璿故意說道:“王爺三番五次地找借口接近佟璿,莫非,是偷偷愛上我了不成?”
果然,這話一說出,季良桓臉上的神色立馬就變了。
佟璿竟然敢說自己愛上了她?
不等季良桓回答,佟璿又故意說道:“王爺若是愛上了我,明說就好,何必藏著掖著,又總想著怎麽靠近我呢!”
季良桓眉心蹙起,眼中透出嫌惡的神色。
可這樣,佟璿還覺得不夠,又是緊接著說道:“王爺如此愛慕佟璿,佟璿真是受寵若驚,隻可惜了佟璿早已心有所屬,我的這顆心,已經是修兒的了。”
被這麽一陣的添油加醋,季良桓的心裏就更嫌惡了。
可是這一次,相比之前的每一次,季良桓的心裏,除了嫌惡,更有莫名的憤怒。
能讓他憤怒的人與事不多,可現在,佟璿竟然讓他感覺到了怒意。
“放肆!”季良桓一句冷厲的話語當場喝出。
頓時,把佟璿嚇得心頭一跳。
不過想想,方法已經奏效,該是高興,現在,隻需要等待,等他轉身離去了,自己就可以變得耳根清靜了。
而就在此時,佟璿發現,季良桓竟又全身都僵立了住,無法動彈。
這算不算,王爺被自己玩弄了?
佟璿回過了神後,險些沒忍住偷笑出聲。
她故意說道:“在王爺的麵前,佟璿自然不敢放肆,不過夜色很深了,佟璿很是困乏,想要回府休息,王爺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季良桓盯著佟璿,心想這麽僵持下去,對自己並無任何益處,終於還是說出了一句一直想說的話,“你可有辦法給本王解開這種狀態?”
佟璿微微一愣,這種狀態是什麽狀態,自己隻是隱約感覺到,並不甚清楚,便敷衍地聳了聳肩,回應道:“沒有辦法。”
不久後,季良桓的腦海裏,傳來了一句話,“快向她道歉,跟她說以後再也不吼她了。”
季良桓心下一緊,急忙壓製住了腦海裏閃出來的想法。
之前幾次,自己已經破了例,說出那些不該說的話,現在還要讓他來,根本不可能。
就在季良桓內心掙紮的時候,佟璿已經走遠了。
留他一個人在這吹冷風。
季良桓:佟璿已走,這下可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