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走出陌生的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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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佟璿閉上眼睛時,已經是當天的晚上。
    四周開始響起了各類蟲子小動物唏唏簌簌的叫聲。
    她躺在草地上,想起了往事。
    這些天,一直被困在這裏,無法走得出去,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距離和季良桓約定的見麵日子也越來越近,擔心無法赴約的佟璿怎麽也睡不著覺。
    睡不著,她索性睜開眼睛,仰望天上的月亮。
    一輪金黃色的月亮周圍,圍繞著很多明亮的星星。
    “真是一片美麗的星空。”
    這片晴朗的夜空,更適合有情人並肩觀賞。
    可惜這些日子,她都沒有機會與有情人在一起。
    她輕輕歎息一聲,才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才讓自己凝神休息了半宿,她便又睜開了眼睛。
    回想白天時的那一條河流,她想,那一條河流一定通往外界,隻要沿著河一直走,一定有辦法出現。
    現在能早點離開就盡早離開,以免耽誤了和季良桓見麵的時間。
    沒多久,佟璿就找到了那條河。
    現在還沒有天亮,夜晚的晴空萬裏無雲,借著月亮灑下的光,佟璿逐漸看清楚了四周的情況。
    站在這個白天時抓魚的地方,佟璿像白天時那樣,抬頭望向今天看見空間裂痕的地方,那兒好好的什麽也沒有。
    現在,她大概確認了,今天白天是自己看錯了。
    沿著這條河流,佟璿一直往河流流向的方向一直走去,一直走到了白天。
    白天淩晨,天上出現了淡淡的日光。
    這條河流實在太長,走到現在,佟璿都沒有走到盡頭。
    現在,已經是被困的第四天,佟璿的頭已經隱隱生疼。
    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還有兩天多,便要去凝湖。
    可是現在動身前往,也未必能在約定的時間以內到達凝湖。
    佟璿知道,再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
    如今這條河流流速平緩,如果選擇遊下去,或許會更快地找到離開的出口。
    於是,佟璿跳下了河裏,由於沿著河流的流向遊去,所以離開這裏的速度也十分的快。
    最後,僅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從河裏往上望去,就看見了岸上的人。
    視線再一移,就看見了上方的橋,橋上的男男女女不停走過,人來人往,還可以聽見附近小商販的叫賣聲。
    佟璿終於可以緩下來一口氣,花費這麽長的時間,終於到達了小鎮。
    當她上岸以後,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已經筋疲力盡。
    她兩臂伸展,活動筋骨。
    就在這時,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佟璿眉心微微一蹙,似乎察覺到這人就是來找她的一樣。
    她轉過身,抬眸看過去,竟看見了任想想。
    “這是哪裏?”佟璿問。
    任想想說道:“這裏是鄴州。”
    佟璿呼出一口氣,真沒想到折騰這麽久,竟然到鄴州來了。
    但是讓她更好奇的是,任想想竟然也來了,似乎就在等待她一樣。
    佟璿並沒有想與她繼續溝通的意願,所以整理了一下著裝,便準備離開。
    如今自己渾身濕透,是要去換一件衣服了。
    可是自己身無分文,哪來的錢買衣服。
    佟璿走了一遍大街,這街邊的裁縫店鋪不少,可是沒有一家願意賒賬。
    直到任想想走了上來,從腰間錢袋裏,拿出了一塊銀子,放到桌麵上,對老板娘說道:“這件衣服我買了。”
    隨後,她又對佟璿說道:“我送你的。”
    佟璿不領,“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任想想說道:“其實,這並不是我的幫助。”
    佟璿根本就不在乎到底是誰,隻要是她拿出來的銀子,自己都不會要。
    可是任想想卻說了一句讓她不得不在意了起來,“是良桓,他幫的。”
    佟璿凝眉,心生疑惑。
    任想想說道:“其實,你不知道吧,那天的事情,都是我們演的。”
    佟璿眉頭鎖得更深,“哪天?”
    任想想說道:“姐姐你忘了,那天我們在溫幽寒的窩裏見過呀。”
    佟璿想了起來,“是,那天我們是見麵了,有什麽不妥嗎?”
    任想想說道:“其實那一天,我與良桓都是在演戲,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演嗎?”
    任想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她和季良桓的感情出來說事,若是一次兩次便也罷了,可現在已經是第幾次,而且任想想所說的,或許真有她的理由?
    佟璿說道:“你費盡心思地想告訴我,那你便直接說是了,為何還要問我。”
    任想想說道:“因為有的事情,不問你是記不進心裏的。”
    佟璿神色微斂,“那你可以告訴我了。”
    任想想說道:“其實我上次找你的時候,就已經想和你說清楚了,可是你上次並沒有耐心聽我說,所以此事才會不了了之。”
    緊接著,她從衣袖口袋裏,拿出了一隻手鐲。
    佟璿看著這隻手鐲,十分眼熟。
    嚴格上將,這隻手鐲不僅僅事眼熟,而是......
    她被困在陌生的地方三天三夜,在被困的當天,就看見了一個女子,手裏有這隻手鐲。
    而她第一次見到這隻手鐲時,是在沈儷莊的房間裏。
    沈儷莊的房間地下室,藏著這一隻手鐲,而且在那之後,手鐲已經被季良桓帶走了。
    “這手鐲,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任想想說道:“這手鐲,便是良桓給我的。”
    佟璿心頭一緊,“他何時給你的?”
    任想想說道:“已經有很久了。”
    佟璿問:“很久是多久?”
    任想想故意裝作算了算,“從我們認識的第三天起。”
    佟璿不敢置信,“你在騙我。”
    任想想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要騙你,欺騙你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佟璿說道:“我不知,我沒想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任想想說道:“那不就對了。”
    任想想接著說道:“你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可是你可以想得明白我們為什麽會合起來騙你,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現在對你坦白嗎?”
    佟璿不想聽,轉過了身去。
    任想想冷冷一笑,看來,佟璿是要相信了。
    她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佟璿對季良桓的信任,如果她對愛情的信任可以超過一切,那麽其餘的欺騙與難題,根本就不會見縫插針,有機可趁。
    所以說到底,還是佟璿對這段感情不夠深刻。
    當然,這也是任想想最期望的事情。
    隻要他們兩人的感情還不是堅不可摧,那麽自己一定都還有機會趁虛而入。
    現在,她要搶走的不僅是佟璿的愛情。
    她接著對佟璿說道:“因為我不想傷害你。”
    “佟璿,雖然我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你,可我選擇現在告訴你,也是在為了你著想,我不想讓你受到更大的傷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