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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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歐陽藝秋給我打下手,我做起了年夜飯,我的廚藝還不錯,至少江雪是這麽說的,如果哪天也能買上車,就可以定義為經濟適用男,不過經濟適用男顯然不是我的目標,我有自己的抱負,如果一個男人在成為大款的同時,還能無微不至的關愛著自己的女人,這便叫完美。
    雖然我願意為歐陽藝秋成為這樣的男人,盡管這有點一廂情願,但我不在乎,我天生樂觀,我明白很多事情與其急切不如淡定。
    一個小時後,我與歐陽藝秋攜手做了一桌有模有樣的年夜飯,帶著輕鬆的心情,我們在彼此的對麵坐了下來。
    窗外的爆竹聲愈發的密集了,各種各樣代表年味的聲音紛至遝來,我目空一切,倒上滿滿一杯啤酒,自顧自一仰頭喝完,我心中有一種情緒,需要喝酒來發泄。
    歐陽藝秋並沒有隨我喝完,她淺淺的喝了一口,和我相比此時的她很淡然。
    看著她淡然的樣子,我又開始製造無聊,我對她說道:“藝秋,我幫你起給外號吧。”
    “什麽外號?”
    我想了想道:“看你整天冷冰冰的,又長得那麽好看,我叫你冰淇淋好不好?”
    “冰淇淋?”歐陽藝秋皺著眉頭跟我念了一遍。
    “嗯,就叫你冰淇淋。”
    “隨便你咯。”歐陽藝秋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我以為她會抵抗一下,卻不想這麽隨便的就接受了,簡直是毀滅了我的無聊,我不死心繼續說道:“那你也幫我起個外號吧。”
    “我不會起外號。”
    “那我幫你想一個。”
    歐陽藝秋笑了笑說道:“好吧。”
    我想了想,道:“你跟我念,fu夫~。”
    “fu夫。”歐陽藝秋很配合的念了出來。
    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jun君。”
    “jun君。”歐陽藝秋跟著念。
    我做了個鼓勵的手勢,道:“連起來念就是我的外號了。”
    歐陽藝秋沒有想太多便說道:“夫~君。”
    “哎,娘子。”我雙手作揖,相敬如賓的說道。
    歐陽藝秋表情複雜的看著我,也不說話,就是這麽持續了一分鍾後,我心裏反而忐忑了起來,雖然很多時候歐陽藝秋對我表現出足夠的忍耐力,但這次我可能有點玩脫了。
    我試圖轉移歐陽藝秋的注意力,絞盡腦汁的想轉移話題,歐陽藝秋卻放下筷子對我說道:“我回酒店了。”
    我愣了愣,又立刻拉住歐陽藝秋說道:“不許走,說好了一起過年的。”
    “你是想限製我的自由嗎?”歐陽藝秋的語氣變得無比冰冷。
    我意識到,我可能觸及了她某根脆弱的神經,我管不了那麽多,依舊拉著她說道:“吃完飯再走。”
    “你放開我。”歐陽藝秋說著掙紮了一下。
    我一把將她拉進懷中,道:“當所有人都在團圓的時候,你回酒店做什麽,對著冰冷的牆壁品嚐孤獨的滋味嗎?”
    “這是我的自由,你鬆開我。”歐陽藝秋掙紮的更厲害了。
    我卻將她抱的更緊:“你所謂的自由,不過是給自己的靈魂套上的枷鎖罷了,我不想看到你不快樂,更不想看到你孤單的樣子。”
    歐陽藝秋不再掙紮,她就這麽靠在我的懷裏,這一刹那我好似有了在愛與痛的邊緣掙紮的錯覺。
    窗外的爆竹聲夾雜著放煙花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了,這一年終於快走到盡頭了,而我的疼痛仿佛才剛剛開始。
    我終於還是鬆開了歐陽藝秋,用最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我不該和你開這樣的玩笑,我們靜靜吃完這頓飯,我送你回去。”
    歐陽藝秋點了點頭,她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卻斷絕一切與我的交流,我知道接下來不管我說什麽她都會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給她夾菜,她不拒絕,卻也不吃,我不知道此時的她心裏在想些什麽,卻感覺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一頓飯在我複雜的情緒和歐陽藝秋的沉默中吃完,終於我迎來了我最不想度過的時刻,我要送歐陽藝秋回酒店了。
    我騎著江雪買的自行車,歐陽藝秋坐在我身後也不言語,我似乎越來越懂她,她的感情很脆弱,否則不會因為剛剛我的一個玩笑,而有這樣的反應,她似乎在愛情這場戰爭中受過很嚴重的傷,隻是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男人何德何能有這樣的魅力讓她受這麽重的傷。
    哎,為何如此美好的一個日子,卻因為我的無心之過而變得坎坷,我心裏十分的懊悔,大腦也沒閑著,思考著如何才能扭轉局麵。
    我突然感覺到身後的歐陽藝秋抱緊了我,她的臉貼在我的後背上,我的心一陣狂跳。
    我猜的沒錯,剛剛的歐陽藝秋很可能是觸景生情了,此刻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她需要被嗬護。
    我將車子停了下來,想看看她,她卻將臉緊緊貼著,更加用力的抱著我,我感覺到她壓抑著的情緒,她哭了。
    我重重吐出了一口氣,蹬起車子繼續向前方駛去,這個時候與其安慰她,倒不如讓風去吹幹她的眼淚。
    我就這麽帶著歐陽藝秋在街頭迎著寒風前行,我不知道該在哪停下來,也或者根本沒有這麽一個地方可供我們駐足停留。
    原本在前方的路燈,一盞盞彌留在我的身後,我沒有方向的越騎越遠,我問自己,我該帶著歐陽藝秋去哪裏?我沒有答案,卻感覺到,就這樣在寒風中,撕破黑的夜,放肆前行,很爽。
    不知前行了多久,我終於停了下來,我停留在郊外的一處河流邊,歐陽藝秋鬆開了我,這一路前行,或許已經將她的情緒晾幹,她不再那麽難過了。
    如果你不開心,你就對著河流喊,所有的情緒都會被河流帶走的。“我對站在身邊的歐陽藝秋說道。
    ”真的嗎?“
    ”嗯。“我點了點頭,將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大聲喊道:”去他媽昨天,去他媽愛情,我蘇陽一定會過得比任何人都好,我發誓,啊~~“
    我的聲音再飄渺的空氣中彌漫,消散,一陣風吹來,卷著我所有的不快,呼嘯而去。
    ”你試試!“我鼓動身邊的歐陽藝秋。
    歐陽藝秋似乎並未下定決心,這樣的宣泄對有些冷淡的她來說,是個突破性的嚐試,我並不催他,點上一根煙靜靜的等待,我相信她會將所有的不快宣泄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