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任想想投湖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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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忽然轉變的態度,令任想想心頭微顫,沒想到過佟璿竟突然間就變了臉。
這身旁還有人看著,任想想也不可能不接話。
任想想微微頷首,柔聲回應道:“是啊,姐姐。”
佟璿說道:“好,那你留下來陪我,直到我高興為止。”..
徐翊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佟璿一眼,隨後問任想想,“你要留下嗎?”
任想想已經把話說了出去,自然不會隨便收回,可臉上還是出現了難為的神色,心裏並不想要留下,還念著徐翊若是能看出她的難為,帶她離開該有多好。
林再生看著她,臉上出現嫌棄的神色,“師父讓你留下,那是給你麵子,別給臉不要臉。”
任想想一聽,這下不得了,直接哭了出聲。
林再生可不吃她這一套,“哭哭哭,除了哭,你還會幹什麽?”
徐翊不忍心看見一個女子被欺負,便對林再生說道:“少說一句。”
任想想考慮了一會兒,發現沒人要讓她離開,便對佟璿說道:“隻要能讓姐姐高興,別說讓妹妹留下,做什麽都行。”
“那叫你去死,你也死嗎?”林再生沒好氣說道。
佟璿說道:“好,天色已晚,我們一起回去。”
任想想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徐翊一眼,就跟著佟璿走了回去。
一路上,林再生悄悄對佟璿說道:“師父,有我在,你放心,她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回到藥鋪門前,三人停下了腳步。
佟璿回頭看她,拿出了一根鑰匙,“幫我把門打開。”
任想想抬眸,與佟璿的目光對視,“姐姐,這樣做就能讓你高興對嗎?”
佟璿冷冷道:“不一定,你做了我才知道。”
“撲哧!林再生偷偷笑出了聲。
任想想沒法拒絕,便隻好結果鑰匙,打開了門。
進了裏麵,佟璿往凳上一坐,冷眼凝視她,“過來,給我捶捶背。”
任想想怔愣了住,“姐姐身上不舒服?”
佟璿說道:“今天忙著治病救人,到現在都還沒休息,你說我能舒服到哪兒去?”
任想想當然不想被她使喚,做這些卑賤丫鬟才要做的事,便抬手扶了扶額頭,故作柔弱,“我今日身子不適,恐怕不能為姐姐捶背了。”
“身子不適?”佟璿冷冷彎了彎唇,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任想想點了點頭,“嗯,那日掉進水裏,還好被良桓所救,我才得以活過來,隻是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望姐姐體諒。”
佟璿行醫多年,最敏感的話題就是身體問題,眼前人自訴不適,可看她的臉色,可好得很呢!
在場的人都沒她身體好,她活蹦亂跳得很。
“把手伸出來。”佟璿說道。
任想想有些疑惑,緩緩把右手伸到佟璿的身前。
佟璿一手搭過去為她把脈,“我看你這脈象,可好得不得了,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呢?”
任想想眉心微跳,沒想到一貫以來用得推脫說辭,竟被佟璿輕易就揭了穿。
都怪她沒把佟璿大夫的身份放在眼裏。
但她轉念一想,憑什麽她說她沒事,她就沒事?
於是,任想想說道:“興許疾病藏得深,一時半會看不出來。”
林再生說道:“我是我師父的徒弟,也學了一招半式,要不然我給你看看?”
任想想正要拒絕,林再生一隻大手就抓了過來,緊緊捏住了她的手腕。
任想想當場痛叫,“啊!放手!”
“啊!非禮,走開!”任想想痛得不行,狠狠一把將他推出去。
林再生雙手舉高,“我可沒有非禮你,你不要亂講,你我是看不上的,倒貼都不要,還想倒貼給王爺,想的美!”
“你……”任想想又氣又惱,轉身就跑了出去。
佟璿眼看不對勁,便走到藥鋪門口往外張望,隻見任想想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林再生說道:“師父,雖然外麵黑漆漆一片,但我保證就她那樣,她一定出不了事。”
佟璿眉頭微微蹙起,立刻道:“住口!”
緊接著,她就往那片黑暗的地方走去。
被佟璿這樣一喝,林再生仿佛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提起油燈就往外追,邊追邊道:“師父,等等我!”
佟璿一路追到湖邊,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什麽也看不到。
她抬頭望向天空,這天上根本沒有星月的影子。
她心中暗生後悔,剛才不該讓林再生有機會那般抓她,再怎麽說她也是一個女子,怎容陌生男子對她下手。
“師父,我來了我來了!”
林再生匆忙趕到,提來的油燈照亮了前方,“師父,我給你提燈。”
佟璿打量了一下前方的湖泊,“走過去。”
林再生忽覺一陣驚悚,暗暗生出了一個想法這女的,該不會真的會投湖吧?
佟璿走到湖邊,奪過林再生手中的油燈,照向湖麵。
“不要救我!我不活了,不要救我!”
忽然,湖水中央位置,傳來任想想的聲音。
還未等佟璿反應過來,“撲通”一聲巨響,一個男子跳進了湖水裏,朝她身後遊了過去。
“不要救我!讓我去死!”任想想仍在高聲呼叫。
佟璿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季良桓!
林再生揉了揉眼睛,“那人是誰?”
很快,季良桓便將任想想救到了岸上,此時的她將近昏了過去。
佟璿立刻走到她的旁邊,任想想有氣無力地抬起眼眸,望了佟璿與林再生一眼,眸中透出怨恨的神色,隨後眼睛閉上,躺進了季良桓的懷裏。
佟璿立刻為她把脈,“並無大礙。”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佟璿問。
季良桓神色凝肅,直視佟璿,“你幹了什麽?”
佟璿心頭微顫,“我沒幹什麽。”
季良桓冷聲道:“你沒幹什麽,她會投湖自盡嗎?”
佟璿心中又驚又怔,“你在責怪我?”
看這情況不對勁,林再生急忙說道:“我師父什麽也沒幹,她說她身體不舒服,師父就給她把了一次脈,除此以外什麽也沒有發生。”
“住口!”季良桓將林再生打斷。
肅厲的聲音讓林再生不由的心生畏懼,甚至連雙腿都開始發抖。
林再生從未見過有如此震懾力之人,隻是兩個字就足以把他嚇得跟魂兒都丟了找不著一樣。
佟璿斂了斂神色,“她身子無事,不必擔心。”
林再生雖然心裏害怕,但為了師父不被誤會,還是冒著激怒季良桓的風險,趕忙開口說道:“都怪我,是我不好,抓疼了她的手她才這樣想不開,跟我師父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說完以後,卻沒有看到季良桓半分原諒的意思。
片刻過去,任想想緩緩睜開了眼睛,雙手摟住了季良桓的腰,哭著說道:“我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