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她把他用來養她的鳥籠稱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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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她捂住額頭低呼一聲,前麵的人轉過身,低頭問她,“走路都走不好?”
    “不小心絆了一下。”薑暖暖努了努唇,控訴道:“你背挺硬。”
    顧廷宴無言幾秒,“帶你去吃飯。”
    “去哪?我還開了車過來的。”薑暖暖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心裏朝著66吐槽,“斐堇召是個靠賣衛生紙發家致富的未來總裁?”
    係統66歎息:“你能不能思想別這麽low,他現在是勤工儉學給外婆治病,畢業以後自主創業。”
    “哦,那我懂了。”
    “你懂什麽了?”
    “先跟他混熟,然後拿錢包他幾年,等正牌女友回來了我就退場。”
    係統66:“好像...辦法是挺好。”
    她的小奧迪被顧廷宴帶來的助理開回家,她則坐著他的邁巴赫去了南春飯店。
    飯店的頂層可以看見整個陵港江夜景。
    包廂在裏側看不見那麽漂亮的夜景,顧廷宴提出要去包廂的時候,薑暖暖拉了拉他的袖子指了指外麵,“不能就坐外麵?靠窗的風景很好。”
    他習慣了私密用餐,麵對她的請求,一時間也沒拒絕。
    服務員替他們選了地段最好的位置落座,遞來的菜單價格令薑暖暖的手抖了一下。
    她的表情很意外,睜圓了眼睛,嘴唇半張,驚詫的不行。
    饒是經過奢侈品的私人秀,這會看見上麵四位數的一盤菜,六位數的一瓶酒,薑暖暖還是沒適應這土豪生活。
    她社畜的毛病還沒完全改過來。
    顧廷宴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覺得有趣。
    “你好像很驚訝。”
    薑暖暖收斂情緒,笑著回:“隻是覺得向你出口提那200萬的工資還有五險一金,實在太過分了。”
    他給她創造的價值,早就超過工資本身不知道多少倍。
    顧廷宴彎彎唇,“難為你明白。”
    今天讓她挑選的那些東西,總價超千萬,不過他並不在意就是了。
    點好菜,服務員要給兩人倒酒,薑暖暖伸手擋住了他的酒杯,“給他開奶。”
    在服務員震驚的眼神中,顧廷宴彎著的嘴角立即平下來,語氣裏多了幾分危險,“薑暖暖。”
    這話聽起來有幾分折辱人的意味,薑暖暖卻認真對他說:“我不是你的外人,你也不用和我喝酒,我隻想和你一起吃頓普通的飯,和在家一樣就行。”
    她把陽光華庭,他用來養她的鳥籠稱為家。
    這個認知讓顧廷宴怔了怔。
    係統66:“支付寶到賬50萬,顧廷宴好感度11%。”
    隨著66的提示,薑暖暖明白自己這步沒走錯。
    他破釜沉舟的那兩年都是自己一人熬過來的,拿捏的就是他的這份孤獨感。
    顧廷宴果然緩和了臉色,“小酌無傷大雅。”
    薑暖暖搖搖頭,“雖然我給你備了胃藥,但我不想發生意外。”
    聽她說自己還備了胃藥,他的心中觸動,沒在拒絕服務員給他倒牛奶。
    薑暖暖的杯子裏倒了紅酒,舉杯與他相碰,“今天我父親的事你別在意,我確實沒有像他們說的給你吹枕頭風的意思。”
    她說完就仰起頭,一飲而盡。
    和上次在晚宴上一樣喝的太急,她又嗆到了。
    顧廷宴喝了一口牛奶,是溫熱的。
    他抿了下唇,“換牛奶?”
    “不要。”薑暖暖搖頭,“我今天特別難過。”
    為什麽難過,兩人都心知肚明。
    上了年份的紅酒越品越香,後勁也很足。
    酒瓶空了大半,本來就少應酬的薑暖暖醉了。
    她吃飽喝足灌滿了酒,紅著臉托腮盯著顧廷宴的俊臉,開始一個勁的拍馬屁,“說真的一開始要是遇到你,我哪能瞎的看上季閆森啊。”
    “因為錢?”他饒有興趣的問。
    薑暖暖點點下巴,又及時晃晃腦袋,“臉占更大一部分。”
    她一下站起身,前傾身體湊到他麵前,將手戳到了那張英俊的臉上,“你長得真好看,顧廷宴。”
    “啵。”
    一個響亮幼稚的吻出其不意落在他的側臉,石化了坐在那的男人。
    正好挽著翟蘅的手進來的傅詩柳看見這一幕,心碎了。
    顧廷宴到沒發覺門口進來的人,他知道薑暖暖喝醉了也沒計較她的動作,隻起身穩穩扶住她的肩,“吃飽了?”
    “嗯。”她直勾勾盯著他的臉,傻笑,“還能再多吃一口,得對稱不是。”
    係統66捂臉,這麽一會它覺得宿主挺丟人。
    顧廷宴也沒想到喝多的薑暖暖會變成這樣,他將人撈到懷裏壓住她不安分的手,抬眸就看見了麵前走來的兩人。
    薑暖暖也發現了他們。
    她喝醉了也還記得那晚他因為傅詩柳發火,身體立即從顧廷宴的懷裏往外竄,搖搖晃晃的腳步讓翟蘅看的向前跨出一步,想將人扶穩。
    顧廷宴很快收回與傅詩柳對視的目光,忽略她的控訴,在薑暖暖即將倒入翟蘅懷裏前將人拉了回來。
    他牢牢掌控她的細腰,將人按在懷中,低聲斥責,“別亂動。”
    薑暖暖咕噥著問:“沒關係麽?”
    他愛人可就在眼前,那眼神快殺死她了。
    男人沒回她,隻衝著翟蘅點頭打招呼,“也來吃飯?”
    “嗯,阿柳說想吃這家的蟹煲。”翟蘅微笑退回傅詩柳身邊,視線還停留在那張麵色陀紅的小臉上。
    “薑小姐喝多了?”他溫溫柔柔的問她。
    薑暖暖又看見一張弱氣的帥臉,揚起笑容回答,“沒有沒有,翟蘅先生身體好些了?今天就出門了。”
    “嗯,好多了。”
    “你晚上睡覺要記得蓋被子呀,睡著的時候那被子總是往下滑,我都給你蓋了好幾次。”她抱怨著,又是一副關心的口吻提醒他。
    在場除了翟蘅,傅詩柳和顧廷宴都變了臉色。
    兩人不約而同的以為自己的情人/丈夫,滾到一起去了。
    她果然太醉,還是翟蘅出聲解釋:“我昨晚出醫院碰到薑小姐,便送了她一程,去的路上犯了瞌睡,她幫我蓋了幾次毯子。”
    顧廷宴摟著不老實的她,淡聲說:“那你們慢用,我先帶人走。”
    “慢走。”翟蘅側身給他讓路。
    薑暖暖被他掐的腰疼,走進電梯間實在憋不住抱怨了,“你不能輕點抱嗎?哪個男人對情人不是小心翼翼哄著的。”
    顧廷宴皺了下眉,“你喝醉了薑暖暖。”
    “嗯嗯。”她往自己的掌心哈了口氣,全是酒味。
    “是醉了。”
    喝醉可以做很多事。
    薑暖暖將臉埋在他胸口蹭了蹭,腦子裏醉醺醺的跟66感歎,“果然,他是個男媽媽。”