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引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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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翊擺擺手,一本正經地否認道:“不可能,王爺,我覺得這絕對不可能。”
    說著說著,徐翊便激動了,從地鋪上起了身,接著說道:“我看王妃根本就不喜歡趙斯。”
    季良桓神色微變,回眸看他,好奇地問:“你怎麽看出來的?”
    徐翊這下更激動了,因為知道自己說進了季良桓的心裏,而這方麵的分析,恰恰又是自己擅長的,所以便準備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王爺,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會睹物思人,哪怕是親人,也沒見你如此思念過......如今這一切睹物思人的表現,都是在遇見她以後才出現的。”
    季良桓淡淡說道:“是嗎?”
    徐翊說道:“沒錯,我沒有隻字虛言。”
    季良桓麵露嫌棄,語氣也變得冷淡,“本王問的,是你怎麽看出來她不喜歡趙斯。”
    徐翊偷偷笑了笑,看來王爺是真的很著急佟璿。
    他接著說道“王爺,佟璿的性子剛烈,這種性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哪怕他家財萬貫,都未必能行。你看看那個趙斯,表麵是脾性溫和、人見人愛,喜歡他的女子不計其數,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格外的沒有安全感,一個給不了她安全感之人,佟璿會喜歡嗎?”
    季良桓神色微變,“怎麽,本王就無人喜歡,她就有安全感了嗎?”
    “額。”徐翊忽然被問了住。
    這個問題可不好答,因為若是說王爺無人喜歡,才會讓佟璿有安全感,豈不是在明擺著說王爺沒趙斯有魅力?
    他轉念一想,說道:“王爺您多的是人喜歡,隻不過是因為趙斯那人不靠譜,為人做事不實在,所以佟璿是根本不會瞧得上他的。”
    季良桓對這番話並不認同,“溫和體貼,關懷照顧,有哪個女子會拒絕?”
    徐翊反駁道:“可他也不僅僅是對佟璿一個人這樣,對於佟璿而言,這種關懷她可是寧缺毋濫。”
    說了這麽多,季良桓心覺還是罷了。如今身在大魏,當下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將沈儷莊找到,再回南秦去。
    若此事無法完成,其餘一切都隻是白談。
    突然,一隻白色的信鴿從窗外飛過。
    季良桓眉頭微蹙,立刻拔劍,隻手一揮,長劍當即離手穿過窗戶,半空之中刺穿信鴿的身體,頓時劍與信鴿雙雙落地。
    “去看看信鴿上有什麽東西。”
    徐翊拱手,“是。”
    徐翊從樓下上來時,手裏拿著一卷小紙,“王爺,這便是在鴿子腳上解下來的。”
    季良桓接過紙條,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多年不見,甚是想你,過得可好?
    原本以為這信裏會有什麽機密,可沒想到隻是一封寒暄的情書。
    季良桓拿著它回到桌邊,淡淡說道:“這信鴿,殺錯了。”
    徐翊說道:“最起碼也能確定並非有人要行不利之事。”
    房間裏很暗,徐翊說道:“既然王爺還沒睡,那我多點一根蠟燭吧。”
    說著,他很快便點燃了蠟燭,放到桌麵上。
    季良桓手捏信條,信條在不經意間垂下,正好被蠟燭洪上一角。
    神奇的是,這個被烘到的地方,出現了一行字。
    徐翊頓時心頭一顫,對季良桓說道:“王爺,紙條上還有字。”
    季良桓將紙條舉起,果然發現裏麵還有字。
    他立刻將整張信條放到蠟燭上烘,沒多久不出所料,上麵出現了一行字。
    “令牌被奪,速來告知,冷宮計劃被迫中止,特求下步指示。”
    季良桓神色凝然,看來,寫這張紙條之人不簡單,還有冷宮計劃。
    徐翊心中疑惑不已,究竟是何人,會寫這紙條。
    他快速回想,在王爺將令牌奪到手裏之前,令牌在一個女子的手裏,當時,那令牌不是她偷來就是搶來的。
    若能將她找到,逼問得到答案,那麽事情便好辦了。
    可現如今的問題是,她已經不見了蹤影。
    季良桓說道:“從信上得知,寫信之人是參與了進入冷宮偷令牌的計劃,並且是受到收信之人的指引,才進行了這一步計劃,他或許是行動之人,又或許是派人行動之人,不管如何,今晚將信攔截,也是切斷了這兩人的信息交流,對我們是有利的。”
    徐翊說道:“既然是求指示的,那麽就證明還沒有繼續進行下一步計劃,如今把信中途截下,那麽收信之便會無法得知令牌現如今真正在何人的手裏,而還繼續認為令牌在冷宮那位娘娘的手裏,既然如此,那麽收信之人一定以為一切都在都還在原計劃裏。”
    隨後,徐翊問道:“王爺,接下來我們如何應對?”
    季良桓沉默半晌,“此時暫且靜觀其變,明日一早,便去將那位冷宮娘娘擒了。”
    徐翊眉毛微挑,擒人不難,可擒冷宮娘娘可沒有那麽容易,因為首先,就得進入冷宮,才能有下一步。
    季良桓沉聲道:“你我進不了冷宮,她卻可以出來。”
    隨後,季良桓問:“那隻信鴿在何處?”
    徐翊怔愣了愣,“王爺,它已經死了......所以,我把它扔了。”
    季良桓說道:“那便重新找一隻鴿子,送到冷宮娘娘的眼前去,引她出來。”
    徐翊眼前一亮,“好辦法!”
    可是,要寫什麽內容,才可以將那個娘娘引出來呢?徐翊怎麽也想不出來。
    季良桓拿出紙與筆,在上麵寫起了字。
    徐翊盯著那筆尖,落筆之時,寫上了佟淮淵的名字。
    他疑惑不解地說道:“若那娘娘的確是沈儷莊,她會因為寫信之人是佟淮淵,而出來見他嗎?當年他們休夫之事鬧得那般沸沸揚揚,恐怕他的名字不管用。”
    季良桓皺了皺眉,心想事實上確實會有這種情況。
    所以很快,他就想到了下一個人——佟璿。
    其實,利用佟璿的名字去引其母出來,說到底他的心底還是不甚願意,他不想讓佟璿被牽扯進來。
    但現如今,不用她的名字,又該用何人的為好?
    徐翊說道:“若王爺不能決定,可否讓我來寫?”
    季良桓猶豫片刻,把紙與筆轉到了他的手上。
    徐翊倒是絲毫不帶猶豫的,紙上寫滿了對母親的深切思念,以及對於想見她的強烈渴望,落筆人寫佟璿。
    剛寫完,徐翊便把紙給拿起來,不讓季良桓有機會可碰,並且說道:“王爺,我知道你不想讓她受任何牽連,但若是不用她的名義,還能用什麽辦法呢?王爺,就試試這一回吧。”
    不等季良桓給答複,徐翊便離開了房間,走到隔壁跟那群強盜睡一間房,目的便是讓季良桓無法反悔,等明日一早,他便想方設法將紙條弄到冷宮裏去。
    次日,天才剛剛透出幾絲光亮,季良桓便醒了過來,但他發現徐翊並不在。
    這個時間,那群盜匪都還沒醒。
    當然季良桓根本不想讓他們跟著自己,不告知一聲,便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