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若要令牌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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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鬥笠終究還是低估了季良桓的實力,才剛出手就被季良桓抓住兩臂,致使她根本無法動彈。
    倘若換作別人,即便她打不過,也多少可以過上幾招,但現在她連招式都還未出,就被控製得死死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鬥笠怒聲吼道。
    與此同時,俞梨爬上季良桓的身體,將手伸向季良桓胸前的口袋。
    季良桓神色冷沉,念於她是一個女子,自然不像平日待男子一般粗暴,隻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甩到了地上。
    隨後,他看向鬥笠,冷冷說道:“你退下,我自然不再為難你。”
    而鬥笠是一個要強之人不說,這塊令牌是娘娘最重視之物,今日即便要了自己的命,也必須將令牌搶回來。
    見鬥笠沒有放棄的意思,季良桓隻好一掌劈落,將她劈昏了過去。
    俞梨說道:“此物是我辛辛苦苦拿到手的,你絕不能將它帶走,想要將它奪走,除非你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季良桓凝視她的眼睛,這雙眼睛眸中炯炯有神,增添了幾分堅定的駭人淩厲,看來,她對於主子是十分忠誠。
    季良桓倒是欣賞這樣的人,倘若自己的手下個個都如她一般忠誠,那自己有些時候也不必顧慮很多事。
    隻可惜了,她不是對自己忠誠。
    季良桓若想要了她的性命,那實屬事易如反掌之事,可他看見了她的忠誠,所以他當然也不會傷她,隻是說了一句,“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倘若真的要這令牌,那麽明日酉時,醉香樓見。”
    “醉香樓?”聽到這三個字,鬥笠心頭驚訝,可萬萬沒想到這看似正經做派之人,會去那種紈絝子弟醉生夢死之地。
    季良桓隻丟下這一句話,便瞬間消失在了鬥笠的視線裏。
    鬥笠驚怔不已,適才在被他抓住手腕之時,已經知道自己小覷了他的實力,可是沒有想到,原來自己不知道的還有更多,那個男人,絕不是一般人。
    若不是自己身後之人是名震江湖第一人,恐怕自己現在都已經逃之夭夭。
    如現如今,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裏,此事自然不是意料以內的事,但他既然已經把地址說出,那麽接下來,她一定會去與她會麵。
    她轉頭時,看見了躺在地上的俞梨。
    今日若非麵具男出現,恐怕令牌已經被她交到不明人物的手裏。看似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可卻能混進皇宮,潛入冷宮,她的背景一定不簡單。
    於是,她將俞梨帶了回去。
    明日酉時,醉香樓,這個消息她必須切實對主子交代清楚。
    季良桓走在路上,徐翊過來,對他說道:“王爺,令牌已得手,可要回去?”
    季良桓沉聲道:“不。”
    徐翊不理解,“為何不回?”
    季良桓說道:“等人。”
    “等......等人?”徐翊一臉驚愕。
    ......
    許久後,鬥笠終於回到了冷宮。
    眼前的俞梨已被她用繩子綁住了手腳,現在是插翅難飛。
    鬥笠將她丟進柴房以後,便起身去尋儷娘娘。
    儷娘娘,便是冷宮之主,名震江湖第一人——沈儷莊。
    沈儷莊失蹤的這些年,其實隻是住在了一個不為人所注意之地,此處的隱秘使得無人得知她究竟在哪裏。
    鬥笠在進入冷殿之時,沈儷莊正在研究自己的事情。
    在這麽些年來但凡沈儷莊待在冷殿專注事務,旁人皆是不可打擾,就連身邊最親近的鬥笠也不行。
    然而今天,鬥笠似乎把規定當成了耳邊風。
    鬥笠站在冷殿中間,說道:“娘娘,鬥笠有重要事情稟報。”
    沈儷莊緩緩眨眼,不緊不慢地說出一個字,“說。”
    鬥笠這才放心,因為沈儷莊沒有要怪她的意思。
    “娘娘,令牌被一麵具男奪走,此人臨走前留下一語,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若想要回令牌,明日酉時,醉香樓見。”
    “何人?”
    鬥笠搖頭,如實回應,“不知。”
    醉香樓是風塵之地,那裏風塵女子遍布,而花天酒地的男人照樣一點不少,天下之大,為何非要約去那裏相見。
    正經人相約見麵,不是自家也得至少是茶樓以上。
    鬥笠自然是怎麽想也想不明白,但沈儷莊清楚。
    這種地方不是正經人場所,非要娘娘親自去到那裏赴約,無非是在暗諷娘娘為人不正經。
    鬥笠沒想到這一層時,還沒有什麽反應,可是一想到那人會是這種想法,便心生出了慍怒。
    “娘娘,明日鬥笠一人前去便可。”
    沈儷莊說道:“他指定的人,是本宮。”
    鬥笠說道:“可那種風塵之地,娘娘去了有失身份。”
    緊接著,鬥笠又說道:“我想,他定是賭娘娘不會前去,所以他吃定了那塊令牌。”
    沈儷莊說道:“不,他正是賭本宮會去。”
    鬥笠皺了皺眉,“可是娘娘,您一直都居住在這冷宮裏,外界無人得知,倘若你出去,恐怕將會掀起不小的風浪。”
    “娘娘,江湖之中無數人都在尋找您多年,稍有不慎惹來的將會是殺身之禍。”
    沈儷莊神色不變,淡淡地說道:“回房。”
    “嗯?”鬥笠驚詫,眉毛不由得微挑,“娘娘,房間的窗戶已被破壞,現在尚且修好,可要再等一等?”
    現在看來,沈儷莊的表現實在讓她感到驚訝,在她看來,一是令牌被偷,二是房間被砸,而那裏又是她最重視的地方,為何如今娘娘看起來像並不關心在意?
    次日的酉時,季良桓如期出現在醉香樓。
    今日的醉香樓和往常相比,最明顯的不同便是來客少了,因為季良桓把整個三樓都給包了下來。
    季良桓坐在凳子上,而徐翊則站在他的身後。
    徐翊說道:“她今日會不會來?”
    季良桓話不多說,隻有兩個字,“等她。”
    然而等待了許久,都不見她人來。
    徐翊走到三樓的樓梯邊上,朝下望去,但樓下的大門遲遲都不見有女子進來。
    徐翊等著等著,越是等不到,就越是心存疑慮,莫非,她真的不會來嗎?
    徐翊回到季良桓的身邊,說道:“王爺,酉時快要過去了,她都還未過來,是不是根本就不願來?”
    季良桓沉聲道:“稍安勿躁,不願意是真的,但必須來也是真的。”
    果然,在酉時的最後一刻,有兩個身影姍姍來遲。
    季良桓看著那兩個身影,唇角冷然勾起。
    不過,那位娘娘,似乎不想讓人看見她的樣子,因為她臉上,蒙著一層白色的麵紗,讓人看不清楚臉。
    過了不久,鬥笠扶著她,走上了三樓,來到季良桓的麵前。
    沈儷莊看向季良桓,隻見他麵戴銀白色麵具,身材魁梧高大,渾身散發的氣場不同於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