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圳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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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藝秋的不辭而別,使得我的心情非常失落,甚至這種情緒都影響到了工作。
    “蘇陽,這就是你做出來的廣告方案?”陳正升把我上午做的方案重重的拍在我的辦公桌上。
    我拿起來看了一下,確實,有幾個字都打錯了,而且設計的廣告牌和總部交代下來的理念存在一定的差異。
    “陳哥,對不起啊,我馬上改。”自知理虧,自然不敢頂嘴,隻有老老實實的改好才是首要的。
    可今天的陳正升顯然是心情不太好,有點不依不饒:“是不是平常對你太好了,導致你現在工作態度都出問題了?這個工作並不是非你蘇陽不可。”
    “是是是,我一定調整態度,好好工作。”眼見陳正升氣頭上,我隻好順著他脾氣。
    “這方案你不用改了,我回頭找人再做,總部在深圳舉辦了一場車展,你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去趟深圳。”陳正升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臨走時用力的合上了門。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去深圳的車上午隻有兩趟,錯過八點半那趟的話,隻能坐中午十二點那趟,深圳離東莞不算遠,上車隻眯了一會,車子就已經駛進了羅湖車站。
    這裏我並不是第一次來,所以路線還算熟,打車前往了活動場地。
    剛進會場,就傳來一陣經過麥克風放大了的聲音,正在繪聲繪色的講述我們品牌車型各項優勢性能,定睛一看,現場擺放著好幾輛新款車型,每輛車旁邊都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車模,旁邊也不知是媒體還是sp的一些人正圍觀拍照,但顯然焦點不在車身。
    盡管台下沒有幾個人在聽,台上的主持人無視尷尬,正高亢的演講著,來這裏的不是看車就是看美女,確實沒幾個人會有興趣聽台上的人說什麽,我繞過舞台去了後麵,幾個西裝革履掛著工作證的男人正在談著什麽,我走了過去和他們打著招呼。
    “您好,我是東莞分店的蘇陽,來這觀摩學習的。”我伸出手一一和他們握了手,他們並不是生麵孔,隻是我每次都記不住名字,而他們對我也是一樣的。
    中午,在會場領了工作餐,別說,總部的夥食真的不賴,比東莞的強多了,我來這隻需將車輛的信息和各項性能測試記錄下來,然後再帶回去交給陳正升,挺簡單的。
    悠閑的在會場一邊記錄數據,一邊也學那幫sp的樣子看車模,還是挺享受的。
    很快,一天的時間就消磨殆盡,車展也順利收官,我打車前往車站準備坐車回東莞,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旁邊一輛保時捷內的車主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戴著一副太陽鏡的女人,雖然看不到她完整的臉,但僅憑露出來的那部分臉我就已經辨認出來,歐陽藝秋,她是歐陽藝秋。
    但是紅綠燈並沒有給我時間向她打招呼,黑色的保時捷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瞬間就衝了出去。
    “師傅,麻煩追前麵那輛保時捷。”
    “兄弟你沒開玩笑吧,你讓我這輛桑塔納追保時捷?”
    我從錢包裏掏出二百遞給了司機師傅,“找到了再給你一百。”
    “不是說錢不錢的事兒了。我跟你說,行車要規範。”雖然嘴裏這麽說,但收錢的動作跟腳下踩油門的速度卻並不拖泥帶水。
    車子很快上了高架,以九十邁的速度勻速向前衝刺著,我張望前方,隻能看見保時捷的輪廓,而且隱隱有緩慢拉開距離的趨勢。
    直到下了高架,駛入一條街道之後,才徹底找不到歐陽藝秋那輛車的影子,車子速度也降了下來,我跟司機師傅一邊留意馬路一邊留意停在路邊的車輛,追上歐陽藝秋,已然是不可能了,深圳這麽大,天知道她會在哪裏停車,我頓時跟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失之交臂。
    。。。
    “誒誒誒。。。小夥子,那輛是不是你要找的保時捷?”司機大哥指了指他那邊窗外的那輛車,我定睛一看,頓時心花怒放,此刻歐陽藝秋的保時捷就停在一個商場前,我從錢包抽出來一張對折了的一百,裏麵餘光發現裏麵還夾雜一張十塊,因為迫不及待想要找到歐陽藝秋,扔下錢後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我沒有進入商場尋找,此刻商場人多,貿然進去尋找萬一不經意的時候歐陽藝秋出來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我沒有把握,所以選擇了守株待兔。
    我靠在車門點燃了一支煙,引來了不少人側目,估計是以為我是車主,我走開幾步和車子拉開了距離,這種比,不裝也罷。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陽光的照射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歐陽藝秋緩步朝我這邊走來,她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我立馬朝著她喊道:“歐陽藝秋。。。”
    她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已經發動了車子,我非常害怕,這次再離開,恐怕真的是永別了,一個箭步衝到她旁邊,拉開了副駕車門坐了上去。
    她一臉驚訝,隨即變成了驚恐:“你他媽誰啊?幹嘛上我車。”
    歐陽藝秋的反應出乎我意料,我覺得她在開玩笑,可在她眼裏我並沒有找到一絲像是開玩笑的證據,我不甘心。
    “我。。。是我,蘇陽,在東莞你喝醉酒我還收留過你一晚你忘了?”
    “油餅食不食?”她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她對我這態度使得我自己都產生了動搖,難道真的認錯人了?眼前女人雖然和歐陽藝秋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卻天差地別,如果歐陽藝秋是冰霜,她就是烈火,也許她真的不是我所認識的歐陽藝秋。
    “你叫什麽名字?”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顛佬,看清楚。”她從手扶箱拿出了一張身份證,我定睛一看,上麵的名字是白文靜,原來她真的不是歐陽藝秋。
    “死開。”她粗魯的用手推搡著我讓我下車,我頓時萬念俱灰,渾渾噩噩的下了車,保時捷沒有多做一秒的停留,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片刻後車尾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